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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让你探查的事情如何?”男子的声音没有想象里的沧桑,却还带着些许柔软。
“王家似乎已经确定皇上要立王贵妃为后的消息,开始着手要让季轩黎娶大公主为妻的事宜,只是那季轩黎本是不愿的,可最近不知为何却表现的极为欢喜,前几日醉酒后,还在我这里唤着大公主的名讳。”李夫芸说着这些的时候,眼前晃过了那张清秀的脸,心里没由来的一软。
“哼。”男子轻蔑的哼了一声,却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情绪“你这几日便散出季轩黎心里喜欢他的表妹王雨晴雨的谣言。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男子说完便把手里的一个小方盒放在了李夫芸的面前,说道“这是上次你要的玫瑰膏。” 李夫芸轻笑出声“谢主公赏赐。”隔着衣袖李夫芸淡淡闻到男子身上的酒香,正好看见男子放下小方盒时手背虎口处的虎头纹身,便戏谑到“原来主公的虎头是在手背上,只是主公今日喝得好酒何时也能让卑职浅尝几口?”
男子轻轻用左手抚摸着右手虎口处的红色纹身,想起今日喝的美酒,黑色面具的后面却露出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别的,我倒是能给你找找,只是今日这酒却不是好得的。”李夫芸拿过桌上的玫瑰膏,这可是大启国皇宫特给后妃所制的腮红,连这主公都能云淡风轻的弄到,这酒怕是人间极品了。
李夫芸却也不恼只是淡笑不语。等她回过神来,窗边早就没有了男子的痕迹,只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残留着男子身上的淡淡酒香。如若不是今日主公喝了酒,那手背上的纹身怕也显现不出来吧。
“姑娘,季公子来了。”外面传来了小桃的声音。李夫芸把手里的玫瑰膏放进了衣柜的隔间里。便又坐回了小榻上。
门被推开,接着一双玄色长靴踏进了内间。
“夫芸,今日是怎么了?小桃说你是不舒服么?”李夫芸的耳边传来了季轩黎熟悉的关切。
“公子怎么来了?”李夫芸马上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正巧休沐,便来看看你。”季轩黎看着李夫芸面前的红糖水,浓浓的当归味冲刺着鼻腔,眉头一皱。
“夫芸今日不便,让公子恼了。”李夫芸看着季轩黎刚刚那一瞬的不耐烦,放低了语气。
“这是谁给你熬的,你本就来月信,怎么能喝当归熬的汤水,难道不知道当归是活血的么?这个应该等你月信后才服用的。”李夫芸没有想到让季轩黎恼怒的确是这么一碗红糖水,心里便泛起了难得的柔软。
“公子怎么如此清楚。”想是在小表妹王晴雨那里受益匪浅吧,却不点破,陪笑道“今日夫芸不便,给公子弹首曲子如何。”
季轩黎这几日被表妹王晴雨缠得脱不开身,越是如此,心里却越是想起那个高高在上对自己疏远很多的大公主顾紫华来。不久后王贵妃就要封后,而父亲也早早准备向皇上提亲,想到这里,季轩黎难得的眉眼间柔和起来。
而此时在紫光阁的书房里的顾紫华却喷嚏连连,这是中暑了还是感冒了?顾紫华接过莱喜递来的帕子,揉了揉发红的鼻头,看着酒窖里漏得满地是葡萄酒的地面有些肉疼。这些酒都是自己在皇陵守孝时酿下的,前两年还失败了好些次,最后一年才成功,酿出的也不过才五个小桶,自己都是不舍得喝的。
可是在外设新府后,便让人在书房的地下挖了个酒窖。可能是在搬运的过程让其中一个小桶振裂了,里面的酒便漏了出来,如若不是自己今天突然在书房闻到阵阵酒香,肯定不知要浪费多少。
莱喜一边用酒壶接着正漏下的酒滴,鼻腔里的浓浓酒香恨不得马上喝上一口。却接了大半日只剩下一壶。心里也很是肉痛。这酒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啊,就这么便宜了这块黄土。
“只剩这么些了么?”顾紫华看着莱喜手里的酒壶问道。
“是,公主。”莱喜点头。
“那我们今日便喝了吧,常宁你去外面湖上的小亭子里摆好瓜果,莱喜你把我收藏的夜光杯拿出来,我们三人,今日就对酒当歌吧。”顾紫华一脸兴奋。
“是。”二人应下便去准备。
顾紫华几杯下肚,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想起当年踏平胡国时,得了无数珍宝,却单单留下了这么个酿酒的法子,自己反复试验了好些次,才酿出了这些美酒。当年得了这法子的时候还兴喜了好些日子,而前世的自己也连同这个酿酒的方子一起嫁给了季轩黎,只是婚后却没有酿成。便也就丢在一旁没有顾及了。
