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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万千光线射到我的红衣上,烈烈如火焰燃烧。站在满是血液侵染的皇宫的方砖上,我下定了决心,从今以后再不优柔寡断。回到王府,云岫听我说了今日之事,面色苍白,抓住我的手道:“王爷,希望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如此托大。不可如今日以身犯险,万一若是明络真地杀了你呢?即使想到这个可能,我都会忍受不了。”
我的手被他抓的有些疼痛,看着他颤抖而恐惧的样子,我也有些后怕。这次真的是托大了,赌明络决而不断。顾虑太多。但我心中地后悔不敢让云岫知道,再添他的忧惧,所以我开颜笑道:“放心吧,为妻下次必会不敢了,夫君大人饶恕小的一次吧。”
云岫看着我满脸欢笑,耍赖地模样,叹口气,舍不得多责备我,搂住我道:“阿澈,你还是要多小心头上那把悬着的剑。”
看着眼前男子近在咫尺的俊脸,精致而不失涵养,我满足地窝在他怀里,使劲嗅嗅他干净清爽的气息,暂时根本不愿意去想那扫兴的事情。
过了不到一月,独孤的病有了起色,慢慢身子调养好了,只是那身子骨更是消瘦,那层薄薄的天蓝湖绸覆盖在他身上,让人想起弱不胜衣的怜惜来。咳嗽还是会有,但已经不会憋得脸色潮红生生不断,现在那双眼又恢复了往日地宁静与淡泊,好似万里平静的大海。
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忧,相对于我们的庆幸与欢喜,凤国另一家大士族却突遭变故,轰然倒塌。继裴府倒后,与她齐名的谢府也玉碎花凋。
原来裴谢两大家都是凤国最鼎盛的士族大家,当年裴茵因为迦罗得罪了谢宁,谢宁开口索而不得,愤然离去。裴茵不以为意,反而大肆宣扬迦罗美貌,更曾经让迦罗一展玉体,炫耀这具独一无二地造化之躯体。谢宁听说后更是恼怒异常,于是和明睿走的很近,明睿借她地势力把裴茵除掉,发了一笔横财,大大充实了国库,而谢宁也得到了朝思慕想的迦罗。自此之后,谢宁安分低调许多,等闲不开宴席,更是把迦罗深藏府内。
没想到,明络竟然得了线报,说谢府私造凤袍无数,于是派兵火速围堵谢府,竟然真的在谢府地下室里搜出凤袍数百件之多。要知道凤凰这个东西在凤国不能随意使用,只有皇家才有这个权力,而凤袍却只有女帝才能独享。
一下子在谢宁府上抄出这么多件,有棉有夏,灿烂夺目,比女帝的凤袍不逞多让,甚至有的胜过许多。不仅有传统的九凤袍,竟然还有百凤袍,这种是连女帝也无福消受的。大家看着一件件被宫使抖起来,在风中飞舞,百余件凤袍华贵不可逼视,竟有遮天蔽日之感。有红有紫有黄有白等等,虽然不是女帝独一的颜色,但群臣都心道肯定是谢宁觉得黄色过于单调才会不拘一色而百花争艳的。不要说群臣看的目瞪口呆,就是明络眼里的惊骇与愤怒等等复杂的情绪也变换不停。
我看了一眼这些风中飘扬宛如旗帜一样的凤袍,不禁心有感慨,即使是富贵如谢家,人对权力欲望的追逐还是无止境的,好像是幼狮尝到了第一口新鲜的肉食,便再也忘不掉这种美妙滋味。谢宁供认道是因为爱宠迦罗喜欢看自己扮成女帝的样子与之燕好,此言一出,大家哗然,不仅骂迦罗这个妖孽是祸水,而且还骂谢宁如此荒淫惹祸上身,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但我与她们的想法却不一样,我认为对于谢宁来说,与其说是受迦罗诱惑而穿上这些凤袍粉墨登场换取美人倾城一笑,还不如说心底的权欲被美人的微笑引发出来而一次次穿上这些沉溺于帝王的幻想。金钱有了,想美色,美色有了,想江山,谁能拒绝如此美梦呢?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五十一章 暗潮涌(上)
伐下一棵大树,可以利用它做很多东西,还可以空出大片空间来培植自己想要的木材。但是这个法子已经被明睿用过,再好的计策反复使用也会用老,更何况明络不久前还高举屠刀大肆清洗,进行党同伐异,帝都的血河还没有干涸,刚刚平静下来的人心看见谢府这棵大树倒下,本来就是群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心惊肉跳,现在听见发出如此巨大的轰鸣声内心不知恐惧成什么样子。
