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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你再固封,也总免不了闲言碎语挡不住的往你耳朵里钻。
喝了两口何以默递来的热水后。就听后面隔几张桌子距离的一个人重重将报纸摔在桌面,大声怒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蒋中正胆小如鼠,张学良风流不堪。国家不亡,才是稀罕!”
这人骂得言辞狠厉,却是讲究。想来是个知识分子。
话都骂到自己老爹份上了。瓜瓜就算想当听不见也不行。她本能的回头看看那个开口大骂的人。可惜车上人太多了,根本就分不清是哪个。瓜瓜只觉得看这个像,看那个也像。于是只好气鼓鼓的转回头去,抱起茶杯猛喝了口。
倒是没在意,自己忍不住的很在意着蒋介石。哪怕这个在意已经偏于感情化,私心化……
何以默见状,和对面张学良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忍不住的流露出丝丝怜爱。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手轻柔的在她长发上顺着揉了揉。
倒是张学良先开口:“蒋小姐不必介怀。总司令必定有自己的打算。”
瓜瓜愣了愣。
抬头望他。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这样正视他。被舆论讽刺成这样,张学良心里并不好过。比起蒋介石,他承受的压力根本就不能同语。他是舆论焦点直接的攻击者。他安静的坐在这里,任凭别人的骂声不堪入耳,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此时倒反过来安慰自己。瓜瓜心头一时间各种情绪莫名。
心口地方沉沉的。
瓜瓜笑一笑。美丽的眼珠如黑色宝石般明亮。她望住张学良。极美的脸上挂着一脸的轻松:“我没有介怀。”
张学良会意。
情绪上的波动使得瓜瓜认识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淡然。说到淡然,其终究还是性格使然。瓜瓜从来不太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跟任何人过多的争执计较。倒是一轮到自己在意的人的头上,她就会护短,不顾一切,变得冲动……
“南京国民政府养的那群军副官们都是酒囊饭袋。”后面隔几张桌子距离的那个人,先前把蒋介石和张学良一起骂了之后,似乎还显不过瘾。隔了一段时间后,又再次把南京国民政府集体骂了个遍。
瓜瓜就郁闷了。
这次她耳尖的找到了那个人的位置。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直接的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那人。
那人标准的读书人样,中分头,大众脸,倒是皮肤挺白,穿着身中山装。整体模样看上去挺秀气的。
瓜瓜居高临下打量他的同时。
那人也抬起头来打量她。眼里是满满的困惑,不明白这个突然间冲到他面前的小女孩,一脸凶巴巴瞪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瓜瓜手在他面前的桌面上用力一拍。
那人愣愣的。
“才是酒囊饭袋!”瓜瓜重点强调“酒囊饭袋”四个字。
“姑娘,你为何这样说我?”那人很困惑的问。眼睛望住瓜瓜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模样,突然的又明白过来:“你和南京国民政府是什么关系?”
瓜瓜一脸认真的望着他,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极度认真的又补充说:“你是酒囊饭袋,你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都是酒囊饭袋。”
不愧是叶瓜瓜。
即使在骂人,也可以骂得这么淡定。认真的表情就像在陈述着什么重要的事实……
那人一脸要吐血的样子。
“姑娘,大庭广众之下的,我不跟你计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男子风度,欺负一个弱小女子。只是你一个姑娘家,还是留点口德的好。”
他这是在拐着弯说瓜瓜没口德。
瓜瓜也不气。
还只是认真的告诉他:“你丫,就是只酒囊饭袋。”
那人彻底阵亡。
那边。何以默本来是想端起杯子喝口葡萄酒的。结果听到这边瓜瓜骂人的话,嘴角甚是错愕的抽动了下。
张学良也是有些错愕。他平生见过大家闺秀,名媛淑女无数。却是像蒋语旋这样的还是头一次。一般官家的女儿碰上这种事,要么是极力的忍耐,实在忍耐不住了,也只会努力的去争辩,解释。而蒋语旋居然可以这样直白的回击给他。而且还一副很认真的在指正人家错误的样子……
不过她那认真盯着人家望和极致认真说人家是酒廊饭袋的模样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
那个莫名其妙的被瓜瓜骂的读书人模样的男人。一脸阵亡的样子回望着瓜瓜。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姑娘,我不想跟你吵。”
瓜瓜回他:“我也不想跟只酒囊饭袋吵。”
那人……
“好了。”何以默适时的走过来,一手带过瓜瓜的肩膀。
瓜瓜回头看看他。本以为他是来劝自己,并跟那人道歉的。哪知何以默下一刻从嘴里轻松的吐出的话。差点让瓜瓜吐血。
“这位先生不要介意,小丫头平日里被宠坏了。脾气硬得很,就喜欢跟那些嘴巴长得很创意,说话很有勇气的人过不去。请不要放在心上。”
“哈……”瓜瓜愣在那没反应过来。
等到她反映过来何以默说的话真正的意思后。顿时对他有种深深的膜拜感。人才,这才是人才。骂人可以骂得这么直接,不用拐弯,又不带脏词的,不是人才是什么?!
