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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沫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这后宫里的人无不都是见风使舵的,这小喜子倒是机灵的紧,知晓那菊贵妃不是自个儿能攀爬的主儿,就立即调转枪头指向她了。
如今的她可是在后宫无权无势无靠山,除了王帝的另眼相待再无其他,然,偏是单凭这一点,她就绝对需要可以帮她扶摇直上的人,自然,又怎会少了这位帮助她的盟友呢?
巫沫垂眸一笑,送上门来的猎物岂有不用之理?她该好好成全他的这份心意,“公公莫要谦虚,以后巫沫还要仰仗公公许多地方呢……”。
小喜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好好好,今后我们互相仰仗!”
“公公毋须客气,眼下,巫沫倒是有一件请教公公的事儿,今日巫沫见王上为了夕贵妃那奶娘之事心烦不已,你也知晓的,今儿个那些娘娘纷纷提议让王上将夕贵妃逐出宫外,可是,也只有巫沫明白,王上是不想的,所以……”。
小喜子双眸一亮,心中更是暗喜。
这个宝算是押对了!听着她这话的语气,分明是想借此一机,不但让王帝因为她的‘体贴’而更加对她无法舍弃,更重要的是想清扫六宫的绊脚石,好一个一箭双雕呐!
殒泉宫前尸体臭
小喜子双眸一亮,心中更是暗喜,这个宝算是押对了!听着她这话的语气,分明是想借此一机,不但让王帝因为她的‘体贴’而更加对她无法舍弃,更重要的是想清扫六宫的绊脚石,好一个一箭双雕呐!
“掌司果然明白王上的心思!只是,那些娘娘不好对付啊……”。他的语气有些为难。
“如今公公已和巫沫共乘一船,巫沫好了,公公便也是得意了不是?若是再不快些下手,恐怕,巫沫这个小小弱女子在后宫怕是要无立足之地了……”。
她的意思很明了,她现在已经身不由己,即使不去得罪那些女人,她们也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现在的她,恐怕比玥宫中的那位更为危险,可,若是抓住这一次微妙的机会,或许还能有些胜算!
小喜子想了想,微微颔首,“掌司所言极是,那么,掌司要如何做?”
巫沫含笑招手,小喜子便哈着腰立刻过去附耳倾听。
※※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
亥时已至,午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在沉睡,然,没有月色的夜晚,却总是黑暗。
巫沫出了明盛殿一路小跑,天已下起了鹅毛细雨,濡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裳。
初春细雨缠绵悱恻,夹杂泥土翻新气息的大地初醒,一丝丝甘甜清新翻卷心房,脚下转过了好几道宫墙也一直看不到头,好似,这是一座永远也走不完的迷宫。
一盏青天色油纸灯笼紧握在她左手,此时,竟溢出细细的薄汗来,湿濡的有些粘腻,她将右手的竹篮筐掩护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让自个儿脚下那溅起的污垢之水给玷了去。
雨渐稀沥,她忽而不自觉的停驻了步伐。
眼前是一幢古朴简陋的房舍,整幢看起来有些东倒西歪,似乎它萧条的身姿在微风中也会岌岌可危,然,从里头传出来的淡淡腥腐臭味也并没有随风而逝,反而在风中若有似无的揣动着。
她并没有因为这个令人作呕的味道而有任何异样,反之,一脸淡然,莲步轻移。
远远瞧见了两位身着褐红色长袍的侍卫,都身配月牙长刀,刀尖山泛着刺眼的银白。
她只是淡然上前,微微躬身笑道:“两位差大哥可否行个方便,让奴婢进去送位故人一程可否?这是点小意思,还望差大哥笑纳。”
随手间,她将竹篮中两瓶上好的女儿红含笑着递给二人。
两个守卫本是被她的美色看的痴愣,而她银铃般的话语吐露出时,更让两人神魂颠倒起来。
两人顺手接过了两小坛女儿红,讪笑道:“姑娘太客气了,里面躺着的也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你只管进去罢,倒是担心你这么个小姑娘见着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会晚上做恶梦呀!”
巫沫随手用布盖好篮子,唇角一抿,眸中氤氲出了雾气,“谢谢差大哥的提醒,奴婢的确生性胆小的很,所以只看故人最后一眼便立刻出来,离开这个不吉利的地儿…”
两个侍卫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楚楚无依的模样儿,面面相觑后,便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疑虑神色的就轻轻推开了他们身后厚重的铜钉木门。
吱呀一声,沉重哀伤古旧般的声响缓缓、慢慢的不断敲醒着里面沉睡的心灵。
巫沫步步沉重若铅石,第一眼,便瞧见一间间破损不堪的小房子歪歪斜斜坐落在各个方位,不大的院落被这些矮房塞的满满。
石廊上没有她的脚步声响。
这里隔开了人们的生死离别,人生,最残酷的莫过于此。
这样的生死不是早已司空见惯吗?为何她还会如此痛心疾首?
