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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了摆手,声音平和了许多:“都下去吧。”
所有人离开她的寝房,她脱鞋屈膝将自己圈抱住,明明还不到阴冷的不能承受的季节,可是她却浑身颤抖,她觉得好冷,从心里开始冷。
当年,爹对她说:“霓裳,只要你进了宫乖乖的,必然是会受到皇上的爱戴,若是能够给为父带来官运,那为父一定会引你为傲的。”
从未受过父亲爱戴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了活着的价值,在这个家族中,她不是一事无成的,她其实也可以帮到父亲的。
靖对她而言,是一个深藏于心底的憧憬,她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配不上这样一个男子,可是自己还是会看到他就欢喜。
她原以为靖会为了她而争取一下,可没想到靖就那样放手了,他让她进宫后要多多保重,若有一天被欺负,他会尽自己的全力护她周全。
她以为,那是靖能够为她做的全部了,可当听说靖要迎娶她的姐姐做妻子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那样撕裂的痛了一下。
从小到大,姐姐没有的,她一定也不会有,而姐姐拥有的,她也从来都没有过。
她的娘亲只是一个小通房丫头,她要如何与母亲是高官的姐姐做比呢?
所以,有时命运捉弄人她都认了,她以为即使她入了宫,可靖的目光也一定不会落到姐姐身上,因为她了解靖,靖是一个恨一个人便会恨到底的人。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算计也会出现意外,靖居然会对那样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商贾之女动了爱慕之心,而且还是那样的深。
他从不曾为她舍弃过什么,可却甘愿为那个女人冒险。
同样都是不受宠的庶女,她真的好恨,凭什么凤凉姬那个女人可以受到如此的对待,她却只能进宫与一个比自己年长三十岁的老头子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直到今晚之前,她还每日都在幻想今天靖进宫的时候,她可以在御花园偷偷看他一眼,像一个傻瓜一般。
晚上,当皇上覆在她身上翻云覆雨之时,虽然她很不喜欢,可却只能闭着眼睛佯装快乐,所以,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嫌恶,她总是会将身上的男人幻想成靖,那样,她会快乐许多。
可是刚刚太子爷的一席话像是一桶冰水一般浇的她透心凉。
是啊,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呢?在家里,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在宫里,她只是皇上那个老东西的玩物。而在靖的心里,她只是过去罢了。
一个过去的女人于男人而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她竟还痴痴的奢望靖会再次回头。
苏霓裳咬唇,她不要再活的这样窝囊,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重视她,她要变成人上人,让所有人都伏在她脚底称臣。
而这一切司徒靖是给不了她的,他能给她的只有伤心而已。
太子的建议其实不错,起码于她而言是个很好的选择。
苏霓裳眼神一眯,脸上的表情也狰狞了许多,她要做太子身边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她要利用太子重新得到靖的宠爱,什么梨园姑姑,什么凤凉姬,她要把她们通通都踩到脚底,一定。
皇宫一年一度的骑射比赛如期举行,以往这比赛因为有了洛枫而总是会变的严肃许多。
听闻洛枫是个死心眼,如果得不到胜利的话总是会沉闷很久,而今年洛枫因为不在京城,所以只能再度与比赛擦肩而过,但是司徒靖却进来参与了。
今年的骑射比赛与往年一样热闹,大家纷纷戎装素裹的包装好自己,而今年就连米小闲也是穿着一身骑马装进的宫。虽然自己也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她也想融入这种气氛中,感觉一定会玩儿的很嗨的。
骑射比赛规则很简单,在皇家牧场中狩猎,所获猎物最多的胜出。
宫中提前早就已经将标记了各个参赛选手的箭柄,入场前只需登记然后选择自己的箭筒便可。
众人都在这边热络的准备着,几个太医则在后场忙碌的坐着保障工作,司徒靖已经准备好,带着米小闲与麟儿回到皇上休息的凉台边对米小闲窃窃私语。
米小闲不时乐呵呵的点头,两人没有注意到,这边皇上与苏贵妃还有靖王妃都在注视着他们。
司徒靖与米小闲说完话拱手对皇上道:“父皇,儿臣这就准备加入比赛了。”
皇上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要多猎些回来。”
米小闲拉着麟儿的手落座,坐下后她对麟儿挤了挤眼,麟儿小乖乖屁颠屁颠的松开米小闲拉着他的手跑到了皇上身侧乖巧的叫道,“皇爷爷。”
皇上摸了摸麟儿的头,也满心的喜欢:“怎么了麟儿?”
