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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妹的腿不是还没愈合吗?”甘甜儿推开挡住门口的阿秀,婀娜多姿,莲花步轻施,身后还跟着两名宫女。“六妹受了伤,我这个做三姐的应当来看看她,不然,会引人非议。”
西门疏被惊醒,睁开眼睛,便见甘甜儿走进来。
一身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精致玉带将她的腰间束紧,如杨柳般的纤细,缎织掐花对襟外裳,华贵却不失柔美,红润的樱唇,略施薄粉的脸颊,宛如三月的桃花。
秀发高束,发髻上还插着金簪,垂下的金步摇因她的走动晃动着,闪闪发亮,今天盛装打扮一番的甘甜儿,将她的美尽展淋漓,摄人心魄。
“六妹醒了。”甘甜儿娇软的声音响起。
西门疏疑惑,今天是刮的什么风,把甘甜儿给刮来了。
甘甜儿一脸愁容的走到床边,欲将西门疏扶起,却被她拒绝。
“我们不熟,不劳你费力,阿秀。”听到西门疏叫自己,阿秀立刻跑到床边,扶起她,为她更衣梳洗。
被拒绝好意的甘甜儿,咬着下唇站在一边,委屈得惹人怜惜。
“六小姐,你的手?”阿秀这才发觉西门疏左手缠着纱布,手心处还有血渗出来。
“没事。”西门疏一脸淡漠,并不想告诉阿秀关于自己手受伤的事,阿秀也识趣不再继续问下去。
梳洗完毕,西门疏依旧坐在床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说你今日来的目的。”西门疏冷漠的看着她,清冷的眸中带着一丝疏离。
将军府三个女儿,怎么看甘甜儿跟甘美儿才像是亲姐妹,一武一文,欺负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甘甜儿目光落到西门疏的腿上,眸中闪烁着心疼的光芒,问道:“很痛吗?”
跪针板,甘甜儿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入宫后,她才知道,平时她跟美儿联合起来欺负人的手段跟后宫嫔妃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最残忍的一次,买通四个大汉在破庙糟蹋她。
“阿秀,送客。”西门疏下逐客令,甘甜儿的关心最廉价,而她也不需要。
“甜妃娘娘,请。”阿秀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六妹,三姐来这里,一是为了看你,二是为了。。。。。。帝后。”最后两字,甘甜儿是俯在西门疏耳边低声说道。
“为她替她哥求情?”西门疏目光一扫,有抹杀意,一闪而过。
“不是,当然不是。”甘甜儿连忙摇头晃手,后宫之中,谁都知道胡易对她做的事,说是人神共愤也不为过。
“说。”关于温絮的事,即不是为她跟胡易求情,西门疏很好奇,她想告诉自己关于温絮的什么事。
甘甜儿屏退了自己带来的两个宫女,阿秀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六小姐是贵妃,她只是个嫔妃,没必要听她的。
“阿秀,你先到外面去。”西门疏出声,屏退阿秀不是担心她泄密,而是在后宫,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西门疏出声,阿秀不敢不听,三步一回头,她真担心她们独处,何况六小姐腿不方便。
门被说着只。“别废话。”西门疏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若是废话,绝对毫不留情的将她请出去。
甘甜儿谨慎的环视一眼四周,落坐在床边,俯在西门疏耳畔,低声说道:“帝后她是假怀孕。”
西门疏一愣,随即蹙眉,她可没忘记,甘甜儿已经被温絮拉拢了。
她没有揣测甘甜儿话中真假,手指着门口,冷声道:“出去。”
甘甜儿没有在意她的冷淡,平静的问道:“你不相信我?”
“废话。”西门疏眸光冰冷,她是温絮的人,谁知道温絮又耍什么花样。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你,她真是假怀孕。”面对西门疏的不信任,甘甜儿表情不见一丝慌乱。“我知道你为什么不信我,毕竟我跟她走得这么近,甚至其他嫔妃们私下还说我是她的人,六妹,你会怀疑我,我能理解,但是,我发誓,绝对没有骗你,或是授她的意故意告诉你这个消息。”
“六妹,在整个后宫,我们才是姐妹,是甘家人,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液,与其助外人对付自己人,何不我们姐妹同心?推翻温絮,无论最后是你为后,还是我为后,受益匪浅的都是甘家。”
甘甜儿的话,在西门疏心中荡起波纹,只是温絮假怀孕,可能吗?
