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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回轮到芜邪震惊的说不出了话。
冥焰自动的过滤了她的惊讶而给自己带来的不痛快,银瞳只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五指紧扣着她的手指,似要将她的手与自己的手掌相连成无法分割的整体一样,俊脸依然洋溢着她最喜欢的阳光般的无暇笑容,“不管娘子是上天还是入地,为夫都会一直与娘子携手天下!”
芜邪身子一僵,再也说不出话来,微垂的长睫在月光的渲染下,睫尖的华光摇曳着,使得她一张邪艳的容颜更添了几分迷离美。
视线落在紧拽着自己小手的大手上,一时间,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但是,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冥焰这番慷慨陈词的真正含义,如今六界早已因为她放出哥哥辞世以及寡妇村情报泄露的消息而变得十分紊乱,无数野心家怕是早已不想顾及那些所谓的‘把柄’而想方设法集结势力准备将冥界这块肥肉吃进自己的嘴里!
不费吹灰之力的坐上冥界帝位,手握六界生死,睥睨天下的巅峰地位,谁不觊觎?
呵,只怕她还未出手,那些家伙早就明里暗里的开始争斗谁来抢占这个先机了吧?
没错,这的确是她故意放出消息,想打乱他们的阵脚,让他们因为贪婪自私而狗咬狗来做为她的缓兵之计,如果他们都‘慷慨大方’一点来团结合作,只怕冥界纵有无数骷髅兵也终会被六界围攻的溃不成军,当然,她想的到这一点,他们自然也会在损伤元气后体会到这一点,战争一向是瞬息万变的,说不定下一刻他们便要开始暗自结盟,准备一举攻向冥界了,所以,她现在唯一的出路也只有一个,盟友。
纵观六界,魔界无疑是最坚固的靠山,他冥焰作为魔界帝君,手握无数魔兵铁骑,冥界若能得到他的庇荫,无疑是如虎添翼!
所以,两厢权衡下,无论有没有父王的这纸婚约,能成为魔帝之后,的确是她的最佳之选。
半垂的黑睫投下的两片仄影巧妙完美的遮去了她眼底的算计目光,薄唇轻轻溢出一声叹息,细长的眉梢蹙起令人揪心的忧伤,“既是父王遗诏,我怎能忤逆……”。
闻言,不待冥焰狂喜,一旁一直沉着脸的厥隐终于打破了他本来的缄默,涣散的视线无力的落在芜邪的身上,惨白的唇,欲语还休,“沫儿,你真的要放弃我们说好的‘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的隐世生活么?”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没有权利挽留她,但,他想试试,只想试试,只要她一个点头,不要说与魔界为敌,哪怕是让他倾尽一切来颠覆天下,他也在所不惜!
芜邪咬着唇,别开了脸,不敢迎视那双充满希冀的琥珀眸子,清冷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的滑落,藏在袖中的红玉笙箫几欲要被她折断,“对不起,爵大哥,但凡我的身体还流着冥王之血,我必要担负起冥界的责任,世外桃源的生活那只能成为遥不可及的美梦,我不能将它作为逃避责任的借口,如今冥界危机重重,我不能因一己贪欢而弃冥界众生不顾,而毁父王心血于不孝!此生,我只能负你……”。
话到尾处,声音如同被扯碎的棉絮,没有了半点的气力。
冥焰闻言,银色的瞳底结起千尺寒冰,她的那句‘只能负你’像是魔咒一般,紧紧缠绕着他不放!
他想不到当初执狂于月浅的邪儿不过在毁心后的数日里,竟会对这个小小的战仙如此青睐,不,当看到她滚落的泪珠,听得她难舍的话语,她分明是对厥隐有着无法割舍的依赖!
为什么,为什么她眼中看到的只有别的男人,却永远都看不到他?!
幸好,幸好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成为只属于他唯一的娘子,以后与她共度生生世世的也只有他!
即便这么幸运,为何,他还是这么失落,还是这么难过?
思及至此,冥焰悄无声息的掩去眼底自嘲的笑意,当作什么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紧扣着芜邪的手指,笑的如晨光般和煦,“娘子,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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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错别字好多,请大家见谅一下,没来得及修改……
芜邪笑叹魔界趣,嚣张巧言激魔尊
思及至此,冥焰悄无声息的掩去眼底自嘲的笑意,当作什么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紧扣着芜邪的手指,笑的如晨光般和煦,“娘子,我们该回家了。爱夹答列”
世外桃源里,过着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的生活么,他会给她,他有什么是给不起的?
