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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是能够将人的字迹揣摩得这般相像,倘若时间久一点,岂不是更像了。
看得林墨檀二人目瞪口呆。
苏暮卿搁下手中的毛笔,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原来这些都不过是伪造,亏得我还将时间浪费在上头。”
信纸的泛黄并非是时间的久远,而是把握好了火候,在纸张上弄上点水,而后在火上烘烤一下,有些假模假样的东西就出来了。
难怪绿儿能够这么轻松的取到这些东西。
至于上边所呈现的事实,也许是事实,也许不过是她们想太多。
但无论怎样,爹娘的仇定然是了却,至于苏家的秘密到时候所若喜欢,就丢给谁去。
苏暮卿一把将桌上的信纸全部丢到书房中燃烧着的暖炉中,火焰窜上信纸,当即燃烧,将一切吞没。
林墨檀看着她如此果断的动作,以及渐渐变小的火焰,和已然化为灰烬的书信,心不由得一窒。
“卿卿,怎得全烧了,况且你怎得知道它全是假的呢?”沐容尘收回视线望着苏暮卿,“你不觉得这些东西可以当作证据吗,倘若有人真得想要对业国不不利。”
苏暮卿轻轻一笑:“有人对业国不利?这不是还有皇上,还有墨檀和睿王爷吗?难道三个臭皮匠敌不过一个诸葛亮?况且不是还有英明勇武的沐公子吗?”
沐容尘蹙蹙眉头:“卿卿,你怎得将睿王爷与我们说在一起,我才不要和他为伍。”
“因为他最不想有人夺了业国啊。”
一个想要做皇帝的人,怎得甘心将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呢?
就算与他国的关系再好,在江山上的一些事宜是不会退步的。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想?”林墨檀好奇的反问道。
苏暮卿摇摇头:“我不是他,我怎得知道?而且我与他不熟。”
她只不过是对林墨晟熟悉了点而已,故而有些东西还是能够猜得出来。
“近一年来,张家的人可与南海国的人来往密切?”
林墨檀轻颔首,本欲不言,但还是添了一句:“张姨娘离开了业国。”
苏暮卿望着那一首曲子,唇角的笑容竟然像是罂粟,甚毒。
“她舍得去业国,苏连栋该也是跟着去了,而且怕是从羌国而行。”
有时候沉睡一下也是好处,很多事儿理得更加清楚了,她现在几乎就快要看到真正的凶手了,就差一步了。
而这一步就是她向着南海国而行,也许七十二煞也不过是听令,包括那三皇子。
她曾一度以为三皇子是真凶,哪想着这些人比她聪明许多,竟然是给她弄了这么多的弯弯,好在及时走了出来。
寻思一阵,她抬眸望向林墨檀,淡淡的开口:“墨檀,我有一事需要你们帮忙,能够替我监视着住在乡下的苏晚卿吗?主仆三人。”
林墨檀看她样子该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道:“阿暮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暮卿点点头,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他们各自一眼,明眸中缭绕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想到有些人怕是一直躲在我们身边。”
沐容尘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一缕银丝,笑容如甘泉般干净,黑眸中闪烁着一丝好奇:“卿卿,不能透露一点点吗?”
苏暮卿摇摇头,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神秘:“不能,告诉你们了,又怎得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们说是不是?”
沐容尘眸色微闪,反问道:“谁是猫,谁又是老鼠呢?”