西旌国灭,血流成河,硝烟滚滚,遍地都是国人的残肢断臂,尸体堆积如山,四处只闻惨叫声,遍地只余国人血,这何尝不是痛心疾首?那样的痛怎能忘?
双目有些灼痛,她揉了揉微痛的额角,便不再多想。
双手推开那扇贴着‘穆莲蓉’三个字木门,双脚迈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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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沫儿就让我想到了四个字,狼狈为奸…。
姑姑,你可以安息了
双手推开那扇贴着‘穆莲蓉’三个字木门,双脚迈过门槛。
入眼的是一副黑色木棺,只是静静瞧着,它便像是一埻空壳摆放在屋内中央而已,因是没有过头七,所以棺盖还没有掩上。
她嘴角微勾,脚步没有多做迟疑,径直靠近了棺椁。
冷风透过落破残窗灌进她的脖颈里,让她背脊有些发寒,窗前一支残烛在微风中摇曳着。
她瞧了一眼那张有些熟悉而慈祥的脸庞,虽然奴才命贱,但死后既然上头既有吩咐,自然将身体早已整理干净。
随手,她拿掉了掩盖在竹篮上头的灰白布帛道:“姑姑,巫沫特地来给您送行,希望您一路走好,若有来世,希望您可以投户好人家,再也不必受如此寄人篱下之苦。”
素手捏起一小把细碎粉白花瓣,洒落在姑姑遗体上,“这是您平日最爱的杏花,您闻着可香?”
随即,一条秋香色纱裙握在她的手心,“还有这条您最喜爱的粉色杏花满地纱裙,我来为您披上。”俯身,将纱裙披在姑姑冰冷僵硬的身体上时,她温和一笑,言语极轻,“姑姑,若是您在天有灵,可要保佑巫沫早日找到杀害您的凶手。”
杏花的阵阵馨香扑鼻,有些掩去了整个灰暗空间的沉沉死气。
有种错觉,躺在这棺内的,似乎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姑姑,她只是闭着眼睛熟睡着,不愿再睁开眼而已。
“咦,这是?”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从容姑姑的长发中掉落在木板上,声音不响,耳力极好的巫沫却还是能听得到。
她小心翼翼的拾了起来,捏在食指间端倪,银针的寒光差点刺痛了她黑暗中的双眸。
立时,她掏开腰间随身携带的香囊荷包。
入手的是一小块黝黑油亮的方块石头,不管它的冰凉,她面色惊异的捏起它在容姑姑背脊上来回梭巡,手方停,透过摇曳的烛火,可以清楚的看见小石块上有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集聚在小小的石块身板上!
霎时,她抹去了额角泌出的一层细微的汗珠,濡湿的汗,有些沁凉。
她想不到深宫之中居然有武林的至宝暗器,怪不得,能杀人于无形!邶姬后宫,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一刹的惊异在她的脸上如同闪电般迅速的消失不见,有的依旧是从容:“姑姑,你可以安息了。”
起身,瞥了安详躺在棺内的姑姑便移步出了殒泉宫。
一出殒泉宫,抬眼便见天空的乌云越发浓重,幸而琉璃宫灯已是不少,不然只靠她手中的一盏灯火就显得孤灯难照了。
零星几点雨滴滴嗒嗒的落进了小水塘,泛起阵阵涟漪,赧然间,竟听见一阵奇怪的抓挠声,不但刺耳不说,更如同挠了她的心窝子似的。
闻声循去,这才瞧见是一只白底黄斑点的小仓鼠被卡在了木栏里。
心,顿时一软。
小仓鼠被夹在了栅栏之中无法脱身,却依旧拼命想要逃离束缚枷锁,即便是使尽力气,即使爪子破裂,它也不曾放弃,倒是个坚韧的小家伙。
她浅笑一抹,一个箭步飞去,只见墨黑的身影在半空一记微闪,裙裾飞扬,落地无声。
落在掌心里的是一只娇弱毛绒的小家伙,它不乖的动弹着,虽然它有些筋疲力竭,但总是没有放弃该有的顽强抵抗,她纤纤素指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