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岛。
十日过去,梅雨季节已经来了好几日,连日连夜的阴雨挥之不去,让人心情沉闷,但,却不乏有客人依旧连续不断的来烟雨楼听听小曲儿看看歌舞。
其实,这些姑娘们只是一些个艺妓罢了,她们用自己的一技之长来让客人流连忘返而已。
--------------题外话-----------
要写从来没有写过的江湖生活了,说实在的,很紧张,若是有不妥之处,亲们体谅些
唇枪舌剑,字字珠玑
花船只有在晚上才会在柳絮湖上泛水,姑娘们平日里都在柳絮湖畔上的雅仙小筑里居住,小筑外的屋檐上不断有淅淅沥沥的雨滴扑簌而来,声势颇为浩大。
小筑最里层有一幢小小的竹楼,巫沫见了,颇为喜爱它的宁静,便在这住了下来。
她不得不暗叹素雨的医术精湛,只是五六日,她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伤口更是愈合快速的令人咂舌。
经过几日来的相处,她已知晓,原来,素雨竟是当年服侍婆婆贴身丫鬟翠云的女儿,而翠云也是得了婆婆的一些医术,这就用不得怀疑素雨的医术是尽得了她母亲的真传。
淅沥的雨声依旧掩盖不过前院里传来的缭绕歌声,而这样的歌声,出奇的,竟没有让她生厌。
这些歌声似乎撩拨起了她曾经的过往……
当年,她只不过才七岁,因为其貌普通,便被老鸨子安排在了厨房,那时的她,为了不让哥哥为难,为了能有一顿饱饭,只能没日没夜的刷碗洗盘。尤其到了冬天,那双小手总是肿的跟两个小红萝卜似地,哥哥…他,看了只会心疼,可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对哥哥欢笑,笑的没心没肺,笑的没有丝毫忧虑烦恼,笑的,就好像属于她那时年龄该有的童真欢乐……
春风吹绿烟雨楼
云雾深处烟花瘦
痴情相思心忧愁
泪眼寒窗越重楼
残花落尽烟雨流
春风吹秋风惆
拨弦畅饮一杯酒
对酒当歌曲声柔
情到深处心依旧
借问苍天何风流
风月情云雨愁
樽前又见烟雨楼
她唱到一半时,居然有人吹着小调与她附和的相当默契,她虽听不清那人是用的什么乐器与她附和,可是,那曲调是极好听的,颇像一泉清流缓缓滑过她的心间……
她情不自禁的推开竹门,站在了楼道上,双手不自觉的扶着护栏,侧耳,全身心的倾听那首曲子。
“好一句拨弦畅饮一杯酒!女皇果然壮志豪情!”
背后传来满富磁性的男声,这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嘴角浮笑,“比起丞相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皇,可差得太多呢。”
巫沫转首望去,见温郁白倚靠在长廊的另一头,正双手环胸的看着她,他,雅致的眉目间透着些许倦怠与慵懒,他那微卷青丝披在肩上,更显惰意,第一才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她,不置可否。
平日里,温郁白身上从来都是一身酒味,很远便能闻到,今日却不想,竟是一点也没有。
郁白闻言仰天一笑,负手步至在她的侧旁,掩去前日的咄咄逼人与锋利,“女皇的深藏不露,才是令人叹为观止”。
她却笑的不以为意的眺望了远方,“丞相缪赞,本皇的这么点小伎俩又怎敢在才华横溢又聪明绝顶的丞相面前卖弄?”
知己,该杀还是该留?
她却笑的不以为意的眺望了远方,“丞相缪赞,本皇的这么点小伎俩又怎敢在才华横溢又聪明绝顶的丞相面前卖弄?”
郁白眉峰一挑,嘴角稍冷,“什么要求,你才肯放了她?”不免,他的话语依旧暗藏着杀机。
她面色淡漠,视若无睹且十分随意自如的将肩上滑落的淡粉披风扶上了肩头,“我要的,你恐怕没有一件能做到。”回眸与他对视,皆是了然,“不是吗?”
她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睿智非常人可比,在他面前卖弄,无疑更显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所以,从一开始的相遇,她就从里没有在他面前戴过任何一张伪装的面具,也没有想过要掩藏自己丁点的实力。
闻言,他把玩在指尖的一片碧青薄叶瞬间粉碎!而,那已暗藏不住的杀机,顿时立现!
