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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怎么不住?你没瞧见华夏国的百姓,很热情吗?”路上所见所闻,纳兰婉心中,为自个倾慕的卿哥哥,更是佩服不已。
她没想到,她的卿哥哥,在华夏国百姓中的声望,如此高。
仅做了不到一天的皇帝,就让民心所向,好能耐,不是吗?
现下他的孩子做了新帝,在华夏众朝臣的辅佐下,华夏各城处处洋溢着欣欣向荣之象,想来这也是卿哥哥为新帝留下的治国策略,起的作用吧。
马车已经进了华夏都城,纳兰婉挑起车帘,眸光看向了街边吆喝卖吃食,卖杂货的市井小贩,及摩肩擦踵而过的路人,殷红的樱唇,露出了蔺太后离去后的第一个笑容。
“少爷,这华夏的都城,不必咱们京城差呢!”凑到纳兰婉身边,瑞珠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说了句。
“嗯,指不定那一日,华夏取代咱们东吴,成为他国之首,也是有可能的。”
不是纳兰婉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着实是华夏国军用上的新型武器,使得他国,皆闻之丧胆。
她皇兄虽没说什么,但她纳兰婉知道,皇兄心里,其实对华夏是有忌惮的。
“赶车的,送咱们到最大的酒楼停下就好。”放下车帘,纳兰婉沉着嗓子,出声对赶车的马夫,吩咐了句。
“是,小公子!”
车夫应声,扬起马鞭,驶向了城中最大的‘客运来酒楼’。
马车行驶了大概半刻钟,停了下来,“小公子,到了!”
“哦!”纳兰婉应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这一动作,把瑞珠吓得够呛。
从来不知道,她家公主,还有这么爽利的一面。
付过车钱,纳兰婉转头看向呆愣着望向自己的瑞珠,“小瑞,收起你诧异的眼神,你家少爷我,不举止大气点,难道要扭捏的似姑娘一般?”
“是小子大惊小怪了,少爷您说的对!”纳兰婉的话,令瑞珠狂点头。
公主说的对,出门在外,她们不掩饰好自己的身份,免不得会被歹人盯上,到时连个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岂不成了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了。
“走,先填饱肚子,再要间上好的客房,到时咱们好好歇息下,随后慢慢游览这华夏都城。”
“小瑞听少爷的。”
身量娇小,长相清秀的纳兰婉,与她的贴身宫婢小瑞一迈进酒楼,便引来无数道目光,朝她们主仆二人看了过来。
“公子有请,不知要点些什么吃食?”服务周到,言语中散发着热情的小二,带着纳兰婉主仆,上了二楼雅间。
“把你们酒楼里的招牌菜,给本公子上几道就是。”
进入雅间的纳兰婉,看了看雅间环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朝小二吩咐了句。
“公子稍等,小子这就去给你传菜。”
不想呆在宫里的宝宝,缠着被段郎卿已封丞相的月清尘,带他出宫,到街上去转转。
知道臭小子是因为想自个爹娘,闹起了情绪的月清尘,没法子,只好应下,待早朝散后,处理完政事,带小人儿出来遛一圈。
自从月丞相一家被处斩,月清尘毅然改了母姓。
现在的他,在华夏,被朝臣和认识他的百姓,皆唤乔丞相。
他不想与那个背信弃义,宠妾灭妻,无视嫡子嫡女的男人,再有任何一丁点关系,对于他的做法,乔氏没有没说什么。
有时候月清尘会想,那个被他曾经视为父亲的男人,可有想到,他宠爱之极的女儿,入了红帐,不到半月,因承受不住兵士的蹂躏,咬舌自尽而死,还有他视若嫡子的两个庶子,一个在充军途中,忍受不了饥饿,活活饿死在路上,而另一个,也没活多久。
至于另外一位妾室,为他生的庶女,现在已是东吴达官贵人间的新宠。
多行不义必自毙,倘若阎罗殿里的月丞相,知道他的子女,因他欲图谋反一事,所遭受的悲惨结局,可会落下心痛之泪?
想想,怕是没有可能,对那种心理只有自己,只有权欲的男人,夫妻情分,子女亲情,都是身外物罢了!
