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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凤厉靖果然被围困在龙翼无法突围,除了军队后面的玄冰城,凤厉靖已陷入三面被围困的险境。15174825
每经过一座城池,便可以听到大部队刚经过的消息,对于凤厉行这行军速度,苏媚儿真心觉得无话可说。本来利用别人的畸恋,她不屑为之,可如今为了凤厉靖,她不得不为之。
只是产生的后果,却是她未曾想到的。
到了青龙镇,还没驶进离离纺织坊,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箫声。苏媚儿不由惊喜地坐了起来:“颜离……。”
马车刚停好在纺织坊的门前,袖灵就扶着苏媚儿下了马车,苏媚儿慢慢地寻声进去,跨进大门到后院,直到看见一个白衫男子,背对着她依然沉浸在箫声中。
“颜离……。”苏媚儿轻唤出口。
媚媚药药不。“我就知道大当家会把我当成旧主子的,果真是!”男子转过身来笑着说,一张五官与无涯子相似的脸,不如无涯子那般清俊无尘,多了一份英气,正是他们十八盘寨子的二当家刑御风。
“你们都皮痒了,竟敢捉弄老大。”苏媚儿笑骂,心底却掠过一丝失望。明知道西凉国现在局势紧张,他怎么可能离开?
“弟兄们,看吧!大当家明明自己认错人了,还埋怨是我们捉弄。”刑御风继续笑道,站在后头的弟兄们也都纷纷发出带善意的取笑声。
苏媚儿脸皮厚也不怕那些笑声,更没有女人家的娇羞觉得不好意思要低下头来,反倒岔开话题问:“你怎么出城了?不是让你在城内响应厉靖的攻城吗?”
“看这么多天了,还没动静,又听闻太子在郊外被围困,所以接到您的指令后,手痒便先来了。”一直呆在京城内的刑御风听到苏媚儿和弟兄们都来,首先就忍不住偷溜出城了。
“手痒,到时候多砍几个叛军。否则,饶不了你们捉弄老大的罪。”苏媚儿往院子坪地那里走去,那里早已放好了椅子,等她落坐了。她坐下来之后,底下两边的椅子才有人敢坐下来。
“二当家,你把已来到的人数报上来,还有郊外对峙的双方军情。”因身体一直比较虚弱,偶尔还会呕吐什么的。所以,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小了。
“十八盘的兄弟已报到的有两千六百三十人,每个小组的人员都有,斥候队的已前往两军交战的地方探听情况了。京城内已在给皇上皇后办丧事,也在赶制龙袍,准备皇上皇后的头七一过,凤厉秣就登基称帝。凤厉行的人马已到耸山的后面,准备今晚穿过山林,突击柴宏建的防守。柴宏建的包围圈在一步步地收紧,已将太子的兵将全逼在龙翼。昨天到今天,双方都僵持着,暂时还没有动静。”刑御风将当前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苏媚儿令人将地图铺在案台上,对着那图指指点点,思忖了良久,才缓缓道:“那我们就在凤厉行的人马开始过耸山的时候,就从这里动身。那座山要通过的话,大约两个时辰,那么多的人马行山,必定会惊动山里的夜鸟,暴露行踪。柴宏建会命人全力阻截,这就容易形成了耸山的左侧人员疏松,我们就直接从左侧杀过去,与凤厉行的人马会合,撕开了这个包/围圈之后,我们就可以在耸山这一带扎营下来。十八盘寨子后面来的兄弟,就守在耸山的后面。一是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二是防着我们后背受袭。大家都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苏媚儿说完之后,大家都对着地图七嘴八舌地补充了一些细节,还有定下分工的事。
卯时。耸山左边的山下,静悄悄的,天空挂着半片的下弦月,照得整片山林都清冷荒凉。离山林不远的平地上,扎着几个大营帐篷,有几束照明的火把荧荧闪闪的。
苏媚儿坐在软轿上面望着那些火把,在等着时间的流逝,身上盖着厚毯保暖。出发的时候,备陆生劝她别出来,可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亲自到场指挥比较好。袖灵这丫头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她从小就习武,有点身手,对这些凶残的厮杀正感到新鲜好奇的时候。
苏媚儿没有劝也没有支持。知道十八盘寨子的后代,个个都崇尚练武,毕竟当初上山的人都是武学出身的居多。
前面敌营示警的号角声惊动了所有人。很快就看到士兵们从帐内冲出来,上了马之后,朝耸山深处的山林冲去,接着就隐约传来喊杀声、兵器格斗的撞击声。
苏媚儿沉住气,未动。看到前面越来越多的兵马涌去山林,估摸凤厉行与他们厮杀得差不多了,苏媚儿才传令下去:杀!
