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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到了三月份,草长莺飞,到处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楚漠阳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脸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包括身上早先受伤留下的疤痕都在唐麦的努力下,渐渐消散。
每次唐麦替楚漠阳上药,都忍不住赞叹这人的身材好,穿上衣服看起来挺拔消瘦,但脱了衣服,该有的一样不少。
楚漠阳也任由唐麦肆无忌惮的借由上药的名义,在他身上摸老摸去,他如今就是在计算着日子,看何事来提亲,才是最好的时机。
距离唐麦十五岁还有九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考虑着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是否要回一趟厉城。
唐麦这段时间,全部的心力都扑在楚漠阳的身上,压根不理会外面的任何事,渐渐的外面的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唐麦没有行动,无疑对他们是一种折磨。
这段时间,龙镜泽来唐府窜过两次门,每次见到楚漠阳都以一种极其“鄙视”的眼神看他,原因无他,莫非是每次他来找唐麦出去玩儿,唐麦总是借口要陪楚漠阳,不愿出去。
龙镜泽就搞不懂了,那么大一个男人,有什么好陪的,还是一个成日就窝在家里的男人。
在他眼里,男人就算闯不出一番事业,也该在外面有所作为,至少得像他这样,短短两个月内,就在京城内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楚漠阳向来不介意他人看他的目光,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唐麦知道就可以,其他人,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除非唐麦在意了。
这日,龙镜泽又来了,人还未进院落,“丫头,丫头”的叫喊声就在唐府内响了起来。
唐麦从一堆草药里抬起了头,望着远处走路带风的龙镜泽喊道,“二哥。”
“丫头,你养屋里那个男人呢?你今日不用陪他了吧?正好,陪二哥出去玩,二哥最近找到一个特有趣的地方,保证你喜欢。”
楚漠阳今日一早就和唐麦打过招呼,出门去了,在别人看来,他无所事事,但其实,他手底下那么多产业,比任何人都忙,三、四个月的事情全部积攒在一块,他身上的伤势一好,得到唐麦的首肯之后,自然要去处理。
楚漠阳出门,唐麦最近完全无视宋府、唐将军府、十三皇子府、二皇子府、太子府、糖心坊的事,她自然是有时间的,“既然二哥你如此信誓旦旦,那我不去,都是对不住你了!”
“诶,这话就对了!”
京城城南,南枫馆。
一身男装打扮的唐麦扶额,转头望向站在身侧一脸兴奋张扬的龙镜泽,“二哥,这就是你说的,很有趣的地方?”
“可不是。”龙镜泽左右望了一眼,凑到唐麦耳边,神秘兮兮道,“二哥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长得比女人还美、还魅的男人。”
“二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唐麦拉着龙镜泽,想将他往回拖,她倒是不知道,她二哥何时有了这种爱好,前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预兆啊。
“回去?”龙镜泽闻言,立即叫了起来,“丫头,你别开玩笑了!哥好不容易打探到,那美人今日会来这儿坐镇,你要知道,平日可都是见不到他的,你叫哥回去?”
“二哥,这是南枫馆!这是玩男人的地方,你,你有没有搞错!”
“没错,就是这儿!”
唐麦见龙镜泽如此执着的模样,张狂的脸上带上了一丝邪魅的笑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将他劝回去,想着西水是负责管理小倌馆的,是否要和西水打声招呼,让西水下令,拒绝龙镜泽进入。
“丫头,只是进去看看。这儿的晚上异常的热闹,你真该进去见识见识,见识过之后,你就会知道,只守着你家那个什么都不会干,只会躲在屋里让你养的男人,是多不明智的事!二哥知道你名声不好,但你也没必要这么糟蹋你自己啊!”
龙镜泽想到楚漠阳,就叹气,“那男人,从始至终不是带着斗笠就是戴着面具,丫头啊,你说哪个正常的男人,会不敢见人?他肯定有病呢!”
