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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失落。
手中拿着若影的高靴,他整个人都好似泄了气,转身将靴子放在地上,伸手又顺便脱了另一只靴子时,他蓦地眸色一惊。
轻轻将方才脱了靴子的脚与未脱靴子的脚并排一对比,发现后者明显比前者长了许多,根本就不是穿靴的正常比例。
一个念头飞快在脑海中转动,他急忙脱下她的另一只靴子并将手伸了进去。当他微颤的指尖碰触到那厚厚的一层鞋垫时,他感觉就连呼吸都好似瞬间停止。
原来是她在靴子中垫了好几层鞋垫,才会增长了她的身高。
放下靴子,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去脱了她的足衣看向她的双脚,那一刻,仿佛天地万物都静止了。
就算她的声音变了,就算她用垫了许多鞋垫的高靴来隐藏她的身高,他也不会忘记这双脚,这双他趁着她睡着时轻抚的玉足。脚背上那颗胎记,还有脚趾的长度,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还记得她不会女红,却为了他做了一双足衣,还趁他睡着时套在他的脚上,而她的十根手指几乎都布满了针眼。
后来,他从书房回来时看见她已经睡下了,一双玉足却裸露在被子外,他俯身帮她盖好被子,不经意看见她那双小巧的双足,忍不住坐在床尾将她的脚放在手中替她取暖。
她一向畏寒,所以在他给她暖足时她睡得格外香甜,后来他便习惯地用双脚替她暖足,若是回房时她已经睡下了,他便会静下心来将她的双足捧在手心,久而久之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有一次她比他先醒来,感觉到他的脚压着她的双足,不由地埋怨了他一句:“睡觉习惯真差。”
可是当她将脚抽出时,她似乎顿了顿,而后又将脚伸到他的脚中。
那一刻他已经醒了,只是装作继续睡着,并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而她则自觉地朝他怀中凑了凑。
美好的记忆不断涌入他的脑海,他情不自禁地再次将她的双足捧在手心,心跟着颤抖起来。
是她?真的是她?
莫逸风难以置信地看向若影的容颜,白天的她是那般清冷,冷到所有人所有事都好似与她无关,可是睡着的时候她依旧是她,就连睡相都没有改变。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迷人的剪影,朱唇轻抿安静得仿若一个娃娃。
可是……若是眼前的人是她,那么葬于后山的又是谁?紫秋是若影的贴身侍婢,更何况全府的人都亲眼看着她入棺而葬的不是吗?
就算是巧合,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莫逸风看了看她胸口,指尖一紧,伸手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当外衣被解开的那一刹那,他微拧了眉心。
难道真的是男人?那一切都是巧合?
他犹不信,再次伸手去解开若影的单衣。
当那束身衣出现在莫逸风眼前的那一刻,他难以言喻此刻的心情。
疑惑、吃惊、惊喜、激动、心痛……一涌而上。
“影儿……”他感觉此时此刻他根本不能言语,亦无法冷静思考,帮她盖上被子之后他疾步走出了房门朝后山而去。
夜渐渐深了,万籁俱静。
将近一个时辰,莫逸风才带着慌乱的脚步踉跄着从外面回来,他的靴子上沾满了泥土,每走一步都在地面上印上了一层脚印。
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迷迷糊糊睡着的若影,他丝毫不敢动弹,就怕稍微一动,眼前的一切都成了幻影。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将房中坐在床边的人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而他的脸上从阳光射入的那一刻,缓缓浮现了一层笑容。
他彻夜未眠,就是怕一切都是虚幻,直到这一刻,他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是她,她没有死,而且还回到了他的身边。
忍不住伸手抚向她的面颊,真实的感觉让莫逸风心如鹿撞,可是冰凉的指尖却让若影微蹙了眉心。
“安谦然,等我找到了那颗夜明珠……等我拿到了……就回去……”她翻了个身后拧了拧眉,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呢喃了一句,“等我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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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揭穿了身份,两人又会如何相处下去?
