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垂了眸子,苦笑,反正是个死,还做什么垂死挣扎?
然,还在抵挡的碧落似乎知道了她的心里想法,当即坚硬的剑柄如同软化的泥一般向后一仰,将她手中的石头就这么准确无误的拍飞进了她的嘴里!
因为它的力道着实不小,拇指大小的五彩石头就像滑溜的小鱼,眨眼便冲进了她的喉咙,咽下了肚。
当唇中被冰凉刺骨的感觉触醒,她这才慌张无比的伸手扼制住了脖子,心中更是忐忑。
就算要死,她也要死个痛快,怎的还让她吞石而死?!
这简直就比吞金自杀的人还要窝囊!
看着眼前碧落的重影越来越多,她张了张干裂的嘴想要破口骂这个没心没肺的剑,不料,就在她感觉嗓子唔唔唔的发不出一声的同时,她只觉得全身都被一股足以将她冰封三尺的极寒气流窜至四肢百骸,全身僵硬的如同死尸!
她瞪大了双眼,震撼无比的看着自己围着自己全身上下的五彩流光化成一缕缕极细的丝缕,再看着这些丝缕如同活物一般,一丝又一丝的刺进她身体的每一处穴位,每刺进一根,都让她痛到全身痉/挛,就好像被人抽了筋!
她张嘴想说不要,偏偏那些丝缕越发极速增多的刺进她的肌理中,在这样万籁俱寂的空间里,她几乎都能听到丝缕窜进自己筋脉中的声音,几乎能看到自己全是错落复杂的脉络中正有无数像五彩小鱼的丝絮在朝着一个地方游动,就好像无数的溪流正在汇进了大海,而她身体能储蓄这所有溪流的大海便就是丹田处!
全身畸形,丑到令人作呕,那又如何?
她张嘴想说不要,偏偏那些丝缕越发极速增多的刺进她的肌理中,在这样万籁俱寂的空间里,她几乎都能听到丝缕窜进自己筋脉中的声音,几乎能看到自己全是错落复杂的脉络中正有无数像五彩小鱼的丝絮在朝着一个地方游动,就好像无数的溪流正在汇进了大海,而她身体能储蓄这所有溪流的大海便就是丹田处!
她痛楚到麻木的只能睁大双眼怔怔的看着仿若被隔离的外面世界,而那世界里的上百只冰晶兽发了狂似的撞着壁面和那道被大冰球堵住的洞门!
可惜,不等它们逃出生天,它们的身体登时像被摔碎的琉璃玩偶,只只透明的寒冰躯体正在一寸寸的龟〈jun〉裂,那醒目狰狞的口子就仿若是被恶魔将它们生生活活撕了开!
片刻的光景,再不等它们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清脆的碎声响彻后,它们的肢体被肢解似的化成了无数琉璃似的碎片,洋洋洒洒的漂浮在半空中,刺目非常!
然而,整个地心也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所有的冰层全数支离破碎,那早已汹涌等候的岩浆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灌进每一条支线地层,不过眨眼间,冰天火地的平衡世界被瞬间打破瓦解,似同洪水猛兽般的火红岩浆迅速吞噬所有冰白,将整个地心彻底据为己有缡。
看着带着翻滚热浪袭来的通红熔浆,她本能的想闭上眼睛,可肢体和五官早已僵硬的如同他人之躯,如此,她只能瞪大着双眼,内心极力压抑着恐惧,等待它的残酷蚕食。
然,良久,她不但没有被熔浆噬去,反倒如同一只岩浆中的活鱼在观摩着似同水流般流过眼前的炙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钹?
为什么她没有被融化的痛感,反倒全身的痛楚渐渐抽丝剥茧的而去?
为什么她没有炽热的灼烧,全身反倒像深处在极寒的冬天?
她脑中盘旋着无限个为什么,但,她僵硬的看着自己畸形的全身时,便已知,自己可能成了一个不死怪物。
整个故事惊心动魄,却被她粗略带过,却看的爵还是险些暴走,幸而郁白一直按耐着他的肩,不然他这会子指不定又出去闯出什么乱子。
丝芜淡然的收了笔,全然不以为意的冲二人笑笑,意味再是不言自明,她,即使苟延残喘,到底还是活着。
爵不敢再去瞧她那张五官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只能别过头,双手紧握成拳。
温郁白也是欣然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不但让人恨、让人爱、也让人妒、更让人敬,这般胸襟的女子,问世间,又有几个?