“二哥,他没病,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你说的那个没用的男人,就是你迫不及待想进去的这座小倌馆的拥有者。
楚漠阳身上的伤势完全痊愈,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不以真面具示人,究其原因,还是为了唐麦。
唐麦不喜欢她在乎的人,对楚漠阳有误会,但现在还不是和她二哥解释这些的时候。
“你就护着他吧!”龙镜泽哼哼了两声,不再和唐麦争论楚漠阳的事,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回南枫馆内,“丫头,我还是你二哥不?”
唐麦一听这话,就知道龙镜泽又开始打他的亲情牌了,罢了,她能阻止的了这一次,能让西水下令不让他进来,但也阻止不了下一次,或是阻止他心血来潮真去养个男宠,她干脆在今日,让她这个二哥认识到,还是女人比男人好,要来的好。
“是,你是。你不就是想进去吗?我陪你去!”
“丫头,我就知道你是最懂二哥的心的。我告诉你啊,里面那些男人,你是没见过,那一个个的啊……”龙镜泽再次开启他的话痨模式,在唐麦的耳边开始述说起,南枫馆的几大头牌,说起,他那日瞧见的那位是如何的媚如何的美,如何的倾国倾城。
唐麦对此保持沉默,她是不知道南枫馆的男人有多少种品种,但她以前在二皇子府上,就见识过不下三十类的男宠,比起倾国倾城,人见人爱的,她还是喜欢楚漠阳那样冷峻沉闷的。
龙镜泽带着唐麦进入南枫馆,和唐麦介绍里面的男人,从早上一直介绍到中午时分,唐麦趁着吃过饭,借口去上厕所的时机,拿去楚漠阳以前给她的玉佩,就让人去找西水。
巧的是,西水就在南枫馆内,整理账目,见到楚漠阳的玉佩,还愣了一下,急忙跑下来,一见是唐麦,更是吃惊。
“唐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爷知道吗?我的天,爷要是知道你单独来这种地方,那真是要命了!”
“唐姑娘,你快,快回去,今日的事,你不知,我不知,我就当你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我。”西水说着,就将唐麦往外推。
唐麦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西水大哥,你推我也没有用,我是和我二哥来的,他非要带我来见识见识。我现在找你,就是想找你帮忙的。”
“你二哥?你说的就是那个整日聒噪我家爷如何没用的那个一脸欠扁模样的男人?”
唐麦见西水如此怒火滔天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我二哥看上了你们这儿一个小倌,你能不能让那小倌故意出场,去恶心他一把,怎么恶心怎么来,让他以后再也不会对男人产生任何想法。”
“没问题,此事包在我的身上!”西水少见的男子汉气概了一把,替他爷报仇,这种事,他自然乐意之至。
“那等晚上,我再告诉你,我二哥看上的是哪位。”
“好的,我等你的消息。”
包厢内,龙镜泽来来回回的走着,等着晚上的到来,见唐麦去了这么久,不免有些焦急,直到唐麦进了屋,他急忙问道,“丫头,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
“肚子有些不舒服而已,不用担心。”
“真没事?”
“没事。”
“哦,那就好,你听着二哥继续和你说。咦,二哥刚说到哪儿了?”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没事,那我们从头开始说……”
唐麦就这样在龙镜泽的聒噪下,等到了夜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南枫馆正式开始营业。
唐麦待在包厢内,第一次见到了古代这种特殊行业的繁华,开业不到一个时辰,南枫馆内就被各种欢声笑语所萦绕。
龙镜泽说的没错,这里的男子即便是小倌,也都是姿色最上层的,千姿百态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当唐麦被龙镜泽带着,瞧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说此人也是这儿的小倌时,她差点儿没被她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噎死。
但很快,她就适应了,她渐渐的看到的不是这儿的繁华景象,而是这背后巨大的产业链,巨大的收益。
这些,都是她男人的!这一晚上就得有好几万的收入吧,那这么一座小倌馆,一年得有多少银子?
唐麦喝了一口水,心里异常愉悦,她就喜欢赚银子。
“丫头,丫头,快看!”
就在唐麦沉浸在楚漠阳一年能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