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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到来,引起轰动。冷潇湘终于盼来了她,拉着她求她再教几支歌舞,不然潇湘楼在金陵城快无立足之地了,说以前那些歌舞虽好,但客人总会看腻的。
她答应了,说今晚就编新舞。
后苑花团锦簇,桃花、海棠的枝桠上绽放了娇艳的花朵,与身段窈窕的舞伎、莺莺燕燕相映成趣。林致远与叶妩站在桃花树前说话,金钗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许久未见,你又清减了。”他一如以往,清逸如斯,眉宇间的忧郁令人心疼。
“很快就会补回来的,放心吧。”她淡淡一笑。
“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关于我的?”
林致远颔首,眉眼凝刻着一道浅痕,“前些日子,市井街坊流传着一个关于你的传言。”
叶妩猜到了,万寿节那晚,一支钢管舞令满朝文武变色,也令她的***之名传遍了京城与楚国,市井传言无非就是这些。她轻笑,“洗耳恭听。”
他语声清润,“我听闻,你在万寿节跳了一支舞,比之前的舞还要勾魂夺魄,可谓……***,是真的吗?”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静静地听。
“你不慎跌伤,陛下赏赐,让你在太医院就医。”他继续道,语气好似很不愿相信如此传言,“传言道,你身为右相二夫人,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以***之舞勾*引陛下,不知廉耻,是楚国第一**荡妇。”
“你相信?”
“这些传言,许是朝中文武泄露的,许是宫人传出宫外的,如今已是街知巷闻。”林致远不答,语气静缓,“整个金陵城都在说,你勾住了陛下的魂,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虽然陛下没有册封你,但留你在宫中,可见陛下对的宠爱。”
“还有什么传言?”叶妩早已料到有如此传言,并不觉得可笑、可悲。
“有些好事者说,虽然你住在沈氏别馆,右相大人很少去别馆,却时常有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别馆侧门。那些人言之凿凿,陛下隔三差五地出宫,与你在别馆幽会。”
她知道,她和楚明锋的关系保密不了多久,早晚会曝光。万寿节那晚,她御前献舞,那***的舞势必让她成为朝野口中的**荡妇,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能脱离他的掌控,毁了清誉又有何要紧?
眼下全城谣言四起,她最想见到的是,她与陛下的“私情”曝光。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一个强占臣妻的昏庸帝王,在民众的口诛笔伐中,他如何维持这段“私情”?如何应对?
她等着那一日。
叶妩问:“如果我说真有这回事,你是否觉得我是**荡妇?”
林致远定定地看她,“在我心目中,你不是。”
她顿感欣慰,“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得你此言,我死而无憾。”他清和一笑,“如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
“我不知道怎么说。”她语声轻缓,却浸透了无以言表的悲凉,“我只是沈昭名义上的二夫人,实际上,我是陛下的人。”
他惊骇,清眸微睁,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她没有看见,目光落在灼灼灿灿的桃花上。
她竟有如此遭遇!
陛下待她好吗?
林致远想问陛下待她好不好,却终究没有问出口,“你心甘情愿当陛下的妃嫔?陛下为何不册封你?为何不接你进宫?”
叶妩摇头,那开得灿烂的桃花红得刺眼,“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我逃不掉。”
他看着她,眼中的痛惜越发浓了。
如若可以,他愿助她一臂之力,助她逃离金陵、远离楚国、脱离楚明锋的魔爪。
半晌,她收回目光,问道:“近来杭州府、松江府和苏州府发生了连环凶杀命案,你可曾听闻?”
“官府已发公文,要我们自己注意、警戒。”林致远淡淡道,“冷姨不信这骇人的命案会发生在我们潇湘楼,不当一回事。”
“我感觉,杀人凶徒已经不是常人。”她原本想说“正常人”,及时改了,“凶徒还会再杀人。”
“朝廷很重视这三起凶杀案吗?”