【感谢各位朋友的一路相随,有你们的支持,作者才有坚持的勇气。】
212第212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1)
莫逸风并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只是听到她提到安谦然的那一刻,他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她说她要跟安谦然回去?
安谦然,他怎么可以?
突然想起昨夜一向镇定自若的安谦然昨夜却是带着慌乱情愫地让他帮忙,一定要将安无影从宫中带出来,否则他会惹祸,当时他并未多想,因为他也不希望安无影出事,所以便立即赶去了宫中,可如今一想,安谦然的表现太不寻常。
他从未见过安谦然有过这么慌乱的情愫,更没有见他求过任何人,何况还是替别人相求祧。
这一瞬间,莫逸风的心忐忑不堪。
不!她是他的,谁都别想将她从他身边夺走,谁都不可以。
而且,她刚才怎么会说到夜明珠?她要夜明珠做什么?难道她乔装打扮进宫当御前侍卫是为了那颗进贡的夜明珠咴?
“影儿……”他不安地开口又唤了她一声。
若影不悦地拧了拧眉再次甩开他的手咕哝道:“安谦然,你别闹了,我再睡会儿。”
莫逸风闻言脸色一阵苍白。
她和安谦然如今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即使睡着的时候也唤着安谦然,而这三年里她似乎也跟安谦然生活在一起,回到帝都,安谦然也住在她的府邸。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关节森森泛白,他感觉一颗心在猛然撞击之后瞬间停止。
安谦然……他怎么可以?
莫逸风相信若影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安谦然,就凭现在若影用的姓氏都是安谦然的姓,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可是安谦然怎么可以……
可而后一想,莫逸风更是心慌意乱。
安谦然有什么不可以,如今若影是自由身,她早已经拿到了他的休书。
休书……
每每思及休书二字,他的心总是仿若被刀斯磨般疼痛。若是他当初没有意气用事,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可是无论如何,她现在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不是那么坏。
安谦然也好,宗正瑞也罢,从今天开始她的人生就由他接手。
如若他们不能继续,就让他们重新开始吧……
他缓缓俯身下去,沁凉的薄唇覆上她微启的朱唇,熟悉的柔软让他顿时沉醉在这简单的触碰之中,原本期待她醒来能与他相认,可是又害怕她对他的疏离。哪怕是就这样她睡着他醒着,就这样静静地相处在一个空间,他也心满意足了。
若影感觉到有什么压着她的双唇,娥眉骤然一蹙,不悦地咕哝了一下嘴,而她不经意的动作使得莫逸风呼吸一滞,而后便变得沉重起来。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缓缓在她口中轻扫,探索到她的丁香小舌,温柔地与之缠绵。原本只是想要轻轻一吻,谁知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唔……”若影感觉到一丝窒息,口中的异物感让她极其不适,缓缓睁开双眸,意识仍是有些模糊。
可是,当眼前惊现一个放大的俊颜时,她心弦猛然一绷,所有的血液仿若凝聚在大脑,当她意识到自己被轻薄时,她蓦地伸手推开了面前深吻她的男人。
莫逸风……他竟然吻她!
她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低头望去,发现身上的束胸衣早就不见了踪影,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而她现在只着了一件单衣,因为没有穿肚兜的关系,两颗玫红若隐若现,甚至因为方才的激动而挺立起来,薄薄的单衣哪里遮得住这些,挺立的红梅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啊!”她惊叫一声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抬眸见莫逸风仍杵在她面前,方才还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对她非礼,她就气得连身子都开始发颤。
“莫逸风!你无耻!下流!卑鄙!”若影不管不顾地冲着他一阵怒吼!因为昨夜宿醉的关系,她的声音也恢复了,所有的药效都消失了。
若影惊愕地抬手摸了摸嗓子,心中暗叹不妙,果然如安谦然所言,一旦醉酒便会失了药效。
思及此,若影蓦地抬眸看向莫逸风,只见他在听她一连串的怒骂之后居然笑了。
真是有够变态!被骂还这么高兴!
若影心中一阵腹诽,可是,当她怒视了他顷刻后,她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方才她这么一骂,声音露了破绽,而她如今被脱成这样,他分明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