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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沉睡过去的容颜,她与郁白都是苦涩一笑。
她写道:“你要好生安抚他,虽然我现在拥有不死之躯,但不保真的不死。”
刚才那样杀戮肆意的爵,她就算死了也不想再看到。
郁白了然的点了点头,绯唇张了张,有些欲言又止。
丝芜明了的提笔写道:“我知道,这个问题你一直都想问我,对是不对?”
郁白颔首,“是,我一直都想问你,到底,你为何要与他为敌?明知人不能胜妖。”
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她明明那么爱月浅却还要处处与他为敌,处处想出各种谋略制伏和破坏,说不奇怪,说不疑惑,那都是骗人的。
丝芜顿了顿手中的笔,沉吟起来。
郁白见她不想回答,便不甘心的启唇道:“既然不愿……”。
不待他话说尽,丝芜早已在纸上挥洒自如。
她写道:“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规划着我的一切,让我所有的理智只能遵从它的意念行动,就好像,我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比我强大的灵魂,和另一颗心。”
看罢,温郁白诧异非常,清眉中更是突然裂出一道粉色竖横,仿若他的额间正有一只眼睛要张开。
诚然这倒竖横的确微微睁了开,露出的倒不是什么眼睛,而是一道月白色的柔和光芒将她笼罩了去。
微微这情形,有些错愕的丝芜看呆了去,她心下也是明白,这便是古书记载的天眼。
不到片刻,他额头上细眼将月白光芒全数敛进,他的脸色也是难看非常,“你的身体很健康,三魂七魄俱在,并没有任何不妥,不过,你身体如今的构造,实在诡谲至极。”
听罢,她蹙起眉尖,用眼色询问他。
郁白摇了摇头,“你的身体很奇怪,骨骼很凌乱,就好像是碎裂后又重新拼合的一样,而且,而且你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全部移位,可你居然还能活蹦乱跳,就像你说的,你现在真的和怪物一般无二。”
若是普通人会如此,早就是个尸体。
丝芜听了,无所谓的笑了笑,提笔又在纸上落下几行小字。
温郁白越看越震惊,看着她的眼神已不再是当初那般可憎,并是被欣赏满满充盈。
承认吧,你已经移情别恋了
※※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
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
※
突然收到捷报说曜阳城出现了仙敌,月浅便急忙踏云而去,不曾想,看到的便是一片废墟与一片狼藉甾。
他蹲下身,用手捏起地上巨大炙痕的焦土,鼻间一嗅,他蹙了眉。
这是电元素的上乘仙法所致,本来以为那些道貌岸然的仙界中人定会爱民如子,真没想,这些脆弱的凡人在他们面前原来和没用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他嗤笑一声,柔碎了指尖的焦土,施施然的站起了身添。
“芜儿,你的记性实在太差了,我说过的,你若是逃离我,我便会折了你的双翼,你若是背叛我,我便会让你万劫不复,你如今胆大的用死来威胁我,那么,你曾经在乎的一切,我都要毁灭彻底。”
说罢,他便像脚下生了风一般,迅速的划过挂满夕阳的长空。
邶姬王宫,玥宫。
玥夕,不,已经恢复自身一切的沐允看着窗外的那轮夕阳久久怔愣,直到月浅站在了他的身后,似乎也尚未可知似的。
雪白的剪窗前,如火般的霞云将他的身影映在了窗纸上,虽是流光溢彩,显现的却是无比的孤单与寂寥,终于,他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夕阳终究是要下山的,不管这个夕,究竟是你,还是我。”
月浅冷哼,紫眸也是有些飘忽不定的看着那轮残日,“代替品终究是代替品。”
沐允凉凉的呵了一声,“是啊,本尊都不喜欢,自是不会喜欢一个代替品。”
月浅瞥他一眼,“别以为用这些话可以激怒本君杀了你,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信她会不出来!”
沐允了听了,只是低低笑出了声,一袭粉色长发迎着灌进窗户的冷风飘了起来。
他转过头,用着悲哀的眼神看着月浅,道:“人死不能复生,妖君应该节哀才是,而不是在这疯言疯语的说什么她还会回来。”
“闭嘴!”月浅的紫眸顿时像淬毒一般的盯着他,一字一句,“没有我的允许她敢死?这不过又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演戏,她从来都没相信过他,也从来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却生生将一个貌似自己的男人呵护备至!
