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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郁璋依然笑道:“王妃的侄女,自然是好的。”
萧氏心里有些恼怒,却笑道:“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她若不是王妃,就不好了?”说到这里,干脆将话挑明了,说道:“如今你媳妇怀着孩子,也不能伺候你,你是我们王府的世子,没个伺候的人怎么成?婉容你也是知道的,性子好,模样不错,也知理,我叫她去伺候你们夫妻,你觉得如何?”
彭郁璋还是微笑道:“婉容乃王妃侄女,是王府亲戚,哪里有亲戚来伺候我们夫妻的道理?王妃纵使舍得,我季玉也不愿如此作践她。”
萧氏脸色一僵,干笑道:“我不是作践她,你们夫妻都是尊贵的人儿,她过去伺候也不算什么,只要你给他个名分就成。”
彭郁璋敛了笑容,说道:“这话休要再提,王妃是什么身份,岂有您侄女伺候人之理?今日这一席话就当季玉没听过。”说完,便起身告辞离去。
萧氏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半晌都没说话。
此后,没过几日,宫里太皇太后竟薨了,彼时朝廷上下,无不纳罕,太皇太后并无大疾,何以如此不明不白的就去了,又因太皇太后素有德行,因而赋闲在家的彭王、蒋干,以及阳辅政、定国侯等阁老重臣都先进宫问由,几位太医说太皇太后乃中风猝死,虽有些怀疑,也只得作罢。
当即京城所有的寺观击钟三万杵,宣告太皇太后宾天,皇帝去杖、绖,服衰,辍朝五日,并招彭郁璋进宫颁布哀旨:朕以冲龄,钦奉皇考德宗皇帝懿旨,承继皇祖嗣位……至去岁以来,太皇太后凤体渐致违和,屡进汤药调理,方期日就安痊……不料遭中风,服药罔效……仙驭升遐……谨遵遗制,穿孝百日,并素服二十七日……
次日群臣素服进宫哭临,见太后、皇帝东厢奉慰,在京文武官员三品以上命妇早晚两次进宫哭临。敕谕天下:自闻讣日为始,在京禁屠宰四十九日,在外三日,停音乐祭祀百日,停嫁娶官一百日、军民一月。
弄玉每日随萧氏、蒋氏、刑氏、夏侯氏入朝随祭,未正以后方回。停灵三十七后,送灵入先陵,陵墓虽不远,但来回却要一月光景,此时已是仲夏端午,弄玉身子已快五个月,而韫玉也有诰命在身,因临盆在即,自不用送灵。
彭郁璋担忧弄玉身子吃不消,除去跟随的周氏等十几个伺候的人,又令刘医正随行,以备随时调理之用。弄玉虽看着娇弱,但底子不错,回来时虽满身的疲惫,但人却胖了不少。闻得韫玉生了个儿子,便坐车去艾府,因在孝中,满月宴并未摆酒,弄玉连日劳倦,也并未久留,不过两个时辰便回到了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游园
弄玉至从怀孕以来,便有了许多避忌,如寝不侧,坐不边,不视邪色,不听淫声,不饮酒,不吃羊肉、兔肉、鸡肉、干鱼,宜多看鲤鱼、孔雀,而听彭郁璋说多珍珠、美玉,则孩子美丽后,于是圆圆、迎冬将这些东西翻出来,摆得满屋都是。弄玉哭笑不得,虽口里说无稽之谈,大题小做,但还是闲来就看。
这日彭郁璋休沐,难得没去外院练武,所以两人睡到很迟才起来,用了早饭,便去天香园看孔雀。彭府养了四只孔雀,两只蓝色,一只绿色,还有一只变异的白孔雀,听说是当年外国传教士送给先帝的礼物,后来先帝赐给了彭王,便养在牡丹园的竹林里。
天香园,即牡丹园,取“国色天香”之意,听闻当年彭郁璋的生母,即先王妃特别钟爱牡丹,是以彭王辗转从各地够得一百来品种移栽于此,如今虽人已去,但景依旧。
两人先携了手来蝠园,先探过老太妃,待她睡去,方才出来,穿过涵碧轩,逶迤来天香园,入门便闻一庭香,只见园中万千云霞,临风烂烂,红紫粉白、蓝绿黄黑,交相斗艳,秾姿贵彩,风流富贵,二人赏了半日,彭郁璋见她今日装扮素净,头上不过别了一支钿翠发簪,便弯腰于花丛中挑折了一朵小巧的紫色牡丹簪于她鬓上,站住看了会儿,笑道:“鲜花配美人,果然相得益彰。”
弄玉嗔道:“你尽胡说,我哪里配簪这牡丹国色?”
