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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捂了脸,“爷,打人不打脸的!”
“你个男人要这么秀致的脸干嘛!”裴修远没好气的道:“难不成你还想勾引哪家的奶奶,给人做小白脸去!”
青城立刻松了捂脸的手,大义凌然的道:“爷你打吧,可您老一定要将小的脸打得风声鹤唳、飞沙走石、鬼斧神功!”
“你再不好好说话,爷就将你这张脸打得你亲爹亲娘都不认识!”裴修远咬牙切齿的道。
青城当即便垂了眉眼,敛了脸上的玩笑,一本正经的道:“传言很多,但有一条却是最接近事实。”
“哦?”裴修远看向青城。
青城清了清喉咙,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有说是皇贵妃看上了左相王维之家的女儿,央了皇帝向王维之提亲。不想,王维之却推说她家女儿早已跟萧皇后的娘家侄儿订了亲,拒绝了皇帝的提亲。这也没什么,皇帝碍着皇后,到没说什么。不想那王维之家的女儿却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
还有这样的事!
裴修远惊怔的看了青城,良久才道:“好端端的那王家小姐干嘛要寻死?”
“谁知道呢!”青城撇了撇嘴道:“有人说是王家小姐担心父亲拒了皇亲遭了皇贵妃的恨,怕为家族带来祸害,干脆一死了之。也有人说是王家小姐本与辰王爷情投意合,是皇后指使王丞相拒了皇贵妃。”
裴修远点了点头,这两点传言到是与事实出入很是有些关联!确实如青城所说,最是靠谱。
“那,怎的又跟皇贵妃的死扯上了呢?”
“王家小姐一死,王丞相便要辞官归隐。朝中有文臣死谏,说是一切祸害皆因辰王所起,若不惩戒辰王,何以安抚天下人的心!皇贵妃向皇帝求情,说是一切都是她主意,在乾宁殿外跪了一夜,那夜大雨倾盆,皇贵妃很快便病了,一个月后病重不治,死了。”
裴修远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只因,便是他这个外人也能一眼便看出这其间的诸多谋划,他便不信那些以谋以斗出名的人会看不出!但事实却是,皇贵妃死了,辰王被雪藏了!
58公主
传奇里的阴谋受害者,辰王燕萧,此刻正在他辰王府狮虎堂眉目舒展的坐着。
在他的下首,坐着的是一个国字脸,肤色微黑,目光坚毅,坐姿如松的中年男子。男子,此刻端了手里定窑出的茶盏,轻轻的啜了口茶,稍倾抬头对燕萧道:“好茶。”
燕萧如雕似刻的五官便有一抹淡淡的温和,如寒星般的眸子微扬,看向男子道:“是福建观察使送来的铁观音,你若是喜欢稍后带些回去。”
“如此属下谢过王爷。”男子放了茶盏对燕萧抱了抱拳,未几,垂眸一笑道:“内子自幼长于福建,很是怀念这种家乡的东西。”
燕萧笑了笑,“杜大人与夫人佳丽情深让人羡慕啊!”
杜然正待谦虚几句,不想燕萧却是摆了摆手,敛了脸上的笑,沉声道:“若是照你这般说,父皇已多日未出乾宁殿,送进的膳食也大都没有动用,你觉得可能会是什么情况?”
“回王爷的话,太医署以林医令为首的太医们尽数不得离宫,随时候遣。尚药司秦司医也得皇后娘娘令全力配合太医院日夜煎药熬汤,眼下,泰王殿下已在御前侍奉多日,久不曾回府!”
燕萧点了点头,点漆似的眸子里便有了淡淡的寒光。
“除泰王之外,还有哪个皇子在御前尽孝?”