简直就是国家的精英。
她回头看看那个读书模样的男人,脸色像猪肝一样灰。禁不住的对何以默的膜拜更上一层楼。顿时觉得平日里文雅,清秀,温和,给人感觉像邻家大哥哥的何以默,嘴巴实在毒得厉害!
“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拍了拍何以默的手背,瓜瓜端起杯子朝他送了送。
何以默失笑。唇角浅浅的上扬。下午蔚蓝的天际下,明朗的阳光暖意里。他的笑很轻,很温存。给人看了很舒服。
只是这样一笑,他便更俊美好看了!
对着瓜瓜递过来的杯子,何以默端起自己面前的高酒杯和她的碰了下。发出“听”的一声,清脆的响……
☆、又见关汀
作为政治家和政治领袖。蒋介石只是个战术大师,而非战略家。他真正的天才是善于搞政治阴谋……
他认为革命,就是对内推翻封建皇帝,对外结束民族屈辱。但是在国家组织学说,社会行为方式,以及中国传统社会和森严的等级制度等方面,思想却相当的保守,甚而某些时候,一度被人认为他是个反动分子!
他参加过推翻清王朝统治的斗争,却无法理解革命的勇往直前和锐不可当之势。徒劳的阻止革命潮流,企图在军阀混战中,夺取政权,进而黄袍加身。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和人民大众的利益相悖,再加上后期,南京政府的愈发**……
这些个种种……都注定了他的失败……
仔细的想想后人给予蒋介石的评价。瓜瓜冷静的想了想。实在觉得那位读书模样的男同志其实并没有错。国难当头,蒋介石却坚行不抵抗政策,白白把祖国的领土拱手让给日本人,换做任何人都愤怒的想踹他一脚,骂只是轻的了……
对军事上的大事件。瓜瓜无从判定是非与错。但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位读书模样的同志这样骂,也是情有可原!
感觉对不起人家的瓜瓜,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过头去,用极其缓和的笑容,冲之前莫名其妙被她骂了的仁兄招了招手。
可惜很显然。那位仁兄被她吓着了。没看明白她的歉意。见她一脸笑意的冲自己招手,以为她又想干什么。很快的将头低下,装作没看见。
瓜瓜嘴角一抽,讪讪的放下高抬起的手。想着自己做人能做到这种地方,相当不可思议的。
见她有些苦恼的撇撇嘴。何以默和张学良两人同时失笑。
何以默在乘上火车来东北前,就已经对瓜瓜是否会遇见那个蒋语旋曾经喜欢的日本男人而担心。但是马上就要离开东北了,却连那个日本男人什么模样。瓜瓜都不知道。不禁在心里感到奇怪。
在东北的这几天时间里。确实见过不少日本人,却好像没有一个认识她的。
火车持续开着。今天天气很好。车窗外天空蔚蓝如洗,白云如丝,太阳光芒照在人身上不热,倒是分外明亮。
从东北到天津的火车,跟南京到东北的火车需要花去的时间几近相同。瓜瓜无聊的手托下巴,两眼望着车窗外飞速掠去的路边景物出神。
军人毕竟长期受过正规的训练。和一般人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太一样。就拿张学良和何以默来说。他们面对面坐着的样子很正气。自发的给人一种属于军人的风度。所不同的是,张学良比年轻的何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