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心里暗叹一声,怪不得瑞郡王会对她倾心相待,她身上有着其他女子没有的孤傲和清高,那是真正的一种傲气,带着冷冽和霸气,与瑞郡王看上去竟出奇地般配。
想到她的身世,又不免心中泛酸,开口便刺了两句:“妹妹要向姐姐道喜呢,得了瑞王妃的青眼,姐姐不日便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林迅乔把脸一沉,锐声道:“你天没亮地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若是还没睡醒你就回去醒一醒再来跟我说。”
季知妍哂然一笑,转而换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说:“昨夜我发现了一桩了不得的秘密,这也许跟蒋婧容在府中埋的眼线有关。”
林迅乔忙竖起耳朵,凑到季知妍跟前,示意她小点声说。
季知妍便把香雪看见的季知芳与蒋高逸有私情的事说了,不意外地看见了林迅乔脸上大为震惊的表情,跟自己昨夜得知这个秘密时一样一样。
林迅乔呼出一口气,说:“真是没想到……”
季知妍带着不屑,道:“谁说不是呢。平日里看着最守礼谦恭的便是她了,没想到私底下却是个有手段的。”
林迅乔没理会她对季知芳的冷嘲热讽,只问她:“据你所知,季知芳的针线工夫如何?我手头上有她从前送我的一个香袋,绣活虽也出众,但与那件衣服上的绣工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季知妍点头答:“难道那事真的与她无关?如果不是她,那咱府里还有谁能为蒋婧容所用,又藏得这般深呢?”
她蹙眉仔细想了又想,“府里谁的绣活最好呢?自己的姨娘算是一个,但她绝对跟蒋婧容无甚关联。对了,娘亲好像说过从前府里有位老人绣活精湛,好像是服侍过祖母的一位嬷嬷……”
季知妍突然轻拍桌子,站立起来,难掩兴奋地说:“我知道是谁了。”
她看了看外屋,怕自己的动静太大会引来怀疑,忙又坐下,低声说:“姨娘曾经说过祖母身旁以前有一位服侍她的嬷嬷针线活顶尖,没几个人能比得上。那嬷嬷便是晴姨娘的亲娘,季知芳的外祖母。”
林迅乔听后,点头称是。这就对了,所有线索都能串起来了,只差证据而已。
周嬷嬷找的那些行家鉴定过后都说这种绣活是祖传手艺,一定是季知芳的外祖母将一手好活传给了晴姨娘和季知芳,那件衣服上的朝颜花就算不是季知芳绣的也与她的生母晴姨娘脱不了关系。
这二人之所以听命于蒋婧容,要么是蒋婧容发现了季知芳与蒋世子的 情借机威胁于她们母女,要么就是这二人有求于蒋婧容,双方一拍即合。
季知芳母女在平国侯府就像一个透明的存在,平日里与世无争,讲话细声细气,脾气又是难得的温和有礼。虽地位不高,但府中上下也没人讨厌她们。
正是这样的人才隐藏地最深,让人不会怀疑到她们头上。这也是为什么元一元二始终查不到针线来源和绣娘的原因所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投错了地方,将这母女二人直接忽视过去了。
林迅乔心中无奈,为了对付自己,蒋婧容还真是无所不用。
她看了眼同样在深思的季知妍,说:“六妹妹,事关重大,不仅涉及四妹妹的名声,也关乎你自己和众位姐妹的名声。不管你是如何得知这秘密的,一定都要让知情人严守口风,不能透露出去半句。”
季知妍郑重地应道:“姐姐放心,这道理我明白。接下来咱们如何做?”
林迅乔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小锦盒,笑道:“你去给蒋婧容报条信,就说瑞王妃送我的礼物是一串极其珍贵的番邦进贡的纯圆黑珍珠手链,说得它越稀有越贵重越好。”
季知妍闻言美目圆睁,艳羡地看着林迅乔,心道:“看来瑞王府是真的有意要娶季知行过门了”却再也不敢说一些呛她的酸话。
如果季知行真的嫁入王府,做了郡王妃,自己就该早早地和她打好关系,以后要倚仗她的地方还很多呢。
如此想着,她便笑着说:“姐姐这是要激蒋婧容出手了吗?”
