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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后查出了一个小小的美人做了替罪羔羊,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郭家在背后操纵。因为那时宫中除了郭皇后已为皇上诞下皇子外,其余的妃嫔不是生女,就是无故掉了孩子。这明显是怕将来有其他皇子与她的儿子争夺帝位。
隆庆帝对这些亦是心知肚明,但郭家和皇后一直对他帮衬许多,顾虑到曾经情意他并没有责怪皇后,而是从此冷落了皇后。
接紧着文家女儿、高家女儿,一个个的如花美人进了宫,与自己并列四妃之位。她们个个的家世都能与皇后相抗衡,又夺去了皇上的许多宠爱,坤明宫变得愈加冷清。
郭皇后意识到不妙,从此人前人后装出一幅贤惠大度的样子,但凡有个妃嫔怀了孩子便嘘寒问暖,赏赐不断。陆陆续续的,宫中还真添了几个孩子的哭声。只是这生了儿子的妃嫔不是在生产时难产死了,就是份位低下母家势微,根本就对她的儿子构不成威胁。
见皇后似乎是真心改过,皇上便原谅了她,与她重修为好,对她所出的二子一女也愈加用心地栽培。
在流产三年后,季知妍好不容易又怀上了一胎。这一次她拼尽全力保全了孩子一直到临产前夕,意外还是发生了。她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逃过郭皇后的黑手,在临产的前两天突然摔了一跤,差点弄得一尸两命。
要不是林迅乔当年离京将华老先生和骆大夫推荐给她,说她在深宫内院身边总得有会医术的自己人从旁看照,只怕如今她早已成了一坯黄土。
可是最后,饶是华老先生师徒医术高明也无力回春,孩子一生下来就百病缠身,长大后更是痴儿一个。而自己也因为这次的意外落了个终身不能再孕的下场。
后来,淑妃、贤妃的儿子一个个地蹦了出来,与郭皇后斗得你死我活,而自己这个丧失了生育能力的妃子却也因祸得福,不再是她们的眼中盯,从此过起了清静生活。
斗到最后,她们两败俱伤,她这个在旁看热闹的却捡了个大便宜。皇上对郭皇后和其他生有皇子的三妃心有忌惮,对自已这个遭遇悲惨的女人反而更加怜惜和爱护。
她便抓住时机在皇上枕畔吹了许多耳旁风,长年累月地下来,皇上对皇后愈加厌恶,对郭家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最后皇上决定遵循祖例立郭皇后的嫡长子为储君,可是暗中他却下了去母留子的决心,一如郭皇后当年对其他妃嫔所做的那样。
郭皇后最终死在了慢性毒药的手上,死在了皇帝手中。她自己也总算为那个不曾出世的儿子和痴傻的女儿报了仇。
想到这些,季知妍冷然一笑,嘴角讥诮地扬起。她坐在镜前,慢条斯理地拿温帕子仔细地揩着面上的妆容,心里依然是翻江倒海,思绪翻涌。
郭皇后死后,皇上怜她身边无儿陪伴,就将郭皇后的小儿子过继到她名下,做起了她的便宜儿子。她原本对这个孩子是充满恨意的,可这人心都是肉长,养了几年竟也渐渐地养出了感情,自己虽谈不上对他有多喜爱,一切却也是做得恰如其分。
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皇上都在盯着呢,他将这个儿子过继到她名下,何尝又没有试探之意呢。自己既然没有伤害此子之意,那就尽职做到一个养母的责任便好了,这样皇上也才会对她们母女更加看顾。
随着太子年纪渐长,中宫之位却依然缺失多年。在众臣的力谏下,皇上终于决定重新立后。只是自己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力排众议立了她这个无子的妃子为新后,想来也是为了让太
子顺利继位,免得其他三位妃子得陇望蜀,掀起宫中内乱。
就这样,她一路摔爬着坐上了如今的位子。诚如古人所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郭皇后和其他三妃斗得乌眼鸡似的,最后却是她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笑到了最后。
“太后娘娘,奴婢已经帮您梳洗干净了,是否现在就去安寝?”一旁帮季知妍拆好发髻的姑姑小心翼翼地问道。
季知妍瞬间从回忆中缓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在姑姑的搀扶下入了床帐。这一夜在梦中,她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少女站在面前对自己盈盈而笑,那面容异常熟悉,仿佛就是年少时的自己。
她想伸手拉住她,她却娇俏一笑,转身消失在她的梦里。一滴泪滑过季知妍紧闭的眼角,迅速没入枕巾不见,睡梦中连她自己也没发觉。
番外四 岁月静好
