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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脸色不由变了变。
站在小孩子后面的娅黎心下着急,可又不敢逆这孩子做的事。只要他真心想做的,那是谁也拦不了的。这脾气跟大当家一样倔。
等孩子把九天塔做好放在小手心托着时。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拍起了手掌赞好。
“跟老板比起来,编得还是不够精致,时间也拖太久了。”说话的语气显得对自己很不满意,小手五指一拢,九天塔便毁于掌中,一成一败,也不过随他的性子罢了。
众人愕然地望着他离开手艺摊,就连货架上的竹龙也没拿。
回到马车内,娅黎便埋怨了起来:“我的小祖宗,天都要黑了。”
“黑就黑呗,跟黑子一样黑,也能看清山路。”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外头可以有板有眼似的。在下人面前,他就一个捣蛋的主。
到了深山里,天已完完全全黑了。马车寄放在山脚底下的庄子,然后他们就摸黑上山去了。偶尔也都提气运功,足下加快脚步赶路。
现在昆山的这面是朝东向,高耸入云山峰常年云雾缭绕望不到顶,在陡峭山腰密林中上上下下建有一些建筑房屋,向上一直通往峰顶有十八盘梯道。每一处都建有院落和房屋,也设有关卡,象一座倚山而建的山镇,每过一道关卡,都有人出来盘问口令。
一直到十八盘最高处的一座气派庭院。
到了庭院门口,娅黎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调整有些急的气息。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孩子推开庭院的门,边嚷边往里面跑。
“这么晚才回来?”随着问话,从大厅走出一个素白雪衣的女子,高挑的身材,精美的五官,正是当年离开凤厉靖的苏媚儿。一晃,离开那人已有八年了,孩子都已七岁了。
“我看到好多好玩好吃的东西。”他们的孩子炫彤抬起小脸蛋兴奋地告诉母亲。这时候的孩子,就真的一副孩子的模样。
“还有呢?”苏媚儿拿出丝绢手帕,轻轻地擦去孩子额头上的汗珠,温和地问。
“还有……还有就是我赢了很多银子。然后又叫娅黎把那些银子送给街上讨饭的穷人了、老人了。我是不是做得很棒?”炫彤问。
苏媚儿不动声色地说:“是很棒!银子是怎么赢来的?”后面追赶过来的娅黎和黑子听到苏媚儿的问话,便在门边默默地跪了下来。
炫彤看了眼他们,眨了眨暗红色的眼,最后还是低着头老实地说:“是孩儿在萧城的赌场赢的。”
“怎么赢的?”苏媚儿不露声色追问。
“孩儿让黑子找那赌场的庄家,然后装成是黑子的奴隶,杀了六十三头狼赢来的。”炫彤说完之后,又掩不住高兴的神情道:“娘亲,我很厉害吧?我没有受伤耶。”14965891
“你怎么知道那家赌场的?”
“孩儿上次听二当家说的。他们都爱去那里,说那里有免费的野兽杀,可以赚很多银子。所以这次跟二当家去萧城,我就去那里见识了一下。”炫彤还是一副很臭屁的样子,根本无视他母亲大人脸上逐渐冷下来的面孔。
其实孩子还没回来,苏媚儿就收到消息他已干了些什么了。
二当家便是刑御风。他这次下山去萧城谈笔大生意。炫彤知道后,便苦苦哀求苏媚儿让他跟着去见识见识。拗不过孩子,所以苏媚儿答应了。对于孩子的成长,除了武功这方面之外,其它的,她一向采取放羊方式,让他无忧无虑地象匹野马地过活。
可刑御风去谈生意的时候,有些问题棘手,所以暂时还没办法赶回来。中午的时候,他就让黑子与娅黎先带孩子回昆山。没想到炫彤执意要转去赌场,他非要试试免费杀野兽又可以赚钱的事。没想到,他这无心胡闹,反倒在江湖上立了万儿。
“娘亲,您不喜欢孩儿出去见识的话,那孩儿以后就不出去了。”炫彤蹭到母亲的跟前,然后快如闪电地亲了亲她的脸蛋,小小的声音,带着软软的哀求:“别罚我们了,好不好?娘亲。”
苏媚儿被孩子这么讨好的一亲一磨,什么脾气也没有了。把孩子搂进怀里,含笑道:“我有说要罚你们吗?”既然答应了让他下山,就没想过他会乖乖地在外面呆着。以前是有自己和无涯子盯着,没了他们盯,这孩子还会怕谁?苏媚儿望着这张酷似凤厉靖的小脸蛋,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张小脸蛋把那人引来,然后又打乱她平静的生活。
“真的?不罚我们了?!”炫彤忙不迭地再次使劲地亲了母亲一下,一只眼睛朝娅黎和黑子得意地眨了眨:看了吧,我都说娘亲不会罚我们的了。
“好了!把衣服脱下来,让娘亲看看有没有伤?”闻到外伤药味,她就知道孩子多少还是受伤了。
看到后背及小腿上的伤势,苏媚儿的脸色沉了下来,门外刚站起来的两个人又噗通地跪了下去,大声道:“大当家,是我们的错,你罚我们吧!”