“我以前曾听师傅说过,要说射箭,整个大司国没有人可以与皇爷爷相提并论呢。”
麟儿一顿海夸,皇上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的师傅怕是已经有些年岁了吧。”
“三十多岁。”麟儿抬手比了个二的姿势,米小闲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小九九难不成白背了吗?二三都不分了。
“哈哈。”皇上看到麟儿的可爱模样,笑声更甚。
“可是皇爷爷,为什么大家都去射小动物了,皇爷爷却不去呢?皇爷爷一定比别人都厉害的。”麟儿得意的赞叹起了皇上。
米小闲一急连忙跑到麟儿身侧捂着麟儿的嘴:“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皇上九五之尊怎么可以去射猎呢。”
“可是如果皇爷爷没有射猎的话,别人怎么会知道皇爷爷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呢?”麟儿翘起了大拇指。
皇上一听笑的更是大声了:“皇爷爷年岁大了,不去了可好?”
“皇爷爷年岁一点也不大,皇爷爷在麟儿眼中还很年轻呢,皇爷爷非常的棒,比我爹棒多了。”麟儿这个小马屁精在米小闲的培养下绝对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皇爷爷被这样一说顿时精神抖擞的站起身:“好好好,麟儿想看皇爷爷射猎,皇爷爷就表率给你看,来人啊,给朕准备汗血宝马,朕要加入比赛。”
皇上开口说话的时候,远处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因为距离太远,皇上的话众人并未听到,只是那边锣鼓声一响,参赛的人如同蚁群一般的进入了树林里。
司徒靖回身的时候就看到米小闲在对自己打手势,见麟儿已经得逞,司徒靖给袖手使个眼色,袖手对身侧的人轻声道:“散播消息,皇上加入队伍了,记住,千万不能让那边的人得到风声。”
“是。”树林里,一场暗地较量的风波俨然升了起来。
皇上不一会儿人也骑马在众人的护卫中进了树林,他瞄准远处一头鹿,箭一离弦便飞速的射出,只是说时迟那时快,另一只箭已经先他一步射中了那边的小鹿。
随行的太监骑马将猎物拉起绑在马上,像是未看到这边似的扬长而去。
皇上皱眉远远的看到那猎物袋子上刻着一个宸字。
皇上掩唇一笑夹马腹往别处行去,再次发现猎物之时,瞄准,射击,可偏巧的,这猎物竟再一次被人夺了先,而他再次发现抢猎物的太监马袋上的那个宸字。
皇上眉心一冷,一个参赛之人只可跟派一个随从,可太子怎会有两个?
皇上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见那太监骑着马跟着另一个男人而去,而那男人的箭筒中是代表太子的黄色箭柄。
他冷笑一声顿时明白了什么,这个太子,竟然作弊,如此作为胜之不武,难怪近年来他年年都会拔得头筹,他还真当这小子射箭之术如此精进。
他转身挑眉,继续去涉猎,手气不错,虽然总共被截了三次,可他依然还是有所获的。
司徒靖对面迎上皇上,神情一紧忙要下马,“父皇,你怎么也进来了?”
可皇上却喝住了他:“行了,别多礼了。还问,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想看他皇爷爷宝刀未老吗?”
“这个麟儿真是被姬儿那丫头给惯坏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司徒靖脸色难看。
皇上则是呵呵一笑盯着他有些瘪的袋子挑眉问道:“猎到了什么?“
司徒靖扬唇一笑:“儿臣猎到了两只斑鸠。”
皇上摇了摇头:“朕的猎物可比你的实诚多了,得了,你也别怪那小子了,也是朕确实手痒想练练手,赶紧各自行动吧,看看到底最后谁是大赢家。”
见自己赢了年轻的儿子,皇上心情顿时大好了许多。司徒靖在皇上离去后扬唇挑眉,对躲在远处的袖手挤了挤眼。
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