“大舅舅,宝宝很想娘亲和爹爹呢!”被月清尘牵着小手,着便装,走在街道上的段君昊,眨着桃花眸,望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月清尘说道。
被段君昊嘴里的话,打断思绪的月清尘,俯下头,挑起唇角,温润一笑,“舅舅也想他们呢!你爹爹前段时间,不是送信给你了吗?说你娘亲有着身孕,不宜远行,待你娘亲生下小宝宝,宝宝们再大些,他们自会回华夏看咱们的。”
“可是,那得多久啊?宝宝真的很想娘亲呢!”
段君昊湿漉漉的桃花眸中泛起的水雾,看的月清尘一阵心疼,他蹲下身,抬起手,帮其轻拭了下眼角,“宝宝不是有大舅舅,外婆,太奶奶,还有小舅舅,小姨陪着吗?有这么多人疼爱宝宝,宝宝难道还不开心?要不然,就是宝宝忘了答应你爹爹的事情了!”月清尘言语温和的说着,突然间,他语气变得低沉,略带些疑惑的眸光,望向了身前站着的小人儿,“舅舅看,宝宝真的是忘了自个承诺了。”
“没有,宝宝没有!”段君昊连连摇手,“宝宝会听爹爹的话,好好练武,学习课业,并且在朝臣的辅佐下,治理好华夏,好让娘亲到时看到开心。”
“宝宝记得就好,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千万不可言行不一,知道吗?”
“嗯,宝宝知道了!”
见小人儿委屈的点头,月清尘站起身,抚了抚小人儿的小脑袋,“走,大舅舅带宝宝上酒楼吃饭去,顺便听听百姓们的心声!”
跟在月清尘,段君昊身后的电,风二人,有时也为自家小主子心疼不已。
小主子在朝堂上,那完全就是个小大人,身上散发出的王者气场,与他们的主子很是想象,对朝臣说话的语气,相当严肃,可一旦出了朝堂,小主子一个人呆着时,便会时常流露出小孩子,这个年岁该有的稚气。
“电,你说主子与夫人,多久会回来?不会真如主子信中所说,三五年之后吧!”
“谁知道呢?在主子心里,夫人比什么都重要,但,只要夫人一句话,主子不敢不从,要我说,顶多三年,夫人会和主子,带上另外两个小主子回都城的。”
“但愿吧!我觉得苦了小主子了,那么小年纪,便被主子扔到了帝位上,主子可真够残忍的。”
“少说两句,看顾好小主子要紧。”
“知道了!”
电,风二人,明面上的身份,现在是华夏御林军正副统领,暗地身份,则是段君昊的贴身影卫。
段君昊走到那,他们二人跟到那。
所以此刻同样一身便服的他们,用秘术聊了片刻功夫,紧追上了月清尘和段君昊的步伐,进了‘客运来酒楼’。
“小子,跟爷回府,爷会好好疼你的!”填饱肚子的纳兰婉主仆,刚步出雅间,被从隔壁雅间出来的两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给挡住了去路。
“让开!”纳兰婉用手里的扇柄,豁开想要挑起自己下颚的咸猪手,“在下可是听说华夏新帝,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谨遵华夏帝的嘱咐,对欺压百姓,鱼肉百姓的恶徒,及高官贵族子弟,一经发现,必将严惩!请问阁下,是哪位高官府上的公子?”
“少废话,爷看你长得有几分颜色,抬举你做爷的新宠,别不识相,用小皇帝来吓唬爷!”
“小皇帝?听阁下的口气,好像完全不把新帝放在眼里啊?难不成阁下的父亲,起了谋反的心思?”纳兰婉虽在宫中长大,但她经的事,并不少,因为纳兰宇有时会在慈宁宫中,与蔺太后说些朝堂上的事,所以,纳兰婉听上一言半语,没有什么。
看眼前的痞子,就不是个好东西,想来他的父亲,也不会是什么好货。
否则,怎会教出这么无法无天的儿子出来。
“臭小子,你少胡说,爷可没有对小皇帝不敬!”
“是吗?一国之君,即便他年纪再小,阁下也不该称呼其为小皇帝啊?在下这个他国百姓,都听不进耳,想必,华夏的百姓,更是听不得你对华夏新帝的称呼吧?大家说对不对啊?”
纳兰婉说着,往楼下的客人看了过去,清亮的眸里,尽是自信。
“这位公子说的对,新帝虽然年近小,但他处理政事,绝不含糊!”
“是呀,新帝是咱们华夏的君主,岂能容人出言不逊,恶意称呼!”
“他是谁啊?”
“哎呀!我还以为是谁这么无法无天咧,原来是旧朝庆安候的公子啊!”
“听说庆安候对华夏帝没有分派他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