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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虚此行。
一阵悠扬的古筝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随之响起的是玉簟的歌声: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玉簟的歌声就如同三月的风一般,不仅吹皱了一池的春水,也在听者的心里荡起了丝丝的涟漪。一首月满西楼道尽了女儿家的相思愁,让人忍不住就想去抚平她的愁思,随着最后一道音符的落下,佳人儿起身行至擂台中央,没有说话,只是盈盈的一拜便退下了擂台。
而台下的众人还没有从那满满的相思愁绪里回过神来,所以下面很是安静,就连美人已经退了下去,也无人察觉,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她所营造的这个愁思里。
在瀚海酒楼三楼的一处客房内,此时依窗坐着一位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玉冠束发玉带缠腰,让人一眼便知其的身份不普通,非富即贵。面容俊美,隐隐还带着一丝威严,此时深邃的眼眸正带着笑意看着对面的花魁擂台。
身后站着两个一看便知是侍从的人,一个一身黑衣,五官英俊,却是面无表情,怀里抱着一柄宝剑,乌黑的剑鞘和剑柄,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冷峻的眼睛带着警惕的光,环视着四周,就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另一人,则是一身深蓝衣袍,面容也很是俊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欠缺了一般男儿所有的男子气概。
“看来今天是来对了,没想到这青楼女子还有这般的才情,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说话之人便是那一身紫袍的华服男子,只见他手里端着一个白玉瓷杯,杯里还萦绕着丝丝的雾气,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茶香,让人闻着都觉得是那么的沁人心脾,把手上的杯子放到唇边轻呷了口,不禁赞叹道:“没有想到这瀚海酒楼还有这样的好茶。”说完又喝了一口,而他在说话品茶之间,双眼都没有离开楼下的花魁擂台。
“主子,闻着茶香,像是铁观音。而且还是今年的新茶,这酒楼的老板倒还懂得享受。”身穿深蓝衣袍的男子附和着紫衣男子的话不卑不亢的分析着,语气里有着一般下人对主子的尊敬,却没有一般下人在面对自己主子时候的那种卑微感,他并没有喝茶,仅凭着空气里的茶香便能分辨出是何种茶叶,新茶与否,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人。
“呵呵!看来,你这识茶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不错,这是今年新出的极品铁观音,这酒楼的老板尽用他来招呼客人,如此的阔气,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紫衣男子听到属下的话,转头毫不吝啬的给予了赞扬,对拿这种可以说是千金难求的好茶来招待客人的酒楼老板也兴起了想要认识之意。
“多谢主子的夸奖,主子爱茶,这是奴才们都知道的事,奴才只是比别人多下了点功夫而已。”虽然被赞扬,但是也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一语便带过了自己为了留在主子身边的所有努力。旁边抱剑的黑衣男子,听到他的话,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周围,没有说话。
“呵呵!不错,我就欣赏你这不骄不躁的性子。”紫衣男子赞赏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随即又说:“好了,也不说这些了,听说这最后上台的是去年的魁首,我很想知道她要展示什么样的才艺,才能保住她这魁首的位置。”说完便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继续看着擂台。
第三十一章
“各位爷看的可还尽兴?如果还不尽兴,那么接下来就请去年的魁首--幽沁,上台来给我们大家展示一下她的才艺。”艳娘看着台下安静的情景,心下也佩服起了玉簟来,虽然如此,也还是尽职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没有为自己楼里的姑娘添油加醋的抬高,也没有为自己楼里的姑娘加油助威,就是因为她能在大赛时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个楼里的姑娘,花魁大赛的发起人才会让她来主持,不过其他的时间就另说了。
“幽沁姑娘加油!”
