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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诚儒做了很多坏事,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不容诋毁,爱人和家人都是她的底线。
为了捍卫自己的感情,态度必须强硬,横眉冷对道:“祈寒他亲口承认,她心里爱的是阿绾,我们的爱很早以前就开始了。青梅竹马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休妄想取代的。你不过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陪他走过一段路程。祈寒她的王妃是苏绾,而你的身份是太子妃。”
李姝紧咬贝齿,没想到苏绾夺了她的所爱,还如此的理直气壮,如今她怀有身孕,她是知道祈寒是很重感情之人,她是不会杀她,但是她没有说过不会打她。
狠狠的撰起了拳头,苏绾似乎又见到了当街之上那个李姝,下意识的挪着身子,退到了廊柱,无处可退。
“你若敢打我,祈寒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就在你的身体里注入寒毒,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隐匿了气息的太子祈煜是听到了李姝那充满阴冷的话。
倏然从一侧冲了出来,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苏绾的脸上,“最毒妇人心,你还是人吗?阿绾她是怀有身孕的人。”
苏绾捂着火辣灼痛的脸颊,“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来打我。既然你们喜欢他,为什么还娶我,你不过是仗着有你母后撑腰的废物罢了!”
李姝句句带伤,即便是太子祈煜温润的性子也被激怒了,伸出一掌欲出掌直奔李姝而去。
突然出现的月白身影,直接将李姝拉至一旁,护在了身后。祈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放心苏绾方才潜进来的。
远远的就见到祈煜伸出手打了李姝,虽然他答应了苏绾将李姝放在内心深处,那段感情他并没有从他的世界里抹杀掉。
远远的见两姐妹好似在说着什么?正欲走进,却见祈煜冲了过去,打了李姝。他又怎么会袖手旁观,眉宇间隐现怒意,“祈煜,你竟然打女人。”
祈煜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掌,见李姝躲到了祈寒的身后, 没了刚刚的狠毒,看上去一副满眼委屈,那眸中分明盈着泪。
“你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蔽,她刚刚要害阿绾是我亲见。”
祈寒刚刚事情急只见到了祈煜打李姝,方才想起了苏绾, 忙不迭的走到了苏绾的身前,祈寒怎么会不关心她母子的安危见到苏绾平安,心中终于是安了。
“阿绾,你没事吧!”
苏绾刚刚见到祈寒如此维护李姝,好似根本就没有见到自己,无数绵密的细针扎在心头,好生的疼。又见夫君如此充满担忧的眼眸。
“阿绾没事!”
李姝见到祈寒那双温柔的瞳眸, 从前那都是属于自己的,熊熊高炽的妒火在心中燃烧,五内具焚。
她却不会让祈寒看出来,不然她的一巴掌就白挨了,那眸中急速凝结水雾,悲戚道:“祈寒,殊儿没有。他们冤枉殊儿!”
阿绾没想到李姝会变得如此阴狠,必须让祈寒知道李姝的真面目。
“殊儿姐姐她在说谎,她刚刚还要报复阿绾抢走了祈寒哥哥,要在阿绾的体内注入寒毒,让阿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祈寒眉宇紧皱,苏绾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怀疑李姝是被冤枉的。
“阿绾休要胡言,殊儿她天生体质燥热是练不得阴寒的功夫。”
此言一出,祈煜和苏绾纷纷意识到二人中计了,原来李姝早就感知到了祈煜和祈寒的到来,才会故意将自己逼到廊柱,又说那些话来激怒暗中的祈煜。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害人不浅
深秋暮霭笼罩,夜色渐沉,晋阳宫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派喜乐祥和,在庆祝琅王凯旋而归。
心中知道苏绾是担忧自己对殊儿余情未了,却也没有想到她会和太子联起手来诬陷殊儿。
琅王祈寒手中拿着酒杯,看着酒液在杯中旋转,眼角的余光望向远处下首的丞相苏诚儒,依然是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和众人寒暄着,还有上首太子祈煜那令人厌恶的眸光。
苏绾在一旁,见他微颦的眉宇,知道祈寒对父亲心中的怨恨。
刚刚在瑶华殿外就闹得很不开心,虽然自己是中了李姝的诡计,很担心祈寒会认为自己是一个狠毒的女人,祈寒却是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见他心中不爽快,心里也是变得压抑起来,轻唤道:“王爷!”
