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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了。”
“噢。”
“我要睡了!”
胤禛见从容磨蹭着不肯过来,就又说了一遍,从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要睡就睡,冲她嚷个什么?
胤禛从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人,一把掀开被子道:“过来。”
“奴才还要去移灯呢。”
“过来!”
胤禛这次说得极为大声,从容一看拗不过,只好满腹怨气的钻进了被窝。
胤禛满意极了,从后抱住了她,从容身上一哆嗦,胤禛却抱得更紧,从容咬着唇道:“四爷,奴才喘不过气来了。”
胤禛稍稍松了松手,可身体依然紧贴着她,“你真麻烦。”
从容不乐意道:“奴才又不是件死物,总得透气罢。”
“不光透气,话也多。”
“人长着嘴巴就是要说话的。”
“不止话多,还磨蹭,不听话。”
“奴才这么不好,爷可以找个好的去,”从容一抿唇,“洛儿不是来了么?听说她模样好,身段又好,而且听话懂事,抱着她一定比抱着奴才舒服多了。”
胤禛冷声道:“你真这么想?”
“奴才……奴才是为爷着想。”
从容嘴上不肯松口,胤禛的手却已松开,“去叫洛儿过来。”
“什么?”
胤禛不顾从容的惊诧,冰冷话语犹如铁器凿石,“你这么为我着想,我怎能不遂了你的心,还有……额娘的心!”
从容看着洛儿匆忙进了胤禛的屋里,他们之后会做些什么?他会不会像抱她一样抱着她?会不会紧紧贴着她?会不会……真像他所说,遂了德妃的心?从容猛地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四魔王不要她的陪伴,她不是应该觉得轻松开心才对么?怎么会……怎么会如针扎般难受呢?
第二天,从容顶着熊猫眼看见胤禛的时候,发觉他的眼下也是发青,难道他昨天也没睡好?还是……纵欲过度?从容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洛儿,昨夜匆匆,今天在灯下仔细一看,她觉得洛儿虽然没有香羽长得好,可胜在那股子我见犹怜的态度,再配上她弱柳扶枝的身段,足以令人驻足。
“小瞎子,小瞎子。”
从容抬起头,发现胤禛正负手而立,“我这一身如何?”
从容看着他身上石青色的袍子道:“好,很好。”
“是洛儿挑的,”胤禛斜睨了她一眼,“看来她聪明得很,不用你教了。”
从容心中一刺,“洛儿知道爷的心意,的确是不用奴才再教了。”
洛儿笑吟吟道:“四爷让奴婢随意取一件来,奴婢便按自己的心意取了一件,谁知爷竟喜欢。”
从容抿了抿唇角,洛儿将手中拿着的斗篷给胤禛披上道:“四爷,时候不早了。”
胤禛颔首,让她为自己系上系带、戴上帽子后,忽又回头对从容道:“洛儿梳头也好,不像有些人那样,总是弄疼我。”
从容对上他的目光,“洛儿万事都合四爷的心,看来以后也不用奴才教她了,该她教奴才才是。”
胤禛还没说话,洛儿已在那边谦虚道:“夏公公说的什么话,该当奴婢……”
“洛儿,”胤禛打断了她的话语,“你先出去。”
洛儿噤声,胤禛的话语虽和,面色却冷,她不敢不听,只得躬身退了出去。胤禛一直目送她挑开门帘出去后,才转回目光对着从容道:“你昨夜没睡好?”
从容垂头闷声道:“四爷不是也没睡好?”
胤禛走近,话音里带着些许嘲弄之意,“有她在,我怎么睡得好?”
从容心里发苦,抬头看他时却是微笑,“爷也要保重身体才是,不然娘娘不是好心办坏事?”
胤禛微眯双眸。
从容依旧保持笑颜,“爷若是再不去尚书房可就要迟了,到时候皇上责怪下来,娘娘也会自责的。”
不知怎的,胤禛今日看着从容笑微微的样子就来气,他一甩斗篷,气咻咻道:“你也就耍嘴皮子的能耐,给我拿书去!”
从容伺候了一整个白日,前脚刚回自己的住处,后脚小年子就追了进去,“小瞎子,爷让你过去。”
从容站了一天,浑身发软,只想瘫在床上,“晚上不是洛儿伺候吗,还要我去做什么?”
“这事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传令的。”说着小年子一把从炕上拖起她道:“快点去罢,要不连我都要得个不是。”
从容被他一路拖着进了永和宫,胤禛此刻却正给德妃叫了去,“禛儿,昨夜洛儿伺候得可好?”
