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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是有心,只是……”曾八子顿了顿,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原本一脸的欣喜,倒沉了下去,反而涌上一丝不安。
“八子不必多虑,我与八子相熟,又不是无人知晓。”潫潫挽上曾八子的胳膊,亲昵的笑道,十足晚辈的娇态。
曾八子想想也是,再加上据传丞相身体不适,已然在家休养多日,便也抛开心思,微微一笑道:“到是我过于小心了。”
潫潫与曾八子又说笑了两句,才相携往曾八子的内殿去,一路有不少宫女探头探脑,可两人面色平静,只说着平日里潫潫儿子的小趣事,完全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直到两人进入内殿,那些小宫女才算歇了心思,各自散去了。
“怠慢庶夫人了。”进了内殿,曾八子笑着亲自给潫潫倒了杯水。
“无碍的。”潫潫接过水杯,小口的喝着,到并不惊讶,曾八子怎么说都有一子在封地,若是皇后当真对她放任不理,那才是奇怪。
曾八子放下陶壶,来到潫潫身边坐下,锦鞘则拉着曾八子的贴身宫女一同在外间说着话,顺便注意外头,以防有不长眼的妨碍了潫潫。
潫潫看着人都出去了,才露出担忧道:“八子这般,若是让四哥知晓了,定是会不安的。”
曾八子见潫潫提起四郎,神情也放松下来,淡笑道:“多少年都这样过来了,如今也是习惯了。”
“四哥都这般了,皇后也不放心么?”潫潫看了看窗外,小声说道。
曾八子却摇头道:“若不是四郎如今这般,怕是活不到今日。”
潫潫一愣,到也明了,瞧着六皇子那后头还是皇后的亲戚,如今都生死不知呢,就更不用说有着韩家那种世家大族,八皇子连老婆都没娶上,就去了,若真是四皇子身体康健,没有一点毛病,指不定都活不到成年。这四皇子也算是应祸得福,就算日后情倾登位,他也没有什么威胁,能够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闲散王。
“四哥很想八子……”潫潫停顿了一下,低低说道。
曾八子身子一颤,低下头,缓了好一阵,才略带哽咽道:“只要他好,我如何都无所谓了。”
“四哥说,他会来接八子……”潫潫俯身拉过曾八子的手,拍了拍,才在曾八子耳边说道。
“他……”曾八子原本僵硬的身子越发抖动起来,猛地一抬头,惊疑的看着潫潫,却说不出话来。
“我家殿下说了,他也很想与母亲一家团聚,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他羡慕四哥,也想达成四哥的心愿。”潫潫一字一句的轻轻在曾八子耳边说道,曾八子原本颤抖的身体,也慢慢跟着缓和下来,眼中也渐渐迸发出了希望的火光。
“能行吗?”曾八子在潫潫说完后,沉默良久,才用低哑的声音问道。
潫潫心中一喜,握住曾八子的手,坚定道:“只要咱们同心,一定能成!”
眼看天色不早,潫潫也不再多留,只劝了几句天气转凉,多注意身子便带着锦鞘离开了。
曾八子将人送出内殿,也没有远送,只站在殿门口看着两道人影渐行渐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八子,刚刚那位是……”曾八子身边另一位贴身宫女走了过来问道。
曾八子平静无波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是七殿下家的庶夫人,之前想找一位会推拿的太医,我便将四郎曾经用过的那位,荐了过去,这位庶夫人到是多礼的,今日进宫来见皇后殿下,还记的顺带来看看我。”
“呀,原来是那位啊……”这位贴身宫女只讶异了一下,可眼底的鄙夷却偶尔间露了出来。
曾八子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转身回得房内,又将笸箩里的衣衫拿了出来,只是这次缝衣的速度似乎快了几分,也跟着坚韧了几分。
“八子……”之前与锦鞘一同聊天的那位贴身宫女走了进来,跪坐在曾八子身边。
曾八子眸子一闪,状似随意道:“孟良人身边的花嬷嬷好些日子没来了,你明日帮我去请一请,说是我这里有不少好线,想给四郎绣个腰带,只是没有好样子,看看她那里有没有。”
那宫女低下头,郑重道:“诺!”