我眼光瞧瞧瞥向那么高门清贵,果然发现她们有些人嘴里还在说着讨伐谢宁的话,但眼里那抹悲哀还是能看出一二来,更有些人嘴巴紧闭一言不发,轻轻皱着眉头。真正欢欣鼓舞的是那些在清洗中新提拔上来的官员们,这些投机者都是在推倒士族中尝到好处的,她们的喜悦是显而易见的,可能都在庆幸风向又变得对自己有利了。
明络此举实在是得不偿失,把刚刚笼络到的士族人心又哗地一声击得粉碎,这个时候即使得到谢府的这座金山,但相信她会失去更多的,代价一定会是她想不到的惨痛,怪不得要我不得插手,以帝王签来换取这个我的许诺呢。可惜即使我不出手利用这个机会,她也会惨痛而归。谢宁的死,会让这些高门大户兔死狐悲,引以为鉴,害怕也会遭此毒手。这些离心的人肯定会别找出路,够明络忙活的了。
相对于谢宁跪地的痛哭流涕一连声的求饶,站在她身边的迦罗却冷冷一笑,对着众人毫不在意。他一身白衣立在那里,仿佛这个天地只有他一个人,魅视众生,那神情我看着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优伶戏子不像我当初看见他跳飞天的时候那么简单。毕竟一个人长的好很正常,但这些士族谁没见过美人啊。特别是裴茵与谢宁这两个个中寻花问柳地楚翘。可一个人身怀异功,这个就需要后天的调教了,迦罗人美不说而且还让接近他的人欲罢不能,那具身体冬暖柔软夏凉坚硬,彼时很多人为此心驰神往,但就是那时我起了提防之心,觉得很是可疑。必是有人花了大代价才调养出这么一个祸水妖孽来,必不会做男宠那么简单。
他幕后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一直避之如洪水猛兽,害怕踩中一个惊天大陷阱。不过他身后的势力究竟想做什么呢?裴茵谢宁是凤国两大巨擘。扳倒这两个人谁最能得到好处?一开始的时候,我怀疑是母皇,比较士族地强势对于皇族来说,是个尴尬的事情,尾大不掉。所以裴茵倒的时候。明睿狠狠充实了一下国库,那时我几乎确认这颗棋子就是母皇安置的,但现在这个风雨飘摇。人心惶惶之际,实在不适合谢府出事,即使是母皇痛恨明络,但是依照母皇的性子应该不会拿江山社稷来赌注,所以这个棋子究竟是谁下地呢?
这么深挖更是心惊,迦罗来自异域,该不是是齐国或者是梁国安下的楔子吧?看着那妖媚中却带着丝睥睨冷傲的倾城笑颜,我不禁有些寒。若真是如此,还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带着很多心事与猜测困惑回到王府,换下衣服,喝了些茶,便去看望独孤。先是暗地叫来巫瑶问问独孤的情况。巫瑶说独孤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以后千万记得要小心调养。不能过热也不能过冷,还不能太心。听了巫瑶的话,我皱紧眉头,这些都不太好办,要是独孤穿越到现代还有可能些,空调这个问题能解决冷热问题,好吧,就是过去有钱,也能勉强做到,但是不可过于心?这个太难办到了,不说我喜欢找他问事,求个商量与指点,就是他闲居空山,估计此人也是个留心天下地主。也许过于钟灵蕴秀,便比愚钝糊涂之人要不幸福的多。看穿一切,便没有了冲动,对情爱不上心,所以独孤估计要一生独孤终老。世俗的天伦之乐没了,但对于天下地事情,因为太清醒,也会忍不住比别人多想。
我带着几许哀伤走进独孤的房间,看着他坐在那里一个人摆弄棋子,自己和自己对弈,我观他气色好上很多,便把那些不快暂时放下,宽慰不少。
我过去坐到他旁边,寒暄了几句,便看他下棋,黑子白子纵横成列,沉默了会,他开口道:“既然有心事,有问题想说,做什么这么拘谨呢?”
我被看穿心思尴尬一笑道:“先生还是静养吧,我能处理好此事。”
孤独眉头微皱道:“你说吧,我身子还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这时看他那对自己身子不满的样子,不敢拂了他的骄傲,便开口把帝王签与谢宁出事的两件事情都告诉了他。其实我即使知道自己没错,还是忍不住想在他面前确认一下。
独孤听后看着我道:“王爷太冒失了!走上了这条路,便要先存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