胤禛点了点头,“很好。”
德妃放下桩心事,眉目含笑道:“好,好,以后就让她先伺候着,等到明年,皇上挑定人选,择了日子,我们这宫里头就该热闹热闹了。”
胤禛揉了揉胀痛不堪的额角,冷淡道:“额娘还有什么吩咐么?若没有,儿子想去睡了。”
德妃本欲再嘱咐他几句,看他一脸的疲累不耐,便道:“额娘没什么要说的了,你既然累,就早些歇着去吧,让洛儿好生伺候着。”
胤禛也没答应这最后一句,只弯腰行礼退了出去,待到走进自己的屋子时,从容和洛儿都已在屋里候着。洛儿见胤禛进来,立刻乖觉地迎上去道:“四爷是不是累了?奴婢这就伺候爷宽衣。”胤禛没理她,只道:“出去。”洛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呆呆地站着不动,胤禛抬高声音又说了一遍,洛儿这才咬着唇,一脸委屈地退了出去。
从容看胤禛脸色不好,便也低着头道:“爷,奴才也出去?”
“头疼。”
从容怔了怔,胤禛又道:“小瞎子,我头疼!”
从容抬眸看他道:“可是吹着风了?”
“不是,”胤禛坐在床头揉着额角,“就是疼。”
从容上前小心翼翼道:“要不奴才去传太医?”
胤禛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从容看他不胜疼痛的样子,心里也便焦急起来,“还是去请太医来看看得好。”
胤禛仍是摇头不允,从容无法,只得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胤禛没有躲开,他觉得从容的手虽然凉,可是柔软异常,贴着自己的额头十分舒服,只可惜没过一会儿,这只手就收了回去,“还好,不是发热。”
从容换个手又试了一试,依然没有感觉到热度,她放心道:“应该还是受了凉,四爷,早些睡吧。”
从容边说边松开手,胤禛睁开眼道:“小瞎子,你替我揉揉。”
从容往后退了一步,“奴才不知轻重,别又弄痛了爷,还是让洛儿来吧。”
“来了她,你就百事不做,万事不理了?”胤禛有些气恼,头疼得就越发厉害,“我偏要你做!”
从容看他形容,听他声音,都觉不似往常,知他疼得厉害,也就无心再同他怄气,只伸出双手轻揉他的额角。看着胤禛结紧的眉头渐渐舒展,从容轻声问道:“四爷,好些了么?”
胤禛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疼。”
从容无法,继续为他揉按,她的胳膊有些酸,弯着的腰也有些僵硬,正咬着唇角强忍时,胤禛看她道:“好些了,不用揉了。”
从容舒了一口气,揉揉发酸的臂膀道:“那奴才伺候爷睡吧。”
“嗯。”胤禛站起身,由她宽了衣后躺进被窝,“小瞎子。”
从容此时正放下床帐返身要走,听见叫她,便道:“四爷还有什么吩咐?”
胤禛拉开帐子,掀起被子一角,“今晚还是你值夜。”
从容怔仲片刻,应道:“是,四爷。”
从容将手上衣服放好后,又去墙角整了整那张毡子,看胤禛仍执拗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她终究忍不住道:“四爷这样要着凉的。”
“知道还不过来?”
胤禛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孩子撒娇似的意味,从容有心不过去,可想他年纪毕竟比自己小,此时又是病中,也不好多与他争执,只得乖乖地做回了他的人形抱枕。
胤禛抱紧了她,沉默许久,他低低道:“小瞎子,你身上很香。”
从容本就被他抱得发热,这会儿更是脸上发烧,“奴才不敢熏香。”
“不是香袋、香饼子的香,就是香。”
从容道:“先时爷还说我臭呢,这会儿怎么又香了?”
胤禛没回话,默默地拢紧她的腰。从容有些不适,想到昨晚洛儿也是在这张床上,想到他或许也是这么抱着她,她的心里就更为不适,“其实奴才身上不香,这香大约是洛儿留下的罢。”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久到从容以为胤禛正在回味昨夜之事时,胤禛却是以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她的香怎么会在我床上?昨晚她窝在那张毡子上,像只小狗儿似的等我吩咐呢。”
从容一讶,回头看着身后人道:“洛儿和爷……爷不是说要遂了娘娘的心么?”
胤禛横了她一眼,“额娘说要让她进来伺候,我不是让她进来了么?”
“可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