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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是怀疑温航的。可见了他,又觉得这样怀疑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我真的放下了过去,不再恨也不再爱。那么这次见面,我也不该再针对他。
“膝盖……”我犹豫了一下,问,“膝盖怎么样了?我听说……”
“哦,”他匆忙笑了一下,轻声说,“没关系的,做了几次手术,基本好了。”
做了几次手术吗?
“会疼吗?”我问他。
他忙说:“不会,平时都很好。走路、运动都没有问题。我向来都不用手杖的,今天走得有些急……”他顿了一下,辩解似的说,“其实,也可以不用的。我在大学,还参加过运动会呢,没人知道我腿不好。”
关于腿伤他显然并不想多说,我便不再追问下去。只顺着他问:“什么项目?”
“游泳,”他笑了一下说,“得了倒数第一。”
“也不错。”我也笑了一下。
大学,他是否过得精彩?
一时无语。
温航静静看着我,空气有些粘滞。
我有些不自在,站起来说:“我该走了。”
温航仿佛从梦里惊醒一样,仓促地站起来,说:“我请你吃饭吧?”
我摇摇头:“不早了,看你也挺累的了。早点休息吧。”
温航还想说什么,我匆匆走到门口,轻声说:“再见。”
他看着我,终于没再说话,目送我离开。
我回家翻看林恩失踪的那段视频。
从雨衣人的背影看,他个头偏瘦高,跟林恩不相上下。动作也利落,要是一般普通人,就算林恩全无准备,也绝不会如此轻易就着了他的道。所以雨衣人一定是练过的,身手不凡。
他使用麻醉枪,这东西不可能在市面随便买到,他一定有路子。
我打电话给林恩爸爸,问他哪帮人在倒腾这东西。
林恩他爸犹豫了一下,他人看起来威严,但其实对我特好,他把我当孩子,平时从来不跟我讲这些的。他说他已经查了几个点,初步有了些线索,但并不肯定。
他要我别掺和进来了,保护好自己就成。
子琪就要上大学了。
小子打电话过来,说要找他姐夫打篮球,上次林恩在球场上把他拿下了,他一直不服气。
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家人,知道再这么拖下去,肯定会露陷,索性跟他们心平气和讲明白。
我上了趟电子商城,给子琪买了款最新的笔记本。其实林恩一直想给子琪买个电脑庆祝他考上大学的。但我不同意,那时候的笔记本又贵配制还低,我经历过这个时候,知道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向来快,再等等就会有更好的,而且子琪刚上大一,大学的功课都排在前面,要是买了电脑容易贪玩。
但想到这是林恩的想法,心里就特别不落忍,好想把他想做的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最合他心意。
给爷爷奶奶也买了些东西,我拎着大包小包就上门了。
一家人在那看新闻联播呢。
子琪近来活泼很多,终于有些年轻人的朝气了。一看到我就冲过来,老大不小的对我搂搂抱抱:“姐!”
他往我身后看:“姐夫呢?”
我心里一阵酸,忙打他一下:“帮我拿东西,没眼力见儿的。”
子琪把东西往里搬,不一会儿就叫起来:“笔记本!最新的!姐,是买给我的嘛?”
“不给你还能给谁,你姐夫说送你上大学的礼物。”我往屋里看,饺子已经上桌了,爷爷在哪冲我乐,奶奶在给我盛饺子。
“快洗手,吃饭啦。”奶奶跟我说。
子琪冲过来,又问:“姐夫呢?他怎么没来?”
我没说话,走过去坐在桌子前:“先吃饺子,我太长时间没吃奶奶包的饺子了,真香。”
奶奶乐了:“小冉多吃点儿,锅里还有。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
爷爷也问:“是不是公司太累了?你太瘦了,多吃点啊。”
“姐减肥呢!”子琪没心没肺地说。
奶奶说:“减什么肥?瘦的跟刀螂似的,好看嘛?小冉多吃啊。”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闷头一口接一口地吃饺子。
真烫真香啊,热气氤氲着眼睛,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
我不停地吃,其他人沉默下来。
“姐,你怎么了?”子琪先问。
我吃的脸颊鼓鼓的,拼命往下咽,抬脸含糊不清说:“吃饭,大家一起吃。”
“说罢,出什么事儿了?”爷爷坐在我身边,问我,“冉冉,是不是和林恩闹别扭了?”
