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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狠戾地说:“哼!他能怎么解决,老四这个人有太多顾忌,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可是我不一样,谁敢动你,爷一定会让她吃到苦头。”
兰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搂着他的脖子说:
“胤禟,有件事儿,你能替我办吗?”
“你要的东西,爷什么时候推辞过,说吧。”
兰欣说:“我想让你帮我养一批死士,只听命与我的,只等我要用的时候,可以豁出性命来帮我办事儿的人,我不急着用他们,所以年纪小点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可靠,要功夫好,最好是查不到来历的黑户,所以绝对不能是你的人。”
胤禟听着她的要求,觉得非常不理解,问道:“你要干什么用?”
“别问我为什么,也别问我干什么用,人数越多越好,但是不能让别人发现,别舍不得花银子,我那个小院里还存着不少,你尽管拿去用。”
胤禟坏坏地笑着说:“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不知道吗?要不要爷给你点儿,爷帮你做这么多事儿,有回报没有啊。”
兰欣摇了摇头,嘟着嘴说:“九爷既然说爱我,做事儿自然不需要回报了。”
胤禟抓着她的小巴,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爷面前嘟着嘴装可爱,可惜一点儿都不可爱了,只剩下傻气了。”
兰欣气得手指着他,冲他吼道:“你——,我才27,风华正茂——!”
胤禟看她生气,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树林当中,引得小鸟都惊讶地飞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班第一天就去店铺实习,真素要了偶的亲命了,老娘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站了7个小时啊,有么有,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活过来~ 呜呜呜呜~
正文 125Dum vivimus; viva mus!
在热河住了小半年,康熙爷和从北京赶过来的老十四不是去围场行围,就是回到行宫里在一起谋划西北越来越吃紧的战事,亲密无间,父子情深。热河的大小官员,已经在纷纷猜测,这位十四爷大概是要后来居上,一举拿下带兵将领和未来继承人的位子了。
兰欣看着热河的草木从盛夏的繁茂变成了秋日的萧瑟,心里感慨万千,以前她一直都不喜欢热河,可是过了这许多年,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渐渐地竟然似乎对这里又有了些留恋和不舍。
皇孙们在草场上打马球,弘历的骑术越来越熟练,兰欣在一边看着很是得意,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儿子是最好的。
胤禟一脸柔情地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兰欣说:“你这次回京该想想办法跟老四缓和一下关系了,不能总这么僵着。”
兰欣斜眼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马场的方向说:
“九爷,你怎么又瞎操心咱们家的事儿呢。”
胤禟也目视前方说:“我这是为了弘历,不然,你们俩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我才最高兴。皇阿玛封了老三家的弘晟做亲王世子,却没有封你们家的弘时,那就是说,将来谁是世子还很难说。年氏得老四的宠,万一生下子嗣,那地位肯定在弘历之上,你现在这样是在给弘历拖后腿,知道吗?”
兰欣无所谓地说:“我要说一点儿都不担心弘历的未来,你信吗?当初怀他的时候,我那样折腾他都死不了,他啊,这辈子注定就是福大命大的主儿。”
胤禟微微偏头,看着她这几个月慢慢有些圆润的侧脸说:
“那你自己呢,一个人在你那点儿小院子里面还没玩够吗?这么长时间,每次出去老四都不带着你,让爷想见你一面都难。要不是这回我给弘历出主意,让他带你到热河来,我看你不得憋死。”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爷知道他上次伤了你的心了,但是再怎么生气,伤心,都一年过去了,差不多行了,听爷的话,回去哄哄他。知道吗?那年在爷最伤心失落,一蹶不振的时候,穆景远教了爷一句拉丁语:Dum vivimus; viva mus!”
“那是什么意思?”
“活着,就好好活!既然不能改变他,只有改变你自己去适应他,苦大仇深的样子不适合你。”
兰欣知道胤禟是为自己考虑,低头沉思了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康熙正式册封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属正黄旗。这个消息让朝野上下都统一了认识,现在虽然没有立十四爷为太子,但是皇上心中最看重的皇子,一定是这位四四的同胞兄弟。
四四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不可能好,这个大将军的位子,他也是一直在明里暗里争取的,可惜他不善武功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这个掌握兵权的大好机会,他还是没能抓住。
自己老爸对于老十四的宠爱让他更是痛苦不已,这年的热河之行他没能随扈,真是大大的失败。
兰欣一个人在四四的书房外徘徊,看着屋里的昏黄的灯光,想着自己进去要说些什么,还有四四可能的反应,好几次想迈开步子走进去,却又缩了回来,总害怕自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些年,她的年纪长了,脸皮却不知不觉变得有些薄了。
忽然,看见板儿端着一盆洗脚水往这边过来了,兰欣赶紧走上前去,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盆,对他说:“板儿,让我来伺候爷洗脚吧。”
板儿有些为难地说:“钱格格,今日怕是不大好,爷下午刚发了脾气,这会儿气还没消呢。”
兰欣指着自己说:“所以我去更合适,省得你去找骂,还记得以前爷发脾气的时候,都是我在他身边伺候的,他的性子,我了解。”
板儿给了她一个不大信任的眼神,意思很明显,以前是以前,谁不知道现在雍王府最不受爷待见的就是您呢。
兰欣却假装没看到这眼神,从他手中抢过盆,不管不顾地就端着洗脚水进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四四正坐在软榻上看书,没抬头看她,她也不出声,把洗脚水放到地上,就熟练地给四四脱去靴子,放他的脚放到盆里,低头用手帮他慢慢揉搓着脚面。
四四翻书的时候眼睛一瞥,这才注意到兰欣,很是惊讶,那神情只是一瞬,很快就被他自己掩饰了过去,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清咳了一声。
兰欣抬起头,给了四四一个大大的笑脸:“爷,水热不热?”
四四还是冷着脸,继续看书,随后答了一句:“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儿晚了,都洗了这么半天了。”
兰欣注意着他的表情,觉得属于意料之中的冷淡,但是没有发怒,这就有操作的空间,赶紧很殷勤地说:
“嗯,水好像有点凉了,那我再去给您加点热水吧,多泡泡脚,对爷的身子是有好处的。”
兰欣抬起小腿,飞速跑到外面去,又拿了盆热水过来,兑在原来温热的水里,然后擦了擦手,站到四四身边,想看他在看些什么,结果被四四一个眼刀给驱逐了。她索性就坐到了他对面,自己也拿了本书,静静地看着。
许久,四四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水凉了,拿去倒了吧。”
“噢,奴婢这就去!”
兰欣倒完水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四四已经斜靠在软榻上了,她顺势也坐了上去,给他捏肩膀,捶背。
四四向后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你今儿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有事儿就说事儿,没事儿就回去,爷这儿不用你伺候。”
感受到四四话里的冷意,兰欣觉得她绝对是遇到了冷屁股,差点就想落荒而逃了,可是一想自己已经都进来了,断没有没达到任何目的就出去的理由,于是鼓起勇气来说:
“爷还在生奴婢的气吗?奴婢错了,爷罚也罚了,就不能原谅奴婢吗?”
四四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眼睛没有看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似地说:“你错了?这倒新鲜,你当日振振有词,说爷的种种不是的时候,可没说过你错了啊!”
兰欣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继续微笑着捏着他的肩膀说:
“奴婢那日是气糊涂了,才会说那样的话,气话是不能当真的。而且如果咱们心里一直想着过去的事儿,心中总是过不了那个坎儿,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总是要看着未来的嘛,未来才是光明的,美好的,你说对不对啊,爷?”
四四没有接话,半响,撇了她一眼,说:“你这半年在热河过得挺开心的吧,好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