☆、第一百零六章
次日一大早,潫潫与情倾刚刚起身,就听的情倾的贴身太监葛怀仁进来报,说是皇后赐下四个女子,已经送进府了,只等潫潫安排住处。潫潫听后冷笑,这位皇后还真是迫不及待,昨日刚与她说要赐下女子,今日便将人送了过来,生怕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将孟氏后面的几个偏院收拾出来,让她们住进去便是。”潫潫对着铜镜试着新做的海棠步摇,懒懒的说道。
葛怀仁心中一颤,这位竟是连一眼都不准备见一见了。
情倾看着葛怀仁一动不动,似有犹豫,便抬头道:“去吧,就说是我的意思。”
葛怀仁立刻躬身称诺,转身出去了,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是充分意识到七殿下是如何宠爱这位宝庶夫人的,也清楚的知道,只有宝庶夫人才是殿下的亲近人,知道殿下的许多秘密。
“怎么?不生气?”潫潫放下步摇,酸溜溜的看向情倾道:“四个大美人呢!”
情倾笑出了声,几步来到潫潫身边,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一口道:“我就喜欢你这股子的酸劲。”
潫潫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重新又从首饰盒里挑起头面。
“她们不管如何,你都不要见。”情倾也跟着添乱,拿着一只带流苏的步摇,晃着说道。
“你是说……”潫潫到真的不怕见这么几个女人,不过是双方博弈的棋子罢了。
“皇后就等着你善妒呢……”
七皇子身子才传出大好的消息来,皇后就从宫里送去了四个美人,其中两个更是封了良悌,这让许多人都生了看热闹的心思,毕竟七皇子府的宝庶夫人得宠已久,府里如今也都是她打理,之前七皇子病着还好说,但如今渐渐好了,恐怕后院也要开始不安定了。甚至之前那些原本就存了送女儿入府的人家,更是拉长了脖子,想看宝庶夫人的笑话,谋算着何时上门拜访,为女儿再努一把力。
就这么着,快一个多月过去了,皇宫里皇后看着,各大世家瞧着,但那七皇子府就如同平时一样,毫无动静,不说宝庶夫人与这些新人争风吃醋,就说七皇子本身,也没看宠上哪个新人,不由各自纳罕,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但仍有许多人,存着七皇子未愈的想法。
当然,外面的人是看个热闹,可进入皇子府的新人却是开始焦躁,毕竟她们日后的生活,是要和皇子荣宠挂钩的,只要皇子没有宠信她们,她们即便挂着皇子女人的头衔,也在皇子府上不得台面。
“啪!”一个青铜的茶盏被人扔在地上,案几旁站着的女子,面目有些狰狞,抬起的手也微微颤抖。
“良悌息怒,仔细别伤了手。”那女子身边的丫头赶紧走了过来,收拾起来。
“伤了手又如何,就算伤了脸,也没人看!”原本还气得脸色发青的女子,忽然间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离了一般,瘫软在榻上,不一会儿,晶莹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撒在银红的襦裙上。
将地上的茶盏收拾好,那丫头才走了过来,小声劝道:“良悌这才到这里几日,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女子一顿,随即愤恨的抬起头,亮了眼睛道:“正是如此,我就看看那宝庶夫人是不是能霸占殿下一辈子!”
这里不过一个小动作,片刻后,隔壁院里的陈良悌就已然知晓,此时,正坐在榻上与一同送来的李氏家人子品着茶,看起来竟是极为悠闲。
“不过仗着她姓朱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陈良悌看了看窗外,冷笑道。
李氏低着头,面貌甜美的她呼扇着一双长密的睫毛,说话也带着甜糯道:“可不是,瞧她在宫里,巴结王庶夫人的样子,还当真以为比咱们强多少呢。”
陈良悌端起茶盏,看着李氏那清纯的模样,用袖子挡住自己意义不明的讥笑。
“且看着吧,就她那张狂的模样,殿下定会不喜。”
李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