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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三州是李存孝在一年多前独自攻占下来的领地,后面李克用命李存孝为邢州刺史,但因战事缠身,基本是个挂名刺史。所以当他们去到洺州、磁州,原本在州内任职的李克用亲信们见李存孝要做节度使,都不屑一顾地离开了。
李存孝也不恼,重新编排了刺史、长史、判司和录事参军等州府要员名单,检阅了驻城的将士,又察看了该州府的军事司法等要事,才去往三州中最大的邢州城。
邢州在中原属偏东北的位置,南达黄淮,西扼太行三关,东望华北平原,自然条件优越,是枭雄们争相抢占的战略要地。
或许邢州李存孝来的次数比较多,这里的官员并没有走太多,在州府的判司和录事参军等一众人的恭迎下,李存孝一行人进入了邢州城。
颁布节度使仪式完毕后已至晌午,判司曹勉在其府邸内设宴给他们九人洗尘。大家并不算陌生,但李存孝毕竟是以节度使身份而至,他们自然郑重许多,阿谀奉承的嘴脸直往李存孝身上贴。
而一路奔波疲累的杜堇,面对玉盘珍馐、三牲五鼎的美食,并没有多大食欲,吃了一半就开始打瞌睡了。
第67章 会讲黄色小故事的使相夫人
杜堇看了看身旁挺腰端坐的李存孝,他刚饮下曹勉敬过来的酒;已不知是第几杯了;可他的碗碟干净地像刚开始吃一般。
杜堇蹙眉瞥他,只见他脸上微有熏色;但眉宇间是稳稳的凛然之气;正认真听对面几位州府官员的话,时而微笑点头回几句;而提出的问题都关于州府内,军事司法类的事,是杜堇很少见到的老成练达的一面。
要树立你的威严;也不能只喝酒不吃饭啊。
杜堇扫了扫桌面上基本没怎么动的菜,视线停在一碟类似酱爆竹笋的菜上;伸筷夹起两片金黄的竹笋,轻轻放在了李存孝的菜碟上。
李存孝侧脸看了她一眼,边和他们说话,边慢慢拿筷子夹起竹笋放入口中,嚼嚼,咽了下去,然后又继续说起话来。
杜堇见此,挑了挑眉,又夹了块鱼片,放到他面前,他又不语地吃了下去。再夹一块红烧乳猪,他仍是乖乖送入了嘴。
虽然他不看过来亦不和她说话,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却让杜堇有种忍不住要笑场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这家伙心里正偷着乐,若不是有外人在,定死皮赖脸要她喂到他嘴里去。
这样乱想的时候,杜堇的筷子已不知夹上了什么放到他碟中,这时,四周的声音忽然一消,并夹杂了几把抽气声。
杜堇抬眼一扫众人,只见他们一触上她的目光就移开了眼,模样极是不自然。旁边响起低微的嗤笑声,是李存孝四名手下中较年轻的男子,他正抿唇压制着自己的笑意,来回瞥着杜堇和李存孝。
杜堇蹙起了眉,将视线移向李存孝,只见他正夹起一块黄灿灿的硕大肥厚的鸡屁股,眼看就要往嘴里送进去。
杜堇脑一充血,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就在四周响起更多的抽气声时,杜堇的手已伸了过去,稳稳罩上李存孝的嘴巴。
“你要把它吃了,今日之内就别和我说话了。”
“不是你夹的吗?”李存孝侧头瞟了她一眼,放下了筷上的鸡屁股。
“夹给你就吃?我看……”杜堇一消声,支手挡了挡嘴,用只有他们才听得见的音量道:“你是对屁股一类的东西情有独钟。”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也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道:“你把自己的屁股和鸡屁股相提并论?”
“你……”杜堇正要继续驳嘴,眼角瞥到对面一干人均神色诡异地瞪着他们,到嘴的话只好咽了下去。
“敢问……”曹判司干笑着问道:“这位少郎是使相的什么人?”
李存孝闻言挑了挑眉:“你们看不出来吗?”瞅向脸慢慢烧起来的杜堇,笑道:“她是我的夫人。”
众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地忘了反应。
夫人?难道他打算让这个少郎以后男扮女装吗?完了,这新使相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癖好!