呵,只要她喜欢,纵然将整个天下拱手送给她,哪怕只换得她的一个回眸,一个微笑,又有何妨?
芜邪瞥了一眼包裹着自己小手的大手,浅淡一笑,终究逃不过这只手么?
轰隆几声,无数烟火在夜幕绽出它们绝美的风采,五颜六色的火光倾泻在她光洁的艳容上,更添了几分不可亵玩的神圣与神秘榛。
她不敢在逗留半刻,携着大手,迅速消失在了原地,连背影都不曾弥留,因为,不能留。
还在原地的厥隐被烟火爆出的声响惊醒,手中的剑无声的滑落,僵硬的脚步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她曾站立过的地方,手,虚空一抓,试图想要抓住她遗留的香味,但,却再也抓不住,再也握不住,连她的背影,也看不见了。
胸腔的空洞感,难受的让他仰头嘶吼,顷刻间,随着嘶声迭起,整个景澄湖水暴起无数参天水柱,高大的古老柳树被呼啸而来的旋风卷着拔地而起,街边灯火阑珊的房屋一幢幢倒塌,无数逃窜的百姓像蝼蚁一般,被飓风席卷,连恐慌的哭喊声都被风声覆盖曳。
一道月白身影劈开了飓风,几个纵身便落在了厥隐身前,伸出的玉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了厥隐的灵台上,厥隐立即双眼一闭,全身一软,便顺势倒进了看似单薄羸弱的月白怀抱里。
拥着温暖高大的身躯,看着沉静的睡颜,白羽伸了手,摩挲着他刀刻般的轮廓线条,眼神出奇的温柔,淡红的唇角却勾着一抹苦涩,“厥,我会让你回到原来的样子,一定会。”
如此,你就不会再痛苦了,就不会再看我以外的人了,就不会再听我以外的话了,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伸手取下厥隐依旧紧握着的那盏绘有曼珠沙华纹案的八角琉璃灯,白羽温柔的笑容瞬间变得阴狠而又嗜血。
在月光洗礼下,琉璃灯上的曼珠沙华开的邪艳至极,优雅温润的眸子微微一眯,几乎没有任何声响的,八角琉璃灯瞬间化成了灰烬,被残余的风沙瞬间卷了走,消弭的无影无踪。1
夜空上的皎月被漆黑的乌云遮的不见了踪影,使得天地万物,再次沉浸在了无边的孤寂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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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巧艺夺天工;炼药燃灯清昼同。
柳絮飞残铺地白;桃花落尽满阶红。
后夜再翻花上锦;不愁零乱向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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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后,六界皆相传闻冥圣将嫁于魔帝为后,然而,这个消息非但没让凌乱的六界停歇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反而更甚,只是格局斗转倒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保冥系,一个是灭冥系,保冥系自是以魔界为首,麾下是被称为邪魔外道的势力及其个别修行高手,灭冥系以天界为首,麾下自是打着斩妖除魔的正道旗帜的一众仙辈。
正当外面斗的热火朝天时,魔界却正在如火如荼的兀自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一座高耸入云的火红山峰之巅上,无论是布满山峰的如火红枫,还是山体本身的如霞嫣红,都没有办法夺去那一缥飘摇在落叶中的别致红纱。
仰望着朗朗乾坤,俯瞰魔界芸芸众生,绛唇微勾,眉尾微翘,一头曳地的如瀑青丝无风自舞,张狂肆意,细长的狸目半眯,浓密的黑睫恰如其分的遮去了如墨瞳底的狡黠,“魔界,可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呵,这个世间,恐怕也只有不可一世的修罗王孤身站在魔界的领地还能说出如此嚣张的话来!”一声清冷却不乏阴沉的声音徘徊在了山巅上。
芜邪索性慵懒的席地而坐,纤纤素指绞玩着鬓角垂下的一撮青丝,嘴角含着莫测的笑意,“呵呵,这个世间恐怕也只有魔尊大人站在自己的领土上还要藏头露尾,被这么有意思的魔尊统辖,难怪魔界会这么有趣,本王说的可对,魔尊大人,哦,不,如今本王可要尊称您一声王兄才是呢,瞧本王这记性,真是年纪大了呀……”。
然,下一秒,她的脖子已被一只充满杀气的手紧紧扣住,似是那五指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折断了她纤细的脖子一样。
阴骛的眸子被她一副浑不在意的懒怠模样激起了滔天的森然怒火,“本尊早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