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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见他说起婚事,便忙道:“世子,我如今还小,不如先订婚,再过两年进门如何?”彭郁璋盯着她问道:“女子及笄后大婚,自古皆如此,你为何要推迟?”弄玉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得沉默不语,她难道告诉他,自己对谢冲旧情难忘?或者说,自己年龄不符合结婚要求?这两条理由,说其一便会闹得惊天动地,所以她不敢。
彭郁璋见她不言,便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有心上人了?”弄玉慌忙摇头,彭郁璋见这表情,便已能猜出某些端倪,看了她半晌,收回手道:“若有,便赶紧忘记,你终将是我妇。”
弄玉对他越加的不解,咬了咬牙,干脆问道:“世子,您并未见我几面,缘何要娶我?”彭郁璋一闪而过的痛楚,笑道:“自是心悦你。”
“我不信。”弄玉看着他道:“我自问没有什么能吸引你的,论才,我籍籍无名,根本比不上京城诸多贵女,而论色,想必世子已见美者多矣,所以,我何德何能能赢得世子的青睐?”
“休要多想。”彭郁璋握住她手道:“我心悦卿,没有任何理由,你只在家等我娶你。”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谢府,彭郁璋正待扶弄玉下车,便见谢冲走上来,亲扶了她下车,向他道:“世子可要进寒舍坐坐?”彭郁璋淡淡道:“不必了,我有事要办,改日再来拜访。”说完,看了眼弄玉,便令车夫驾马离去。
两人由东角门进去,一路上谢冲沉默不语,弄玉让众婆子先行向老太太复命,待只剩下谢冲,才轻声说:“刚才世子已同我提起婚期,还说让钦天监把日子择在我及笄之后。”谢冲知道这天迟早回来,但不曾想世子竟要提前,只觉心里一痛,半天才说:“如此也好。”
弄玉强笑:“是啊,如此真好,不知四哥何时议亲?”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已有些哽咽,谢冲自是察觉到了,他虽心里痛苦,但却知道自己再不能做什么,只得淡淡道:“这事不急,我还年轻。”弄玉听了,再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定亲(改BUG)
弄玉回来,老太太一一问了出府的琐事,得知彭郁璋也前去相送,便笑着打趣道:“这也算是你们的缘分,玉儿觉得世子如何,可合你心意?”弄玉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装出一副羞赧至极的模样,一个劲地钻进老太太怀里嘀咕道:“老祖宗,您何必来打趣我……”
老太太哈哈大笑,一下下的摸着她的背,笑声未落,淑珍便笑着掀帘进来道:“老祖宗与三姑娘说什么笑话呢,也让我乐乐?”弄玉见大堂嫂过来了,便起身坐起来,笑道:“嫂嫂来得可巧,赶快替了我逗老祖宗开心。”
老太太打她一下,笑道:“你这丫头,竟拿你嫂子打趣。”
“可不是!”淑珍故意笑道:“谁不知我是个锯嘴葫芦,半日吐不出个笑字,三姑娘倒是专找痛处来为难我,也只有老祖宗维护着我。”
三人笑闹一阵,老太太问道:“你今日到这边来,院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淑珍知老太太问的是府里的一众事宜,忙道:“老祖宗放心,那些个不规矩的下人都放出去了,缺的人今日我也补上了,那些手脚勤快,平日也规矩的,尊老祖宗以往的规矩,都额外给了些赏赐……”
弄玉望了老太太一眼,见她正微笑,便知这位嫂嫂讨了她的欢心,而且嫂嫂话中之意十分佩服老太太当年管家的手段,所以如今才视为榜样学习。
果然老太太越发欢喜,点头道:“你真是稳重多了,这个家交给你我也放心。”
淑珍未有丝毫得意,说道:“以前我不懂事,叫老祖宗费心了……”转而又道:“眼下我虽管家,但到底年轻,人心不服,可这会儿子三婶也病着,我只得勉为其难的接手,若做得不好,还望老祖宗教一教……”
老太太听见她提袁夫人,心里便不悦,于是摆摆手道:“你自管着,若真有拿不定主意的,还有你婆婆与二婶呢,莫以为她们都吃白饭的。”
淑珍也知不宜再说下去,便笑道:“既有老祖宗指点迷津,我走马上任也不惧了。”
说笑一阵,淑珍才离去。弄玉听得袁夫人生病,虽心里解气,但也知自己该前去探望,以尽孝道。
于是次日与周氏过东园上房来。
两人刚走进院,便见春风正端药进去。
“看来她真是病了。”周氏走上前来,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弄玉冷笑,一连串的打击,她若不生病,那实在太可怕了。但凡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者,心智何其坚固,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击垮的。她可没那能耐与这种人为敌。
及至廊上,早有丫头进去通报,这会儿已掀帘出来道:“太太请三姑娘进去。”于是两人进屋,跟着来到内室,只见袁夫人歪靠在床上,春风正伺候吃药,虽与一旁的含玉润玉有说有笑,但明显精神不济,一夜之间到好似老了几岁,忙走过去道:“太太,您身子可好些?”
