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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在这个女人抬起那双水眸时,凤厉靖的呼吸顿时为之一窒,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水灵的明眸。恍惚只在一瞬间,回过神来,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手一挥,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抵在女人的喉头,沉沉低笑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惠城防守人员全是你一手布置的,听说就连那些奇怪的防御器械也是你令人打造的。现在,本王命令你用手把这些都画出来,饶你们一死。”
云淡张了张口,发出嘶哑的“咝咝”声音。虽然听不出她在说什么,但凤厉靖从她眼中可以看出“你休想”的意思。
“冯远,下令让每个小队增加一倍人员,巡查范围向外扩展一百米。尤其这军帐的周围,加强巡查。一旦发现异样情况,马上示警迎战。如果本王没估错的话,等会就有贵客夜访。本王说的对不对啊?苏—媚—儿!”凤厉靖的薄唇缓缓地吐出最后三字时,云淡的脸色煞时变得青白。
苏媚儿?!这名字象把重锤狠狠地撞击云淡的神经,她没想到这位靖王爷居然能叫出她的闺名!
“很意外!是吧?苏媚儿,这名字还真是好听!”手中的剑缓慢地往下划,贴着她的肌肤,丝丝的寒气由毛孔渗入,令果露的肌肤泛起点点寒粒,剑锋所到之处,黑色的夜行衣寸寸断裂……
这动作比刚才鞭子抽打还令人心惊胆战、寒栗。
“我真想不到老天居然把你送到本王身边来!不知道该庆贺你胆色过人?还是该佩服卫子浩对你能力的相信?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卫子浩迎娶你的日子就是下个月的欢腾节!哈哈哈……哈哈哈……欢腾节!果然是个黄道吉日,你们南炎国的国庆之日,太子的大婚之期!”凤厉靖阵阵笑声夹着难以掩饰的强烈恨意,一双墨眸也因这笑声而变得灼热,带着恶毒的快意。
☆、004 愤怒
云淡的心无尽地落了下去,涌起一股绝望。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被识穿,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宁愿一死,也不愿面对难以想像的折磨到来。那是一种对未知怀有的本能恐惧感。可现在,她就如待宰羔羊,无力改变一切。
胸前一凉,衣襟随着剑尖划过,布帛碎裂落地,露出黑色棉布重重缠紧的胸部。云淡拼命地挣扎起来,可一点劲都使不上,想喝斥,喉头火辣辣的鞭伤让她发不出声音,唯有眸底闪过丝丝慌乱。
没有哪个女孩子面对即将到来的羞辱而面不改色的。她苏云淡再沉着冷静,这时候的心也按捺不住地乱了起来。
看到她的失措,凤厉靖的心头掠过一丝痛快:“画?还是不画?”
“不……画。”云淡费力而坚决地吐出两字。她可不会天真到认为画了重点防守图之后,她和队员们还能活着回南炎国。
嘶哑的话音刚落,上身的束胸带在锋利的剑下倾刻成了片片碎布飞散。
“你……。”云淡失声惊呼,又羞又窘又恨地望着眼前的凤厉靖,果露在空气中的美好胸部如脱兔,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和纵横交错的鞭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种残酷惊悚又震撼人心的美,鲜明的颜色对比,刺人感官。
凤厉靖的眼邪气地掠过她的胸部,收起长剑,俯首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别怕,现在本王还没兴趣碰你。如果今晚有人来救你,我会给你机会回去。如果没人来,那留着也别浪费了。本王倒要先尝尝南炎国未来的太。子妃是什么滋味了?”
“唔……唔……公子……。”后面黑衣人愤恨地哀嚎。
“看来这些狗还挺忠心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心不心疼他们。”凤厉靖微示意,北寒国的士兵会意,捉着黑衣人推到云淡的面前,大刀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见她衣不蔽体,整个人象个血人一般,赶紧闭上眼睛悲痛地哭道:“公子,属下该死,护主无力。但求一死,也决不让公子为难。”
“苏媚儿,他们的命就在你手上,由你来决定!”凤厉靖冷冷地提醒。
“有种……杀了……我们……罢。”云淡涌起滔天的恨。
“杀?不,不,不!你想错了!在本王的手下,想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本王会让你们充分地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凤厉靖抿唇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扬声:“来人,把他们一个个提到苏媚儿的面前,然后一刀刀地剐。每个人剐够三千五百六十刀,本王要看到他们身上的肉被剐净时,心脏还在骨架上跳着的结果。我倒要看看苏媚儿的心是什么做成的?面对自己的狗仍然跳动的心脏会有什么想法?”
