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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异常,道:“这两种药丸药铺都已经在派人赶制了,几日就会有售,保证供货,请大家放心。”
一时间到人们处都在议论着韩乔两家的慈善之举,特别是乔家药铺的药丸被传得极为灵验,也不知道哪个竟传出了那药丸是乔家姑娘亲手所制,并说乔家姑娘医术了得,一根银针活人性命,还把三日后李大夫挑战的事也传了出来,乔家竟成了庆阳县里津津乐道的话题,人们已经开始把乔家和韩家、赵家相提并论了,只是乔家的财力明显还不足,暂时居于赵家之后。
外面热闹纷纷,乔锦书却把自己关在这个小小的三进院落里。自从给一品大师写了书信说了三日后挑战的事,让柴胡送给大师,还给大师带去了自己新制的解暑丸和薄荷丸细细的说明用法和用量以后,便指挥着伙计们如何把药磨成细细的粉末,过筛。自己和谷雨调和成丸。安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存在过,也没有后天挑战的事。
看着安静过度的姑娘,谷雨不放心的时不时打量一眼,乔锦书看在眼里也都装没看见。其实对于三天后的挑战她还是成竹在胸的。以她对这个朝代医术的了解,现代的中医所成绝不是这个朝代落后的医术可比的,就连一品大师也没法超越她,何况一个小小的李大夫呢。
其实她只是习惯有事发生前都让自己沉浸在各种同味道的中药中,也许是放空,也许是积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第三十章 顾瀚扬
夏天的齐云山依然凉爽怡人,寺庙前的石桌旁,一品大师正和一个青年对弈,见那人二十四五的年纪,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乌发束着青色丝带,一袭浅蓝色镶银边的锦缎长袍,上系着一块羊脂白玉,面色冷漠。
见一品大师接过小沙弥手里的信件和物品也只是抬眼轻轻瞟了一下,又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棋盘,只是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觑,便是此刻只是安静的坐在那下棋,整个人发出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威慑之气。
一品大师看完信件沉思不语,过了片刻方问那年轻人道:“瀚扬,你可知如今医师协会的副会长是谁?”
顾瀚扬当今庆阳县令的长子,这才抬起头不经意的道:“好像是最近两年才上任的,叫黄坚文为人活络周到,比起老和尚那个当了多年会长还那么刻板不知变通的老朋友吴一正听说可受欢迎多了,听说很得医师们的心,如今的医师协会大半的事都是黄副会长做主了。”
一品大师听了道:“看来我得自己下山一趟了。”顾瀚扬问道:“老和尚什么事还要亲自下山,我替你办了吧。”
一品大师道:“那个黄坚文的徒弟居然挑战我的徒弟,还在他那个破医师协会比试,我不去成吗,还不让他们欺负我的小徒弟呀。”
顾瀚扬道:“就是你去年收的那个小女娃?”一品大师道:“嗯。”顾瀚扬道:“那个黄坚文的徒弟年岁照理应该不小了,怎么会挑战你的徒弟呢。”
一品大师哼了一声,收起乔锦书的信,打开那两盒药丸,先拿出解暑丸,闻了闻又放进药盒子里,再拿出薄荷丸倒了两粒放入嘴里,然后点点头,把小袋子递给顾瀚扬道:“你也试两粒。”
顾瀚扬接过来也不废话直接向一品大师一样倒了两粒放进嘴里,突然眼睛一亮,道:“这个是什么,吃了让人神清气爽。”
一品大师道:“这个是我那小徒弟做的预防暑气的薄荷丸。”顾瀚扬点点头。一品大师道:“那个黄坚文的徒弟姓李,名字我不大知晓,是在我小徒弟家的药铺坐诊的大夫,我见过一面,也是个品行不大端正的。
昨日三江口冲了几个渔村,便有渔民逃到了咱们这。我小徒弟在自家药铺前遇见了一伙,其中有一个小孩中暑过重,眼看性命不保,那姓李的居然因为那些渔民没有诊金又怕死了人连累自己,居然见死不救。
我小徒弟才救了那孩子,还拿出自自己做的药丸救济那些渔民,那姓李的小子不服气,就诬陷我小徒弟擅自行医和偷窃他的脉案制药,并要挑战我的小徒弟。
