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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莫到了八仙亭的时候,顾紫华已经在里面耍起剑来了,齐桦,林诗婉都隔得远远的。旁边的莱喜连连皱眉,公主你这是有多爱显摆啊。
站在远处,远远看着这四人和睦而亲厚样子的林雨涵和林雨薇,眼睛都快瞪出来,母亲今日特意让二人跟了林诗婉来,却还是不能和大公主亲热起来,而那林诗婉反而什么都未做,便得了大公主的亲睬,心里更是对林诗婉又嫉恨了一层。
众人不多时便就散了。
温子莫站在八仙亭里,拿了鱼食往湖里洒去,黑水已经站在了温子莫身后。
“黑水,你可记得,李夫芸消失两年后,你是如何找到她的?”温子莫扶手站在湖边。
“公子,是李夫芸找的卑职,卑职那两年并未找到她。”黑水不知为何今日公子问起李夫芸的事来,当年自己也觉得奇怪,李夫芸突然消失,如何联系都未能找到,还是李夫芸两年后主动来找的自己。
“以后,你便替我去见李夫芸吧。”温子莫摸了摸手背继续道“那年我们救起吴道子,齐桦却是不在的,而那时候李夫芸也和我们失去了联系,你便替我去问问李夫芸,那两年她是在哪里”温子莫对李夫芸一直不能尽信,也是怕她有朝一日想起了全部,怕会打乱一切部署,而她又如此难以控制,往后必然会出岔子。
“是。”黑水忘了忘在温子莫脚下肆意翻滚的几条锦鲤道“公子,大启已经有所动作,那隐匿在大宇的众多暗人,我们还是未能找到。”
温子莫眉毛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而我们放在大启的探子说那李曦确实一直被花绯凌养在后宫,而现在更是重用这李曦,而这李曦正勤练水军,只是我们探子报来他们暗里建起的几家船坊,在与大周接洽前就已经运作了。”
“他们莫非要渡回英河?”温子莫不敢相信,他们难道已经知道和大周合作无望?还是他们本就未有要依靠大周的意思,温子莫心里却更加警惕起来,若大启早就有了攻打大宇的意思,那所有的一切,便就要提快脚步了。
“黑水,我们若不早早把这里的一切结束,以后怕会更急迫了。”温子莫说着这些的时候,如何都不会想到,一切都在向最糟的方向迈去。
回到风月楼的李夫芸,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道“你今日也见着他了?”像是自言自语,小桃却是缓缓点了点头。
“他如今投在大公主门下,才能施展他的才华吧。”李夫芸脑海里满满都是那个被自己救起的少年,那个闹别扭的少年,那个为了哄自己开心,整日在大树下弹筝的少年,那个许下自己半世繁华的少年,那张曾今如何稚嫩的脸现下已经初露锋芒。只是自己本就和他隔的不仅仅是十万八千里,他是名满大宇的夜华公子,而自己曾经却是永远生活在血腥里的侩子手,现在自己又是人人唾弃而丧失尊严的妓子。
“呵。”李夫芸不禁发出一声冷笑,本就是自己辜负了他,又有何面目去提起曾今的誓言。李夫芸放下手里桃木梳子,对身后的小桃道“以后我们便避着他吧。”
小桃点点头,便去了外间打水给李夫芸沐浴。
一连几日的好晴,安氏便带了林诗婉,林雨涵,林雨薇三人去广恩寺里进香,她看着跪拜在佛前的林诗婉难得露出了慈母的样子,她已经物色了旁支的一户人家,那家有个中了举子的好男儿,让他配了林诗婉也算不亏欠她。
吃过斋饭,安氏看着林诗婉饮下了那碗带了安神的茶水,便吩咐了让她一人坐一辆马车。林诗婉上了马车后,只觉得异常困倦,心下疑惑,却始终抵挡不住那袭来的困意,便睡在了马车里。青莲守在一边,也未觉得异样。
本来晴好的天气突然突变,下起瓢泼大雨,安氏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林诗婉的马车,心里只觉得像石头落了地,那大雨终于还是把林诗婉的马车隐没在了雨幕里。
直到安氏到家,家里正摆晚膳,镇国公林玉堂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没有回来,便问道“怎么不见诗婉?”