“证据。”西门疏美目流转一番,平淡毫无波澜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
甘甜儿表情划过一道惆怅,声音飘渺如纱。“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是,我敢肯定,帝后怀孕是假。”
“既然没证据,你拿什么肯定?”西门疏寒声质问,没有实质的证据,一切都是空谈,还谈什么肯定?
“怀孕的人,会来葵水吗?”甘甜儿问道,声音透着几分激动。
西门疏微眯着双眸,揣测着甘甜儿的话。“也许。。。。。。”
甘甜儿不禁一阵恼怒,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知道,怀孕时也会见红,但那是小产的预兆,若是如此,她为什么不宣太医?帝君无子,她腹中的孩子有多重要,会如此大意吗?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不会将此事告诉你。”
西门疏陷入沉思,甘甜儿接着又说道:“若我在后宫站稳脚步,我不会将此事告诉你,而是直接告诉帝君,欺君之罪,祸及满门。”
西门疏暗忖,甘甜儿太无知了,东方邪对温絮的深情,可是牺牲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验证过来,别说欺君之罪,就是抗旨,东方邪都不会拿温絮怎样,该宠就宠,该疼爱就疼爱,不会有任何改变。
甘甜儿突然,将一块锦帕交给西门疏,白色锦帕上绣着一朵红梅,有一块被染成暗黄色,隐约还能嗅到一股药味儿。“这是她喝的药,趁她不注意用锦帕沾了一点,我暗中观察了十多天,发现她每天都会喝,而熬药的人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冬儿,从熬药到送药的过程,从不借他人之手,有一次,冬儿在熬药的时间,肚子痛,上茅厕回来,见有个宫女帮她将药倒进碗里,被冬儿大骂一顿,还将滚烫的药泼她,又重新熬。”
西门疏接过锦帕,嗅了嗅,药干了,她没本事嗅出这是什么药。
“除了我,你还告诉谁了?”西门疏问道。
见她总算信了,甘甜儿松口气,连忙摇头。“没有,除了你,我没告诉任何人。”
她不傻,后宫那些嫔妃,人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万一她们为了讨好帝后,出卖自己,轻者死,重者连累将军府。
西门疏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锦帕。“你先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让人起疑,这事等我确定之后再看下步如何走,还有,如果你不想将军府成为下个相府,你最好将此事烂到肚子里。”
“好。”甘甜儿连连点头,心里却在谋划着。
甘甜儿走后,西门疏陷入沉思。
温絮假怀孕。。。。。。
温絮怀孕是真,只是孩子死在上次阴差阳错的拿错药中,那药的份量可是绝孕,若如此,温絮不敢宣扬也能理解。
东方邪若知道,肯定会彻查到底,还会牵怒,而温絮也等于毁了,一个绝孕的女人有何资格当帝后,纵使东方邪再怎么爱她,淑太妃也会以此为由,让他废后。
苍穹国,东方皇族祖训,帝后必须诞下子嗣,才有资格为后,东方邪不顾众臣反对,与淑太妃闹翻,执意要立温絮为后,若是知道温絮无法生育,与龙椅并肩的凤椅,她还坐得稳吗?
“参见帝君。”院子里传来宫女太监们齐齐跪拜声,西门疏敛起思绪,将锦帕藏于枕头下。
“甘甜儿来过?”东方邪一进来,开门见山的问。
西门疏一愣,消息还真灵通,却没回答他的话。“臣妾参加见帝君。”
“朕问你话。”东方邪走近,站在床边微微俯首,看着西门疏有些苍白的小脸,冷峻的脸上布满寒霜。
西门疏抬眸,毫不畏惧的眸光直射东方邪的目光。“帝君不是知晓吗?何必多此一举问。”
东方邪剑眉泛起煞气,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怒意,寒声问:“她来做什么?”
“我腿受了伤,身为姐姐的她,不应该来看看自己受伤的妹妹吗?”西门疏避重就轻,事情还未确定之前,任何想法都是臆想。
“妹妹?”东方邪冷哼一声,抱起西门疏转身朝外面走去。“她有当你是妹妹吗?”
“姐妹之间,那有隔夜仇。”西门疏任由他抱着,挣扎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接受。
在说出这句话时,西门疏都差点咬到舌头,好海量的气度,甘甜儿跟甘美儿是如何对待甘蕊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这么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