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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那一年归旋顽皮,偷偷入到酒窖中把未曾酿好的桂花酒提前打开了,结果酒味尽失。
中秋之夜,楚夫人看着淡若白水的桂花酒,不禁懊恼道:“这个小皮猴让人如何是好?以后长大也不知谁家儿郎愿娶。”
楚帅抚须摇头。
大哥云鹏笑着打趣:“看来妹妹以后定是嫁不出去了,不如就留在家中招个傻女婿。”
埋头啃着桂花饼的归旋对众人的调侃一点不以为意,顺口说道:“我才不要傻女婿,以后我要嫁给月华公子。”
“咳咳、咳咳。”
第一次在楚府做客的慕湛霄不禁一口茶呛着了。
众人皆愕然看着继续吃饼的归旋。
归旋蹙蹙秀气的小眉头接着说:“小娟姐姐说那个月华公子是京城最好的儿郎,我问怎么好?小娟姐姐说学问好。我以后就嫁给他,让他每天替我做功课、睡觉前给我讲故事。”
周围顿时咳嗽声一片……
***
慕湛霄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她,“我不能每日陪着你,也不善讲故事。阿旋,嫁给月华,你可有失望后悔?”
他的眼睛那般温柔,归旋心里一瞬间像蕴满香气醉人的冬酿酒。
那一年的酒一直酝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在。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湛霄哥哥,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他低头吻她 ,唇舌间生涩的纠缠,新奇、渐乱,却又甜蜜得让人心悸和发颤。
“ 湛霄哥哥、湛霄哥哥……”
她近乎呻音的呼唤,
她香润芬芳的舌尖。
他想把她掰开了,揉烂了,撕碎了吞进腹中去。
阿旋,真傻,他虽痴长她九岁,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初陷情场的鲁男子。
***
慕湛霄和归旋次日回府,归旋带回许多自己庄子里制的新鲜果脯和陈酿米酒分给各户各院,虽然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什,但是用最上好的食材和杜嬷嬷的独门方法密制,风味独特、非常可口,廖夫人尝后赞不绝口。
归旋觉着自己这个婆婆当真是太……容易讨好了。她回府请安后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坚持留下来规规矩矩地伺候婆婆吃了一顿饭,廖夫人当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自己得了这样一个宝贝婆婆上辈子居然不知珍惜,真是越想越混蛋!
慕湛霄瞧着她笑意深深的眉眼,不禁莞尔,“听说阿旋今日甚得婆母欢心。”
归旋谦虚道:“哪里哪里,主要婆婆期望太低容易惊喜。”
湛霄修眉一轩。
归旋道:“我顽劣忤逆的名声早就誉满京城,婆婆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我稍稍表现得恭谨懂事些她便觉着是意外之喜。”
湛霄笑道:“听你这话似乎觉着我母亲甚好糊弄?”
归旋摇头道:“婆婆不是好糊弄,只是为人简单方正。”
“哦?”
归旋道:“婆婆生于门阀世家,什么样的事情不曾见过?而且身边的人,诸如公公、你、徐夫人,哪一个不是七窍玲珑心?她耳濡目染这么些年,如果想学,只怕也早已是个人精。只不过她并不想学这些,她就想做个简单的人。人人都学四书五经、人人都读女训女则,不过没有几个人像婆婆那样,就是打定主意按那里面的做就成。”
湛霄沉默片刻,眸光闪烁,“阿旋,看来我对你的期望也太低了。”
归旋愣了愣,过了片刻得意起来,“那是自然,我楚归旋要么不做,要做便定会做最好的侯夫人。”
她明艳飞扬的笑颜亦把他的目光照暖,柔声道:“阿旋任重道远,为夫拭目以待。”
归旋一下子垮下脸来,可不真是任重道远?有她这么不学无术的贤妻良母么?不会管家、不会女红、不会厨艺……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会不会生孩子?!
一想到这,她心情黯了下来。这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上一世她和湛霄虽然行房甚少,但毕竟也成婚接近三年,她一直未能有孕,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当真一点没有问题?还是要及早寻个女医好好调养一下才是。
她正在琢磨着,忽听湛霄对她说:“阿旋,我有一事与你相商。”
“何事?”