十八盘寨子的人象猛虎下山似的,从耸山的左边忽然杀了出去,一身的黑衣与夜色溶在一起,身手又敏捷,很快就断开了柴宏建的包/围链,苏媚儿一边令人分为两拨,一拨弟兄埋伏在山边,堵截再来支援的兵马。另一拨则跟着她一起收网,堵住进山敌军的后路,形成与凤厉行前后夹击的局势,准备一举歼灭。
天色渐明,厮杀声渐稀。苏媚儿的轿子在后面稍高的一个坡地,在这里,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出山林的兵马,带头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将军正是凤厉行。看到苏媚儿在坡上,他微微感到诧异,但很快就露出来了笑容。此时,天光灰暗,太阳未出,可他却觉得四周充满了明媚的光线。渐渐走近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
他人在马上,几乎与坡上的苏媚儿同一个高点。就在他准备下马的时候,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传来。
☆、200 爱到支离破碎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在他们身边的不远处落下一个火炮雷子,被击中的士兵残肢断臂的,血肉四溅……一片惨叫声随之充斥耳膜。
尼玛,还有人推火炮过来,虽然这些雷子(土炸/药)不如现代的炸/药,也不如他们十八盘寨子自己弄的炫光手雷,但炸死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快趴下……。”苏媚儿已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吼叫出口了,朝寨子的弟兄们大喊。
凤厉行朝火炮的方向看去,惊恐万状,然后足尖一点,大声呼喊:“王嫂……。”朝苏媚儿飞身跃去,将她扑倒在软椅下,再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身下的苏媚儿。
“轰”一颗雷子落在他们身边轰然炸开。
沙石尘土把苏媚儿的脸掩盖了一半,身上被人压着还重得要死。眼睛还没睁开,耳边就听到凤厉行在问:“王嫂……你怎么样?”
“呸呸呸……。”媚儿把口里的泥土吐出来之后,连声道:“还好,没死!”伸过衣袖,把脸上的泥拭去,睁开眼就看到凤厉行近在咫尺的俊脸,含笑望着她。太不公平了,他脸上倒是挺干净的,不过,估计背后也是一层泥土。
苏媚儿推搡了他一下,道:“五弟,起来。”见他不动,苏媚儿有点生气了,正欲用力推他时,猛然感觉到有温热粘腻的液体大量地渗入衣衫,瞬间湿湿地贴紧她的肌肤,心下大惊:“五弟,你受伤了?”
这时候,还有不断的雷子在响,但已有人寻声冲去了,他们在小坡上,反倒一时还没有人爬上来。苏媚儿想叫人帮忙移开凤厉行都找不到。
“不要紧的!王嫂,别动!让我靠着你歇一会,就一会。”凤厉行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苏媚儿,不让她起来察看他的伤口。
“你流很多血了,必须要即刻止血才行!五弟,放开我!让我起来给你包扎伤口。”苏媚儿看着他的脸色在一点点变白,就连唇色也逐渐灰白,她心里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一股股令人翻江倒海的血腥味带着硝烟味直冲鼻子而来,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不用包扎了!王嫂……你知道爱一个人到心力交瘁、撕心裂肺、支离破碎的地步是怎样的感觉吗?再好的包扎,也没有用了。”
“你在胡说什么?”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居然还有心情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如果苏媚儿抬帘看一眼他,也许就会发现他正隐忍着巨大痛楚的俊脸已有些扭曲了。
“我没胡说!但却……心甘情愿……承受,承受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现在……能抱着你,我……无怨了。”
“你先起来……。”苏媚儿挣扎着没办法起来,他身上穿着铠甲又沉又重,现在力弱的她真推不动他。
凤厉行屹然不动地紧紧抱着她,脑袋微微侧开,搁在她的肩窝处,不管不顾,声音如梦般响起:“王嫂,在冬宴的时候,你好美,好美,美得就象一个从百花丛中飘来的仙子。我当时还疑是做梦,连话都不敢上前跟你说。生怕真的是梦,生怕面对你的时候,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过于强烈的跳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