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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镜子来,让青萝瞧瞧。”苏暮卿搁下画笔,淡然道,“当下该是币先前媚了许多。”
青萝接过铜镜,望着映照在里头的自己,眼眸中闪过诧异,这一簇杜鹃是为得她增添一丝媚意,她抬手不由得想要触摸,却是让苏暮卿给制止了:“还未干却,若是碰了,当是毁了。”
青萝感激道:“奴婢谢过小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虽不怨小姐,心中却也有番痛楚,而眼下这簇娇艳之花恰是将一切填补。
她也终是明了为何紫儿绿儿两丫头如此心甘情愿地跟随着小姐,从来没有一丝抱怨,该是小姐有一颗玲珑之心,看透的多,懂得她们的心也多。
苏暮卿凝视着青萝,将她的神色一览无余,道:“青萝,你既是我的人,那也该是改改名字了,可是愿意?”
青萝微愣,随即点头:“奴婢愿意。”
“朱儿。”苏暮卿视线停留在红艳的花朵上,喃出两字。
青萝谢过苏暮卿,便是低低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随之,苏暮卿面色一正敛起面容上的笑容,严肃道:“朱儿,该是与我好好说说那厢近日来的动静。”
朱儿正欲开口,却是闻得李汉林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小姐,秋棠姑娘奉老夫人的话来邀绿儿姑娘去一趟清心居。”
“小姐,奴婢……”绿儿眸中掠过一丝不安,她害怕去了又会像上次那样,虽不曾受伤,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指责她。
苏暮卿柳眉轻蹙,眼眸中闪烁着些许狐疑,半响方才开口道:“紫儿,你且与李护卫好生看着院子,莫得让闲杂人进来。朱儿,绿儿你们随我一起去趟清心居。”
在院子里等候的秋棠瞧着出来的三人,不卑不亢道:“二小姐,老夫人只唤了绿儿一人。”
苏暮卿睨了她一眼,平静道:“我不过是去给老夫人请安,顺着便是与绿儿一道,可是有问题?”
第六十三章 咬舌自尽
老夫人瞧着苏暮卿三人来时,眸间闪过诧异,尤以视线落在朱儿身上的时候。心思一转,平淡道:“既然是三人来了,就进去瞧瞧冬竹。”
苏暮卿眸间闪过狐疑,并未多问,掀起帘子向着偏房而去。
昏暗的屋子里,有一盏黄豆般大小的烛灯亮着,昏黄的光线撒在屋子里,不免有些苍凉。
苏暮卿扫了眼偏房内的布置,大概还是能够看出屋里头的节俭,想来本就是丫头们入夜职守的地方,也便没有多加修饰。如今不想成了冬竹昏睡的屋子,怕是老夫人想着让其它丫头照看方便才如此为之。
向着床边靠近,均匀清浅的呼吸声缓缓传入她们的耳里。若不是晓得冬竹是为人害入了眠,还以为她正休憩着。
然而,当苏暮卿停下脚步之时,却是闻得床上的人幽幽地开了口:“老夫人,可是绿儿来了?”
苏暮卿淡然道:“不是。是我们来了。”
冬竹悠然的睁开眼睛,似乎是想要侧头过来看她们,奈何整个人仿佛像是僵住一般,动弹不得。
苏暮卿自是发现了这点,让朱儿下去将屋子里的烛光弄亮,而她则是与绿儿出现在床头前。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地变亮,不再似刚才那般昏暗,冬竹面色红润,完全不像是个丫头们口中说得挨不过秋的样子。
而且似乎也没得像苏暮卿猜测的那般,是为李氏的人下手。
好像在老夫人差遣秋棠来唤绿儿起,有些东西就好似在慢慢地发酵,改变……
朱儿执着烛灯来到床前,瞬间各自的眼眸里都能够看到清清楚楚的东西。
苏暮卿发现冬竹在瞧得朱儿靠近之时,眼眸中划过一丝诧异,紧而又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但最终停留在眼眸与嘴角的是一抹了然的笑容。
“二小姐果然是厉害。”冬竹噙着笑容道,没有恭维也没有嘲笑。
苏暮卿蹙着眉头望着冬竹,平静地开口道:“你找绿儿有什么事儿,有话就快说。”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人拐弯抹角,尤其是一个让她有些看不透的丫头。
前世,老夫人死后,冬竹那丫头似乎也消失在了苏府,至于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儿,她也不曾细闻,也许是步了老夫人的步子而去。也许……
