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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少丞相一派的官员正以一副活该的表情笑看丝芜时,却见她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无谓表情,不得不让他们不轻不重的吃了鳖。
盒子打开,殿内安静的出奇,唯有的,只是有人吁了一口气,有人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里面露出的并不是某些人想象的什么机关暗箭,倒是一方很莹透的白玉,而那方玉雕刻的不是什么其它纹案,正是一只栩栩如生昂首展翅的白凤。
众人惊诧不已,白凤代表的是西部国家至高无上皇权,它的寓意不仅仅囊括的只是西旌国,更是整个西部国家最神圣的证明!
丝芜略带藐视的看向温郁白,“丞相小心谨慎故而以身亲试,实乃忠臣模范,真令人钦佩,不过,丝芜呈上西部玉玺是因邶姬帝王乃万人之上的天子,除了王上亲手瞻仰才能聊表接纳的诚意,可丞相却此举,不免,有些轻视之意,如此,我西部臣民,怕是要寒心了。”
她一双墨绿眸子露出伤感之态,就连旁侧的大臣都被她这一番高谈阔论所折服。
好一个以牙还牙之举!不但击溃了温郁白方才那一番礼节之说,还适当的不软不硬的提醒了温郁白的身份,更笑他不守本分的逾越了王上!
群臣私下挤眉弄眼,显然,他们是乱了阵脚,这个西旌女皇的出现,从一开始就在针对他们的丞相大人,瞧她自信满满的模样,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姬冥夜吃着夕贵妃递来的糕点,唇畔浮笑,“女皇言之有理。”一双带笑的阴鹜眸子瞥向没有任何表情的温郁白,“丞相,你怎么看?”
温郁白欠身道:“是微臣思虑不周,犯了大不敬之罪,任凭王上处罚。”
姬冥夜不咸不淡的脱口而出,“大不敬实乃杀头大罪,丞相既然已经供认不讳,孤就成全你。”
这话一落,众臣纷纷跪地请命,“丞相国之栋梁,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此次也是关心则乱,请王上收回成命啊!”
姬冥夜无视那些鸣叫,放下怀侧美人,负手而立,款款走向殿中犹如神抵的丝芜。
直至步至她跟前,双眼依旧来回的巡视打量她,道:“此事已落,蔑视了西部圣物是事实,让西部臣民寒心也是事实,温丞相的死罪更是事实,事实尘埃落定,孤想请问女皇,该如何挽回?”
丝芜微笑沉吟着。
众臣闻言,却是倒吸一口冷气,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温郁白的生死,西部国家的皇权,此时此刻,竟然全都在这个女人的一念之间!
“臣倒是有个万全之策。”她浅笑视他。
姬冥夜回视而笑:“哦?孤且洗耳恭听。”
“很简单,只要将臣的后面加个妾字,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她的话语轻飘如雾,可此时却似同一记重磅巨石,激起千层大浪!
群臣哗然,却无一人异议,谁都知西旌国是西部首国,她这个女皇既然有西部玉玺在手,自然她的身价已经高于那枚玉玺,只要她下嫁于邶姬,那可就是西北合璧,何来两国之说?
如此不战自降的方法,既节约了兵力,又省得生灵涂炭,岂不快哉?
姬冥夜抚掌大笑:“好!西北合璧,孤得王后,如此喜事,自然天下大赦,丞相之罪当属豁免。”
群臣又是一跪,“恭贺王上大喜!恭贺王后千岁千千岁!”
丝芜颔首一笑,垂了眼帘。
无人知晓,她此刻眼中的神采和情绪。
诚然,在这样举国欢腾的欢呼里,又是否有人发现,有些人的悲伤,有些人的愤怒,有些人的惋惜,有些人的悲哀呢?
当日,邶姬帝王下令,则五日后黄道吉日立后,是以,相邀四海各国,举杯同庆。
※※
白露挂苍松,君山梧桐细雨中。
霜天千里孤鸿去,一片闲云半日红。
暮色几许妆惨淡,残月溪边影重重。
莫相问,烟雨逝尽怎重逢?
