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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痛意,好似浪潮一般,一层一层翻滚而来,东方邪面容上的晴欲之色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悔恨的痛。
当初,他只想让她知难而退,可不曾想到,他会对她动心,到动情,再是爱。
“对不起。”低沉的嗓音透着苍凉与悔意。
“即使你强占有了我,他也不会在意,因为并非我所愿,比起为了桢洁自杀,他更希望我忍一忍就过了。”西门疏清冷的噪音,淡泊而悠远。
他是不会在乎,只是他们之间会有瑕疵,会有遗憾。
东方邪大手紧攥成拳,手背青筋几乎爆出,指骨分明,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不信,我不信他不在乎。”东方邪冷厉的声音刺穿了凝结的空气,传入了西门疏的耳朵中。
西门疏垂眸,看着东方邪清冷的视线,带着烈焰也无法消融的冰点。“如果是你,你会在乎吗?”
一句话,东方邪顿时语塞。
扪心自问:他会在乎吗?会在乎吗?
当然会在乎?只是。。。。。。与失去她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解开她的穴道,东方邪逃难似的离开,当身后传来呕吐声时,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心更是狠狠的抽痛着。
薄唇紧紧的抿着,置身在两边的手微微的打着颤儿,他很想问,自己真让她如此恶心吗?
最终,还是问不出口,明知是自找其辱的事。
东方邪没离去,而是坐在院子里弹了一夜的凤求凰。
听到西门疏耳中,她只觉得魔音穿脑。
倾阳宫。
“东方倾阳,你怎么能如此下贱?”咆哮如雷的声音夹着怒意响彻起。
看着甘力风眸底满溢的悲伤笼罩,东方倾阳缓缓坐起身,忘了他有意的羞辱,强忍着双腿间的痛,赤着身子下床,原本白希的肌肤上布满吻痕,见散落在地上的衣裙被撕毁,根本无法再穿上身。
东方倾阳只是愣了愣,迈步朝衣橱走去,随便拿出一件衣裙穿回身上。
收回视线,甘力风也坐起身,余光瞄见床单上那抹红梅,不知是醉酒后的后遗症,还是昨夜的疯狂,或是见到那抹红梅,头痛得更厉害了。
回到床前,东方倾阳手中已多了一件男人的衣袍,见甘力风的视线锁定在那抹落红上,象征着她的纯洁。
“这证明不了什么?把衣裳穿上吧。”东方倾阳淡然的将衣袍丢给甘力风,酒后乱性,错不在一方,两人都有错,她有机会推开他,她也可以拒绝,可她通通都没有,还是顺着内心的渴望与他缠绵。
即使事后他会看轻自己,甚至是痛恨自己趁人之危,但是,她不后悔,将清白之身交给他,她永远都不后悔。
“东方倾阳。”甘力风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这抹红梅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昨晚他是喝了很多酒,他是想醉,可是他根本没醉。
小妹带着木夜出现在他面前,被她逼得不得不将她的手放到木夜手中,悲痛之下,他去御书房找邪喝酒,可邪的话让他担忧起来,从而也面临选择,亲情与友情。。。。。。
他逃出御书房,却碰到了倾阳,想也未想,拉着她来到她的寝宫,要她陪着自己喝酒,他只想将自己灌醉,只有喝醉了,他才能什么也不去想。
他将倾阳当成好哥儿们,却忘了一点,倾阳也是个女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最终还是没把持住。
欲,男人因欲而生爱,而女人却因爱而生欲。
“对不起。”甘力风懊恼的说道,双手抱着头,修长而粗糙的手指插进头发里,想到刚刚醒来的第一句话,万分懊悔。
他承认醒来第一眼,见两人赤身相拥,身上暧昧的痕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奢靡的味道。
那是一种令人堕落的罪孽气息,同时也令人绝望的几近窒息。
因为是她的寝宫,因为是她的床,因为是自己喝醉了,因为是她爱自己,所以,他第一反应便是她趁人之危。
所以才没经大脑,吼出那一句。“东方倾阳,你怎么能如此下贱?”
