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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骛的眸子被她一副浑不在意的懒怠模样激起了滔天的森然怒火,“本尊早在十年前就将那份契约毁了,呵,本尊倒是不知那化成灰的契约还能再次出现在魔界,还能那么凑巧的落在冥焰的手中,你可真是好本事呢,修、罗、王!”
话到尾处,一字一句都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芜邪懒懒的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的男人,银铃般的笑音从丹唇中逸出,“呵呵,魔尊大人说的话本王怎么听不懂呢,不过看魔尊大人的样子,似乎对这纸婚契十分不满呢,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纸契约可是您当年提出的,也是您恩威并施让本王的父亲签下的,怎么,一言九鼎的魔尊大人也有‘承认错误’的事么?”
“闭嘴!”姬冥夜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耳畔清晰可闻的是她骨骼裂断的脆响,看着那张艳容瞬间失色的样子,冷如刀锋的唇才满意的微微勾起,“修罗王还是如此巧言令色,如此临危不惧呢,你可真是胆大的很呢,上邪山没死算你命大,如今你再自投罗网,你说,本尊怎能不领你的情呢?”
芜邪轻轻喘息了几声,像看待可怜虫似的看着他,“哈哈!魔尊可真是有意思呢。”
冥夜阴森的逼近她,“什么意思?”
芜邪挑了挑眉,眸光闪着黠色,“魔尊真以为在上邪都未能杀了我,现在,你还杀得了么?哦,对了,应该说,那个人,会让你动手么,恩?”
冥夜瞳孔一紧,但手指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捏的更紧,似乎要将她的脖子捏碎才肯罢休,讽刺的笑道:“怎么,你会认为月浅会来救你,还是认为冥焰会为你背叛我,亦或是,他们会为了你而杀了我么?你可真是自负的可悲啊,修罗王!”
芜邪好笑的凝视着他,”本王说的是不是月浅或是冥焰,魔尊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姬冥夜双眼一眯,杀气立现,“那你就看看,本尊的到底敢不敢杀了你!”
芜邪打了个哈欠,闭了眼睛,用着无所谓的语气笑道:“那就烦劳魔尊大人快些动手吧,本王可是困的很呢。”
冥夜冷冷一笑,“那你就睡到永远吧!”
说罢,他的五指已然凝起一圈杀气凛冽的黑色魔气,眼见五指一扣,就能立马捏碎她的脖子时,一道突至的绿芒击开了他的手。
芜邪只觉身子一旋,又落进了那个熟悉的灼热怀抱,睁眼对上的是一双从未有过的恐慌的无措银瞳。
冥焰紧张的打量着她的脖子和全身,嗓音竟有些颤抖,“邪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疼么?!”
芜邪展颜一笑,无所谓的抚弄着脖子上的伤痕,”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一点小伤而已。”语顿,狸目斜视着一旁脸色不佳的姬冥夜,“王兄不过是同我闹着玩,你大可不必如此小题大做,伤了王兄,可是不敬不孝呢,是也不是,好王兄?”
姬冥夜冷哼,一拂宽袖,充满戾气的眸子直直盯着冥焰,“怎么,你现在连为兄也敢杀了么?!”
刚才冥焰释放的迫人杀气,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看着芜邪笑得那么得意,他只恨刚才不该和她那么多废话,留下了她这个祸患!
冥焰沉了脸,语气不善道:“王兄若有什么不满大可同我讲就是,犯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邪儿出气!”
“我看你是被这个女人迷晕头了!你平日的睿智都去哪里了?明明知道她现在不过是在利用你,甚至还会借你的手毁了魔界,可你居然视而不见!”姬冥夜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
冥焰搂紧了怀中的芜邪,似笑非笑的对上冥夜怒火中烧的双眼,“有王兄给王弟做榜样,王弟自然要向王兄好好学习才是。”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在场三人再是清楚不过其中的含义,他魔尊可不也是为了一个月浅而昏了头,致使魔宫空虚,后继无人么?且还把一个妖神安置在了魔宫中,呵,这又要如何说?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姬冥焰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他姬冥夜又有何立场指责他的不是?
“哈哈,魔帝说的好,说的真是好!”芜邪抚掌大笑,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冥夜气得险些七窍生烟,指着冥焰的手指矛头辗转又指向了笑的正欢的芜邪,“好,好得很!你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不但敢对为兄动杀气,还敢和着这个女人对付为兄,好好好,不愧是本尊的好弟弟!本尊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折在这个女人手里而后悔不迭!”
