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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中的锦刺一样,尖锐地破空而入,准确无误地击中凤鸣皇的要害。
凤鸣皇不由颓倒在椅,半晌才口气虚弱地说:“朕自问一向心肠如铁,对谁都无情,都能下得了手!身为王者,不能有仁人之心,要视万物如刍狗,何况是区区儿女之情。自小靖儿的性情与朕最为相似,朕以为他也会一样。没想到……。”
凤鸣皇听着外面儿子求见的声音,不由觉得满口苦涩。
凤厉靖终于等到了父皇的召见。
被人扶起,双腿麻痹的一时难于迈步,见慕容询从里面稳步走出来,朝凤厉靖揖揖手打了声招呼,便擦身而去。
御书房的拐角处,飞快扑来一个身穿素白衣衫的妇人,直往凤厉靖身上撞来,尖利的指甲更是往凤厉靖身上抓:“是你叫人杀了奕儿!是你叫人杀了奕儿!奕儿啊!你死得好冤啊!”
就这种身手,当然伤不了凤厉靖半根毫毛,手在半空就被拦住。接着,门边的侍卫已拦住了这素白,只见一个仍显轮廓柔美、风韵仍存的妇人已放声嚎啕大哭,正是太子凤厉奕的母妃胡妃。
被人拦住后,她转身朝御书房奔去,内侍一个没看住,被她直接闯到了凤鸣皇的面前。14759708
只见她头发有些散乱,满脸泪水,一见凤鸣皇坐在书桌边,蹼通地跪了下来,膝行到凤鸣皇的跟前,大声地嚎哭:“皇上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还奕儿一个公道啊,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啊!皇上……皇上……。”
“爱妃起来吧!奕儿的事,朕一定会叫人彻查清楚的!”凤鸣皇示意左右内侍把胡妃扶了起来。
“皇上啊!这事还要怎么彻查啊?奕儿就是因为被立为太子,所以才引来靖王的嫉妒,派人把奕儿杀了呀!皇上啊!求求您,一定要给奕儿一个公道啊!我……苦命的奕儿啊!”胡妃哭得惊天动地,哭得整个书房的灰尘都在簌簌往下掉。
“爱妃,捉拿凶手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如果此事真是靖儿所做,朕绝对不饶他,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凤鸣皇的眼眶不由也红了,仍然不失威严地沉声安慰道。
“皇上,这事明明就是靖王暗中指使别人杀了奕儿,还要什么证据?听说那个女刺客身手高强,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靖王妃的身手了得,杀人如麻!皇上啊……您一定要给奕儿主持公道啊!”
“爱妃丧子之痛,朕理解!就算是怀疑也要拿出证据来。爱妃先回宫去,朕定会给奕儿一个交待的,以慰奕儿在天之灵。”
“拜见父皇。”这两天,凤厉靖的尾巴夹的特别紧,一进书房就跪了下来,脸上的冷冽早已被严肃认真所代替,以往的冷傲、狂妄已倏地不见。羽翼未丰,朝廷根基尚浅,唯有忍下这一切,默默承受!这在凤厉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如此委曲求全,第一次把自己的狼性隐藏起来,装羊!
听到他的声音,胡妃霍地转过头来,用怨毒的眼神望着凤厉靖,恨恨地嘶声道:“是你!就是你派人杀了奕儿的!就是你!就是你……。”边说边起身扑到凤厉靖的身上,尖利的指甲终于挠到了凤厉靖的下巴处,带出几道血痕来。ZVFO。
凤厉靖在皇上面前未敢出手阻挡,只有力地回应:“儿臣与太子感情深厚,怎会派人去害太子?请父皇明察,请丽妃娘娘明察!”
凤鸣皇见胡妃也该闹够了,便喝道:“来人,将胡妃带回后宫去。”重此有胡。
“皇上……您一定要给奕儿一个公道啊!否则,奕儿死也不瞑目啊!”胡妃凄厉的声音久久回旋在房内人的耳中。
等胡妃的声音完全消失,书房内便恢复了一片静寂。
“父皇……。”凤厉靖再次跪趴在地,后面的恳求不言而喻。
凤鸣皇迟疑了半刻,最后无奈地说:“你母后心疼你身体不适,暂时先留在倚龙殿休养几天。回去之前,把你的那些妾室们都一一接回府。”
“儿臣的身体已无大碍,过几天就可以沿途招兵买马,一直到西门边关。那些妾室,等儿臣他日班师回朝,再做安置。”
“哼!”凤鸣皇冷哼一声,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先留在宫里,明天让悟灵神医给你看看,真无大碍才准启程。待到他日天下统一,太子之事,便不再追究!”对于凤厉靖旧疾的复发,凤厉奕软/禁神医挟制这些事,他凤鸣皇岂会不知?!