对不起,弯腰捡拾散落在地上的碎衣袂的东方倾阳脸色一白,浑身血液凝结了般,却也只是苦涩一笑,淡然的说道:“我们都喝醉了,酒后乱性,虽说这是我的第一次,相比之下,我有些吃亏,你也别觉得对不起我,第一次给自己爱的人,我不后悔。”
甘力风一愣,显然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张了张嘴,欲解释时东方倾阳却抱着碎衣袂朝屏风内走去。
解释的话到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甘力风想告诉她,这是她的第一次,同样也是自己的第一次,估计就算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
他都三十有余了,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
从知道小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时,他对她的感情就变了,一直深爱着她,怎么还可能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在他以为幸福降临时,意外却如洪水般涌来,小妹忘了他,也忘了对他的爱,他的爱,葬送在小妹失忆中。
甘力风穿好衣衫,见东方倾阳还没从屏风内走出来,想迈步去屏风后看看,刚走出一步,却迈不出第二步。
这个意外发生得太突然,他需要时间冲击,他们有肌肤之亲后,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他需要时间,她也需要时间。
“我走了。”丢下三个字,甘力风逃难似的逃出东方倾阳的寝宫。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东方倾阳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怀中抱着撕碎的衣衫,望着门口心口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眼角落下了凄凉的泪,无力,孤寂,泪水划过嘴角,苦涩在不断的蔓延。
“我真的错了吗?”两人跨出这一步,最后结果,不是情人,便是陌生人。
她该推开他,她该拒绝,明知他将她当成了甘蕊儿,可她还是抛下那份自尊,那份骄傲,甘愿当替身。
甘蕊儿?
她不明白,甘蕊儿到底有什么好?
力风为她痴情不悔,皇兄为她痴情守候,木夜表哥为她痴情忘死。
其实,她跟力风一样,同命相连,费尽心机的爱,换来的却是痛彻心扉的痛,东方倾阳真不愿意见到,到最后成为不遗余力的恨。
以前,她嫉妒,却不怨恨,而此刻,她不仅嫉妒,还怨恨。
“啊!”东方倾阳丢掉怀中的衣衫,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吼。
那种爱,那种痛,那种怨,那种恨。
种种复杂的情绪侵袭着她的意识,不断交错不断纠缠着她。
东方倾阳将心弦崩得太紧,稍有不小心便会崩溃。
翌日,西门疏醒来,院子里已经没有东方邪的身影,想必应该去上朝了。
“六小姐,醒了。”阿秀端盆子推门进来。
“阿秀。”西门疏一惊,有些意外见到阿秀,她不是在照顾小月吗?
“帝君让奴婢来照顾六小姐。”阿秀说道,将盆子放桌上,拧干毛巾递给西门疏。
西门疏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对阿秀说道:“阿秀,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她只说离开,并未说去哪儿。
阿秀一愣,摇头说道:“不愿意?”
西门疏一惊,有些意外阿秀连考都考虑一下。
阿秀又说道:“奴婢的命是大少爷救的。”
西门疏了然,是甘力风让阿秀进宫照顾她,别说是离开苍穹国,就是离开帝都,估计她都不愿意。
西门疏想了想,问道:“你喜欢他。”
她看得出来,每当提起甘力风时,阿秀除了感恩与崇拜,隐约还流露出情愫。
阿秀睨了西门疏一眼,并未因她这话而惊慌,相反还特别平静。“大少爷是主,奴婢是仆。”
“在爱情面前,没有贵贱之分。”西门疏这话是在鼓励阿秀,却并不知道,就因她这一句话,给甘力风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阿秀只是苦涩一笑,并没再说话,等西门疏梳洗好,在她端着盆子走出去时,西门疏说道:“阿秀,不用准备早膳。”
西门疏走到院子,便发现玉溪宫暗着明着都有高手,暗着有人潜藏,明着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
西门疏在心里冷笑,东方邪这是要软禁她吗?
结果证明,东方邪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只是拒绝木夜来玉溪宫找她幽会。
走出皇宫,来到质子府。
质子府也被人内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有东方邪的人,有淑太妃的人,还有甘力风的人。
来到木夜房间里,西门疏更意外,都日上三竿,他居然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头顶。
“木夜。”西门疏来到床边,叫了他一声。
木夜看都未看她一眼,冷哼一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