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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先吃,今儿九爷应该是有事儿耽误了,肯定在别处用膳了,要不要把饭菜给您热热。”
兰欣摇了摇头,巴拉了两口冷饭,刚刚的兴奋之前都快要退散殆尽了,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悲,就像个怨妇似的,等自己的男人回家吃饭,也许男人正在和新欢在一起花前月下也是说不定的。
这种想法一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她就拼命摇头,告诉自己,胤禟不会这么对她的,一定不会的,这样想着,才不让自己会疯掉的。
吃了饭,她又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随着时间的消逝,心跳越来越紊乱,似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可能行越来越大,和谁呢,那位郎小姐?或者是怀了孩子的兆佳氏,还是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的刘氏?
他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对自己那样温存吗?
她抓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为什么忍不住老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胤禟说过的,他爱她的,她是特别的,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的,别的女人都只是供他消遣的工具罢了,而她是他爱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如今想起来,显得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自欺欺人。
时针指向了下午三点,门口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兰欣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小腿都有些发抖,他会不会不来了,会不会以后都不再来了,既然已经有新的女人让他上心,他就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不是嘛?
以他的身份,抛弃她的时候,甚至都不需要给她什么解释。
脑子里这些想法在空虚的等待当中,肆无忌惮地向她袭来,她想干点别的,让自己没空想这些,比如说看看她最爱的市井小说,打打岔,结果看到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金玉奴棒打薄情郎,顿时又烦躁的要命。
男人这种动物,和忠贞二字向来是反义词,据说曾经有人研究过;在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后,女人身体内会产生一种物质,使得女人在感情上更加依赖那个男人,而男人,则正好相反。又会去寻找新的可以替他繁衍后代的对象。
真是不论是什么角度研究分析,结论都很明显——胤禟不爱她了,她注定要被抛弃了,兰欣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努力让自己不被这个结论吓得哭出声来。【我们的 】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深蓝色的官服还穿在身上,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就像一道阳光,照在阴暗的角落里,让她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嘴角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走过去,扑在他怀里,用胳膊丝丝地勾住他的脖颈,如释重负地说: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胤禟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语气里的不一样,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扯了下来,自顾自地说:
“今儿还真有事儿,皇阿玛让我和八哥查一个案子,这个人可是太子的人,所以爷必须地好好下功夫,这不,就是到这儿来,爷也得看案卷,你乖乖在旁边待着,别吵爷啊!”
兰欣顺从的点点头,在书桌旁端茶,送水,干起了秘书的活儿,忽然她想起来自己穿着这样,这个胤禟进来看到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心里又闷闷地,不满得说:
“爷,您看到我身上的衣服了吗?”
胤禟抬了抬头,仿佛刚注意到似的,看了一眼,眨巴了两下眼睛,微皱了一下眉头,又低下头去继续看案卷:
“嗯,你干嘛穿成这样?这里面那么薄,外面那么厚,你到底是冷,还是热啊?”
兰欣觉得心中那些不好的想法又开始往上涌了,难道他就一点都没觉得这样很性感嘛,她就不信了,今儿就诱惑不了他了,这男人以前见到她,不管她穿的什么,可是一定要吃干抹净的。
于是她想条蛇一样趴在他的背上,脑袋放在他的脖子上,用舌尖轻舔他的耳垂,然后一路向下,又在他的脖颈处流连,她知道他平日里是最受不了她这样的,没想到,胤禟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轻轻推开了她的脑袋,说:
“别闹,爷忙正事儿呢。”
兰欣的自信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索性把皮草大衣给脱了,穿着吊带睡衣,坐到了他的腿上,娇滴滴地媚笑着说:
“爷,你来了却不陪人家,难道这些案卷比欣儿好看吗?”
胤禟有些不耐烦地说:“爷不是都说了干正事儿呢嘛,一边儿去。”
兰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着胤禟不耐烦的眼神,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种种推测。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白痴,眼睛一瞬间就红了,冷笑了一声说:
“对不起,我错了,我这就走,不打扰您了。”
她站起来,拿起脱在一边的大衣,走了两步,就开始小跑起来,到了里间,觉得自己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半靠在床上,任凭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来。
胤禟刚才看她的表情,那眼神似乎很受伤的样子,也觉得心里有些烦乱,里间传来的呜咽声更是让他没办法继续看案卷,觉得今天这丫头似乎有点不对。
他一直觉得她大大咧咧,所以跟她说话一直很随便,难道刚才的自己的一句话,真的让她伤心了吗,于是不放心得跟了过去。
结果就看到地上的兰欣,□在外面的肩膀因为哭泣而哆嗦着,看得他一阵心疼,赶紧把她抱起来,惊讶地问: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
兰欣红肿着眼睛,抹了一把眼泪,用尽力气推开了她,走到一边,打开衣柜,把身上的裙子脱了,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狠狠地说:
“我知道我招你烦了,你放心,以后不会了,不过,这里好像是我的房子,要走也是你走,既然不想见我,九爷干嘛要来呢?”
有点不习惯她语气当中的冷意,胤禟也有点急:
“这话怎么说的,要不然也不会明明很忙,也要上你这儿来看案卷啊。”
兰欣只觉得刚才等他的时候,心中无数的想法一起冲到脑子里,让她快要抓狂了,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青花花瓶,奋力砸到了墙上,冲着他大吼道:
“你忙?你忙什么啊你,你忙着纳妾,忙着和别的女人生儿子是吗?别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女人,我还得给你陪笑脸,你当我钱兰欣是有多贱啊!”
胤禟呆住了,他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些事情而生气,他知道她迟早要面对这些事儿的,反正也没想瞒着她,于是他什么都没说,走到她身边,把气得大口喘着气的兰欣拥入了怀中。
兰欣挣扎着,大哭着说:
“你知道什么是最折磨人的事情吗?等待,我每次只能在这里等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远远地等着你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胤禟叹了口气,说:
“那个郎氏,是因为她父亲是皇阿玛身边的侍卫,娶了她,就能让她父亲成为我们的人,上次也跟你说了四哥在皇阿玛身边也是有人的,这个位子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是极其重要,那天,爷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才会和她说话的。”
兰欣根本听不进这些话,她只知道自己愤怒,自己伤心,整个人像是一头被困的狮子一样疯狂,抓狂似得用手抱着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咬着牙继续痛苦地抽泣着说:
“所以,你娶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有目的的对吗?每次睡别的女人也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就应该完全理解你,理解你的冷漠,理解你无视我的存在,直到你把我像草芥一样扔掉的时候,也完全理解,不哭不闹,安静承受,对吗?”
胤禟听着她的控诉,也有点儿生气了:“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胡话!”
“你就承认,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是我傻,我明明知道你不可能一直爱我的,可是我还是相信了。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心自己的整个人给了你,如今,我已经陷得太深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胤禟再也受不了了,抓住她晃动着的肩膀,冲着她吼道:
“你今儿到底在发什么疯啊,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不许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兰欣被他吼得理智回来了几分,可是眼泪反而掉得更多了;咬着自己的手指,悲切地说:
“我也觉得我疯了,我以前最讨厌没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女人,我竟然也变成了这样的女人,我恨这样的自己,我觉得我不能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