我修罗王的婚礼,定要天下皆知,空前绝后!
冥焰抿了抿唇,视线没有移开过芜邪半分,明明冰冷色调的银色瞳孔却比火更烫人,“区区魔界算得了什么,只要她愿意,就算让我在她的手中万劫不复,我也心甘情愿!”
哪怕只换得她的回眸,只博得她的一笑,我亦不会违背当初对她许下的诺言,上天入地,永远伴在她的身边……
姬冥夜嗤之以鼻的哈了一声,阴狠的剜了芜邪一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地。1
芜邪无辜的摊了摊手,狸目微眯着冥夜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刚才她没有看错,在冥焰出手的同时,明明还有一道白光疾驰而来,但是却突然一下就消失了!而且,那道白光充斥的灵力实在太熟悉了,好像在哪里见过,那种圣洁的、那样纯净的感觉,到底,在哪里见过榛?
冥焰唤了几次芜邪,都见她仍旧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如何也唤不醒,便又伸手在她迷惘的眼前晃了晃,她却还是目光朦胧恍若未见似的。
他心念一转,想到她对自己的真情告白没有半点反应不说,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看戏心态,实在是……
他忿忿一哼,坏坏的笑着俯首靠近了她的耳畔,呵了一口热气,不料她的耳垂竟敏感的由白转成了诱人的粉红,双眸一暗,便不由自主的侧脸靠了过去,微微张了张唇,用两颗尖尖的虎牙轻轻咬了下去…野…
唔,还真是又嫩又滑,饱满香甜呢……
芜邪吃痛,不假思索的一巴掌朝着自己的耳畔拍了下去,“该死的蚊子!”
恩,这巴掌下去的效果不错,不仅声音清脆响亮,而且,耳朵也不疼,拍的还挺舒服,触感可是又软又嫩呢!
“恩?”触感很嫩滑?什么时候耳朵也变的像脸蛋那么舒服了?她狐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想,摸到的却是一张细润如镜的脸颊。
她即刻精神一抖擞,转头便看了过去,岂料鼻子刚好撞倒了某硬硬的物体上,疼得她鼻子一热,险些流出鼻血来。
抬眼看到这硬物确定是某人的光洁下巴,她终于怒了,墨瞳恶狠狠的瞪着正捂着脸幽怨的瞅着自己的男子,“喂!你堂堂魔帝怎么跟蚊子有样学样啊!”
可恶,要不是这浑小子横插一脚,她就可以抓住在背后帮姬冥夜的神秘人物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她怎能允许敌暗我明的事情出现?再者,姬冥夜既然那么忌惮那个神秘人物,而且据她一直以来的分析,那个人似乎对她十分‘感兴趣’,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姬冥夜杀了她,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推波助澜一把,将那个令姬冥夜都忌惮的人物收为己用!
冥焰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脸上的五根手指印,湿漉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娘子,你也太狠了,殴打亲夫不算,还要将那么恶心的名头扣在为夫的头上,实在……实在是……”。1
芜邪哼了一声,推开了他的手,步步生花,摇曳生姿的径直往林子深处走去,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明日我要回冥界,今晚我先好好歇息去了,你与其这么悠哉,不如快去将后日迎亲的事宜准备妥贴了,我修罗王的婚礼,定要天下皆知,空前绝后哦!”
狸目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枫林深处一闪而过的紫光,葱白素指抚摸着泛红的耳垂,丹唇勾起邪肆的笑。
瞧着渐远渐行的红色背影,冥焰舔了舔意犹未尽的唇瓣,俊颜浮出了一丝蛊惑人心的妩色,似是呢喃道:“遵命,娘子。”
这一刻,他觉得比得到全世界还要满足,可为什么,会这么不真实呢?
银瞳微微一动,视线垂落在了还残留她微凉体温的掌心,紧紧一握,“就算是梦,我也不会让它苏醒!”
金装素裹的秋天,无疑是美的,可谁能看见,那美好背后的孤独呢?
回了魔帝专属的宫殿,看着眼前无数与洪荒墨璃宫极其相似的摆设和建筑风格,绛唇微微一弯,嘴角翘出一抹别有风情的讥诮弧度,“有意思。”
这场戏还真是有意思,每个人都那么尽心尽力的扮演着自己最喜欢最想做的角色,怎么会没有意思呢?
而她,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