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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最高处的殿宇中,隔窗俯瞰着这一画面的阴骛眸光,出奇的渐渐柔和了下来,紧抿的双唇抹开一丝阴谋的味道,“这场局,孰赢孰输,尚未可知呢。”
站在一侧的粉衣妩媚女子莞尔一笑,笑意直抵的眼底媚波横流,语气充满佩服,“尊上的手腕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修罗王可以挑衅的,呵,只怕到时候,权色皆失的她,就真的要无颜苟活了罢?”
说着,她眼底的笑意逐渐露出期待的阴狠色彩。
姬冥夜收了视线,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身侧的粉衣女子,“本尊本来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何会弃了冥王身边最得意的勾魂使者不做,偏偏要降低身份来投靠本尊,直到冥王死了,你又将后面的表演办的如此精彩纷呈后,本尊才明白了。”
被他看破了心里暗藏许久的秘密,香魂面色只是微微怔了半刻后,便恢复了妩媚从容的笑靥,云淡风轻的迎上了他犀利的目光,“尊上果然目光如炬,香魂这么点小心思,怎能逃得过您的法眼呢?”语顿,她转了首,视线便落在了雨中那抹娇艳的红色身影上,目光逐渐变得憎恨,“若不是这个贱女人,冥王如何会夜以继日的饱受天谴折磨,又怎会舍弃耗尽他心血的冥界霸业,又怎会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可恨,可恨每一次都没有杀死她,可恨梨鸢绿纱这两个废物如此没用,给了她们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还让这个溅人活着!”
姬冥夜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目光中的试探和疑虑不着痕迹的一闪而过,伸手状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阴恻恻的笑道:“跟两个废物一般见识做什么,再说了,死亡可是一种解脱,怎么可以这么便宜了她?”
香魂听了,仰头一笑,眸光闪烁着森然,“尊上高瞻远瞩无人能及,属下甘拜下风!”
姬冥夜仰首大笑,一时间,整个幽幽大殿之中,都被这连绵不绝的魔戾气息充盈着。
魔界的出口处,有无数魑魅悬浮在空中游荡着,或是全身没在土中只露出一双煞气双目的魍魉在不断观察着四面八方。
当天际坠下两道极似流星陨落的一红一玄的身影时,它们便自动往隐蔽处退去,但从它们颤抖的身形和露出惊骇色彩的目光不难看出,它们十分惊惧这两道身影的主人。
大手依旧紧紧裹着小手,融为一泊春水的银瞳一刻也未舍得从眼前红纱人儿的身上挪开,“我会今日尽早将事宜安排妥当,明日好早些去接你,等我。”
温情的话,柔情的眸,都让曾经那个洒脱不羁的娟狂男子一改顽劣心性,成为一个由内而外都散发着多情气息的成熟男人。
芜邪含笑点了点头,戏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来,“可否不要一副我会落跑的样子看着我?真不知你这一界之帝是如何做的,像个小孩子似的,都不怕别人瞧了笑话!”
冥焰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学着她狂傲的模样,昂首挺胸,释放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王者霸气,“谁敢笑本帝,怕是活腻了不成!”
说罢,偷瞄了一眼掩嘴而笑的她,便顺势敛了张狂的气势,执起她的小手置在唇畔,泛着淡淡荧光的橘色双唇落下一枚浅吻,深情款款道:“我的真性情,自是要在我最爱之人的面前毫无保留的展露。”
芜邪没有急于将手缩回,只是任由那枚吻痕烙下的灼烫温度渗进肌肤里、渗进血液里、渗进骨子里,仿若恒古无波的幽潭墨瞳,轻轻的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伸手调皮的捏了捏他直挺的鼻子,不点而娇的绛唇牵起一丝沁人心脾的笑靥,“就你嘴甜,成天像吃了几罐子蜜糖似的。”
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再绽放这样醉人的笑容,无疑不让猝不及防的他有些心猿意马,本就宛如天籁的声音,在平添几分不嗔而娇的话语,无疑不让毫无防范的他有些心荡神驰,而那双波光潋滟的深邃双瞳,足以让他沉沦到不无法自拔……
情不自禁间,他唯有的念头,就是再去好好品尝适才那一番绝世的美味……
岂料,他刚俯身想去吻住那张甜如蜜的惑人红唇,可贴上自己唇上的竟是两片薄凉的嫣红花瓣,手中的柔荑也突然不知了所踪!
