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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需要半柱香,可唐麦会轻功,趁着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她直接用轻功飞了过去,唐水现在也算是个小官,有了自己的营帐,她将吃的和一个红包放在篮子里,偷偷的朝唐水的营帐送进去,就离开了。
在军营,唐水算是她唯一的家人了,他们一家过年有这个惯例的,就算是她都要给红包,弟弟妹妹都不在,她只能给唐水这个哥哥了。
唐水练完功,回到营帐就瞧见了那个落在营帐内的篮子,打开篮子,就瞧见了唐麦写的四个字,还有一个笑脸。
新年快乐。
他提起地上的篮子,难得一见的笑了笑,普通至极的容貌,多了一丝惊艳。
唐麦回到自己的营帐,本来想给楚漠阳做些吃的,可她怕她的手艺被楚漠阳认出来,暴露了身份,只得罢休。
虽然没有吃的,可她有礼物送给他,她让人给她送了皮革过来,在这个冬天,利用空余的时间,给他做了双鞋子。
她发现,他的衣服真的很少,不但少,还很旧,或许现在的他还很穷,没有前世那么有钱。
不过,再穷也没有关系,她有钱,她可以养着他的。
楚漠阳练完兵,回到营帐,就瞧见了那双放在他的床边的鞋子,只一眼,他就看出那是他的尺寸,他望着那双鞋,眼底闪过了一抹深意。
当日,唐麦就发现,楚漠阳换上了她送的鞋子,看到他接受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的高兴。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未尝不可。
可事情总不能如她预料的那般,在春天到来,惊雷炸响,本该是播种的时节,圣齐国再次派兵挑衅。
唐麦还来不及有反应,楚漠阳就已经带兵迎战,这一打就打了十来天,楚漠阳一直没回来,军营内每天都有伤员被送回来,每天都有新兵前去支援。
唐麦忙的晕头转向,她想去找楚漠阳,可看到那些伤员的情况,她根本没办法丢下他们,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幸好,楚漠阳的身边有司徒战,有他的那帮拼死护他的将士,还有她特地安排过去的唐水。
在唐麦的心里,楚漠阳是无敌的,她相信他会没事。
唐麦一次又一次的压制了自己想上最前线找楚漠阳的冲动,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楚漠阳还是没有回来,黑旗军不断有受伤或死亡的人出现,她再也坐不住了。
她很担心他,很担心,很担心,即使她知道,他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唐麦终于在她破壳而出的担心中,奔向了战场,带着小狮去找楚漠阳去了。
没有人发现唐麦走了,她是半夜去的,直到莫老神医发现,早就不见了唐麦的踪迹。
“小狮,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一路上,她见到了很多尸体和伤员,遍地都是血渍,唐麦几乎是边去找楚漠阳,边一路救治天龙国的将士。
小狮被唐麦的这句话骚扰了一路了,小狮被唐麦的念叨都惹的不耐烦了起来,它从来不知道,它的主人,原来是个这么唠叨的女人。
唐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见到了楚漠阳现在临时驻扎的军营,还未靠近军营,就见到几个熟悉的士兵,骑着马匹朝她狂奔而来,边跑还边叫道,“宋小神医,你来的太好了,快去,快去看看指挥使!”
唐麦听到这话,再看这几位士兵急的团团转,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的心紧张的狂跳了起来,也不等那几个士兵,骑着小狮就奔入了军营。
司徒的脸色也很难看,身上还有血渍,刚想上马,不期然见到唐麦,意外的同时,更多的是惊喜,拉着唐麦就朝楚漠阳如今暂住的营帐跑去,边跑边道,“小柯,快!指挥使中了对方的毒箭,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什么?!
毒箭!