杜然略一沉吟后,轻声道:“四皇子瑞王爷也曾入宫侍疾,但并不留宿。”
他当然不能留宿,他要是留下,谁在外面联络那些朝中重臣呢!燕萧唇角微翘,眉宇间便有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凉意。
门外响起鹤羽的声音,“王爷,宫里来人了。”
杜然立刻起身,抱拳对燕萧道:“王爷,小的告退。”
燕萧微微颌首,对外吩咐道:“红栴将适才杜大人喝的铁观音包些让他带回去。”
“是,王爷。”一道似黄莺出谷的声音响起。
杜然才走出书房,迎面便走上来着一袭银朱红宫装的侍女,细云锦广绫合欢长衣衬得她娇小的身量如一抹绯红的云霞,灿然生光,光洁饱满的额头在夜色下映出一片淡白莹润的光。杜然心中一惊。
常出入内庭的他,所见姝色妍丽者不知凡己,但似眼前女子般如此殊色却又少之又少!便在杜然惶然垂眸时,耳边响起红栴清脆似银珠落玉盘的声音,“大人,请。”
一双素白的手捧了一个缠枝莲花的小瓷罐伸到眼前,杜然连忙屏息凝气取了眼前的罐子,轻、轻说了句,“有劳姑娘。”
红栴笑了笑,屈膝一福,退了下去。
杜然不敢多留,回身朝书房的方向长长一揖,便由着候立在外的宫人带了下去。
行不多远,幽静的王府小道间,隐约便有一盏红灯笼朝他这边相对而来。杜然微微的眯了眸子朝远处看去,隐约可见是一白一黑两抹娇俏的身影。
“大人,这边请。”耳边响起宫人压低的嗓音。
杜然恍然回神,连忙敛了心神跟着引路的宫人走上另一条小径,待他再悄然的回眸去看时,那两抹身影已然不见,似乎刚才的遇见只是他的幻觉。
狮虎堂外,着月白宫装的如容眉眼轻垂福了一福后方退下,走至阶沿之上,对着里面斜斜依了白虎皮铺着的主位之上,正闭目沉思的如神邸般的男子,轻声道:“王爷,人到了。”
“请进来吧。”
“是。”
如容退下,走至以一袭黑色鹤氅遮去容颜的分不出男女之身的人身边,屈膝一福,“大人请。”
身影顿了顿,下一刻便身形微动,款款走上台阶。
如容眉眼微垂跟了上前,待那人入了内,上前轻轻的带起了书房的门,然后退离五步,如雕塑般立在了阶沿之下。
夜,月凉如水。
辰王府偌大的花园,花香沁人,一池睡莲在月光下散发着白白滢滢的光。不时的有蛙鸣飞鸟掠影,这样的静谥的夜,却无端的让人感觉着某种肃杀的凌历。
书房内,来人素手轻移,将兜住头部的鹤氅取下,露出一张姿容端庄的脸,续而对着首案之上眉目如画的男子,屈膝一福,轻声道:“陆琳见过王爷。”
燕萧微闭的眸子缓缓睁开,目光掠过微微屈膝的女官,稍倾,唇角微绽,淡淡笑道:“陆尚宫免礼。”
陆琳应了声是,便直身立起,但眉眼仍然微垂,并不曾朝首案之上的燕萧多看一眼。
“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回王爷的话,找到了。”
燕萧身子微倾,目光陡然一历,似宝石跃出水面一般,光华瞬间猛绽。
案席之下一直低眉垂眼的陆琳尽管始终不曾与他对视,但此刻,却也被投注在身上的那道锐利灼灼的目光给看得如同芒刺在背,强压了心头的无措与惶惶,努力的站直了身子。
“你知道该怎么做。”
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句,就如同说一句,你今天的衣服不错,发型也不错一样!偏生陆琳给出的回答也如同一辙。
“是,奴婢知道。”
“好,下去吧。”
“奴婢告退。”
陆琳再次屈膝一福,素手轻抬将鹤氅重新翻起,遮去了整个容颜,续而转身打开虚掩的房门,莲步轻移,朝着候立在阶沿之下的如容走去。
姿态优美斜依卧榻的辰王燕萧,在目送着陆琳砌底消失在眼前时,微微的抬了抬手,随着他的手微抬,适才陆琳离开时打开的房门,便被缓缓的关上。
“查出郭离为何进京了没?”
黑暗中一道幽幽凉凉不似人声的声音响起。
“皇后有意将永泰公主嫁给郭离之子!”
“永泰?”燕萧略一沉吟,稍倾略带嘲讽的道:“那丫头不是看上了吏部尚书之子,裴修远了吗?”
“不错,永泰公主这几日正哭着吵着要见皇上,皇后娘娘下令禁了她的足!”
燕萧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浓了,然眉眼之间的冷意也愈甚。
“帮她一把吧,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能嫁给郭离那个愚钝不堪蠢笨如牛的儿子?”
“是。”
屋子里再度静了下来。
燕萧朝着周遭静谥的虚空摆了摆手,似有风拂花叶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便一切又静止下来。这个时候燕萧才起身,朝东边的窗扇走了过去。
月光如圆盘悬于天边,周遭乌云翻滚,似要掩其风华,却总是会被它的光洁而驱散!
眼前蓦的便浮现一张苍白的脸,一对似沉寂似万年寒潭般的眸子,此刻乍一想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