“三姑娘来了。”袁夫人请她坐下。
“春风姐姐,让我伺候太太吧!”弄玉一面说,一面从春风手里接过碗,待她起身,便坐到床沿,小心翼翼的伏侍起来。
含玉一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便说不出的恼怒,低声冷笑道:“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弄玉装没听见,只轻声的一一询问袁夫人的病情。袁夫人纵使不喜她,但人一旦生病,再强悍的人都会柔软,极度的想得到子女父母的关心,而弄玉这番作态自然使袁夫人暂时放松了心房,母女两人倒是一时融洽。
恰这会儿谢逸归来,见到她对母亲的孝顺,自然满意。纵使他不喜袁夫人,但毕竟袁夫人是孩子们的母亲,父母子女兄弟间,若能相处融洽,自是家族的幸事,也是家族能够繁衍昌盛的关键。
袁夫人见谢逸此时回来,觉得奇怪,便打发走弄玉三人,问道:“老爷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可是有事?”
谢逸人逢喜事精神爽,对她也不似往日般冷若冰霜,笑道:“倒是一件喜事,等会儿彭府会派人上门把两家的婚事定下来,也算了却我一桩大事……”
袁夫人脑海里嗡嗡的响,听不清谢逸最后都说了什么,只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自己谋算到今,一无所得,真真是一败涂地……勉强维持着微笑,向谢逸道:“这算是侯府的喜事,老爷应该赶紧过去告诉老太太才是。”
“那是自然。”谢逸望了她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极有深意的道:“以后把心放宽些,好好养病吧!”又叮嘱春风等丫头好好照顾太太,才转身离去。
袁夫人顿觉大势已去,全身软绵绵的倒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这边老太太得知,也是满脸的欢喜,忙使人寻了弄玉过来,拉起她手道:“今儿你陪着我,别满院子乱钻,见到生人就不好了。”
弄玉脸一红,见众人都打趣自己,干脆闭口不言。
没过多久,迎春便进来笑道:“老太太,三老爷,丁大管家使人来报说彭世子进府了。”
谢逸忙起身出门相迎,周氏跟了过去。弄玉心里有些慌张,毕竟事关自己的婚事,始终无法淡定,一双眼睛不时望向门外,迎春看见,便走过来促狭笑道:“姑娘心急如焚,要不要我过去瞧一瞧未来姑爷?”
老太太听见,便笑骂道:“小蹄子,这会儿你可别去招惹她……”
弄玉知老太太打趣自己,笑了笑,便起身去侧间呆着,不时,周氏一脸笑嘻嘻的进来,向老太太道:“恭喜老太太了,世子今日亲自携雁上门,合府荣光啊!”
老太太心里甜滋滋的,但面上却不以为然的道:“他亲自上门,自是十分看重玉儿,老身这心里也算踏实了几分,至于谢氏颜面,那是要自个儿挣的,别人给不过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
两人闲话一番,谢逸掀帘进来,弄玉在里隐隐约约的听得他向老太太说婚事定在自己及笄后不久,她想起昨日彭郁璋说的话,会尽快迎娶她过门,原来竟不是开玩笑。她有些恼怒,这人表面看起来温文儒雅,谦谦君子,然骨子里却有些大男人主义,想什么就做什么,强势得一点也不顾忌别人的想法。
次日,谢逸休沐,过来陪老太太说话,正考察弄玉的学问,一个小丫头匆匆进来道:“老爷,侯爷说燕王父子前来拜访,请您去外书房见客。”
侯爷是谢逸的侄子谢训,长房长子,早年继承了安国侯的爵位。而燕王即是周林勋之父,亦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
谢逸脸色微变,向老太太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