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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呢?”
段奕诚回到段晋的小院。他需要有人陪。
“少爷已经吃了晚饭了。现在正在房间里玩棍子。小菊看着他。”
“好。”
段晋拿着一根画轴使劲挥打着屋里的东西。小球呀,布娃娃呀,挥过了这边,小菊把它扔回到他面前,他笑不扰嘴地又使劲打了出去。
段奕诚踏进屋里,马上吸引了段晋的注意力。段晋把手上的棍子扔了,鼓着掌,笑着。他小跑着跑到桌边,拍着椅子的面,笑嘻嘻望着段奕诚。
段奕诚一扫上进门前的伤怀,心境开了。他开心地笑着,坐到段晋示意的位置上。
“晋儿,真乖!”
段晋讨好似的笑着,走过去把棍子又拿了起来。段奕诚也回入玩的行列,小菊退居二线,两父子一起感受童真。
“晋儿,这是做什么?要睡了吗?”
段晋放下手中的东西,窜进段奕诚的怀抱,很不安分。
晋儿,她带你的时候,你总是这样。现在,你还是这样。
…
[正文:第六十三回 原来传错了,现已经修正]
段奕诚因为看过容慧带段晋,他才知道儿子这样的时候,说明他想睡觉了。他也学会了很自然地抱稳段晋,顺势放横,轻轻拍打着小家伙的手臂,然后躺下去。
“王爷。”
雪桐回来了。
“嘘——”
段奕诚轻轻拍了两下睡着了的段晋,慢慢地起了身子,跳下床。
两人来到屋外。
“王爷找在下何事?难道上次伤势未除?”洛施进宫为太后诊治,正好住在京城。雪桐一找到他,他还以为段奕诚旧伤复发,有什么大事呢。
“不,这个。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段奕诚有些窘,说话间,有点不溜。
“哦,就这吧。这是客房。委屈洛神医了。”
三个进了客房坐定,因为大家都知道隔壁睡着段晋,动静都整得小心翼翼的。
“嗯,这个,洛神医,我就想问问,当初你说我伤势的时候,说有很多症状,没说具体。我今天却想听听。有劳你了。”段奕诚说完,紧张的心突然间上窜下跳的,感觉有些窘迫,呼吸都有点难受。
雪桐坐在一边,没说话。
“哦,这,当是时,血块压住脑部,通常很多人会不能想得太多。例如思考,思考不能细致,细了,头就疼了。再也就是——”洛施正准备开课,大讲一番医学知识。
不想段奕诚插话了。
“不,洛神医,我其实就想知道那个伤,它能左右我的心绪,能改变我的,我的,性情吗?”段奕诚底气不足地说着,说完,还是一本正经地等着回答。
“王爷玩笑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爷说改变性情,这个恐怖太牵强。要是真的改变了,怕也不是这个伤,是别的一些事,也可能是别的一些人。”
段奕诚和雪桐心里同时一咯噔——性情是真的改变了,原因却不在这里。
段奕诚皇陵回来之后,就是再不高兴也没有以前般冰冷,事事只有狠,只有快,没有任何停留。这个大家都知道。
段奕诚本以为伤势好了,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不想今日看来,全是他自己刻意遗忘,自欺欺人而已。
洛施看大家都没声响,继续说道:“假若性情大变,伤势必需大伤脑部,就只是血块问题,还不足以引发。再者,王爷头部的血块,引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也不多。要是王爷性情大变,王爷会忘却前尘,重新开始认知。这个,王爷刚才所问,在本人看来是没有的事儿。”
段奕诚哗地一下子放开自己的脑子——终于完全记起那些日子,记起她的手,记起她的嗔,她的笑。同时他也想起了他自己的疏远,他的冷淡和她的悲惨。
他心疼了起来,好疼。他已经忘记了屋里还有洛施,还有雪桐了。
那天,大叔送完他们,她说要走,他疼过。
那天,他第一次拉她的手,她腼腆地低着头笑着,他乐过。
那天,他告诉自己一切都错了,要回到原点,他的心紧得难受,他竟然对自己说,那是头上的伤弄的。
那天,有人跟他说,她毒害了他未出世的孩子,他竟然也就信了!
