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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反击?还是等着你们慢慢的在暗中铺排算计?也许让我等上个十来年,你们也未必真帮上我了,最终我还落得个一无所有,还不如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滕彦一愣,就连安如璃也愣住了,甚是没想到苏暮卿竟是这般不顾一切。
苏暮卿望着他们眼眸中的震惊,冷然一笑:“你们想要算计他们?在他们开始玩阴谋诡计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而我能做的就是时不时的让他们措手不及,只有在他们慌乱的时候,才容易露出马脚让你们逮。”
滕彦当下不语,静静的望着一脸戾气的苏暮卿,他多少还是知道以往的事儿,若不是她反击的惹人跳脚,又何来林墨檀他们这般轻松的将人拿下,虽然最终皇上又放了那人。
也许是该改一改曾经按兵不动的方法了,抑或说让人在前边打头阵,而这人无疑苏暮卿是最为合适,而她似乎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做到怎样才适可而止,至少至今她都没有真正的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许久,滕彦跌坐回椅子上,视线幽幽的凝视着苏暮卿,而她已然恢复平静,平波无澜,仿佛先前那般阴戾的与他说话的人并非是她。
安如璃扯起唇角,漾起浓浓的笑意,柔声道:“表妹,我知道。”她知道暮卿曾与他们说过的曾经,虽然不可思议,但她愿意相信。她猜想以林墨檀对表妹的喜爱,在前世定然也有所表示,只不过太默默无闻,才使得表妹无视。而他暗中所为的事儿,又那么的平静,一年,两年……八年,表妹最终死了,一无所有。
而今,表妹方才想着这般出击,若是继续等,也许最后结局又成了一样。
苏暮卿唇角绽放出浅浅的笑意,但却没有丝毫温度。
她也许许多多次想过慢慢来,听墨檀的话,做事稳重点,要顾全大局,但思来想去,她依旧觉得时间不等人,那些在她身边打圈圈的人也不会容许她过得太过平静。
只不知墨檀会不会怪她太过冲动?
罢了,她会努力的不让他牵连进来,也会将朱儿踢出这场漩涡之中,当年的事儿,她不知道,只能够旁敲侧击,为墨檀获得点消息。而另一方面,她要尽快引出苏连栋,他不死,她难安。
良久,久到怜儿前来唤她们该是吃晚餐了,方才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苏暮卿抬头望了眼屋外,天色阴霾,细雨不止,如同她心中的那一片天空一样,没有他在的日子,似乎总是那么灰暗。
滕彦站起身子,神色似乎有些高傲,却在望到她有些茫然的眼神时,微滞了下,淡淡的开口:“随你,你且注意着点,适可而止。”
苏暮卿回首对上他的视线,茫然尽失,只留得淡然的神色。
她平静似水的应声:“嗯。”
入夜,苏暮卿让朱儿睡在外间,道是今夜由她伺候着。
等得夜深人静时,苏暮卿悄然的来到朱儿床前,将她唤醒,压着声音道:“朱儿,明日与我进宫。”
朱儿点点头,没有丝毫迟疑,只询问道:“那太后的问题?”
苏暮卿抿了抿唇,淡淡道:“只能辜负了陈琳的好意,我非医者,而你不能在他们面前变成医者。而且宫中自有太医,太后明日想怎么折腾,咱们就顺着折腾就是,但无论如何,你我都不能漏马脚。就算是桂嬷嬷在太后那儿说了什么,也一样。”
第一百七六章 主仆情深
和乐宫,在这五月份的天气下,繁花似锦,莺燕蜂蝶四处流连在迷人的芳香中。
苏暮卿与朱儿二人恭敬的站在宫殿外,等待着里头的人召见。
约莫半来个时辰,都不见得有人出来。
这和上次所来的待遇可是天差地别,苏暮卿心下一阵冷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优雅而恭敬的笑意,即便四下皆没有人。
好在今儿个天气晴朗,站在外头不需要经受风吹雨打,还能享受和煦的阳光与醉人的芳香,倒也算是自在。
半晌,一阵诧异之声在她们身后传来:“安乐郡主,你怎在外头?”
苏暮卿二人回首,瞧得来人是淑妃,恭敬的行礼道:“安乐(朱儿)给淑妃娘娘请安。”
淑妃连连道:“安乐,你这是做什么,你为郡主,我为妃子,品阶相似,何须这般行礼。”
苏暮卿唇角勾起,露出一丝笑容:“多谢娘娘。”
淑妃娴熟的笑笑:“你怎不进去?莫不是太后还在歇息?”