她点点头,“这凶徒聪明绝顶,据说从未留下蛛丝马迹。”
林致远的面色浮现少许凝重,“如此看来,的确可怕。”
叶妩嘱咐他,这些日子务必加强巡查,注意陌生人的出入。
————
冷潇湘说,红梅厅中有一个客人在等她。叶妩便去了,金钗紧紧跟随。
金公子必会见她,但是,难道他不怕金钗看见吗?
叶妩没有支开金钗,也知道支不开。推开门,房中无人,只有一壶热茶。
奇怪,金公子不是要见她吗?怎么不在?
忽然,她听见身后有闷闷的声响,转过身,看见金钗软倒在地上。她推金钗两下,叫了两声,金钗紧闭双眼,毫无反应,显然昏厥了。无缘无故的,金钗怎么就昏倒了?
下一刻,叶妩听见一人从天而降的轻响,抬头望去,金公子从房梁上跃下,身姿潇洒,黑袍飞扬而起,仿佛大鹏展翅。
他稳稳地落在她身前,金色面具衬得他的眼眸深黑如寒潭,深不可测。
“你把她怎样了?”她扶金钗坐在椅子上,虽然金钗是楚明锋派来盯自己的,可是金钗对自己忠心耿耿,没有对不起自己。
“我只不过把一支银针刺入她的睡穴,她会睡半个时辰,醒来后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你大可放心。”
“你言而无信!”她怒道,“我体内的情毒根本没解!”
“那本《神兵谱》是假的,我怎能解了你体内的毒?”金公子的嘴角微微一勾。
“是你偷的,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偷到假书,是你自己没本事,怨不得我!”叶妩据理力争,“再说,你给我解药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书是假的!你存心的!”
“对!我存心的!”他的眼中点染了冷邪的笑,“你体内的情毒没有全解,还有少许。不过你放心,不会发作,只有我催动,情毒才会发作。”
“卑鄙!”她恨恨地骂,想起前晚情毒发作,还是和楚明锋颠鸾倒凤才挨过去。她更气了,质问道,“前晚你为什么催发情毒?”
金公子掀袍坐下,斟了一杯热茶,饮了半杯,“因为,我不能让你和楚皇陷入僵局。我助你一把,你还不谢我?”
她快气炸了,“不用你多管闲事!”
他冷冷地笑,“那晚,你和楚皇***、激烈痴缠,俨然恩爱的夫妻,有何不好?”
叶妩记得,那晚的确大失常态,紧抱着楚明锋索欢,火爆得可怕。
想到此,她面红耳赤,双腮宛如染了红艳的朝霞。
她努力压下体内的怒火,“你催发情毒,让我和陛下打破僵局,是因为,你想通过我再次偷书,是不是?”
金公子邪气地笑,“对!”
她坚决道:“我不会再为你办事!你立刻给我解药,否则,我不客气!”
他淡笑,“你无非对楚皇说,天青帮大当家逼你偷书。即便你说了,我也不怕,楚皇抓不到我。”
叶妩深知这一点,如他所说,就算楚明锋知道天青帮大当家意欲偷书,布下天罗地网,可是,凭金公子的身手,只怕很难抓到他。再说,金公子不会那么蠢地自投罗网。
“你再帮我一次,拿到真的《神兵谱》,我解了你体内的余毒,还助你离开楚国。”金公子信誓旦旦,“我保证,楚皇不会知道你离开,不会派兵追捕,你离开金陵城、楚国,神不知鬼不觉。”
“当真?”她心动了。
“我骗你做什么?我只想要《神兵谱》。”他好似胸有成竹,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我考虑考虑,三日后,如果我同意,便包下红梅厅。”
“一言为定!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金公子豪爽道,站起身,凑在她耳边,深深地吸气。她心神一紧,本能地避开。
他纵声一笑,挺直身子,“人人皆道男儿铁骨柔情,女人香能让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变得柔情脉脉。楚皇便如是。”
叶妩瞪他,他好笑道:“楚皇已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过他非常警醒,我奉劝你,你不要再用美人计。”
她没好气地问:“你有什么好计谋?”
金公子行至门口,道:“他知道你恨他,你不如以如今的态度对他,他就不会有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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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叶妩编了一支新舞,次日便去了潇湘楼教舞,回别馆时已经是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