“幽沁姑娘我们支持你。”
“幽沁姑娘…。”
艳娘刚说完,台下就沸腾了,各种呐喊声此起彼伏的传遍了整个会场,这样的场景,一看便知这幽沁的人气还真是很高,其他的花魁随着幽沁步履优雅从容的走上台开始,也都从先前的轻松,变的异常的紧张起来,几楼的鸨母也都各自拧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幽沁上台后并没哟说话,只是对着众人行了个礼便做起了准备。只见幽沁理了理衣裙,从衣袖里拿出一柄白色的羽扇,打开检查了一下,便对着乐师点了点头,随即便响起了一阵好听的旋律,只见她随着音律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身形中有着几丝的柔,几丝的媚,还有着一抹遗世而独立的傲然,就如同一朵半开的荷花随着风在轻舞一般,身如鸿,形似燕,轻灵大气,让人忍不住想到“半面荷花半面妆,自是孤芳难自赏,舞尽铅华犹未尽,愿得知己述衷肠。”那一世的骄傲一世的风华就好似快要燃烧起来一般,她的舞和梨芸的有着很大的区别,梨芸的灵动热情,而她却带着犹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气质。
台上的人就好似在用着自己的生命在舞动,让人忍不住就沉醉在了她的舞姿当中,玉簟等人看着这样的幽沁,都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手绢,看着她踏出的舞步,每一步就好似踏在她们心间所铸的梦想阶梯上一般,每踏出一步,她们的心中就坍塌一处,那感觉是那么的让人心碎。
而这时却有人急的坐立难安,瀚海酒楼的别致雅间里,此时坐着四位,不,是五位俊逸非凡的男子,其中四位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也不面生,他们便是三月之前出现在花城瀚海酒楼的涂英杰等人,只是却不见了那位冷艳的冰山美人--沐湾焰,而多了一位生面孔,他身穿一身银灰的锦袍,头束冠玉,面容比起其他四人来稍稍的逊色了点,但是也是剑眉星目,玉面皓齿,周身泛着丝丝的冷然,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温和的人。
“这焰美人在搞什么啊?怎么还不出现,这眼看马上就要结束了,不行,我瞧瞧去。”涂英杰看着台下已经是最后一位花魁的表演了,然而他们的这位美人还没有露面,这可急坏了他,在屋子里焦急的踱着步,两圈之后,终于忍不住就要往外走去。
“杰,你别急,焰到现在都还不出现,我想一定有她的用意,你就别去给她添乱了。”金敛戈见他就要开门出去,赶紧的把他拉了回来,安抚着他的急躁。
“我哪里是去给她添乱啊?我是担心她那出什么意外!”涂英杰听到好友的话,忍不住反驳道,妖孽般的面容上还挂着一丝委屈,这让看着他的几人,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杰,你就放心吧!焰做事还从来没有出过错,难道你还信不过她?好了,别这么急躁了,我们就在这等着看好戏就行了。”独孤厥把玩着手里的骰子,眼睛依然看着窗外,嘴唇微勾起,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还真是期待,焰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呢!”嘴唇微启的吐出这么一句,便又不再说话,那声音就好似在喃喃自语,又好似是对屋里的其他几人说的,那模样,还真是一幅看戏的标准样。
玉钺擎手里拿着一本类似于账本的东西,静静的翻看着,听到几人的话,也只是抬眼看了几人一眼,便又从新看起了手里的东西,坐在他旁边的男子,看着正一脸气闷的涂英杰,轻轻的摇了摇头,却也只是但笑不语。
就在几人说话的档,擂台上的幽沁已经结束了自己的表演,她脸上仍然挂着那温婉大气的笑容,就好似刚才那一舞不是出自于她,气质是那么的不同,只见她收起羽扇,对着众人微微的福了福身,便退下了擂台。
台下的人看着她下了擂台,都鼓起了掌,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依我看,今年又该是幽沁姑娘拨的头筹了。”
“是啊!谁说不是,你看看其他几楼花魁的脸色,好像都不是很好啊!想来也是看出了这其中的差别。”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听到这样的议论,也忍不住附和起来。
“好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