“谢父皇!儿臣定将北寒疆土扩大到整块陆地!”凤厉靖大喜叩谢。
见父皇做了很大的让步,又说让神医来给自己治病,凤厉靖便定下心住在龙倚殿了!
而那个不知道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女人,此时,正趾高气扬地令人大力地摧毁后院的奇门遁甲阵法。这些凤厉靖苦心建造的防御阵法很快就被弄得面目全非,失去了防御作用。
只是这种摧毁远远不能满足她刻骨的报复心理,她要等那个靖王爷回来,让他看看满目疮痍的靖王府,再让他尝尝她给他的最后一击。等这些都圆满完成,她就功成身退,永远地离开北寒,离开这里!
坐在院子里,晒着暖洋洋的冬日,荒芜的心头仍然冷到骨子里!望着偌大的靖王府,凝眉在想还有什么能折磨的?
敏锐的耳朵听到风中隐约传来笛声,那是……。她霍地站起来,寻声朝后山望去。那里的梅林此时仍未绽放,只见密林中传来的笛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她知道这是运内功吹笛的作用,其实那人仍在原地。
“卫子浩。”她的心默默地唤出这名字。曾让她爱得难分难舍,曾让她在重生后托以一生的男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与颜惠的婚期已近,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她按捺住内心的微澜,重新坐了下来。脑海闪现出他不信任自己,令人追杀自己队员的那些场景,还有,为了救他,自己那个无辜死在亲生父亲剑下的孩子。所有的恩怨在扑身救他的那一刹那,都已两清了。
梓龙,你已不在。那人徒有你的模样又如何?他没办法象你那般地深爱我,完全信任我。这爱于我,还有什么意义?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即使他ri你真的记起我,你我怎么面对这份千疮百孔的爱情?
☆、129 我是梓龙
苏媚儿知道现在让她放弃这份爱情的,不仅仅是因为卫子浩对她的不信任,还有自己后来对凤厉靖的转变。虽然存在的时间只是烟花乍现般就泯灭了,可它确实有过。
她以为她的心真的会硬如铁,不会被他揉软,不会被他捂热,可最后的这段时间,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
她已非她,所以与卫子浩的爱情也早已千疮百孔了。
笛声一直固执地吹着,是她熟悉的曲子《花夜咏》。以往他每次要向她道歉时,他就吹这首曲子。要唤起他们在一起的花前月下美好回忆,祈求她的原谅!
有次卫子浩听从了卫卿皇的安排,去参加王孙贵族们的百花宴。这是类似现代名媛名流的鹊桥酒会party性质的宴会。苏媚儿没去,她以为卫子浩也如她一样会因为心里有人而不屑去参加这些宴会。
后来,听殿前卫的大哥说左丞相的女儿看上了太子,已让父亲呈送自画像参加选侧妃的队列中去。苏媚儿听了,怎容她人染指自己的未婚夫?那时候的她未到及笄,而太子已成年。在南炎国,象他这般成年的,早已有姬妾服侍,一直未有,也全因爱苏媚儿而为其守身。
那次苏媚儿生气了。怨卫子浩去百花宴招狂蜂蝶浪,怨他不拒绝父皇给他选侧妃的事,虽说是侧妃,那也不行!她的男人,这辈子只能爱她疼她,专属于她。她也明白在这事情上不闹一闹,以后会有更多的女人前赴后继地想进太子府做侧妃或妾室。
卫子浩慌了!在苏家的将军府外吹了一个晚上的笛子,嘴唇毛都吹裂了,才哄出苏媚儿。
从那以后,卫子浩就落了一个以后惧内的外号。南炎朝廷内外再也无人敢毛遂自荐将自画像送到卫卿皇那里了。
那时候,卫子浩吹的就是《花夜咏》,悠扬的笛声,述说着他们俩在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甜蜜相偎依的一对人儿,在低声呢喃着甜言蜜语。
苏媚儿稳坐如泰山,不为所动,就算内心起有微澜,她也不想再让它掀起大浪。
当晚,山后的笛声一直纠缠她到梦中。
一整夜,笛声没有停止过。反反复复都是那首曲子,反反复复是一个男子在低声央求恋人原谅的心情。虽然与曲调不相符的心情,但她明白他借曲寓意的心声。
第二天听着那曲子,苏媚儿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