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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这二十来个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彼此望了眼,仿佛都能猜到各自的想法,然后三三两两地散开在院子里……
苏暮卿仰首望着横梁上的男子,轻声喊道:“李护卫,下来。”
李汉林身子一跃,稳稳落地,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郡主,有何吩咐?”
苏暮卿示意他弯下腰来,而后附在他耳畔上一阵耳语。
“可是明白了?”
李汉林郑重道:“卑职明白。那还望郡主现下可以进屋歇着了,好好安睡一觉。”
苏暮卿微颔首,忽而又忆起晨起之事,道:“那枕眠香你可是在那两地方放好了,没得让其他人发现?”
“没有。卑职是按着郡主所给的小径所去,而且那两地方没有什么人。该是都在为这些事儿忙乎去了。”李汉林如实回道,“不知郡主可还有其他的事?”
苏暮卿摇首,道:“今夜,就靠你了。”
言毕,她便是进了屋子。
苏暮卿与两丫头匆匆一番交代后,各自退去而歇息。
屋子里明亮的烛光微微一晃,便没了火光,只留得一缕青烟袅袅飘散。
苏暮卿枕思而眠,屋外的声音好像是被刻意放低了一般,不似之前那般来得清晰,一声,又一声……只等着明天的新模样。
不一会儿,一道人影出现在窗户前……
恍恍惚惚间,苏暮卿抛却一切愁思深深入梦里。
翌日,阳光灿烂,耀眼的光线照在摇曳的枝叶间,闪烁着七彩的绚光,几只蝴蝶在桂花树上流连飞舞。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桂花香与泥土的气息,不免有些浓郁。
此时,苏府早已从沉寂的夜晚中醒来,各个院子里皆是热闹的很;唯有落松院安静如斯,仿佛这里的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一般。
丁氏左等右等不见落松院的丫头来取早点,不禁觉得奇怪。往日虽也迟,却也不似今日般日上三竿都不见人影。
想着今日是她最后一日在苏府干事儿,明儿个就要回乡下,该是与二小姐道声谢再走,便提着食盒向落松院走去。
院子的大门紧紧阖着,丁氏轻叩几声,未闻得有人前来开门。心中更是纳闷,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有所怪异,当是与老夫人说说。
老夫人的精神还算不错,比之昨日大有好转,早早地在晨卿的陪同下于院子里散步,见得有人急匆匆地赶来,当下停住脚步。烁烁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虑。
丁氏着急地开口道:“老夫人,奴婢是厨房干事的,今日不见二小姐的丫头来取早点,便是亲自送去。不想整个落松院寂静无声,院门也是紧紧阖着,无人应声。”
老夫人眉头微蹙,扫了眼丁氏身边的食盒,这妇人早早的就在苏府干事,为人老实本分,她也碰见过几次面。只没想到竟是与暮卿那孩子走得近。瞧其样子不像有假,便唤过秋棠与春兰,嘱咐她们去一趟落松院,若有异样,分别来告知她与二夫人。
才不过半刻钟,春兰就急急回来,与丁氏所说无异。
老夫人心头一急,险些岔了气,幸得晨卿及时地拍抚着老夫人的胸口,她焦急道:“晨卿,快扶祖母去落松院,那孩子不能有事儿。”
昨日之事,她已从秋棠那儿闻得些许,自是明白又该是老二家搞得事儿,而这一切怕全是因她而起。
以往老夫人是觉得老二媳妇为人不错,识大体懂礼数,对这几个孩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不曾有所苛待。偏不想老大夫妇才走没多久,就露出狐狸尾巴。摆明是冲着她手头上的东西而来。
按着苏府祖训,这东西只能交于嫡长子,再由嫡长子传于能入得皇室的嫡女,如若无人入得皇室,便继续传于嫡长子,直至有嫡长子之女能嫁入皇族。
无疑,暮卿与睿王早早定下婚约,这东西当属其。而今老大夫妇已亡故,老二夫妇又是如此,暮卿一孩子怎与他们斗?若要保得暮卿,也只能……
老夫人心下长叹一口气。
“祖母,莫要急,没准是妹妹不允得丫头们开门,想着昨日的事儿妹妹怕是心中有着影响。”晨卿在一边柔和的安慰着,“过几天就好了。”
等着老夫人赶到时,李氏已命人破门。