我停下咀嚼,看着爷爷,夹着饺子摇头。
“到底什么事儿?”爷爷脸上出现既担忧又心疼的表情。
我努力地咽下最后一口饺子,然后喝了一口饺子汤,静了两分钟,才沉沉说:“林恩失踪了,已经十多天了。”
全家震惊。
许久,子琪跳起来:“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说:“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子琪接受不了:“不可能!姐夫那么大人了,怎么可能无故失踪?!我不信!姐你骗人!”
“没有骗人,这是有蓄谋的绑架。”我说。
全家陷入了悲痛。
在这个重新组合的家里,林恩早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爷爷老了、子琪还小,林恩在他们心里,更像是一个顶梁柱般的存在。
如今顶梁柱塌了。
我回到公司,里面场面混乱。
由于谣言四起,由于黛西的带头作用,很多人正在辞职或是预备辞职。
我一言不发回到办公室,从基层破格提拔了两名副手上来。
我比以前更严酷,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公司里的人走走换换,已经面目全非,但好歹是存活了下来。
我从公司拨了一笔钱出来,打电话给江莉莉,要她帮我。
她最近正在和中心医院的一名主治大夫眉来眼去,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她惊讶极了。
其实开一家私人医院,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不过从前受经济的限制,后来又没有更多的心力,所以这件事一直搁浅。
我心底隐隐有一个预感,也许有一天,林恩会回来,如果他受了伤,那我就用我手下的资源,让他彻底康复。
我让江莉莉把那主治医师挖过来,多少钱都行。我要他一个蜚声国内的好名声。江莉莉说有挑战,证明她红颜祸水的时刻到来了,她兴奋地不得了。
我通过一些人,约出了李凯所在管区的顶头上司。林恩他爸多多少少调查过这个人,据说是颇为廉洁的。我找人跟了他几天,发觉他比较喜欢到古玩店里,常常往家淘一些并不值钱的古玩。
而且他眼光不太好,淘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货。
我上林恩他爸那儿,抱了几个相对便宜的古玩回家。
投其所好,再说我并没有求他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不过是要他照顾照顾李凯。
他收下了我的古玩,我放心了。期间我一直没露面,都是新秘书帮忙传话的。
我也并不是想做什么。只不过通过林恩这件事,我知道只在黑道上吃得开也不是万事大吉了,李凯虽然一直在尽心尽力帮忙找林恩,可他位微言轻,只靠他一个人,根本不行。我要帮他快速升上去,他有能力,只不过少了些处世的圆滑。
我做这些事,都是在李凯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知道他不喜欢。
我找人查了温航这几天的行程。
发现他确实在林恩出事那天走的,去的也是英国。
看来他至少没骗我,但也并不能洗去嫌疑。
我想查查他。
我去那家商务酒店。
可能他把我当成客房服务了,只穿着件短袖就开门了,□也是短裤。温航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说:“冉冉。”
“我能进去吗?”我不由自主看他的膝盖,好在那里没少东西,我莫名其妙就有些放心的意思。
温航侧身让我进来,我问道一股刺鼻的药味。
温航有些慌乱,说:“喷雾。”
我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小瓶喷雾剂,上面是一圈英文。
我问:“往腿上喷的吗?”
他低头往脚尖上看,点点头。
我看他只右脚穿着拖鞋,想必是单腿跳着来开门的。就问他:“还会疼吗?”
温航明显不愿说这话题,含糊地说:“也不是。”
他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说:“就来看看你。”
他屋里的电视机还开着,床上有些褶皱,看来他倒没改以前的毛病,喜欢看那些无意义的电视剧。
我想起高中时在海边那晚,他也是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