就杀了那么几十头狼,居然还让自己受了伤。这是苏媚儿不能容忍的事。
“小彤,马上到后院自练刀法三千次,娅黎和黑子去监督,少一下,翻倍。半个月内禁足,连院门都不准出。”苏媚儿厉声说。
☆、148 下山
“娘亲……。”
“马上去。”
望着孩子耷拉着小脑袋往后院走去。苏媚儿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她才不会被他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和小身影所骗倒。这孩子,鬼着呢!刚才小脸蛋一转过去,她就看到了他发光的眼,那是高兴的。练功、禁足与三人被惩罚,他还是喜欢前者的。何况在萧城玩得这么痛快,够他回味半个月的了。
苏媚儿回到自己的屋,侧耳听到后院开始练刀法的呼呼声,便把桌上的沙漏倒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翻开一本厚厚的医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白发红眼?是什么东西改变了自己体内的基因?她一直怀疑是后肩烙印里的香料。孩子除了那些特征之外,身上还有一股与她一样的香气。
她想起了当初那个失去的孩子,情况是否也一样?那时候,她处在晕迷状态,也没亲眼看到那胎儿怎么样?每每一想到那孩子,她的心都觉得痛。这种失去孩子的痛,是做母亲内心永远的伤疤。
如果能找到当初那个救她的医师,就清楚了。她知道那是玄神阁组织下的人员。人海茫茫,她哪里找?求人不如求已,所以没什么事,她就向无涯子找了几本医书看了起来,了解一些毒药的搭配草药,偶尔也做做毒药的研究。
有次做的毒药丸放在桌子上,临时有事出去了,回来发现药丸没了。一问才知道被孩子当点心吃了,好在那毒性并不大,孩子出现中毒的症状也不明显,她开始以为是自己的毒药制作失败,后来才知道,是孩子天有抗毒的体质。
这一切,都与肩上的烙印香料有关吗?
等孩子在后院练刀的声响停下来的时候,她朝那沙漏看了一眼。
比平时练的时间只快了两分钟这样,她的眉舒展开了。不一会,孩子的小身影就出现在她的前面,说练完了。
亲娘脸儿马。“去洗个澡,叫娅黎给你敷药。”苏媚儿看书的眼抬都没抬,表示她还在生气。
“娘亲也早点歇息吧!这页书的位置,您一动不动盯了有半刻了。”孩子也顺带提醒她的心不在焉和做作。
“滚!”苏媚儿佯装恼羞成怒地吐出一个字。
孩子可爱地吐了吐小舌头,扮了个鬼脸,溜了出去。
苏媚儿不由从心底露出开心的笑意。自从有了这孩子,她的日子就过得静美、安怡,真有种“有儿万事足”的感觉。那个让她烦心、忧心的爱情渐渐地被与孩子的这份亲情代替了。她把心血和精神支柱也全放在孩子的身上,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个人。好吧,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到底想哪一个人多些?只要想起了一个,另一个也随之而来。
他早在三年前就已把南炎国征战了下来,现在的西凉国也岌岌可危。南炎国现在已不是一个国家了,而是北寒的南方了。各个城池被攻占下来后,就有一系列的安抚政策随后:尽量保持老百姓原有的生活不变,没有田地的,由政aa府补给;还有给商人的免税优惠政策;政aa府官员归顺后的待遇……等等。
这些具有现代方式的安抚政策,令凤厉靖的征战所向披靡,声望也一年比一年高。军队的管理方式和一些孙子兵法作战方案,也颇有现代感,包括那些军需品和作战装备。苏媚儿知道,那是梓龙在帮他。一个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