※
姬冥夜将她当初所住的锁桐院赐予她,并赐名芜桐殿。
如今时隔四月时光,初来时这里还庭院花深深,而现下望去,却是绿荫一片,倒是给这样的酷热天气解了不少暑热。
抚上桐树粗劣枝干上的纠结藤蔓,摘下一朵藤蔓上的洁白花朵搁在手心,深锁在那样纯白色彩的一双绿瞳里,竟然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东西,伤感。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凭心而吟,倒真是越发有种苍凉之感,思及此,她的唇畔泛起了一抹苦涩。
“咦?这个季节还有夕颜花?”若儿探着脑袋往她掌心瞧了瞧。
丝芜似笑非笑的薄唇凑近了掌心,呼了一口轻气,花朵便打着旋儿的飞在了半空中。
瞧着主子随着花而飘远的思绪和眼神,若儿张了张嘴,不知是否该说些什么。
“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性子。”丝芜用长袖掸了掸藤椅上的灰尘,撩起裙摆便坐了下来。
若儿嘻嘻一笑,捧着一只粉色的锦盒递到她面前,“主子你瞧,这可是王最宠爱的夕贵妃赠予您的呢!本来奴才还担心这深宫里的女人会与你争宠,可现在连夕贵妃都要来巴结您,说明您在王心中的分量定是不一般的!”
她捏起手中香扇,掩嘴一笑,“你这丫头这些花花心思就是多,也不好好的把这些个心思花在有用的地方,本宫瞧你怕是急着想嫁人了罢?”
若儿哼了一声,故意转过了身子不让她瞧见已红的脸颊,小嘴一撅,玉足一跺,嗔怪道:“主子这厢又拿奴才寻乐子,怎的不花些心思在争宠上头?莫不是……主子早已胸有成竹,早已握有御龙之术不成?”
-------题外话--------
夏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角落里码字,血被吸多少?
本宫有感而发,大家表介意哈,对了之前的六千字终于吐出来了,当然,如果大家觉得没必要往前看,那就往后看罢
你这个傻瓜,到底要为我牺牲多少!+3000
若儿哼了一声,故意转过了身子不让她瞧见已红的脸颊,小嘴一撅,玉足一跺,嗔怪道:“主子这厢又拿奴才寻乐子,怎的不花些心思在争宠上头?莫不是……主子早已胸有成竹,早已握有御龙之术不成?”
“好啊!你这丫头嘴真是越发不老实,还不快点凑过来让主子好生掌掴?”
笑着,她起了身便拿着扇子就要敲若儿的小脑瓜子,哪想这蹄子刁滑的像只猴子似的上下乱窜,灵活敏捷的很,怎的也够不着她半根发丝。
“主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真是冤死奴才了!”
“你这小奴才,还敢跑!今日主子可得好生教训你!”
“哼,主子太坏了,没得给奴才安些莫须有的罪名,不跑才怪呢!”
然,两主仆在自家庭院里上蹿下跳,独独却根本没瞧见门外玉立的修长身影。
小喜子站在一旁干着急,正想扯着嗓子嚎一句王上驾到,却被姬冥夜一双阴冷的眼神愣给逼了回去懒。
丝芜举起双手做爪子状,一脸阴森森笑道:“你这小蹄子真是放肆的紧,瞧我抓了你,怎的收拾你!”
若儿呀了一声,紧忙撒着欢跑开了去,哪想还未待得意够,却蒙头撞在了一生硬的疙瘩上,揉着头的她抬头一瞧那疙瘩,顿时吓的噤了声,红了脸。
瞧着若儿一副窘样,丝芜咯咯一笑,“怎的,莫不是王上的威严吓着了你?”语顿,她睨向站在若儿身侧的男人,福了身子道:“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王上莫要怪罪。”
冥夜扶起她的双手执在掌心道:“孤以为你一向不会这般跳脱灵越的又笑又跳的,一直来,你总是那么小心翼翼,恪守陈规。”
她莞尔,“在其位谋其事,这不是王一向的宗旨么?臣妾只是谨遵而已。”
他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如何,这里可还适应?”
她环视周遭一眼,“王恩浩荡,椒房恩宠,臣妾以为,六宫之中怕是再没有比这里更舒适的地儿了。”
如此奢华,只会惹的后宫人人侧目,只怕,她要在这里最舒服的死了倒是真的。
“那么,你可喜欢?”
“王上赐的,自是欢喜的。”
姬冥夜点了点头,又靠近了她的脸庞,道:“不知孤可否有幸与王后同游丝絮轩?”
她的一颦一笑毫无漏洞,臣妾二字,她倒是演的极好,从小宫女荣登王后宝座,无论哪个角色,她都化身的淋漓尽致,但凡不认识她的人,即便这双眼睛和以前那双清澈的黑瞳一模一样,她此般的气韵谈吐仍旧会让人心生疑窦她们是否同一人。
她恬淡笑道:“这是臣妾的荣幸。”
丝絮轩是在椒房殿同一天竣工的,不得不说,钱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