现在的他就算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碎尸万段都不解心头之恨!他心中明朗,她现在只是想用母妃来止住他前进的脚步,来拖延时间,毕竟,他们现在的实力悬殊差距太大,她,没有那个能力来复国复仇,迄今为止,她也只能做这些小人之举!
偏偏,这些小人之举却戳到了他的痛点!郁白微眯双眼,双拳紧握,指节微响,如若放了她,放虎归山,却也是后患无穷!
她拖延时间的目的,无外乎只有一个。
便是等到来日有了万全之策时,将会一并讨伐于他!杀不得放不得,只能留在身边禁锢看守,迫使她不能耍出花招,却偏偏,这个女人玩勾/引!夺走了爵的心!
见他脸色阴沉,早就没有了适才温文尔雅的君子风度,她浅薄一笑,“既然知晓我的目的,何必,多此一问?”
原本,她是极不想看到这个外表谦谦君子实则坏透了心的男人,但,呵,若不是今日他那面露杀气的神色,她也许到现在还没有感受到现在的自己,处境,是有多么的危险!
她并不觉得温郁白是个重亲情的男人,只不过,是因为只有红毓婆婆才能有方法证明他是邶姬的后代王孙,而只有认祖归宗的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王位宝座。如若不是,便只会是第二个九千岁,刘卉,便是他的前车之鉴!
但是,她也不得不防,一个极度自负的男人,总是被她这样一个女子摆布,在自尊心崩溃时,若是发起狠来,无视亲情的他,呵,定会毫不迟疑的杀了她罢?!这样即将苏醒的龙须,拔不得。
所以,在还没有完全击溃他底线时,必须,赶紧离开。
冷哼后,他怒极反笑,“好!很好!知我者莫若巫沫也!”
-------------题外话-------------
沫儿与小白,性格有太多相同之处,而且,他们的出处也很相同,不是?
如此对手,夫复何求
冷哼后,他怒极反笑,“好!很好!知我者莫若巫沫也!”
巫沫垂首含笑,眉眼齐笑时,发现廊口有人影揣动的痕迹。淡薄的唇线一勾,脚下一个趔趄,柔若无骨的身子竟是毫不犹豫的栽在了温郁白的怀侧……
触及到怀里她身子骨的柔软,温郁白立即条件反射的狠狠扶起她,“你做什么?”怒意横溢间,满眼却见的是她那双绿瞳透着无比的邪魅肆意。
诡计!
郁白心下一紧,这才顺着她幽邪的眸光转首看向了身后……
此刻,伫立在廊前的殷爵,竟是觉得颇为尴尬。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五官,此刻,撞见这一幕的他,只有那双褐色眸子透着无法言喻的受伤……
“抱歉。”说着,他便倒退了几步,立即转身消失在了廊口。
温郁白咬碎了一口银牙,回首看向一脸看着好戏的女人,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本就自尊心受损,如今,她又添上一把怒火,岂不是将他推上想立即活吞她的地步?唔,瞧温郁白气的美美五官都要扭曲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完美的一张皮囊……
巫沫打量了他一眼,懒懒的吹了吹指尖,神态闲散,“这样,才更是有趣不是?”
温郁白强忍下活剥了她的冲动,转身离开这个地界。
在花丛中游刃有余的他,这算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弄得这么,‘手无缚鸡之力’……
瞧着总是一派优雅淡定的温郁白此刻急不可耐又且有火没地发的模样,巫沫差点笑出了声。
掸了掸衣袂上未曾存有的尘埃,转眸,定然眺望着那亭台楼阁,负手在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肃穆。
好山好水好女子,烟雨楼,真真是一副难得的锦绣美卷,难怪,那些迂腐的学子也在这个地方流连忘返了呢……
只是,却没有人想到,这只是温郁白放长线钓大鱼的手段,将这些青年才俊聚集于此,一方面,不但可以为他博得门徒,巩固势力,使自己的队伍更加庞大,文武百官,文官在朝堂上占据的可不止一半,只要让他们的心都随了他温郁白,那夺取王位就占到了一半机率!
而另一方面,将这些满腹经纶的才子们齐聚一堂,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收买了一百个满腹经纶的学子,就算是收买了一百张嘴。到时候,什么王帝昏庸无道,什么酒肉池林,什么残暴不仁,呵呵,只要一经过他们的嘴这么一说,这民心乱了不说,恐怕,还会激起民愤不可吧?
果然啊,能做她对手的温郁白,自是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