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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只有冷冷的风,只有空荡荡的宫殿、宫道。
妩儿,为什么不来送我一程?为什么这么狠心?
叶妩望着他慢慢走远,慢慢变成一个小点,不禁眉骨酸涩,热泪盈眶。
三年前,她来到异世的楚国,认识了俊美洒脱的晋王。虽然她无心伤害他,但事实如此,她欠他许多。如果她的灵魂没有霸占叶大小姐的躯壳,也许他和叶大小姐就能双宿双栖、厮守终身。
上苍弄人。
老天爷捉弄了很多人,也捉弄了她。最终,她成为楚明锋的皇后,在他们中间,没有旁人,只有彼此。可是,她无法为他生儿育女,无法为楚氏开枝散叶。
这不是捉弄,是什么?
她想了很多、很多,犹豫了两个月,仍然无法下定决心。
这夜,叶妩躲在偏殿,待近身侍婢来报陛下已进了殿门,便让宁雪心去大殿。
楚明锋踏入大殿,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香,只是,为何大殿没有掌灯?
大殿虽然黑,却依稀能看见,他正要喊人,却有什么东西盖在头上,好像是薄纱。
他抿唇笑起来,妩儿想故技重施?
于是,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就看看她究竟想怎样。
她贴着他的身子跳着、舞着,甚至蹭着他的身躯,隔着薄纱吻他的脸。他任她胡闹,觉得这样的玩法颇为新奇好玩,便享受她的挑*逗与撩拨……她更紧地贴着他,纤纤玉手抚摸他的身躯,从脖子滑到前胸,从腰腹往下滑,轻轻掠过……
当即,他体内的热潮叫嚣起来,情火炙烈,情不自禁地抱住她,拿下薄纱,吻她的芳唇。
忽然,楚明锋觉得哪里不对,睁大眼看她,这才发现,怀中的女子根本不是妩儿。
“放肆!”他大怒,扼住她的咽喉,“你是谁?竟敢迷惑朕?”
“陛下饶命……”宁雪心又惊又惧,透不过气,可为了逃过一命,只得拼命挤出声音,“陛下听奴婢说……是皇后……让奴婢这么做的……”
他松开手,“滚!”
她仓惶地逃走,进来的是叶妩和近身宫婢。
宫婢点燃宫灯,大殿亮起来,照亮了他面上的怒气。
叶妩走到他面前,心虚道:“陛下……”
楚明锋走向寝殿,她跟过去,但听他怒气未消的声音,“你不要跟我说,你这么做是好玩。”
寝殿里,她直视他,轻声道:“请陛下广纳嫔妃。”
闻言,他震惊了。
**妩儿为什么这么说呢?
结局【十】太子
她一向不喜与别的女子共享一个夫君,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你说什么?”
“请陛下广纳嫔御,为皇室广延子嗣。”叶妩语声柔和,波澜不兴。
他凝视她,越发觉得她变了,变得令人迷惑。
半晌,楚明锋压下心中的疑惑,问:“妩儿,这是你的真心话?”
她颔首,“真心话。如果陛下信得过我,此事便由我去办。”
他瞧得出来,她并非开玩笑,而且很认真,他猜不透她的心思,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再也不会有妃嫔,只有皇后,只有你。”
叶妩心中酸涩、悲苦,重复道:“请陛下广纳嫔御。”
“你究竟要我怎样?”他的嗓音含了薄怒。
“陛下听不懂吗?”她淡漠道,“请陛下广纳嫔御。”
“你不要后悔!”
楚明锋气得瞪她,自行宽衣就寝。
————
这一夜,他们同床共枕,却背对着背,各怀心事。
次日午时,楚明锋没有回来用膳,让宫人将午膳送至御书房。
入夜,叶妩等了一个多时辰,他还没回来,不禁心慌慌的。
他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吗?
