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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赐给她一座寝殿,凌云阁,与崇宁公主的凤飞殿很近。
今日一早,宫人就带她去凌云阁,说陛下吩咐了,今日起她便住在凌云阁。
走过这条宫道,再转个弯,就到凌云阁了。忽然,一抹黑影闪过来,快如闪电,她还没看清楚这黑影是人是鬼,就被黑影拽住手,闪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那种移步幻影的速度与激情,既刺激又恐怖。
叶妩看清黑影是谁,惊得把他拉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林大哥,你怎么进宫了?现在是白日……”
“我跟随崇宁公主进宫的。”慕容烨淡然一笑。
“啊?崇宁公主?”她讶异地问,“你怎么认识崇宁公主的?”
“此事稍后再详说。”他面泛急色,问道,“对了,魏皇当真册封你为公主?”
她点头,“魏皇知道我是华婉心的女儿,就决定封我为锦宁公主。”
他眉头一展,“这是爱屋及乌。兴许这是好事,起码……”
他没有说下去,她知道他的意思,起码拓跋泓会顾及她新的身份、不再缠着她,可是他又怎知道拓跋泓是一个缠人的魔鬼。
“拓跋泓有没有欺负你?”叶妩问。
“你放心,我是那种随便让人欺负的人吗?”慕容烨淡笑。
“对了,这几日你去看过明锋吗?他的腿伤好些了吗?大夫有没有每隔一日去复诊?”
“夜半时分偷偷去看过一次,他的情况看来好一些了。”
如此,她放心了,好奇地问:“崇宁公主怎么会带你进宫?你怎么哄骗她的?怎么认识的?”
说起崇宁公主拓跋凝,他倒有点不好意思,缓声说起他们相识的经过,“数日前,我在齐王府抚琴,公主牵着一只凶恶的狼狗来王府。不知怎么回事,那狼狗突然发癫,袭击府中下人,咬死了五个人,整个王府被那只狼狗闹得鸡飞狗跳。几个侍卫合力也降不住那只狼狗。忽然,狼狗扑向我,我施展轻功,避开狼狗的袭击。之后,我接住侍卫扔来的刀,闪避的时候伺机出击,费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刺死狼狗。”
虽然他说的简略,但叶妩听得惊心动魄,“狼狗死了,公主是不是大发脾气?”
“可不是?公主训斥我杀了她的宝贝狼狗,要赐我死罪。”他愤愤道,“我据理力争,说狼吼咬死了五个人,是不是应该赔五条人命?她骄纵蛮横,硬要治我的死罪。”
“接着呢?王府的下人没有站在你这边吗?”
“那些下人虽然同情我,可是他们不敢得罪公主。后来,公主转了口风,说不治我的死罪了,命令我把那套轻功教给她。”
“然后你就以轻功换取一条命?”叶妩笑得东倒西歪,“虽然崇宁公主骄纵蛮横,却是直爽的性子。”
慕容烨眉头轻锁,“之后每日公主都到齐王府跟我学轻功。”
她感觉他和崇宁公主会是一对欢喜冤家,笑问:“公主学得怎样?”
他哀声叹气,“别提了,每日她都跟我吵,为了一点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就大发脾气。若我不依着她,她就生气,用马鞭抽人。”
她在想,崇宁公主是不是喜欢他,“像她这样的直爽脾气,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林大哥,你还是多多让着她吧。”
他气得咬牙,“我能不让着她吗?这辈子就没见过像她这么野蛮、骄横的姑娘,我算是见识到了。你看,公主闺名‘凝’,我是‘烨’,我和她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你们是水火不容的欢喜冤家。”叶妩打趣道,“公主愿意带你进宫,可见她当你是朋友,信任你。”
“我说这辈子没见过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皇宫,想进宫见识见识,她就带我进宫了。”
“这理由太牵强了,说明公主把你摆在心里呢。”她转念一想,“对了,公主应该陪着你呀,你怎么溜出来的?”
“魏皇派人来传公主去御书房,公主去了,我就偷偷溜出来。”
叶妩想,他与崇宁公主相熟,也许是好事呢。
慕容烨见她陷入了沉思,担忧地问:“妩儿,你在宫中还好吗?伴君如伴虎,魏皇和齐王都不是善类,你应付得来吗?”