祈寒听到苏绾的轻唤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阿绾,丝竹乱耳,真不该带你来的,该把你留在王府里休养身子。”
做在祈寒上首的太子祈煜,他的眸光一直都在注意着苏绾,而她身边的太子妃李姝,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
坐在龙座上的祈天烨看上去眉宇舒展,心情大好,一曲舞毕,祈天烨龙眸睥睨着坐在下首的一众朝臣和皇子们。
“上苍护佑大周,繁荣昌盛。我大周男儿铮铮铁骨,英勇不屈。此次琅王大破蛮夷,琅王功不可没,理当封赏。”皇帝祈天烨眸光看向琅王祈寒。
琅王祈寒直接从位置上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儿臣谢父皇隆恩!”
龙眸细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祈寒,这个儿子是众多皇子的翘楚,如果太子也能够像这个儿子这般,就可以安心许多,只是太子太过仁厚。
因为他母妃的缘故,每次见到这个儿子,心中就像刺了一根刺儿,当日是他主动请旨去平乱,如今立了功自然是要封赏。
此时坐在皇帝身边的卫皇后,一身艳丽的红色宫装,头戴皇后的冠冕,端的是凤仪十足,居高临下,凌厉的凤眸看着坐在下首靠左侧的丞相苏诚儒。
苏诚儒虽然一直在与众人寒暄着,却也时刻注意着皇后的动向,皇后手中有他忌惮的东西,他做事一向谨慎,却还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原本一切都可以平息,两家结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被那个不孝子女给毁了。
为了保住丞相的位子,不会提前告老还乡,就不能驳了皇后的意思。
苏诚儒站起身来,恭敬道:“陛下,琅王平乱自然是功不可没,不过两国交战数月未果,此次能够剿灭蛮夷,太子极力保荐李石斛李将军,派援军增援,若论功绩李将军之功足可以与琅王等同。”此一句话便将琅王的功绩抹杀一半。
座位上的苏绾,听到父亲的话,心情更是跌进了谷底,背脊僵直,心中生出悲凉。
“父亲,你如此做要将女儿置于何地?”
卫皇后明眸盈笑道:“陛下,丞相此言极是,援军一到没有几日大军便凯旋而归,李石斛将军功不可没。”
祈寒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贪功的神情,心中恨不得将一唱一和的两个人碎尸万段。
“禀父皇,李将军的确有功。”
生性耿直的李石斛恭敬上前,那魁梧的身子稳如磐石,声音洪亮如钟。
“陛下,带兵平乱乃微臣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皇上祈天烨心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心思,太子生性仁厚,琅王的势力直逼太子,为了避免发生宫闱之乱,两方势力必须得到平衡。
“爱卿不必过谦,有功定当论功行赏。。。。。。。”
深秋暮霭笼罩,天边的残月,映照勾檐,浸染着高墙处衰败的衰草,徒添了几分凄凉。
夜深人不静,祈寒独自一人坐在亭内独自灼饮,温热的白雾从口中呼出,冰寒之气笼罩,那双眼眸中有着如同夜色一样的冰冷。
拿起酒杯壶中一空,一壶酒竟然这么快就没有了,将那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拔出了手中的龙吟剑,身起舞动,凌厉的剑招在夜空划出道道寒芒,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异常的阴冷。
暗夜的一隅,苏绾和安叔两个人默默的看着他,祈寒从宫里回来,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对她依然还是往常一样的温柔。
只是苏绾能够感觉到他的心里已经和从前不同了,苏绾不明白父亲到底为什么那样做?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自处?
祈寒伺候着苏绾睡下了,声称书房还有公务要忙,苏绾知晓他必定是心中有苦闷,自己怀有身孕,身子虚怕伤了心神。
良久,苏绾方才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穿上了衣衫,身上披着厚实的披风,去了书房,方才知道祈寒根本就不在书房。
见了安叔方知道,祈寒在花园的凉亭,安叔不放心,于是从旁照应着。见到祈寒的样子,她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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