空中蓦地回荡着银铃般的得意笑音,像是世间最动听优美的曲调带着绕梁三日不绝的美妙萦绕在了他的心头。
“太贪心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哦!”
冥焰听了,有些啼笑皆非,溺爱的视线循着她弥留的声音而飘忽不定,手心紧了紧她留下的两片曼珠沙华,“邪儿,等我,一定要等我。”
若不是冥界危在旦夕,他是如何也不会放她孤身一人回去的,但是,这一次婚宴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场宴会那么简单,或许,六界的战争会因这场盛宴一触即发,又或许,一切都会归于终结。
但,无论是什么结局,他只愿做她身边的保护伞,只愿做她身边唯一一个有资格并肩而战的夫君!
--------题外话---------
表示桑雪的戏份实在是太少了,少的都有想要倒回去改一遍的冲动,可,介于最近想要冬眠厄,恐怕这个,也只能在梦里和周公探讨探讨了
上演好戏比演技,坟冢出生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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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爱夹答列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橼。
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
※
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原来秋天的风是这么的冷,即使冥焰流进身体里的灼热温度,也这么轻易,这么迅速的被秋风吹的消散无形了谒。
漫步云端,敛去一切气息,让自己的呼吸和身体彻底融进了自然之中,让自己只变成一片随风逐流的红云,闭上浓密纤长的黑睫,掩去了眼底终于溃不成军的情绪和疲惫,嘴角却弯起一抹讥凝,“姬冥夜,你既然这么‘客气’的奉送大礼,本王不但会好好享用,还会回送一份更大的礼,你,可要好好准备接下。”
想起适才上演的一场‘好戏’,她不禁好笑,红枫山巅姬冥夜的杀戏,姬冥焰的英雄救美暧昧戏,月浅的‘巧合’撞见落荒而逃戏,月浅潜进魔宫的痴情戏,呵呵,这每一幕,每一环,还真是精彩绝伦,演技精湛呢!
要不是有他们这样好的演技经常在她的面前展现,又如何能成就她这一番纯熟的表演天赋呢?
甚至,今日这般连她自己都快要深信不疑了……
思及此,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不知随风而飘了多久,直到到了冥界的入口处。
这是一处极其僻静阴森的坟地,漫山遍野全是个挨个的残魄坟冢,干枯的死树在阴风中嗡嗡作响,低沉的乌鸦啼鸣,压低的阴云无一不透着死亡的气息。
紧闭的眼眸嚯的睁开,繁冗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消弭在了漆黑深邃的瞳底中,总是噙着温润笑意的嘴角,尽显的只有嗜血和邪狂。
阴云密布的天际伴随着几声轰隆的雷鸣,波澜迭起的云层开始极速旋转,直至旋出一方偌大无底的漩涡,不消半刻,漩涡中红光乍隐乍现,像无数的红蛇在翻滚如涛的漩涡中徜徉,一道巨大的黝黑铁门从漩涡中缓缓降落,直至庞大的身躯全部展现,迎风巍峨的悬在了半空之中。1
铁门的猝然降临使得周遭狂风不断呼啸,雷电开始大作,整片坟地上的石碑开始发出阵阵低鸣,一声声的啼鸣好似是因为极其的恐惧而发出的嘶叫,却又透着无尽的臣服。
一扇篆刻着白色曼陀罗,一扇篆刻着曼珠沙华的这扇铁门徐徐的无声打开着,在门里飘荡的无数银色死魂和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在门一打开的那一瞬间,都躁动疯狂的往门缝中挤去。
芜邪却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铁门上栩栩如生的白色曼陀罗出神。
半响,藏在袖中的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绛唇勾起冷酷的弯度,便大步朝着铁门而去,肆意的狂风席卷着她一头曳地的青丝与罗裙,一时间,在阴沉的苍穹下,迎风飞舞的墨发、翻滚的裙裾竟徜徉出别样的肃杀美卷。
不想,待她赤/裸的玉足刚要踏进铁门时,大地突然一阵摇晃,地上的无数坟冢争相裂开,墓穴中的黑色死气从裂缝中一一蹿了出来,数不尽的一缕缕黑色死气像蜂拥一般汇聚于苍穹之中!
不消半刻,当死气逐渐汇成一方比适才冥门降临时产生的漩涡还要大些的漆黑漩涡时,黑如泼墨般的浓厚死气漩涡突然射出一碧一紫的两束光线!
两束光线带着穿透世间万物的犀利气势直直射向驻足在冥门前已是花容失色的芜邪身上。
“不可能……不可能……”,芜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