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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茶壶中的水不断的冒出细细的水泡。还发出着“嗤嗤”声音,而夜北楼催得越急,苏暮卿唇角的笑容更浓。
他都耗了十多年了,这会儿竟是失去了耐性,这不得不让苏暮卿心中大笑不已。
茶壶中的气泡越来越小,她直接伸手将凤簪从里边取出来。那金色更为璀璨夺目,仿佛是被重新镀上了金。
然而,她知道此刻这枚凤簪是寒了剧毒,若是接触的时间久了,那么这人的皮肤就会慢慢的腐烂,而后向着身体里蔓延。乃至最后连五脏六腑都腐烂。
这东西她是从滕彦那儿要来,为得就是这么一天。
有些东西她该是要毁掉了。而贪婪的想要夺去这些东西的人又怎得可以留下。
她握着它,笑容越发的邪佞,若眼前有其他人在,定然是会觉得此刻的她并非是真正的苏暮卿。
可苏暮卿知道,这才是她。
她要毁了夜北楼,因为他。害得苏府如此,害得紫儿只能以一个丫头的身份见光,更害得她走得那么辛苦。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她已迫不及待了,尤其是在他掐着她脖子的时,死亡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有了真正的恐惧。
因为等待耗去的不仅是时间,还有生命。
她与墨檀的约定是一年,可就在那刹那她觉得一年也太久了。
她将桌上的茶壶扫落到地上,顿时碎裂成片,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屋外的人鱼贯而入。
她握着凤簪优雅的转身望向进来的人,云淡风轻的开口:“不小心将茶壶打落了。”
说话间,她莲步轻移,腰上的流苏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与那珠帘之声相和,为这屋子更是增加一份热闹。
夜北楼贪婪的目光落在苏暮卿的手上,那黑眸中闪烁着欲望,他急不可耐的向着她伸出手,不停的催促道:“给我,快点给我。”
苏暮卿面露犹豫,垂眸望着凤簪,垂落的发丝掩盖了她的眼色,那里边藏着笑意,肆无忌惮的笑意,因为她知道这东西一旦到了他的手里,他定然会是极其的宝贝。
待得时间一到,他就该去阎罗王那儿报到了。
“拿来。”夜北楼见她踟躇,伸手欲夺取,用力拉了拉,却见苏暮卿紧紧的握着,神色陡然成霜,甚至欲出手对她下毒手。
好在苏暮卿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在他出手的那一刹那,身子向后退了退,手中的凤簪虽为他夺了去,却也避开了那带着浓重杀气的手掌。
“暮卿,你怎得将那东西给他了,我帮你夺回来。我就不相信我们几人联手还会打不过他。”
苏暮卿轻咬了下薄唇,故作为难,一会儿看看夜北楼举在手中的凤簪,一会儿又望望摩拳擦掌的滕彦,好久才掀唇而语:“姑父,我把它给你,但求你饶过我姐姐他们。”
夜北楼将凤簪塞进怀里,那丑陋的面孔上含着笑容:“你放心,只要这东西当真能够开启那门,我定然会放给你姐姐,我甚至会把那唯一一颗解药都给你姐姐,哪怕是得罪了睿王也无所谓。”
说着说着,他面上的笑容渐渐的凝固,双眸迸射出的寒光如同利剑出鞘:“反之,倘若这东西有假,你可要做好为她们收尸的准备,不,是你们都得死。”
言毕,一道猖狂的笑容从他的口中溢出。
苏暮卿咬着唇点头,面如土灰,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胸口,在外人看来,好似她对这凤簪恋恋不忘。
“暮卿!”滕彦声音提高了一分,“你怕他做什么,我们难道当真打不过他吗?”
苏暮卿摇摇头:“打得过,但我不能拿姐姐她们的命开玩笑,再者墨檀他们一直都没有消息,难保不会落在……他手中。”
朱儿欲提醒,却是让苏暮卿暗暗横了一眼,她不希望他们这个时候参与进来。
夜北楼看着他们团结一致的模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对,你们打得过我,但二侄女可是善良的人。二侄女,你想要救她们,是不?那就跟着我一起去看看你们苏府的宝藏。”
“我……”
“你身为苏家的人,不也从来没有见过吗?这难得机会难道你不要看吗?你放心只要它能够打开那扇门,她们都会平安无恙。”
苏暮卿依旧踟躇,但心中也尽是讥讽,平安无恙,他是在诓她吗?