让他情何以堪?
呵,她从来只会让他难堪,而且,是任何事,包括情感。
“苦肉计?呵呵……”,沐允苍凉的笑了笑,用着同情的眼神看着他,“那也只能证明她在乎你!”
月浅生生后退了几步,一副自嘲的表情仰头笑道:“她会在乎我?!真是天大的笑话!当初她将我打回原形的时候是在乎我?当初她宁可沉睡不起也要将我封印致死也是因为在乎我?现在可好,她做了潇洒惬意的凡人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便罢,竟然也在从头顶到尾都是在欺骗我,利用我!”
沐允皱了眉,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与月浅四目相对,韫怒道:“若她不在乎你,明明知道你冲着冥界的神器而去却假装不知,她不在乎你,明明知道冥王大发雷霆要将你化为灰烬却还是冒着打入轮回的危险将你的生死薄销毁,她不在乎你,明明知道你在利用她想取得神器,却还在每天掏心掏肺的忤逆冥王去替你偷去碎魂箫,自己却委屈的躲在樱花树下哭?!”
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他愤慨无虞的气势,生生应是将月浅逼的步步后退。
月浅摇着头,如何也不信当年绝情的用锁魂笛将他封印的她会全心全意在为他着想!
“够了!你撒谎!她那么无情那么绝情,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这个她眼中堪比尘埃的妖精做出这些牺牲!”
沐允怒极反笑,“哈,原来响彻六界的妖君根本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你敢再说一次!”月浅一手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眼中似乎紫焰流转。
沐允扯了扯嘴角,艰难继续讥讽,“承认吧,你已经相信了,只是因为你不想愧疚,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她的身上,月浅,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闭嘴!我叫你闭嘴听到了没有!”月浅越发冷冽嗜血的捏紧他的脖子。
殿中立时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而沐允的嘴角已经溢出了粉色的血渍,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下,平添了他的妖娆,平添了几分凄婉。
“你们在做何?”姬冥夜看着肃杀一片的月浅与他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沐允,心中有些不快。
导致他心情不佳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个死了都还在让世间混乱的女人。
“勿要多管。”月浅冷冷的说了一句,可手已经放了开来。
沐允顿时软倒在了地上,捂着脖颈猛咳着。
冥夜闻言,皱了眉,这半个月来,月浅不但没有冷静,反倒比上邪山崩的那日还要疯狂,为了寻那个女人的魂魄和尸体,几乎弄的地府是鬼哭狼嚎。
“本尊也不想管,不过,再过三日就是九星连珠夜,既然温郁白没死还恢复了仙位,那他必定是要来捣乱的,难道你就不想与本尊商议应对之法?”
他问的有些没了底气,因为他想问的并非此句,他只想知道,他就这般不想见他么?
月浅无所谓的拿着白丝巾擦拭捏过沐允脖颈的手指,眸中有些嫌恶,“魔尊未免太过杞人忧天,那群废材,能将本君如何?一群乌合之众。”
话落,他已抬脚而去。
看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冥夜伸在半空的手还停滞着。
沐允看着这一幕,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同情。
爱情从来没有错,错的是心。
姬冥夜敢爱敢恨,为了一介凡人屈尊在凡界忘返流连,甚至敢与冥王定下生死契阔,这样的情,这样的爱,问世间有几人可以做到?
只可惜,这样稀少珍贵的情感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或许现在,怕是连月浅的回眸一笑都比不上。
情本无价,只是时光太过可怕,可怕到可以腐蚀太多的美好,况且,有些心变得太快,无论是人的,还是妖魔的,即便曾经如何视若瑰宝,现在而言,都是分文不值。
沐允嘴角的讥笑逐渐冷却,纤细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想,脚下一个半响,也不见身体撞在地板上的疼痛冰冷感,反倒感觉双臂被人箍住,那温凉的感觉让他既熟悉也分外厌恶。
姬冥夜看着怀里神似玥夕却并不像月浅的沐允,有些许的怔愣。
玥夕是一个无形见证着他曾与冥煜爱的存在,所以,他才那么疼爱他,即使他是那个恶毒女人和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