冬竹笑笑,好似早就猜着会是这样,她瞥了眼朱儿。欲言又止。
朱儿倒也自觉,将手中的烛灯搁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便是悄然地退了下去,不该她听的她就不听。其实做个本分老实的丫头也没有那么难。
闻得屋子里的脚步声远去,最终消失了声音。冬竹方才缓缓地开口道:“绿儿被陷害并不是单纯的。”
苏暮卿轻点头。道:“我知道。”
冬竹脑袋僵了下,双眸黯然,她眨了眨眼睛,似反驳着苏暮卿的回答。
她抿了抿唇,方道:“不是,奴婢想说并不是之前发生的事。而是很久以前或者也可以说是以后。”
冬竹说话的速度很慢,苏暮卿与绿儿二人听得不由觉得揪心,也觉得很是不明所以。
然而冬竹好像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她竟是闭起了双眸,愣是让苏暮卿心中干着急,却也只能干等。
半响,冬竹的喉咙滚动的下,双眸再次缓缓张开。她继续道:“二小姐,奴婢于苏家也算是有情有义。至少最后没得让老夫人陷入危险中。还好,还好,幸得奴婢赶到了。”
闻言,苏暮卿的心猛地一颤,前世这个时候,恰好是老夫人生病回光返照的最后几日,而眼下冬竹的模样却也是如此。
这般看来,前世老夫人真得不是病死,也不是为人气死,而是活活的给人害死。
绿儿瞧着苏暮卿浑身止不住的抖动着,焦急地询问道:“小姐,你冷?要不要奴婢给你去弄件衣裳来?”说话间,她拉起苏暮卿纤细的双手,试了试温度。
苏暮卿摇摇头,道:“没事儿,只不过刚有觉得一阵冷风吹过,现下没事了,继续听冬竹将话说完了。”
绿儿将信将疑地望了眼自家小姐,便是安静了下来,不再多言。
冬竹的眼珠滚动了下,视线落定在绿儿身上,缓缓而述:“奴婢是将死之人,这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也该是与相关的人说说。”
苏暮卿黛眉轻蹙,冬竹说得这些话几乎都是前后不相关,但瞧着她神色凝重的样子,似乎是真有事儿,让人来不得打断。
“二小姐,其实也并不算真正的秘密,在大爷和大夫人都不曾去世之前,至少连带着奴婢该算是有三人知道,虽然奴婢知道只是一丁点,也许这里头还夹杂着些许错误信息。”
苏暮卿暗惊,万万没想到冬竹把绿儿叫来想要交代的事儿里头还有爹娘的份儿,只是,她们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
冬竹察觉到苏暮卿的震惊,嘴角淡然一笑,接着道:“二小姐,这事儿奴婢本欲只与绿儿说起,就是怕这里头有错误,免得让你费心。你既然也来了,无论真与假对与错,眼下你们就当作故事听听,莫得太早的就把它当真。”
苏暮卿二人轻点头,心中却是满满的好奇,期待着她说下去。
冬竹幽幽道:“绿儿与紫儿其中一个可能比你还……”
话尚未说完,屋外传来苏晨卿温婉的声音:“妹妹,祖母说是让人今晚上留在清心居用餐。”
而与之一并响起的是绿儿惊恐的尖叫声:“啊!”
尖叫声大有震耳欲聋的趋势,苏暮卿回首想要呵斥绿儿之时,视线却是停滞在冬竹的面容上。一丝红艳的鲜血从她的唇角溢出来,滴落在床上。
绿儿的尖叫声引得屋外的人跑了进来,待得发现床上之人咬舌自尽时,面容上皆是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苏暮卿怔怔地倚靠在床栏上,视线不曾从冬竹身上移开,她才不过是习惯性地侧首向着苏晨卿说话的方向望去,就这么一刹那的时间,冬竹竟然就咬舌自尽?为什么选在这时候,可是连话都还没有说完,她明明是要将所谓的秘密都说出来。
绿儿的震惊显然不亚于苏暮卿,她是亲眼瞧着冬竹即将说出话来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丝狠,那全然是对自己的狠,好似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儿,紧而就出现了咬舌自尽这一幕。既然都选择要说,为何还要这般做?
老夫人颤悠悠地走到床前,面色凄楚地摇了摇冬竹的身体:“冬竹,孩子醒醒,醒醒,你怎可以先撇下老婆子我呢。”
众人皆知,冬竹在还是襁褓之时,就为老夫人领了回来,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