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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默默并肩前行。走进房间,屋里升了一个大火盆,热浪立即扑面而来。我们坐在火盆面前暖了一会手脚。被冻麻木地地方酥麻酸痛的感觉,好像有很多小虫子爬来爬去。
我搓搓手脚挑眉似是漫不经意道:“先生布置鹤城。似胸有成竹,你如如何知道鹤城必定会是与叛军决一死战之地?”
独孤喝了一口茶暖了暖胃,哈哈一笑道:“叛军不来,难道我不会引她们来么,请君入瓮。”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自从他安排兵将时,我便一概没有过问,害怕自己不懂反而误了军机。
独孤解释道:“现在双方经过拉锯战,俱都损耗甚大,我们只要现在派人去偷袭叛军粮草。她们没有了粮草,严冬野外自是无东西可食,叛军必会恼羞成怒前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来偷袭我们的粮草大营。要想截得粮草。必须从鹤城通过,所以她们必然倾尽兵力来攻打鹤城。”
我击节而叹道:“先生高出明澈许多,明澈自愧弗如也。”
独孤笑眯眯地。眼睛弯成月牙,好像一些云雾遮住一般。让我看不分明。正当我猜他地心思时候。他开口又问:“王爷是不是觉得皇女中,唯有明睿是你登基的威胁?”
我愣愣点头。不明白独孤为什么说这些早就明白地话,但他这样问,我也只好回到:“不错,明睿是我登基路上最大的障碍。”
“王爷带兵能力比皇太女何如?”孤独看了我一眼慢悠悠道。
火盆里的火花炸了几下,火星乱迸,我伸手弹去上去的星火,不让它烧坏了身上所穿的红狐衣。看着火星被弹出去不远落地不久即灭,我摇摇头道:“明睿弓马娴熟,兵书倒背如流,征战四野,明澈不如远甚。”
独孤点头赞许道:“我以茶代酒,敬王爷。”
我感觉有些冷汗顺着地脊背往下爬,就个人能力与魅力,所拥有的实力也都和明睿相差甚远,独孤这么做难道是讥讽与我。
独孤也不等我反应,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眉目灿烂道:“我敬王爷,第一是因为王爷是个实事求是的诚实人,能认清自己,也不要下属去刻意奉承。那么君智明,则政令清,众人便能各尽其能。第二,王爷是个有胸襟的人,不会因个人好恶来任命下属,也不会逞个人英雄,搞个人崇拜主义。坦诚自己的不足,并非完人,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人无全才,过份的要求完美,面面俱到,那么容易面面有失。第三,王爷心地仁慈,乐善好施,对弱者深感同受,对部下赏罚分明,不惜重金,天下必定会云集而来。”
他说完了我,继续点评明睿道:“明睿好功喜大,带兵时,常常喜欢一个人冲到最前面,去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即使是小战役也不肯把功劳让给别人。这种匹夫之勇,只配做个将军罢了。当年明光女帝打天下的时候,龙虎之将恒河沙星,明睿部队里素有威名者少,远远不如伏虎女帝甚远。一个人不懂得与别人共享荣誉,别人能与她并肩到底者也甚少。”
因为我二人在密谈,所有下人早已退得远远的,只有天朗抱着厉剑站在外面守护,火光噼里啪啦燃烧一阵,无人续柴,暖光渐渐暗淡下去。
火旺时,我与独孤相谈甚欢,根本没有感到冷意,胸腔都是热地。现在火弱了,话也接近尾声,突然觉得独孤身上的香气很是好闻,被火一烤,像温着一块上好的香一般。突然觉得这香气要是云岫身上地,肯定要情动之下去抱抱,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但是独孤身上的却偏偏是冷香,让人不敢造次,不是云岫身上地暖暖温香。太强势地人,让人不禁生畏,不敢狎昵,估计独孤身上的冷气与才华吓跑了不少人。
不久后,独孤派人果真迅速把叛军粮草给端了大半,一些不好运地,当场火烧。大雪冰冻,兵士忍饥作战,不是常事,独孤这招釜底抽薪惹得叛军勃然大怒,蜂拥一般黑压压地涌向鹤城,把这座城池包围得水泄不通。望着密密麻麻黑蚂蚁一般的人群,我打了个寒战。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二十九章 鹤城围(下)
攻城开始了,叛军用了火攻,架云梯,人肉推进攻打法等等,全都被独孤等人从容地打了回去。
叛军若是想截得我们的粮草,必须从鹤城经过,那些没有退路的士兵疯狂地一拨接一拨攻上来。尸体在城门外倒了一批有一批,堆了一堆又一堆,前仆后继,血流成河。
城里的我军也杀得有些胆寒,滚石,箭矢等等也不住放下去。一些兵丁已经爬上城墙,被守城的士兵抽出利刀砍掉了一双又一双的手。阿娜站在我身边,天朗立在独孤身边,他们在那里保证我们的安全,绝对不肯让我们有所闪失。
看着眼前残酷的一切,血与火的祭礼,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春闺里的梦中人成了路边的尸骨,这就是战争。
底下那些疯狂的人群,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
这些年轻激昂的生命,有的还不过是花蕾,可惜没有来得及开放,便已经枯萎。成千上万激情澎湃的身体,到底为了成全什么?是一个两个人的野心么?