苏暮卿摇摇头,表示不知,口上却是道:“嗯,近日听闻太后身体有恙,该是还在歇着,那进去的丫头可能怕吵醒太后,方没有出来通报。”
淑妃眼眸中闪过一丝狐疑,稍瞬即逝,柔声道:“安乐,你真是贴心的孩子,也难怪太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苏暮卿略有娇羞的浅笑了声:“娘娘,你莫要夸暮卿了,要不然暮卿可就要骄傲了。”
这时,桂嬷嬷从殿里头走了出来,瞧得外头的人,不卑不亢的开口道:“淑妃娘娘,安乐郡主。太后娘娘有请你们进去。”
殿内,缭绕着浓浓的熏香,不禁让人有些晕倦,也难怪太后会是厌食。
太后倚靠在凤榻之上,神情有些恹恹,双眸紧紧抿着,似乎心情甚是不好。但却是装得分外慈爱的对着正欲行礼的她们道:“免了,你们且坐下。”
苏暮卿没有坐下,在太后的跟前跪了下来,道:“太后。前儿个暮卿顶撞了您,还望您见谅。”
太后双眸微眯,稍即又睁开。恹恹的开口:“无妨,那事儿哀家也有错,没得和你说清楚,你关心丫头是好事,可是这个丫头?”说话间。她抬眸望向一直安静的跟在苏暮卿身后的丫头身上,像,当真是像及了。
苏暮卿轻颔首,低声道:“正是这丫头,这丫头虽然跟暮卿的时间较短,却颇为了解暮卿的心思。如此。暮卿方才做了错事。”
太后上下打量了番朱儿,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稍纵即逝。
“暮卿。听闻你丫头会有医术,可是真得?”
苏暮卿小皱了下眉头,恭敬的回应道:“太后,并非是这丫头懂医术,是南海国公主懂医术。故而闲暇之日,会教教这丫头。但这丫头也就只知道脉象所在。”
太后挑了下眉头,视线落在苏暮卿的身上,瞧着她平静的模样,淡淡的反问道:“是吗?哀家一直以为是这丫头,不过这丫头当真是生得像及哀家的一个故友。丫头,可是叫朱儿?”
朱儿诚惶诚恐的抬眸瞥了眼太后,又迅速的低下头,一副胆怯却又装得镇定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是,奴婢正是朱儿。”
太后笑笑,倦乏的神色中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她平静的询问道:“丫头,你在苏府有多少年了?”
朱儿小心的回话:“十二年了。”
闻言,太后眉头小蹙,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苏暮卿暗暗的观察着太后的神色,瞧其忽然间疑惑起来,想来是觉得这时间上有所问题,真是够庆幸。
片刻,太后眉头舒展开来,神情落寞,声音也颇为失望:“我倒以为是故友的孩子还在这人世间,看来当真是奢望了。丫头,你家居何处?”
朱儿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家在湖湘。”
湖湘,当是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太后唇角微勾,似乎依旧执着得想要朱儿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忽然,她眼眸陡然冷了下来,阴森森的望着朱儿,冷冷道:“大胆奴婢,竟是当真哀家的面说谎造假。”
朱儿一惊,眼眸中流露出惶恐,连连辩解道:“娘娘,奴婢没有撒谎,奴婢当是湖湘人。”
太后挑了挑眉头,声色寒冷的开口:“是吗?你当真以为哀家不知你是何人?竟是给哀家弄些花花肠子出来,林御医的好女儿。”
苏暮卿心下一慌,甚急,面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看来今日当真是不该带朱儿进来,而且看样子太后怕是十有八九有把握证明朱儿就是林叶了。
朱儿浑身颤抖了下,整个人几乎是要匍匐在地上,急急的辩解着,声音不停的颤抖着:“娘娘,奴婢……奴婢不是,奴婢不是朝廷要犯。奴婢……奴婢……是……”
苏暮卿猛地意识到朱儿想要说什么,连声道:“朱儿,不能说。”
太后眸露寒光,冷凝的望着苏暮卿,声色威严道:“暮卿,哀家可有让你开口说话?”
苏暮卿身子一颤,咬了咬唇,急急道:“娘娘,朱儿真不是林叶,朱儿只是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