林迅乔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否认。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季知妍便含笑悄悄地告退了。
季知妍走后,林迅乔召来了元一元二让他们去查探这半年多来季知芳母女的行迹,看看她们与蒋婧容是如何接的头,最近是否有什么动静。
天刚亮,林迅乔就梳洗完毕去了康寿居给季老太太和季许氏请安,顺便向她们求了一个出府去大佛寺还愿的恩准。
季老太太和季许氏经过昨夜瑞王妃那一番隐晦的表态后,对林迅乔的态度更加客气起来。相信以后只要是不触及她们的底线和利益的事,她们基本上都会应承。
林迅乔也没想着能与她们相亲相爱,能如现在这样相敬如宾已经很好,她不奢求其它。
其实去大佛寺只是一个借口,她真正想去的是京郊的那个园林。装病大半年来,她不好出府拜祭绿柳,现在总算可以见一见她的小姑娘了。
马车出府后,她吩咐车夫先拐道去京郊园林,说要去摘一些木莲花礼佛。车夫与随行的家丁自然不敢有所怀疑,一路平稳地驾去了京郊。
绿柳的坟头摆满了新鲜的花朵和水果,木碑亦被人擦拭得一尘无染,周边除了那棵桃花树外,没有任何的杂草,看来有人定期地来清理和拜祭。她和红歌这半年都没出府,能做这些事的只有瑞郡王一个人了。
自从昨晚被周嬷嬷和红歌那么一说,林迅乔现在对无惊澜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带点恼意又不是生气,有点不高兴却又不讨厌,尴尬之中仿佛还了点羞涩……总之是五味陈杂,难以言表。
她暂时抛开这些杂乱的想法,给绿柳认真地上了香,烧了冥纸,与红歌坐在坟头跟她说了一些最近开心的事。然后等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便去折了一些木莲花转道去了大佛寺。
今日无佛生辰,无神寿誔,诺大的大佛寺静谧非常,只有她和几个香客往来其中,上香打坐听经。
她刚听一位高僧读完经卷,便有一个穿豆黄夹袄的丫鬟过来行礼,手持太傅府的腰牌,说是太傅府的文大夫人有请。
林迅乔一怔,文大夫人不就是状元郞文策的娘吗?她要见自己做什么?也许算是未来两家姻亲之间的礼貌往来吧。
她和红歌跟着来人去了一间厢房,见文策和文妙彤也在,坐在中间的那位便是文大夫人了。
林迅乔进门向三人行了礼,然后就坐到文妙彤的下首,对面坐的正是文策。
文大夫人三十七八岁,面庞有些削瘦,却丝毫无损她的美丽,想来文策便是继承了她的好相貌。
她冲林迅乔友好地一笑,声音温和好听:“适才听下人回报说门口来了辆季府的马车我还不信,后来小妙认出你,我便让人请你过来坐坐。季小姐不会嫌我唐突吧?”
林迅乔忙回:“哪里,哪里,您是长辈,本应我来向您请安的,只是确实不知夫人也在这里,还请您不怪罪我无视之礼。”
文大夫人笑道:“季小姐知书达礼,品 温恭,我喜欢尚且不及,哪会有怪罪之意呢。”复又问道:“今日你是与府中姐妹一起来礼佛的?”
林迅乔平静地答:“只我自己和侍女来的,还一个当初许下的愿而已。”
文大夫人点头,“你是个有心的。”
林迅乔笑:“欠谁也不能欠菩萨的呀,不然下次就不灵了。”
文妙彤扑哧一笑,说:“季妹妹好生幽默。”
对面的文策也笑,说的却是:“我倒觉得季大小姐此话再真不过了。”
林迅乔看了他一眼,这个文大状元挺让人捉摸不透的。那双细长的狐狸眼不论看着谁好像都是在对着你笑,细看那笑意并不达眼底。反正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子是个危险人物,应远离为上。
她嘿嘿笑了两声,端起手边的茶慢慢地喝,不再说话。
文大夫人以为有男眷在场,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也没留她多坐,简单地闲聊了两句,双方便各自告辞回府了。
回府的马车上,文大夫人问文妙彤:“小妙,你觉得这位季大小姐如何?”
文妙彤回想几次见过林迅乔的情形,印象最深的还是皇后娘娘寿誔的那次。她斟酌亦不失客观地说:“侄女觉得她冷静果敢,心思深沉,是个主意极正不会任人摆弄的女子。”
文大夫人轻笑,道:“那你觉得她可担当得起太傅府长房长孙的长孙媳之位?
文妙彤闻言大吃一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