城上的士兵砍人都砍得有些麻木,猩红的血液分不清是谁的,溅了到处都是,在脸上与铠甲上纵横流淌。那些持刀的手都是机械运动,手起刀落,把地方斩杀如蝼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时,一个犹豫,便是黄泉与红尘两地分隔。生命不过是成熟的庄稼,被死神的镰刀快速地收割。
慢慢地楼上的人都有些麻木与疲劳了,底下的人却还像没有思考能力地蝗虫一样扑来,永无止境似的,而明慧的援军却毫无踪影。
独孤地脸上还是无一丝表情。我偷偷觑向他,发现他如此镇定,我也只好咬牙面无声色。此时若是我流露出一丝软弱与胆怯。估计以后士兵必会轻视与我,而我再也难以服众。
有时候。胆量这个东西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特别大,不过看你能不能蒙别人,狭路相逢,勇者胜,内心再嘀咕。外面也不能松懈分毫。自己先不泄气,等着对手支持不住,也许你只要再支持一秒,胜利就是你的,仅仅看你能否多坚持那么一会,如此而已。
我想到这里,更是勇气倍增,无数人为我地帝王之业送上生命,我凭什么胆小如鼠。龟缩一旁?于是,我拔起腰间的雪剑,对独孤一笑道:“先生。明澈也去与士卒一起守城。”
独孤看着我,那一秒有些异样。仿佛瞬间撕开了面具使得他喜怒不形于色而功亏一篑。顷刻。他也对我一笑道:“好,王爷能有此想法。甚好甚好。”他一连两个甚好甚好,似乎千言万语都在这里压缩一般。
我是有些理解他的意思的,我本来就胆怯,杀只鸡都哆嗦,不敢下手,此时竟然提剑杀人,与士卒共同作战,实在出乎太多他的料想。即使我不去,也无可厚非,坐享其成,其实就是高层潜规则。但他没有想到我虽然温吞,被逼急了,心一横,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地人,有股决绝的执拗狠劲。
独孤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阿娜道:“多小心一下王爷。”
阿娜重重点了一下头。
我提了雪剑,心里道雪剑雪剑,我自从拿到你之后一直不过当你是摆设,今日也让你饮一回血,方不负你名剑之威名。这种情况下,唯有以血也清洗一切,再也它法。我不肯死,那只好让别人死了。
拔出剑的那一刻,我的心肠坚硬如铁,所有的柔软都不复存在,头脑里一片空白,任何多余的思想都是不必要的存在。这时的我,挥剑如魔,奇怪地是竟然也和平时相比力大无穷,原来人的潜力在无路可走时候,有些东西会被激发出来。雪白的寒剑上鲜血纷纷滚落,顺着剑身到处飞溅。鬓发上地红色牡丹,更是血红,鬼魅无比,娇艳无匹。一个又一个的叛军被我砍下去,阿娜站在我身边为我挥刀挡飞那些劈空而来地夺命飞箭。从没有见过我这一面地士兵,终于沸腾了。我这个平时娇媚,被她们偷偷嘲笑柔弱无比,容颜胜似娇滴滴的男人地红酥美人平安王,竟然身先士卒,与大家同生共死,勇猛地似乎是来自地狱美貌的阿修罗。
原本疲惫不堪的士兵,这时好像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精神抖擞起来。众人受到激励,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把占了上风的叛军又镇压了下去。
也许这个时候提人命关天这些都太矫情了,当战鼓响起的时候,人似乎被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