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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与竹屋下方的湖心亭相连,方便上下,设计别出心裁又十分得体。
这吊楼是龙王亲自设计,命人搭建的,以便平日里避暑纳凉、休息清净,周围有侍卫把手,除了龙王任何人都不得上去,平日里龙王总喜欢去那儿坐一坐,倘若遇到烦心事更是一坐一整天了,然而这毕竟是少数,只是近日他似乎有些反常,一向勤政的他忽然对政务倦怠了,奏章搁了一叠又一叠,批得极缓慢,也不召见大臣,只是喜欢大半天都吊楼上闭户不出,未免让众大臣有些担心。
龙潜颐毕竟身为相国,倘若王出了什么事他总要最先关心关心,这日他进宫来探望,内侍又通报说龙王睡在吊楼上,不得打扰。
龙潜颐走去湖心吊楼之地,穿越长长的桥廊走至湖心亭,便被两个内侍拦下了,小内侍很惶恐地道:“相国,王在休息,之前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的!”
龙潜颐也不为难他们,只站在原地望着悬梯上门户紧闭的吊楼,只见四周的窗子开着,可惜放着垂帘,仍是瞧不见里头的人儿,唯有风来帘幔飘飞,偶尔显露出里面的摆设,也不知龙王睡在什么地方。
龙潜颐收回目光询问小内侍:“王是几时上去的?这几日皆是如此么?”
“王一大早起来便上去了,大概是辰时,这几日都是这般。”
“他可按时用膳,或者有哪儿不舒服?”
小内侍扭头想了一下,回答:“王一直按时用膳,都是让大总管亲自送上吊楼的,似乎也不见他有任何异常,没有召见太医。”
“龙潜颐。”这时候吊楼上的龙王忽然说话了,声音沉充满磁,还有一丝丝慵懒,似乎刚刚睡醒,“朕无事,只是近日有些乏了想休息几日,你回去吧,让众臣无须担心!”
“王。”龙潜颐抬头望着吊楼,仍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猜测道,“王是否为风无凌的事心烦?”自从观了风无凌与三等甲卫的一战回来之后,龙王便如此了,因此龙潜颐才猜测大概是因为风无凌的关系,这风无凌也的确是让人非常忌惮的主儿。
只是龙王没有回答,许久许久之后才慵懒又沉静地道:“你回去吧!”
龙潜颐望了一阵,见无结果,最后也只得无奈摇摇头,告辞退走了。
龙王的确是为风无凌的事心烦,然而却并非是因为忌惮她的实力,而是因为那一双眼睛,那一瞬间惊鸿相见,那一双眼睛便深深烙印到他心里,如幼时在天机观见到的画像上的那一双眼睛如出一辙,让他久久难忘,每每至夜间总会梦起,记忆是那么深刻,难以磨灭。
他姑姑长宁公主出家入道,他父王便为她建了天机观,幼时他顽劣至极,父王便打发他去天机观静心学道。那时候姑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让他印象深刻。
相传上古时期出了一位大魔头冥天,祸害三界,天帝亦无可奈何,后来仍是聚集所有上神之力才能把他抓住送进锁妖塔镇压,并让众菩萨每日诵经念咒语去其邪恶,冥天才化暴动为安静,静心沉睡于锁妖塔数万年,三界始得清静。
然而直到五千年前,三界又出了一场混乱,妖魔群起为害苍生,这群妖魔虽无冥天厉害,但是数目众多,动打西战,十分散落,众神往来奔战,打得浑身疲软亦不能把妖魔全部剿灭,头疼不已。此时便有人提议放出冥天,以毒攻毒杀死群魔,毕竟冥天是大魔头出身,比起众神更了解妖魔脾,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可这几乎遭到全神强烈反对,直到后来实在是无可奈何,又有众菩萨力保冥天已在万年佛经熏陶下去其邪恶化为可用之人,众神才同意,小心翼翼放出冥天,又派遣仁德及武艺皆服众的龙君上神跟随监视。
后来冥天果然不负众望,在龙君上神指引下杀死群魔,然而杀太重又激发出了魔,冥天有重返回大魔头趋势,众神惶恐不已,正要抓拿冥天时,某天却见龙君上神提着冥天心脏回来了,原来冥天已在龙君上神的劝说下自杀而亡,从此再无大魔头乱世可能。
龙君上神立下大功,天帝封其为神古界之王,从此,龙族这一支便由此而来,并且数千年一直统治神古界。只是无人知晓魔复发的冥天如何在龙君上神劝说下自杀,他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何事,龙君上神缄默不答,众人也无从打听,这便永远成了一个秘密。
她姑姑讲完故事后还带他入祛邪塔中观看冥天及龙君上神的画像,鼓励他效仿上神,切勿再顽劣难管,以免堕入冥天魔道。那时候他便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冥天画像,只觉得冥天的画像十分吸引他,似乎带着魔力让他难以移开眼。
画像中的冥天是一位披头散发,穿着黑衣盘腿而坐的人,面目柔,可身形却又像男子,不知是男是女,“他”项上挂着一串佛珠,与“他”妖戾的容貌半点不符合,大概是诵经的菩萨强加与“他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剑眉斜飞入鬓,俊目狭长,稍稍带着妖戾,带点冷艳,无法形容,但是十分生动吸引人。
他忽然问了他姑姑一句:“冥天是男是女?”