她笑起来,“如果应付不来,魏皇就不会收我为义女啦。”
他将心中珍藏多日的想法提出来,“不如……我救出楚明锋,我们三人一起逃出洛阳。”
她一怔,救人、逃走不是不可行,只是太冒险,“你可以救出明锋,可是我们逃得掉吗?拓跋泓知道后,必定派人追我们。再说,我们对洛阳不熟,很难逃得掉。”
“不试一试,如何知道逃不掉?”他清逸的眸光分外凝重,“妩儿,我不愿你与虎谋皮。”
“我也想尽快救出明锋、离开洛阳,我好好想想,改日答复你。”
慕容烨颔首,握她冰凉的小手,“你一人多加小心。”
她弯唇一笑,“你也是。”
————为了锦宁公主的册封典仪,宫人赶制宫装和凤冠珠钗,送来册封时穿的公主礼服、平时穿的六套宫装和琳琅满目的珠钗珠宝首饰,这些光芒熠熠的东西堆满了大殿,使得整个大殿辉光流转,刺人的眼。宫人还说,这些只是陛下吩咐宫人赶制的第一批,两日后还有一批。
册封这日,在宫人的带引下,叶妩先在太庙祭祖,后在金殿行册封之礼。
魏皇始终含笑望着她,那是夙愿得以实现的幸福微笑,比老来得子还开心。
拓跋泓站在一众宗室子弟中,着亲王衣冠袍,披墨色大氅,淹没在魁梧的魏人中。然而,她总能一眼找到他,也许,他的脸孔最独特,目光最冷冽,没有半点微笑。
文武百官恭贺陛下得如此绝色义女,恭贺锦宁公主以凤凰之姿翱翔。
魏皇拉着她站在丹墀之上,受群臣朝拜,盛况空前。
午时,宴开金殿,满殿锦绣。
觥筹交错,歌舞助兴,君臣尽欢,喧闹声一浪接着一浪。
唯有一人,落寞地饮酒,好似众人皆醉他独醒。
拓跋泓的眼中总会浮现一抹鲜红的倩影。不久前,他站在太庙前等候,风雪簌簌,白雪纷飞。她缓缓走来,头戴珠翠凤冠,着一袭鲜红宫装,广袂飘飘,衣带飞扬,七尺长的裙裾拖曳在地,随着步履的行进,迤逦出一片刺目的鲜红。那张略施粉黛的小脸眉目如画,宛如月下聚雪,逼退了飞舞的雪光,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鲜艳强烈的红,纯洁无暇的白,形成强烈的反差,让她那种纯净的美极具张力,清纯的妩媚,洁白的诱惑。
他忍不住想,有朝一日,她穿上魏国皇后的册封礼服,不知是怎样的,是否像今日这般光彩夺目、艳惊四座、风华绝代?
册封大典后,叶妩回到凌云阁,接受宫眷的恭贺。
大殿堆满了妃嫔、宗室子弟送来的礼物,她看也不看,早早地就寝。
近身服侍她的两个宫女叫做春花、秋月,伶俐、稳重,禀奏说崇宁公主来了。
叶妩正要起身,拓跋凝就直闯进来,端着真正的金枝玉叶的架子,鄙夷地打量她。
“山鸡变凤凰,再怎么打扮,也改变不了山鸡的低贱。”拓跋凝下颌微扬,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目光冷如冰霜。
“公主是真正的魏国公主,我只是义女,自然比不上公主的金贵。”叶妩没有下床,故作谦卑道,“多谢公主照顾家兄,家兄一人在齐王府,原本我还担心呢,如今有公主照看,我就放心了。”
“你兄长是谁?林致远?”拓跋凝惊诧地问。
“家兄正是林致远。昨日家兄跟随公主进宫,来看过我。”
拓跋凝不可思议道:“他怎么会是你兄长?”
叶妩笑道:“我与家兄是远房亲戚,年幼时一起长大,后来分开了,不久前才相认的。”
拓跋凝点头一笑,“原来如此。他年幼时有什么趣事,快告诉我。”
这夜,她们聊了很久,拓跋凝索性留下来,缠着叶妩说慕容烨小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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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叶妩忙于接待妃嫔、宗室来访,忙得累瘫了。
歇了一日,她向魏皇请旨,和崇宁公主出宫去逛逛,见识见识洛阳城的繁华。
魏皇叮嘱了一番,就让她们去了。
马车直奔齐王府,因为,拓跋凝想见慕容烨,叶妩想见楚明锋。
对于她突然来到,拓跋泓并不惊讶,面不改色,很爽快地答应带她去见楚明锋。
坐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