他顿了顿,说:“阿旋,我素来军务繁忙,在湛明居那边起居和处理公务都方便些,我今日便搬过去,待空闲了再来看你。”
又来了!又来了!上一世,他就是在她这儿住了十几天便搬回湛明居,然后他们便一直两处分居。这一世居然才新婚三天他就要走!难道一切又要重演???
上辈子归旋只冷清清回了四个字:“侯爷请便”,这辈子她也只说了四个字,不过是硬生生的“侯爷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开始动笔写这文的时候我也想过读者会不会觉着没悬念,两人已修成正果又已两心相许还有什么可看的?不过人生总有想象不到的意外,故事里更是。归旋重生后起了一手好牌、费了一片苦心,可遭遇的真是一帆风顺吗?别担心,请大家坦率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的留言是我故事的镜子,每一条我都会认真看认真想。
☆、比邻
楚归旋冷冰冰吐出四个字:“侯爷休想!”
好吧,处变不惊的慕湛霄被她搞得震住了。
她明明比他矮一个头都有余,却偏偏一副居高临下冷面斜睨的模样,“侯爷到底何意?对我就如此不满?”
她不明白,她不明白!上辈子她我行我素、桀骜任性,一开始便惹得众人不喜,可这一次她不都尽力改了吗?就连……就连夫妇床第之间也大有改善。
原本他们一个节制冷淡,一个高傲生涩,连新婚之夜也草草了事,那一夜她记住的就是一个“疼”字。可这一世不是明明好多了吗?为何他反倒走得更早?如此这般,她还生什么子嗣?
瞧着她怒气冲天又强忍不忿的模样,慕湛霄不禁摇头而笑,“傻丫头,发什么脾气?我又不是不来看你。”
是啊,是来看她,像上回那样隔十天半月来瞧瞧就走。
“不行,你要走也得等我有孕了再走!”她咬着牙心一横道。
这辈子反正她立志要当贤妻良母,谁要挡着她……神阻杀神佛阻杀佛!
湛霄又是一愕,过了一刻,俊雅的脸上竟浮起微微的红晕,“阿旋,你……真傻气。”
“有什么傻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我侯府少夫人的本分,也是你慕家长房嫡孙的本分!难道你想以七出之条休了我,还是想旁人以无子之名诟病我?”
慕湛霄脸色一变,沉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既是我的妻子,我自不会许任何人对你无礼。至于旁人的看法……阿旋,你本是快意洒脱之人,又何须太过介怀?”
归旋胸口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她何曾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在乎的只是他。
湛霄望着她不禁微微一叹,柔声道:“子嗣之事,你我还年轻,根本无需着急。”
归旋闷声道:“什么年轻?旁人像我这般年纪还不是一样结婚生子。”
湛霄神色微顿,过了一会,缓缓道:“是的,我长姐便是你这般年纪嫁人,结果难产而死。”
归旋吃了一惊,抬头愣愣看着他。
湛霄道:“我问过陆老神医,他说女子不满十八而育对身体大有损毁,只是世人对此多有不解。而且当年你在云州还受过伤,太早生育多半承受不住……”
他还未说完归旋的眼泪便滑了下来。
“阿旋?”他不禁微微一惊。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搬出去?害怕让我怀孕?”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这有何好哭的,过三年你便满十八岁了,到时我再搬回来。”
归旋心中悔恨之极,居然是这样的原因?居然是这样的原因!她想起上一世新婚之夜,他破了她的身便匆忙退出……后来又有数次,可次日,他的神色中总有种晦暗不明的懊恼。她素来心高气傲,只觉得羞愤失落而又难堪之极,对他的态度也越发冷漠不恭桀骜生硬,以至夫妻之间越来越远……
慕湛霄心中亦是懊悔,原本他准备等到她年满十八再迎娶她,可回京之后,听闻她与宗亲尽皆闹翻,惹得满城风雨、满城诟病。他等不了那么久,待她一及笄,便急急将她护到羽翼之下。
他虽正是热血之年,可对于女色一直清守自持,原以为即便娶了她,也能徐徐图之。谁知这几日他便如身体中忽然放出一头猛虎,即便懊悔不已,也克制不住身下凶猛难堪的欲。望。
“阿旋,你我来日方长。我不想图一时之快,惹得日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