世上竟然有人如他!
他真该死。
上天给了一个她给他,却又让她走了。
段奕诚深深地陷入一片乱境。他不断想起以前的好,以前的坏,以前和容慧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不同时期的事情,都过去了。都是过去了。
他很乱,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他却更乱了,心疼,心乱。
如果开口挽留,你还会让一切重来,回到皇陵山脚下的那条街道陪我吗?可以回来吗?
在被段奕诚的无视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雪桐拉了拉洛施的衣袖,两人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帮他关了了门。
“王爷,这是?”
“心事。”
[正文:第六十四回]
雪桐猜想到了一些。但是他作为下属,从不乱讲段奕诚一句话,现在也一样。
“哦。那我就先告辞了。”洛施作揖,要走。
“我这,替王爷谢谢神医了。就,不远送了。”雪桐微微笑,还礼。
洛施走了。他转身前,轻轻说了一句话,雪桐不禁向后倒了半步,身子震了一震。
“雪桐看似也有心事。”
“主人,姑娘睡了?”
“嗯。”
殷轩走出房门,轻轻关上。与马良四人一齐来到靠左第三间房间。
这是一间书房。殷轩坐上首。四人分两列排开。
“王仁那边怎么样了?”
“王仁败事之后,无人无物,也就灰溜溜跑回老窝了。忠进四五天来,连着清理了各地的窝点,王家怕是爬不起来了。三王府倒也没有什么动作。”折风说着,连忠进的份也说了。忠进站在最后,一声不吭。
凌雨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不是没有动作,是处理完了。我发现三王府的人急着清理了一些人,断了些关系。等我找那些人再打听,他们说从不认识三王的人。再跟踪,他们也就像小老百姓一般过日子,安份极了。这让我相当想不通。我觉得有问题。暗自跟踪,又发现这些人又分别一个人和好些人断了关系。我去跟那些人打听,看他们分开后,所有人都说不认识那人。”
“那就更说明不寻常。”殷轩冷冷地插了一句。
“属下正是这样想的。可查来查去,没有一个人松口。那些人分开之后都是很正常的生活,他们装得太真,太安份,我还真找不出机会出手。后来,我把手下们跟踪的人的身份和住地了解了一番。终于清白了。”
屋内人都屏住呼吸,等凌雨把话说下去。
“三王手下的雪桐手真快。也就是我在暗,他在明。所以,我才能跟到这件事。其实人都是三王的人,这肯定没错。我就是猜到这一点,我才没敢乱动他们。就他们住地来看,都离藏过姑娘的地方相近。他们是那地方上的人,要是三王真有什么人,什么事要他们藏一下,任是谁都难注意到他们。”
“呵呵,没想到三王的手伸得这样长啊。我也在想,江湖之上,还有谁能做事这样不透风。就像一只鬼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追得快发疯了,还是只像是追着鬼魂跑,影子都没能看到。”殷轩一说起这个,心就开始发疼。那段日子的疼,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忘记了。
“先别管他。动三王,我还没有这个想法。反正现在清楚闹事的具体有谁了,日后,防也防得好些。这次的事,处理得这样狼狈,你们好好想想。明的暗的,我们都有敌人。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王仁一向与我们不合,只是他太无能,我们就直接不想他了。这次,没想到,还真是他有份闹得。”
“折风认为,此次事件,姑娘功不可没。要不是她的安排,怕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这个,我知道。她,我会照顾的。但是,我不想要她做太多事。这些事,本就应该你们做,本就应该是我要想的。”
“是。”四人同声。
这里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也是男人不让女人受累的世界。这是他们五人共同的认知。
段奕诚是一个敌人,是一个要对容慧不利的敌人。殷轩对今天的谈话感到惊讶,也就在这一件事上。按凌雨的调查,他们俩儿好过。那么,他为什么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