唐麦听到这话脑子一片空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她来不及问原因,也来不及想怎么可能,满脑子都是楚漠阳中了毒箭。
万箭穿心。
唐麦重生后,不止一次梦到龙寂岩说的那个场景,她是害怕的,害怕的有时候,她半夜都会惊醒。
唐麦冲进营帐,就瞧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女正趴在楚漠阳的床前,拉着他的手,低声抽泣。
唐麦的脚步一顿,看到这一幕的刹那,不知为何,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她急速摇了摇头,将心里的难受甩了出去。
她在想什么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楚漠阳才对。
她跑到楚漠阳的面前,拉起那少女,将她推了出去,看到那少女惊慌失措的跌倒在地上,松开了楚漠阳的手。
唐麦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拿起床上的床单,将楚漠阳的手,擦了个干净。
“你是何人?你想做什么?”那少女跌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冲着唐麦叫了起来,还跑过来,想拉开唐麦。
可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事情,司徒就已经阴沉着脸,很有“礼貌”的将那少女给“请”了出去。
唐麦替楚漠阳擦完手之后,立即将随身携带的,她炼制了五年,只炼制出三颗的药丸,全部给楚漠阳服用了下去。
喂他吃下解百毒的药丸之后,她却没有再继续接下去的步骤,她没有动楚漠阳身上的断箭,她更没时间去管那个丫头是哪儿来的。
楚漠阳胸口的那支断箭,距离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她不敢轻举妄动,她害怕,她居然在害怕,害怕眼前的人会就这样死掉。
她握紧双拳,咬着牙,没人发现,她的手在颤抖,她的牙齿在打颤。
“他信任你,一如他信任着我。”不知何时,司徒站在了唐麦的身后。
信任……
唐麦闭上了双眼,她隐瞒了他很多事,可他竟然还信她,他信她,是的,就算死,他都在相信她。
她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他还能再信她一次,信她再也不会伤害他了。
他可以将命交给自己,那她还在害怕什么?
司徒似乎知道唐麦在怕什么,在唐麦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唐麦需要的那些进行手术和处理伤势的药物和工具,全都摆放在了床前。
唐麦回头望了司徒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感激。
这个男人,或许一辈子都是楚漠阳的影子,而他唯一的一次放纵,是为了她的大姐,那个如今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大姐。
她大姐的命运已完全改变,那么他呢?
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该想的,唐麦努力的深呼吸,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和狂烈的心跳,将削的如同纸片的刀在火上烤热,她必须得把箭头拔出来。
可那箭头,距离他的心脏,那么近。
只要她稍有差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抢不回他。
楚漠阳,我还来不及将欠你的全都还给你,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这辈子我绝对不允许,你死在我的前面!
手术进行了半个时辰,当唐麦将箭头拔出,替楚漠阳上好药后,她整个人都虚脱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好累,她从来不知道,救人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情。
楚漠阳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她在纸上叮嘱了司徒一番,让司徒给她找了个空营帐,她现在只想睡觉,好好的睡一觉,她已经日夜兼程的,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唐麦不知道她这一觉睡了多久,只是她醒来,迫不及待的冲到楚漠阳的营帐时,看到的又是那个梨花带雨的少女,趴在楚漠阳的床前,握着楚漠阳的手,边哭边掉眼泪。
这女人是哪儿来的?
谁告诉她,这个讨厌的女人是哪儿来的?
哭哭哭,除了哭,这个半大不大的女人还知道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舒服过,心里像是憋着一股气,让她很想将眼前的这个还拉着楚漠阳的手的少女,拉出去抽她两鞭子。
这种感觉,简直比前世看到龙寂岩和其他女人鬼混在一起,还要难受。
唐麦走上前,不动声色的将那少女给挤了开来,拿起床上的床单替楚漠阳擦手,一直擦到她觉得满意了为止。
那少女再次被唐麦挤了出去,她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从哪儿来的,但上次就是她,把她给推倒了,还让她被司徒协领“请”了出去。
“你是?”少女眼睛红通通的望着唐麦,声音娇弱的开了口。
唐麦回头吝啬的赏了这名少女一个眼神,这名少女大约十三、四岁,穿着粗布衣服,头发编成了一个辫子垂在胸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