最后,不还是赶尽杀绝。
第二百九三章 归来和亲
“暮卿,你不能跟他去。”滕彦出声阻止道,“他不安好心。”
朱儿也在一旁附和着,神情颇为焦虑担忧:“暮卿,不能去。”
不能去吗?可她还是想要跟着去,拿到他手中那颗唯一的解药,林墨晟若是没有解药……苏暮卿眸间流露出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她摇摇头道:“不,我要去。我想看看我们苏府的宝藏究竟是什么,竟是引得这么多人窥视。还有我愿意相信姑父一次。姑父,若你拿到了那儿的东西,会给姐姐解药是吗?会放过那些被你软禁的人,是吗?”
此刻,夜北楼的神思好似早已飘到那宝藏所在地,恨不得身上涨了翅膀,立刻飞到那儿,因此他几乎是极其的随意的应和了苏暮卿的话语。
见状,滕彦急道:“苏暮卿,你疯了,怎得相信他的话。”
她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但她相信这一回儿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差。
她再赌一回儿。
赌她在有危险之时,他毒发身亡。
苏暮卿摇摇头,浅笑着安慰他们:“放心,我不会有事儿。”
言毕,她迈步欲离开,却是让滕彦几人拦住了去路。
“不得去。”滕彦一本正色道,“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该想想你怀里的胎儿,你经得起折腾,它可经不起你折腾。”
闻言,苏暮卿不由顿住脚步,瞥了他们一眼,又垂首望了眼依旧平坦的小腹。
一旁的夜北楼已等得极其不耐烦,催促道:“要走快走,再不走我可是先走了。”
苏暮卿嚅动了下双唇,望着迫不及待的夜北楼,终是点点头:“姑父,暮卿不能陪你去了。”
夜北楼那满是喜悦的眸子忽而变得深邃,紧盯着苏暮卿道:“你是不是又打算给我玩什么花样?”
苏暮卿微微后退了一小步,摇头道:“没有。只是滕彦说得对,怀里的孩子经不起折腾。”
夜北楼冷哼了声,转身便是离去,竟是没有为难她们。
这,苏暮卿满腹疑窦,她眯着眸子看着那高大的身形走出思暮阁,眸间疑惑更浓。刚才心里一直想着算计,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夜北楼耗了十多年的时间在寻找苏府宝藏上,在闻得那宝藏就要落到他手中,喜形于色自然是应该,变得疯狂也理所当然。
但她忘记一件事儿,夜北楼刚才就算是濒临疯狂的之时,也能够及时的刹住脚步,这说明什么?
此人城府之高怕并非她所能想象。
而这会儿表现出来的随和,不得不让她另起疑心。
只想不通他为何如此?
如若她是夜北楼,她定然是不会放人回去取簪子,在复杂的地儿也够是能够说出个名堂来,而他却是放了她回来,甚至对于她在里边的作为不闻不问,就连他还可以拿自己做为人质要挟人,他也没有再做了。
是他突然变善良了?
苏暮卿心下嘲讽,若得他都能够变善良,那可就不会拿走这凤簪了。
不对劲,真得不对劲。
可她又想不通他为何要如此。
一时间,双眉蹙得越发的紧,眉心间都成了一个死结。
滕彦瞅着夜北楼的身影消失在思暮阁,道:“暮卿,你刚疯了,怎得会想着和他一起去?”
苏暮卿眉头微展,收回视线望着滕彦,眸间是极其复杂的神色:“许是刚才没想清楚事儿,这脑子暂时性的不好使,不过我当真是想要去看看苏府的宝藏是什么,你们,难道不好奇吗?”
“好奇归好奇,但总不能以身涉险。”朱儿郑重的开口道,“暮卿,这两天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昨日一日三餐皆是他亲自送来,但并未多说什么。今儿个虽有威胁我,但也并未对我做什么。”苏暮卿如实言道,“我只能说他很不对劲。”
朱儿拉起她的手,试探了下她的脉搏,依旧如常。
但为防止万一,将苏暮卿的手递给滕彦,淡漠的开口:“你检查下,暮卿和胎儿可是有问题。”
“没有问题。”滕彦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