苏暮卿望向一脸柔情的林墨檀,又看看沐容尘:“至少以前我是老鼠,人人都想捉之,谁让老鼠身上有好东西呢,可是待得离开业国,带着重要的东西离开,或许就没有事儿了。”
又或许出事了,如同重新走一回爹娘之死的道路。
不要相信任何人,姥姥说得这句话有时候的确是真理。
有些事儿放在自己心上就可,别人告诉的事儿也未必是真,就算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
林墨檀回望着苏暮卿,唇角漾着温暖人心的笑容,甚是魅惑,若是他一直与人如此相处,怕是有多少人会死在他的温柔中,好在在外头他的面色都是那么淡漠。
他掏出一枚玉牌,拉起苏暮卿纤细的柔荑,柔和道:“阿暮心里有怎样的盘算,若是需要用到人,就拿着这个给千叶。”
苏暮卿没有拒绝,这么好的东西她怎得可能不要,要不然每次都来问墨檀要人多麻烦,如此行事也方便许多。
“墨檀,你迟早会知道我在想得是什么,毕竟做事的可都是你的人。”
在这一刹那,林墨檀从她平静似水的话语中读到了防备与疏离,从刚才说到张姨娘时,她的情绪陡然间发生变化,本还以为是恨之入骨的原因,而直到这一刻,他明白了一点事儿,他的阿暮连他都防备了。
苏暮卿察觉到林墨檀眼眸中的一点伤,轻咬了下嘴唇,声音依旧平静:“墨檀,你们且聊。”
言毕,她便是拿着他的玉牌转身离去,只留得一抹淡淡的阳光给他们,但却给不了温暖。
待得人影消失,林墨檀唇角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容尘,阿暮在防备我。”
沐容尘也感受到了,苏暮卿对他们起了防备之心,即便他们并未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儿,但她还是隐隐的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墙。
“许是……也许是她是不想连累我们,瞧她那样子定然猜到了什么。”
第二百二六章 监视众人
苏暮卿回去后并未歇息,而是躺在床上把玩着林墨檀赠送于她的三样东西,玉笛,玉佩,玉牌,竟然都是玉,连他的人也是精致如玉。
好一个寡言少语淡漠的玉面王爷。
想着她轻笑出声,若非当初不是他亲口告诉她,晋王和苏连墨是同一个人,她怕是很难想到。
不过苏暮卿依旧还没有看透林墨檀他们几人,一个比一个藏得深,也不知他们有着怎样的目的。
但愿真得和她没有关,就算有关,但愿也只是希望她不受到伤害。
当然,这样的念头升起时,她在心中暗暗嗤笑了番自己,笑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没准当真是没几斤几两。
有些事儿她在昨晚上就已经想通了,那就是不要高估自己,尤其是不要高估自己于他人眼中是有多重要。
就算苏家的东西在她手上又怎样,照样可以杀了她,将东西找到。
只不过眼下迟迟都不敢真得动手,也许都是看在林墨檀的身份上,抑或是沐容尘。
一旦离开这儿,离开业国,危险怕是会不期而至。
然而,她还是要走一趟南海国。
再过几天,其他国家的使臣变回来业国,而南海国也不例外,那么这一次就跟着他们走。
至于青楼的那丫头,也该是带在身上,毕竟她还有用处。
但不晓得,这么多天都不曾去见她,那丫头可是还好?
苏暮卿在床上辗转反侧,终是发现自己无法入眠,更别提休憩。索性又坐起身子,径直的向着朱儿的药房走去。
她轻叩开门,淡淡道:“朱儿,小燕那丫头最近怎样?”
闻得叩门声回过头的朱儿听到她的问话,小愣了片刻,一时间竟是没想起来她口中说的小燕是谁。
苏暮卿望着朱儿呆滞的模样。提醒道:“烟雨楼。”
听闻,朱儿恍然大悟,歉意道:“暮卿,我都忘记告诉你她的事儿,那丫头已经赎出来了,现在改名为弄琴。至于她身在何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表哥该是知道。”
他?苏暮卿眸中流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稍纵即逝。
也对,他们怎得可能不晓得她做的事儿,想来在他们看到书房里的那一张写着改编后曲子的纸张,她就该明白。
当然这样也很好,省得她还得女扮男装进一趟青楼。那地方的胭脂水粉味不是她所喜欢的味道,只不知为何男人就喜欢流连在那种地方。
苏暮卿对着朱儿笑笑:“朱儿,你说得什么话。这事儿的确很容易忘记,就连我若非看到书房中的那曲子,也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且继续忙,我去看看墨檀。”
言罢,苏暮卿将门掩上。
她静坐在凉亭里,望着冬日的萧瑟,好在还有这一抹暖阳落在身上。
约莫半个时辰,她取出玉牌把玩了会儿,轻启朱唇:“千叶,替我唤五个人来。”说话间,她将玉牌与现身的千叶面前晃了晃。
千叶大惊,目瞪口呆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