午宴没多久就结束了,曹判司带李存孝等人去城东的都督府,也就是李存孝居住的府邸。
邢州都督府没有李克用在晋阳的都督府一半大,却正合杜堇意,尤其这里的花园有荷塘,主院花园还有一片杏花林,这对杜堇来说真是好过一切。
在府内行了一圈后,李存孝要和曹判司等官员去趟军营。他将杜堇拉到一众下人面前:“她是你们的夫人,往后,你们就都得听她的。”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之下捏了捏杜堇的下巴:“好好在家休息,晚些回来陪你用膳。”便离开了。
看着李存孝潇洒的背影,杜堇恨地牙痒痒。她怎会不清楚他的心思,摆明就是逼她换回女装嘛!
那么急着想恢复名誉?没门儿!老子还没有玩够呢!
傍晚,李存孝回来的时候,满以为会有一位身着粉裙,头戴珠花的美娇娘迎接他,谁知,迎接他的只是肤色蜡黄的赵总管。
“夫人呢?”李存孝大步迈进厅堂,匆匆环顾一圈,视线在高脚几上的一个大盆景停顿了一下。
身材高瘦的赵总管心情似乎很好,笑吟吟地正想回答他的问题,发觉李存孝的脸色有点臭,立马敛了首,小心翼翼回答:“夫人她在火房(厨房)。”
“火房?”李存孝音量忽然拔高,回身看住赵总管,眼神似要将他活剥一般:“夫人身体抱恙,你们竟让她进火房?!”
赵总管吓地面无人色,额上顿浮一层薄汗。夫人抱恙吗?怎么他没看出来?夫人进个火房他都如此生气,那要是让他知道夫人还在花园里忙活了一个下午,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岂不完蛋?!
赵总管赶紧低头哈腰:“奴才该死!不知道夫人……使相?”不等他说完,身前高大的男人已像一阵风似的越过了他,朝火房方向大步走去。
在那途中,李存孝的脑海不停浮出一个身材婀娜的美娇娘,伸出芊芊玉指沾菜汁,轻轻放入朱红的口中**品尝的动人画面。他的胸膛炙热滚烫,迫不及待想看杜堇打扮成女人的样子,这份期待早在带着她逃亡那时便强压在心底,艰忍了半月余。如今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终于可以尽情欣赏他女人的美丽,真比打了胜仗还要令他雀跃兴奋,恨不得畅快地仰天大笑。
李存孝拐进火房的院子,就远远听见火房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夹杂着利索切菜炒菜的声响。火房门口也站着好几个下人,有的正把玩着抹布,有的扛着斧头,有的甚至端着个空鱼缸,全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围拢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听里面的人讲故事。这一会儿,里面的人刚好说到故事最精彩的部分。
“纯真的叶少郎哪里敢去拿女人的亵裤,就是让他望一眼都觉得罪该万死啊,何况是去触碰?还要握在手里爬到树上去,递给一位下|身光溜溜的女人?”说到这里,众人一阵嗤嗤憋笑,“可女人也迫不得已啊,眼看着那头的人就要走到这边了,她再不穿上亵裤,这一辈子就没脸见人了,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贪玩,脱掉裤子爬到树上去尿尿了……”
“哈哈哈哈哈……”下人们无不笑地东倒西歪,没有留意到慢慢走过来的使相,而后面终于追上来的赵总管见到那情形,差点没眼看地跪了下来,气急地低喝:“你们!”却被李存孝扬手制止了。
这时门口的下人终于发觉身旁忽然多出的人,转头一看,全都吓得倒抽口气,但一接收他噤声的动作,又抿着嘴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李存孝并不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边,继续听里面的人说着:“女人急中生智,向叶少郎喊:‘你去将那些人支开,说这里有个女鬼,非常吓人,千万不要往这边来。’叶少郎为难地挠头:‘光凭我一番说辞如何说服得了?’女人道:‘你让他们闻闻你身上的衣服,说这就是女鬼趴在你身上流下的口水,自然他们会连滚带爬地跑掉。’”
“哈哈哈哈哈……呃……”火房内在给杜堇打下手的几名下人正笑地拍大腿,忽然瞥见窗外的赵总管在向他们凶神恶煞地招手示意出来,疑惑地朝门口一看,就看见门边一个异常高大的黑影,当即吓得肝胆俱裂,“夫、夫人,故事很精彩,我们先去方个便再回来听您说。”
在包饺子的杜堇听了爽快应道:“好,去吧去吧。”他们一走,杜堇这才发现竟全部人都走了,皱眉嘀咕:“难道他们喜欢一块挤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