他走近了她,一手勾起她的下颌打量那张简直连用丑陋二字都不够形容的五官,矜贵的眉目微皱道:“虽然暂时还无法弄清这是怎么回事,但,若是想治好你的脸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过程会很痛苦。”
于女人而言,容貌便是半条命,更和遑论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瞬间成为人人观之畏然的丑女,那样的心情,又有几个女人能够释怀?
对于靠的非常相近且姿势颇为暧昧的二人,殷爵只是迅速的扫了一眼,双眼不自在的便又垂了下去,“不管如何,你定要治好沫儿。”
不待温郁白观摩完毕,丝芜颇有些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拂开了去,执笔的右手在纸张下挥写道:“这种小事就不要在这样的危急关头摆到台面上来说,现在的我们,必须分工明确。”
温郁白摇头笑了笑,“连老天爷都帮你,看来,月浅的大计会真的败在你的手里也未可知,你的眼光心计长远到令人无法想象,简直可以用恐惧来形容。”
她的可怕之处,不仅在于看透人心掌握人心,更是思想谋略长远到令人扼腕。
别人没想到的事情,她早就将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作为她的敌人,还有什么胜算可言?
丝芜也不多说,随手挑了一张比较大的地形图平铺于桌面,遂在白纸上落笔道:“既然你们这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失败,那么,你们也无需躲躲藏藏,倒不如,正面交锋。”
当初她听了温郁白说,他们二人死后元神便会自动归回仙位,所以,她才在姬冥夜面前演上那么一出苦肉计,不然二人怕是早就被姬冥夜捷足先登的痛下杀手,下场必定是魂飞魄散。
于是,她才以逸待劳,更博得姬冥夜的万般信任和放松警惕,此计虽是一石二鸟,不过,现在妖魔联盟,想必月浅定会事无巨细的与姬冥夜和盘托出,自然,这个余兴节目便自动夭折。
温郁白皱眉,摸了摸下巴,“的确,躲藏只会让他们轻视我们仙界,可恨仙界如今人才沙中水稀少,倒是庸才如过江之鲫,若真是让他们来帮忙,也顶多是个拖延时间,神族的上神也都是沉睡不起,仙神二界,实在前途堪忧。”
说到这,丝芜有些好奇,写道:“许多书籍上记载着神仙都是拥有无上法力和长寿年龄,怎的会沉睡不起呢?”
温郁白笑了笑,摇了摇头,“再如何强大,终归逃不过一死,只不过分早晚而已。”
丝芜听罢,心中咯噔了一声,如同心湖被人投下沉石。
他的这句话,她竟在何处听过?
她晃了晃脑袋,平静了有些纷扰的思绪,形如鹰爪的小手捋了捋有些微皱的地形图,另一手并在白纸上分析道:“月浅不像姬冥夜那般自负,他是个懂得敛藏锋芒也懂得十全十美的捕猎高手,所以,他从不会让自己涉足,而是躲在暗处,完美的利用自己手上的每颗棋子来将你们玩弄击溃,而他,只需作壁上观的看着我们这些尽在他掌握之中的跳梁小丑是如何的自相残杀。”
如果要用一个词汇来形容月浅,那便是恶趣味。
爵听看她如数分析来,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郁白捕捉到了他的那抹神色,只得叹息了一声,“月浅的脾性实在太过乖戾,让人难以捉摸,我们的确是他手上摆布玩弄的解闷工具,所以,南宫洛才会和你联盟,我才会与你合作,不过说来也奇怪,竟没有多少人知道月浅到底有多厉害,也不知他活了多少年头,只是他这万年来做出的每件事都足以让六界颤上一颤。”
丝芜垂了眸,敛去眼中流光,继续写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的胜算虽然很低,但不乏可以出奇制胜,因为他太相信自己的手腕,太相信我们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诚然,一旦我们跳脱他的节奏范围,便会展开新的一面生机,所以当下,我,就是那颗跳脱他掌控范围的死棋。”她笔方停,爵便是想也不想的反对道:“不行!不能再让你冒险了!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你去!”
丝芜笑了笑,眸中的黯然终是有了些光泽,于是,她示意性的给了郁白一记眼色,郁白当即长袖一挥,一股子勾人的清香便朝着爵扑面而至,不等爵的半字落下,虎躯便已安稳的倒在了床榻上。
看着他沉睡过去的容颜,她与郁白都是苦涩一笑。
她写道:“你要好生安抚他,虽然我现在拥有不死之躯,但不保真的不死。”
刚才那样杀戮肆意的爵,她就算死了也不想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