安氏装作很是急切的样子,拿着帕子捂住口鼻装出了哭腔“诗婉,诗婉的马车在途中却是不见了。”下半句要说自己派了人去找的话还没出口,门外一小厮已经摔摔滚滚的进了饭厅大喊了一句“老爷,不好了,小姐的马车遇了石塌,被埋在了山坡上了。”
安氏一个摇晃差点没有站稳,怎么会如此,自己明明只是让人把她送到庄子上,等自己告诉了老爷子,让人去找的时候便正好让老爷子撞破林诗婉和别的男子苟且的事,却也不曾想过会让她送了性命。
“快带了人同我一起去那里。”林玉堂望着面前已经面无血色的安氏呵斥道“哼,果真不是亲身的,你却还回来了?”林玉堂说完便带了人骑马去了塌陷的山路。
安氏呆呆站在那里,公公虽然没有如何喜欢自己这个媳妇,却也从未说如此重的话,安氏被搀扶着虚弱道“快同我去请了相公回来吧。”安氏自然知道自己已经铸成大错,却已不能挽回,或许相公那里还有一线生机。
外面雨却一直未停,镇国公站在雨幕里望着前面路倒塌的山石,心里只觉得如火烧。
“快去问问,这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通过这里?”还没有到前面林诗婉被埋的马车那里,路上已经遇见了好几处的滑坡,唯一的山路却被堵死,镇国公焦急的等待着。
“太子,已经挖到了马车。”顾子铭身边的侍卫答道。顾子铭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侍卫,快步冲进来山推里,顾不得那泥泞,向马车走去。
被挖出的马满身是血的躺在沙石里,已经奄奄一息,顾子铭小心翼翼拨开车厢上碎裂的木板,林诗婉被青莲压在身下,已经不省人事。
唤了人把青莲先救了出来,自己亲自伸手把那具身子抱在怀里,用手探了探鼻息和脉搏,微弱得厉害,顾不得其他,便抱上了自己的马车里往广恩寺奔去。
顾子铭这日也在广恩寺里,远远便看见林诗婉的马车和前面的马车岔开了道,自己也不知为何跟了来,只是看见的却是林诗婉的马车生生被落下的山石压倒在前面,那一刻,顾子铭只觉得像是被生生撕下了一块肉。
“你们让人迅速把这条路清开,马上派人去公主府,把一切禀告大公主,就说我在广恩寺等她。”顾子铭脱下自己的外衣,把林诗婉裹在自己怀里,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只有顾紫华了。顾子铭伸手用袖口擦拭着林诗婉额头的血迹,狠狠念道“林诗婉,你竟然敢舍下本太子!”又把林诗婉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了,轻轻揉搓。一路无阻,顾子铭亲自把她抱着进了广恩寺里。
而当镇国公带着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林诗婉出事的地方时,看到的却是僵死在路上的大马,颤抖着手指着那车厢道“去看看,小姐可是还在里面。”
“老爷,小姐不在里面,而且这里早早就被人掘开过了。”镇国公终于心里落了地,这怕是被人早早救走了。便吩咐道“派了人快快去找。”
而镇国公望着不远驻落在山颇上的广恩寺时道“其他人随我去广恩寺。”说完马鞭一抽已经向那山腰奔去。
而镇国公却没有看见,已经快马到了广恩寺门口的顾紫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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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大雨磅礴,如笼罩的黑雾,将近傍晚时分的大宇已经如入夜般漆黑。
顾紫华掀开雨帽,踏进广恩寺后山的小屋内。太子正坐在竹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 如何了?”顾紫华问道。
“大石砸倒了马车,幸好那个侍女挡在了她身上,可是还是被碎石砸到了头部。”顾子铭声音更显得低沉。
“可是醒了?”
“没有,大夫说,头部伤得并不很重,只是发现她像是被人灌过安神的药,所以遇上山塌的时候她并未察觉!”
“什么!这是谁故意要害她么?”顾紫华怒道,手里的剑握得铁紧。
“ 太子,镇国公已经到了寺门口。”外面侍卫禀报。
顾子铭站起来,“我先带人回避,你去见林玉堂,不要提起我来,这些事情不要告诉他。” 顾紫华点头,便让莱喜去接了镇国公进来。
顾子铭双手握得死紧,诗婉,你只有在我身边,我才能护你周全。
镇国公被莱喜带进了房门,镇国公已经全身湿透,焦急的望着顾紫华,“谢大公主救了诗婉,老臣不甚感激!”
“诗婉被碎石砸到了头部,一直昏睡不醒。”却顿了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