彭郁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又胡说了,不过花儿罢了,你喜欢,她就配得上你,你若不喜欢,还不是同路边野花杂草同论。”一面说,一面又牵起她慢慢往前面去,没过多久,便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玩笑打闹声,弄玉向前看去,原来是彭宝蓉、彭宝莲、甄婉容带了丫鬟在园内玩耍,三人正拿着团扇笑嘻嘻的扑蝴蝶。彭郁璋为了嫌疑,本欲绕路,只彭宝蓉眼尖,连忙弃了二人,一面走,一面用帕子揩汗道:“三叔三婶。”
甄婉容、彭宝莲也不扑了,都拭了汗珠儿走上来,弄玉见她三人都肌肤绯红、娇喘吁吁,情态可人,特别是甄婉容,竟玉肌生香,叫人魂销骨软,暗道:好个美人!
彭宝莲笑道:“三叔今日可是又陪三婶逛园子,若是如此,也带上我们可好?”
彭郁璋对晚辈一向和颜悦色,遂微笑道:“我与你三婶去前面观一观孔雀,便回屋。”
彭宝莲笑道:“三叔若不嫌打扰,我们倒也想去看看。”
于是众人随着小径出院,将到院门,乃一片翠竹,四只孔雀正拖着婀娜的尾羽四处转悠。彭宝莲让身后的几个丫头上去逗弄。几个丫头便各自拿手绢在它们跟前招摇,但闹了半天,也未见一只开屏,彭宝莲正等得不耐烦间,竟见那只绿孔雀追着一个丫头漫山遍野的跑,众人都笑得不得了,彭郁璋笑道:“这丫头定是盯着它看得过长,一下子惹恼了它。”
弄玉笑问道:“你怎么知道?”
彭郁璋未及回答,彭宝蓉便笑道:“三婶不知,这孔雀刚进园来时,四叔便盯着它猛瞧,不曾想这东西恼了,竟追着四叔跑,若非四叔跑得快,还不知要怎样呢,且去年玉麟还被它吓哭了。”
弄玉忍不住笑道:“这东西倒是很霸气。”
说笑之间,竟见彭宝莲拉了甄婉容走上去,笑道:“这东西上次见了表姑便开屏了,今儿你也露一手给我们瞧瞧。”
甄婉容笑道:“不过运气罢了,哪里能每次都如意。”
彭宝莲笑道:“我瞧着它是妒忌你比她好看,想要比一比呢?”
甄婉容红着脸拧了一把她的腮,啐道:“乱说什么。”
彭宝蓉笑道:“表姑何必自谦,今儿三叔三婶特意过来瞧,您就逗逗它,让我们也饱饱眼福。”
甄婉容听了这话,倒不好再推迟,只得拿了手绢上去逗弄,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先后有两只开屏。众人大饱眼福。
只见芳椒走来,向彭郁璋道:“二老爷回来了,王爷让世子赶紧到外院书房,说有事商量。”
彭郁璋嗯了一声,说道:“你伏侍世子妃回屋。”说毕,向弄玉嘱咐了几句离去。
弄玉出来半日,此时已觉疲乏,便告别三人,正欲走时,只见彭宝蓉走上来,搀着她道:“我送三婶回去吧。”
二人闲话着回到涵碧轩,略坐片刻已到摆饭时间,彭宝蓉起身告辞,弄玉留她吃饭,彭宝蓉忙道:“下次再来打扰婶婶,我闲来无事,做了几套小孩子的衣裳,三婶若不嫌弃针线粗鄙,我下午拿了来。”
一旁的迎冬笑道:“别说姑娘针线好,纵使不好,就这份心千金难买,我们奶奶高兴都来不及呢,更别说什么嫌弃了。”
彭郁璋来到外书房,彭王与彭润正说话,见他来了,便说道:“先坐下吧。”
彭郁璋便挨着彭润坐下,问道:“二哥何时回来的?”
彭润道:“刚回屋换了身衣裳出来。”
彭王这时道:“你二哥已将颜家送来的银子送到,如今万事已备,惟有一事我不放心,你们兄弟六人,须一人前去坐镇,然季玉、彭俊、彭亮,皆职务在身,不得离京,惟有彭郁美、彭润二人可去。”
彭润忙道:“我对军务一窍不通,纵使去也只是添乱,王爷不如让四弟去。”
彭王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坐镇之人必须沉稳,你四弟虽有行军布阵之才,但他却年轻气盛,交给他我不放心。”
彭郁璋沉吟半晌,说道:“王爷可想过让五弟辞了朝廷职务前去?”
“你说彭俊?”彭王道:“他性子倒是沉稳,也有三分聪慧,只怕太年轻,压不住这些人。”
彭郁璋笑道:“雄鹰也非出生就可翱翔?名剑也是千锤百炼方可得之。”
彭王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是,我考虑考虑。”
这事一了,彭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