这是上天让自己再活一次,有失便有得么。顾紫华看着天空那轮明月有些恍惚起来,似乎看见了不远处的山上似乎站了个人,借着月光顾紫华却突然伸手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山的那边做起了敬酒的姿势,然后一饮而尽。
而此时站在山顶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壶的男子,望着这边公主府小亭子里的顾紫华的举动嘴角微微翘起。也伸手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便把手中酒壶里的酒喝得点滴不剩,只是那手背上虎头的纹身更加红的妖艳。09
09。
六月刚过。
宫门的皇榜处便贴出了王贵妃被册封为皇后的消息,选了八月初七举行册封大典。大宇国所有百姓都知道,王贵妃抚养太子管理后宫,早就是实质的皇后,而封后不过只是个仪式。可是百姓又怎么会懂在上京的权贵里,因为王家出来个皇后,那声势早就水涨船高,这一个月里,王晴雨就收到了不仅是朝堂高官命妇所下的帖子,就是几位颇为清傲的郡主也同样下了帖子请她。让她一跃成了上京里最夺目的名媛。
而紫光阁里,顾紫华却已经好几日没有出门,躺在雕花大床上。只是明显消瘦的脸庞把一双杏眼衬得更大,脸色虚弱而苍白。
“公主,这是最后一罐药了,喝完应该也就大好了。”莱喜把药罐里熬得浓稠发黑的药汁倒进白瓷碗里。放在顾紫华床边的小几上。自从那日公主在小湖的亭子里醉酒后,第二日便病倒了几日高烧不退,说了很多胡话。太医诊了好些时日,公主依然是昏睡不醒,太医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中暑了。若不是正巧宫里有一位女圣手,是专门为宫里的妃子看病的女医,她把完脉后说是公主郁结于心,排出来就是。便用银针刺破了公主的十个指尖,把郁结的血气排解出来,公主才转醒过来。
莱喜把公主扶起,看着公主这些时日明显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却更加心疼起来,这几日皇上已经下了册封王贵妃为后的圣旨。虽然早早就已经预料到,可是相比这几日宫里的喜庆和热闹,公主府却显得更加冷清了。莱喜想若是故去的皇后还在,又怎么能让公主一个人呆在这冷清的紫光阁里,想着眼泪便开始打转。
顾紫华起身靠在软软的棉垫上,看着莱喜绯红的双眼,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生病这几日还有人敢欺负了你么?”
莱喜被自家公主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公主,女医说你是郁结于心,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吧。”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受了什么委屈?”顾紫华端起药碗,憋着气一口喝下马上把莱喜手里端着的蜂蜜丸子塞进了嘴里问道。
“公主,奴婢只是怕你把什么都放在心里。”莱喜却不知如何开口。自己跟随着公主许多年,出生入死。公主在战场上受了多少伤,可是无论哪次都不曾掉过眼泪,而这却是第一次看昏睡过去的公主哭的像个孩子。
“莱喜,谢谢你。”顾紫华看着莱喜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到她要说什么,自己在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像又把前世的一切重复了一遍。只是当那些银针刺破自己手指尖的时候,那样清楚的痛楚反而让那些伤痛的记忆都流走了。自己虽然已经重生三年,只有回到了这里,才能算是让自己真正的放下。
“你不用再担心,我会越来越好的。”顾紫华莱喜诚恳的说道。
“我已经好些时日没有沐浴了,你陪我去后面的沐池沐浴吧。”顾紫华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起身下床。
紫光阁后面有一处清泉,顾紫华便让人把那里改建成了一个小型的水池,取名沐池。
莱喜陪公主到池外,就没有再进去。只是守在了门口。虽然是露天的,可是池身因为背靠山岭,所以并没有被晒到,让里面的池水更加清凉,池体的另一边是仿照瀑布做的出水口,下面溅起大片白色水花,让人看不到池底。
顾紫华,脱下身上的外袍和内衫,露出少女娇好的身体,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落在腰际。因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