“凤厉靖,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
“今天的所作所为?哈哈哈……等你有命活着再说吧!”说完,下命手下士兵开始行刑。
片刻,军帐内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就连帐外皎洁的月亮都不忍心听闻,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005 屈服
云淡望着自己一手选取、提拔的斥候队员被迫跪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刀刀剐下去,他们打颤着身子硬生生地承受,端的是比死还难受。堂堂七尺男儿有的咬碎牙不吭一声,有的忍不住痛呼出口,其惨叫如厉鬼,其状更加不忍目睹。满目皆是血淋淋的肉片飞溅,鲜血淋漓,整个军帐成了人间地狱、修罗屠场,到处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也翻涌着仇恨对峙的愤怒。
即使她前生身为嗜血杀手,也未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凌迟之刑。在另一个时空的现代,她往往一枪或一刀取人性命:狠、准、快,让人毫无痛苦地离去。
此刻,他们的声音,他们的鲜血,他们郁愤出奇的恨,都深深地刻在她的眼里、脑里、骨子里。终有一天,她会为他们讨回这些血债的,她不会让他们的血白流的。
“够了!”她嘶吼出声断喝,怒目圆睁,恨恨地瞪着那个悠然坐在锦椅上的男人。
“你终于肯画了?”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薄薄的唇扯开一道冷冽的弧度:“早愿意画,你忠实的狗也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公……子,别答应。”黑衣们就算跪在地上痛得挺不直身子,他们也不愿苏云淡为了他们而屈服。
云淡淡然一笑:“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没法让你们平安回去,是我愧对你们。”就算衣不蔽体,就算浑身鲜血遍布,就算说话无力嘶哑,却依然无损她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严、神圣。此时,面对她赤果的身子,谁也没法产生一丝一毫的猥亵之意,反倒被她的倔傲所折服。
松了绑,云淡揉了揉麻木的手腕,没有整理身上的碎布来遮胸前的春光,也知道就那几片布起不了什么作用,反正都已被看光光了,也不差这会了。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拾起地上束胸的黑布带把队员的伤口大略包扎起来,减缓流血的速度。
有几个铮铮铁汉在遭受刀削之肉时都没流泪,此刻却泪水盈满眶。相处那么久,有的人似已知道云淡的打算了。
“你们十位,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哥。那个没被俘的柒号是叛徒,是北寒国的细作。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为今晚的背叛付出代价。”喉头很痛,云淡说得极慢,声音也不大,却有种令人相信的坚决。
凤厉靖冷眼旁观那个近乎赤果上身的女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也没阻止她为黑衣人包扎止血。只示意旁边的士兵铺好纸张,磨好墨,等待她绘图。
外面隐隐传来厮杀的声音,云淡听到,心想终于拖来救兵了。脸却毫无表情,手不停地继续把最后一个队员的伤口包好。
“看来苏颢将军还是挺疼女儿的,连夜让人过来救你。也是,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发生不测,苏家在南炎国的前途堪忧。看来你有机会回去了!”象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凤厉靖满含讥诮地说。除非他同意放她走,否则,以他们现在中了软骨散的样子,想逃离这个军帐,那是不可能的。
端着茶杯,凤厉靖胸有成竹、十分笃定地想,甚至懒得望一步步向他旁边桌子走过来的苏云淡。
☆、006 愚。弄
谁也没想到中了软骨散的苏云淡竟然突然发难。不但抢了摆笔墨的士兵大刀,更要命的是以鬼魅般的动作把刀架在凤厉靖的脖颈侧边动脉,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不象被软骨散化去了内力的人。
“你的软骨散对我没作用。让我的队员走。”冷凝的暗哑声音在凤厉靖的耳际响起,现在轮到他的毛孔感受冷。兵器紧贴肌肤的森冷感觉了,一股杀气缠绕了上来。
他为这个戏剧化的转变感到恼怒,震惊过后,同时也勾起了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