红歌,哦不,应该说是陆昭然,如今的太医院副院夫人——骆夫人,看着眼前手持罕见血玉前来提亲的元天放有些哭笑不得。
几年前,骆卿一家子为了躲开京中一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离开京城搬到关外暂住了些日子。这两三年间,他们和林迅乔做了邻居,两家的孩子也常来常往。这一来二去的,元天放就对骆卿的小女儿上了心,誓要将人家小姑娘娶回家做媳妇。
元天放的性子就如他的名字一样, 不羁,不拘小节。他与父亲元惊澜只像了三分,却与他的表舅福郡王章煜辰像了个十成十。
章煜辰当年为了躲避婚事,在元惊澜夫妇离京一个月后,也自行请旨来到了关外,与元惊澜两兄弟共同打理边关事务。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的时候,年过二十二的章煜辰突然 大动,看上了颖川郡守家的三女儿,最后死缠烂打地将比他小了五岁的郡夫人娶回了家。
元天放从小就喜欢跟这个不着调的表舅腻在一起,别的没学会,油嘴滑舌、插科打诨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精明又狡猾。长大后他是几个孩子中最令元惊澜夫妇头疼的一个。
别家的孩子十八九岁已经当爹了,远的不说,只说近的。元天朗只比元天放这个弟弟大两岁,他二十一岁时就已经有一个两岁的奶娃子,而天元放到了二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还美其名曰要像表舅一样觅得心中所爱才成婚。
林迅乔对这事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在现代看多了四十岁还不婚的钻身王老五,元天放与这些人相比就是钻石王老五中的战斗机,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个儿子娶不到老婆。
但是元惊澜毕竟是原装的古人,她的公婆也是古香古色的古人,他们见元天放如此放浪行骇就更想给他找个老婆好好管束着他,免得他成天在外面晃荡。
按现代术语来说,元天放就是个旅游达人。一年中他有一半时间都在走南闯比,最后像徐霞客一样写了几本在大鹰朝引起轰动的山水游记,成了一个颇有名气的文人墨客。
因为常年累月在外行走,见过了全国各地太多美色的他已然对女人产生了免疫力。就这样,元天放的婚事一晃就晃到二十多。
就在林迅乔也不免着急的时候,红歌和骆卿夫妇带着尚未婚配的一双儿女来到了关外。彼时元天放正好从外头闲晃回来,见了红歌的小女儿一时惊为天人,当时眼珠子就转不动了。
只能说姻缘天注定,一物降一物。红歌的小女儿骆潇年芳二八,出落得比红歌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难得的是她的性子,是个再温柔聪慧不过的女子,说她是水做的也不为过。
放浪跳脱的元天放却独独看上了与他的性子大相径庭的骆潇。他大大咧咧惯了,就学着他表舅年轻时的那一套,对人家小姑娘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起初还真是将乖乖女骆潇吓得不轻。
后来骆潇听到他的名字就面红耳赤,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元天放没法,只得转而打起了温情牌,三天两头跑去讨好未来的岳丈岳母,就似如今一般,他又来送礼了。
红歌和骆卿心里对元天放和这桩婚事其实是满心欢喜的,倘若真能与护国都督家做姻亲,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
他们更看重的其实是元惊澜夫妇定下的那条:都督家的儿孙除非年届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生了女儿也算是有子,也不得纳妾。无论谁家的女儿只要嫁到了都督府那就是进了蜜罐了。
因为除了这条外,都督夫人这个婆婆也是出了名的好相处,从来不与媳妇为难。小郡王妃嫁入都督府四五年了,过得是比谁家媳妇都滋润,逢人就夸自己有个好婆婆,嫁了个好丈夫,真真是羡煞旁人。
可是这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但小女儿也是他们夫妇俩捧在手心疼爱多年的掌上明珠,她要是不同意这桩婚事,他们做父母的也不便勉强。
在元天放缠了大半年后,红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小女儿的意思。原本她以为女儿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结果她羞答答地应了声:“但凭母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