顾瀚扬听了冷冷一笑道:“他既不肯救人,还让他做大夫干什么,老和尚后天我陪你走一躺医师协会。”
一品大师点点头道:“甚好。”说完又叹了口气,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我那小徒弟外表出凡脱俗,已是要小心翼翼,还好如今乔家日渐兴隆,只要她足不出户,护着这个小女子倒也不难,可是她在医术上的天赋百年难得一见,她只是和老和尚学了一年在有些方面老和尚都已经不如她了,特别是妇疾方面,我想本朝已无人出其右了。她心底纯良,立志要以医术造福百姓,又怎么可能拘泥宅院之间呢。以她的品貌就算只是行走于后院之间也难免也给她惹来祸端,那时乔楠枫又如何护得住她。”
一品大师看了顾瀚扬冷漠的脸一眼道:“本来你们两人无论外貌品行都是极相配的,原本可护她一生的,可惜一来你年龄太大,二来你也娶妻了,哎,可惜。”说完还遗憾的看哪那张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一眼。
顾瀚扬看着老和尚一人唱作俱佳便冷冷的开口道:“老和尚何须可惜,我收她为妾便是。”老和尚顿时气鼓鼓的道:“我的小徒弟才不给人做妾呢就是你也不行。”
顾瀚扬邪笑着道:“那商户人家的女儿即便是与我为妾,她亦是高攀了,还怕她家人不愿吗。”一品大师是知道顾县令一家人来历的,便是那达官贵人之家,只要顾瀚扬愿意也是有人上赶着送女儿给他做妾的,便蛮横的道:“小子,你不许打我小徒弟的主意。”
顾瀚扬也懒得继续和老和尚斗嘴只道:“我这几日腿疾复发了,老和尚给我看看。”一品大师瞪了顾瀚扬一眼道:“定是最近又劳累过度,便是你功夫高强也不是铁铸的身体,只是不爱惜吧,老和尚也懒得管你了。”
说着起身往禅房走去,这顾瀚扬也起身跟着老和尚往里走,顾瀚扬身形修长挺拔,两腿却长短有异,行动之间有些异于常人,但动作敏捷,举止洒脱。仿佛不知道自己身有残疾一般。
这日便是乔锦书和李大夫约好的比试之日。乔锦书一大早醒来看见谷雨已经忙着在打理她今日要穿的衣服首饰和要带去的东西,见她醒来便道:“姑娘今日醒得这么早,是紧张的吗?”
乔锦书心道,姐才不紧张呢,只是你一大早便走来走去的,姐睡得着吗,想着也不回答她,只笑着道:“ 你忙着,我去看看我的花。”说着便穿着玫红色绣金丝牡丹花的的睡衣爬到坑上推开窗子,看着窗外的花草。
谷雨忙完手里的事,便伺候着乔锦书梳洗打扮好,用了早膳便去给吴氏请安。乔楠枫也在吴氏屋子里用早膳,见到乔锦书神闲气定的走进来,心里也安然许多便戏谑道:“锦儿昨日可睡着了?”
乔锦书得意的道:“不过是比试医术吗,便是我师傅也未必一定赢我呢。”乔楠枫听了只当时小女孩娇嗔,哈哈大笑着对吴氏道:“哎呦,我家要出个小神医了怎么了得。”说着一家人都笑了,便一起去厅堂给老太太请安去。
厅堂里,老太太、宋姨娘和乔仲青早已经在厅堂了,看见他们三人进来,宋姨娘和乔仲青便都起身,这里乔楠枫三人也给老太太请安。
一时忙毕坐下,老太太看了眼乔楠枫道:“锦儿,今日比试切不可逞强,不要得罪了李大夫,便是输了,先回来再想办法,李大夫和咱们家还是有些交情的。”
乔楠枫听了皱了下眉头,也不说话。宋姨娘趁势接话道:“是啊,到底是女儿家,不打紧的,不像仲青是男儿,一言一行都影响着乔家,都得谨言慎行呢。”
乔仲青也立时答道:“姨娘说的是,仲青记住了。”吴氏看了宋姨娘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扶着自己的肚子,乔楠枫蹙了下眉道:“时候不早了,锦儿你韩伯父还在医师协会等我们呢,我们这便去吧。”
这场比试在庆阳县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凡是有门路的都已经进去了,进不去的也都三三两两的围在医师协会门口等消息,还有那个渔村的村长也带着乔锦书救活的那个小男孩小鱼儿和几个渔民也来给乔锦书助威来了。
韩毅非见约定的时辰快到了,还不见乔锦书过来,也着急的在门前走来走去。一转头看见乔家的车马过来,赶紧迎了上去。乔楠枫看见韩毅非已经等在那里了,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