她姑姑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答:“无人知晓,因为除了龙君上神无人接近过冥天,龙君上神亦无所透漏,因此无人知晓冥天是男是女。然而若从冥天的言行判断,他应当是一位男儿,世人皆这般认为。”
他却摇摇头,非常有自信地道:“我认为冥天是女儿!”
他姑姑便笑了,“你如何认为她是女儿?”
他却答不出,想不出原因,只是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肯定,肯定冥天是女儿身,毋庸置疑。甚至一直至今,他都认为冥天是女儿身,即便全天下皆认为冥天大魔头为男儿身亦无法动摇他的想法……
龙王缓缓睁开眼,想起这小时候的往事,想起画像上冥天的眼睛,想起风无凌的眼睛,她们双目竟是这般相像,几乎如出一辙,让他深刻难忘。
他轻声叹息,忽然自言自语道:“怎么……本王竟然觉得有什么亏欠了你一般……”却不知这话是对画像中的冥天,还是对脑海中的风无凌说的了,连他自己也辨不清。
又如是过了三日,整整七天,龙王才恢复正常,摆脱了慵懒疲乏,摆脱了湖中吊楼,开始回到大殿中勤政务政,众臣大喜,这才安下心来。
淳于虚与龙潜颐更是第二天便入宫来请安了,然而一接触,却发现龙王与往常颇有不同,似乎入了吊脚楼几日出来,整个人便都有些变化了。
与他谈政务,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甚至时常不理会他们的讲话,只低头看奏章,但是一旦提到风无凌,他便颇有些兴致地抬起头来,双目清亮好奇地问:“这风无凌又做了些什么事?”
弄得龙潜颐与淳于虚呆愣不已,毕竟以往龙王哪有对风无凌这般感兴趣的,常常是他们在一旁气愤填膺地说了好一阵子,他才懒懒地回答区区凡人,何足挂齿等等不屑之语,绝不会像今日这般一提到风无凌立马抬头询问,比起政务还上心。
龙潜颐回:“妖教的魔宫建成了,据有消息回报,一月后风无凌将举行登基大典,正式登上教主宝座。”
淳于虚气愤道:“哼,想不到这妖女被我们三等甲卫散了一众教徒还敢继续登基当教主!”
龙潜颐摇摇头,“风无凌非等闲之人,教徒散了不出几日又都被招抚回来了,也算她有些本事。”
龙王放下奏章笑眯眯道:“其实算来,这风无凌颇有些帝王之才,或者有些帝王魅力,否则短短大半年也不会聚众如此之多建成教派。”龙王这话不知是褒还是贬,听得龙潜颐和淳于虚心中皆有些怪异。
淳于虚提议道:“王,还是再出一支军队早早摆平了这妖女的好,以免后患无穷!”
龙潜颐却不赞同:“不可,眼下这妖女的能力不容低估,若无万全计划不可再轻举妄动,免得又像招近侍与出动龙族三等甲卫一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丢自个儿脸面!”
淳于虚被扎中了心口,正想说反驳之话,却听到龙王也赞同道:“相国说得对,我们且看看她风无凌能做什么,想个万全之策再对付她不迟。”顿了一下,龙王站起来负手走向门口,“她登基大典那日,本王倒是想去看看,看看她到底想要怎么对付那么一大群教徒。”
“王,这很危险!”淳于虚和龙潜颐几乎同时说道。
龙王背着他们抬手:“无须担心,本王并非文弱书生,一般危险仍是无法危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