越想,心越乱,她受不了如此折磨,差了人去御书房看看陛下是否还在御书房。
不久,那宫婢回来了,说陛下在御书房赏舞,是霓裳阁的宁雪心为陛下跳舞。
她知道,不能怪他,是自己提议的,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做罢了。可是,她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揪着、扯着,那种撕心裂肺、持续的疼痛令人难以承受。
没有人能体会她的心情,她明明极度厌恶与旁人共享一个夫君,却逼着自己劝他广纳嫔御,只为了他的帝位有人继承。她很矛盾,好像陷入一个不知深浅的漩涡,越陷越深,那种痛苦仿似溺水,憋闷,纠结,透不过气……
御书房的公公来传话:陛下说,皇后先歇着,不必等陛下了。今日奏折多,陛下会看到很晚,或许会在暖阁歇着。
叶妩震怒,想宠幸那个跳舞的女子,也不必撒谎吧。
再也忍不住,她怒气冲冲地赶往御书房。
远远的,她就听见从御书房中传出来的琴声,而且,那琴声渐止,想必一支舞也结束了。她加快脚步,未经通报就闯入大殿——她看见,宁雪心跪在楚明锋腿边,双手按着他的大腿;而他阖了眼,眉头舒展,一脸的享受。
听闻声响,宁雪心转身叩拜,“奴婢拜见皇后。”
叶妩走过去,盯着这个仍然一副陶醉相的陛下,“退下!”
宁雪心轻手轻脚地退出御书房,楚明锋睁眼,意犹未尽,语声慵懒,“怎么来了?”
“陛下不是批阅奏折吗?这就是批阅奏折?”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乏了,便传她来提提神。”他风流地笑,“皇后来了,不如为朕提提神吧。”
“我最恨被人骗。”她伤心道,“陛下想纳妃,我不是不让,可陛下为什么说谎?”
“有何区别?”他冷冷地嗤笑,“你让朕广纳嫔御,朕照你的话做,有什么错?你生什么气?”
叶妩忽觉伤心、绝望,不想再说,更不想和他吵。
罢了罢了,反正纳妃是迟早的事,怎么纳是他的事,她在意什么?生什么气?
若要生气,以后有的是生气的时候,现在只不过是开头。
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心灰意冷地转身,却在此时,手腕被他扣住。
楚明锋使力一拉,便将她拉入怀中,紧抱着她。
“为何伤心?”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是一种极致的蛊惑。
“没有。”她别开脸。
“还说没有?”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眸,立即沾染了泪水,“这是什么?”
叶妩窘迫地低头,没有注意到他的态度忽然改变。
他轻吻她的眸,低声道:“妩儿,你我之间,若做不到坦诚相待,这漫漫余生,还怎么过?”
她不语,告诫自己,不能说,不能说……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我广纳嫔御?”
“妩儿,你折磨自己,也是折磨我。”他的嗓音低沉醇厚,令人无法抗拒,“你我经历了这么多,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生分吗?”
“我……无法为你生儿育女……”叶妩终究抵挡不了他的追问,和盘托出。
“为什么?”楚明锋震惊。
她缓缓道:“当初,我们逃出洛阳,在农家过了一夜。不久,我怀了你的孩子,可是,后来,我不小心踩到一颗玉珠,滑胎了……魏宫的林太医为我把脉,说滑胎伤了宫体,我很难再受孕,只怕一生无子。”
当听到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他又激动又开心;当听到她滑胎、伤了宫体,他再次震惊。
他立即喊人,差人去传徐太医。
万万想不到,妩儿三次怀了自己的孩子,三次滑胎。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忍?
楚明锋抱紧她,心中悲痛。
更让他心疼的是,她独自承受了一年。这一年来,他没有陪在她身边,没有安慰过她;如今她回来了,还忍痛劝他广纳嫔御……想到此,他又自责又沉痛又愧疚,心好像被人生拉硬扯着,很难受。
他非但没有详细问她,反而利用宁雪心试探她对自己的心,他真该死,他是混蛋……
————
徐太医匆匆赶到御书房,以为陛下抱恙,没想到是皇后。
手指一搭上皇后的手腕,他的心一颤,大感不妙。
楚明锋见他的脸越来越凝重,紧张地问:“怎样?妩儿还能生养吗?”
叶妩也紧张得心跳加速。
听脉半晌,徐太医撤了手,摇摇头,沉重地叹气,“一年前,皇后滑胎,确是伤了宫体。魏宫的太医诊断,皇后受孕的机会微乎其微,也确是如此。”
“那如何是好?”他如遭重击,心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