待得大门轰然倒下之时,一片凌乱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眼前。草丛灌木丛皆是东倒西歪,四处皆是翻新过的湿泥,小径上沾满泥土草屑残枝碎叶……
第五十五章 豢养小鬼
老夫人望着院子里的情形,双眸渗满怒意,真是造反了,她还没有死,这下头儿就闹得这模样,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让人看了笑话。
李氏眸中闪过不思议,才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落松院就是翻天覆地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可小觑。她瞧着老夫人欲进去,连上前搀扶,关切地开口道:“娘,你且慢些。”
老夫人暗哼了声,却也没有反对,眸中多了份探究。
安谧的落松院因老夫人等人的到来开始有了点生气,但依旧掩盖不了院中荒凉的气息,高耸的青松折枝掉叶,阳光洒落在院子里,斑驳的枝影,更显得苍凉。
老夫人放眼望向紧闭的屋门,眉眼间闪过一丝惶恐,她害怕老大夫妇才走不久后,暮卿也跟着离去。她急急地命秋棠去瞧瞧。
秋棠小跑着上前推了推门,推不动,该是落了门闩:“老夫人,门紧关着。”
老夫人吐出一个字,严词厉色:“撞。”
只几下,屋门就被撬开。老夫人步履蹒跚着走向屋里头,眼眸中满是焦急与不安,她也懒得理会睡在外间的两丫头,直直地掀起珠帘来到苏暮卿的床榻前。
苏暮卿面色红润的躺于床榻上,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均匀而平稳的呼吸轻轻地传来。
老夫人顿松一口气,唤了几声:“暮卿,暮卿……”见着她不回应,又轻推了下她的身子,丝毫没有动静。眸子里闪过狐疑,暮卿这孩子怎睡得那么沉?
老夫人回首,急急地催促道:“快,你们快去叫大夫来,瞧瞧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怎都没个反应。”
李氏赶紧地打发着身边的青菊去找大夫,自己则是在一旁安慰着老夫人:“娘,莫急。你且坐下来歇歇,等着大夫来了,暮卿就会醒来。”
老夫人目光停留在苏暮卿的容颜上,睡得这般香甜,可是一夜好眠,然院子里的事儿……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狐疑。
半响,老夫人开了口:“老二媳妇,不要以为我老了。就瞒着我。有些事儿我看得清楚的很,你身为这孩子的婶娘,什么可做。什么不能做,也该是清楚的很。”
李氏暗惊,心下不得不承认老夫人的精明,但面容上却是故作不知,道:“娘。儿媳自是明白什么可以为之,什么不能。而且儿媳素来是将暮卿当自己的孩子对待,就拿昨日的事儿,儿媳虽不知这里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没有为难绿儿丫头。”
有没有,想没想不是一回事儿。但都要看有没有这机会。
老夫人睨了眼面前恭顺的李氏。暗暗叹了口气,这人不是变了,就是隐藏的太好。
秋棠是个眼尖的丫头。在瞧得外间两丫头都睡得分外沉之时,便是多多留意了下屋子里的情形,这才发现外间的门口有一小摊灰,但让大家踩得有些散。她进来本欲与老夫人说起,却又瞧得里屋的窗户上有一个小洞。顺着下望,也是一摊灰沫。
如此。也难怪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屋子里的人都睡得那么沉。
秋棠缓缓地开口道:“老夫人,小姐和丫头们怕是重了迷香才会睡得这么沉。奴婢刚打量了下,门口和窗脚下都有灰。”
这时,在另外几间屋子里查看的春兰也走了进来,道:“老夫人,青萝和李护卫也皆是在屋子里,昏迷不醒。只不过……”说话间,春兰抬首视线在李氏身上划过。
老夫人眉头微蹙,心中划过疑惑,道:“有话直说,莫得吞吞吐吐。”
春兰平静地回道:“只不过他们两间屋子的量都很大,尤以李护卫的屋子。只不过李护卫是只穿了里边的衣裳躺倒在地上,怕是昨夜有所察觉,而青萝则是和衣躺在床上。”
话音刚落,李氏面色微变,这矛头直直地指向了她,可这回她真是什么都不曾为之。莫不是青萝透露了事儿,故而让暮卿这般摆了她一道?这似乎也不太可能,以暮卿的精明,怕是未必会相信青萝的话,可屋里的情况,院子里的情形……再想着昨夜青萝似乎上了街,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