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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妹妹,难道三位姐姐们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不成,怎地看的如此入神?”
在宁滢走神之际,如银铃般的清脆女声钻进耳内,她收回视线,侧头笑着说道:“八姐姐说笑了,只是姐姐们太过漂亮,我一时看呆了。”
八姑娘其实也是一位美人,只是年龄尚小,平时又嗜甜如命,身材微胖,圆圆的脸蛋儿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灿若星辰。
宁滢对这个三伯父家的八姐姐很有好感,也许是三伯父只有她一个女儿,百般娇养下,不像其他姑娘那样有心计。
听了宁滢的话,三姑娘,四姑娘并五姑娘都拿着帕子捂了捂嘴,哧哧的娇笑。
三姑娘携着宁滢的手,细细打量道:“十妹妹这话可夸得姐姐们不好意思了,我到时觉得,妹妹小小年纪就出落的水灵灵的,长大了肯定把我们几个比下去了。”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宁滢脸上染上两朵红云,含羞道:“姐姐们不要拿我玩笑了。”
八姑娘大大咧咧,“十妹妹别谦虚了,我和姐姐们天天在一块儿,也没见她们夸过我一两句,我倒是羡慕你得很。”
“呵呵,小八,早就让你少吃些甜的东西,你就是不听,这会儿想要夸奖了,也要让我们夸得下口啊。”
四姑娘最是温柔公正,八姑娘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撇了撇嘴。
见她这样,几个姐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妹妹们,二姐姐天天关在屋里绣嫁衣,着实闷得慌,要不我们去叨扰二姐姐,也算是替她解解闷。”笑过后,三姑娘提议。
宁滢跟着其他三个姐姐均点头,于是一行人出了蘅芜苑,笑笑闹闹的朝着芳菲阁去了。
二姑娘宁渺听丫鬟禀报说妹妹们过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迎了出去。
当她看到宁滢时,仔细打量了一番,心里暗叹,这个十妹妹看来继承了七叔和七婶婶的好样貌,小小年纪就出落的如此动人,长大了可还得了。
在她打量宁滢的时候,宁滢也在观察她,只见她眉目之间掩不住的喜悦,早就听说二姐姐嫁的是姨母家的表哥,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很是要好,这番要嫁如意郎君,二姐姐肯定是十分欣喜了。
“三年不见,十妹妹长大了,也变得更好看了。”二姑娘笑着道。
宁滢欠了欠身,道:“二姐姐才好看呢,我从扬州回来,见到姐姐们一个比一个好看,我都快看花眼了。”
她这话一出,自然少不了引出一阵笑声来。
东园这边是欢声笑语,反观西园那边则是气氛沉闷。
静坐了一会儿,七姑娘宁淇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愤愤的说道:“气死人了,不就是比我们多占了个嫡字,大家同为西府的姑娘,她们凭什么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来。”
六姑娘宁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七妹妹,你这炮仗脾气也该改改了,她们是嫡出,我们是庶出,这嫡庶规矩向来如此。”
“六姐姐。”七姑娘皱眉喊了一句,“六姐姐为何要长他人之,灭自己威风。”
“七姐姐,我们要沉住气,等到明年大选,六姐姐成为了宫中贵人,我们就不用看东园的脸色了。”九姑娘跟着劝道。
“话虽是这样,明年大选府里又不单只有六姐姐会入宫备选,东园那边还有两个呢。”
七姑娘这话一出,六姑娘的死死捏住帕子。
她的德容言功哪一项不比东园的老四老五强,她们不过仗着是从嫡母的肚子里出来的,大楚历来选秀只招六品以上官员嫡女备选,她本没有机会,只是因为上次在千芳公主的百花宴上得了公主的青眼,才有了这个入宫备选的机会。
她是姨娘所出,身份上就低人一等,如果不能被留牌子,姨娘在这深宅大院依旧是被主母随意拿捏的妾室,如果她成功入主大楚**,再得到皇上宠信,姨娘再不济也可以成为贵妾,更甚者可能成为平妻。
只不过这些,要建立在打败东园那两个的基础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叮嘱两个妹妹道:“你们这段时间让身边的小丫头们多和东园那边联系,争取抓住她们的把柄。”
七姑娘和九姑娘点了点头,就算六姐姐不吩咐她们也会去做。
“六姐姐,东府那边明年没有姑娘备选,我们要不要和十妹妹交好关系,说不定会得到东府的支持。”
九姑娘想到这里,便开口提议。
六姑娘点了点头,道:“东府那边是一定要交好的,那十妹妹不是个简单的,从她那里并不好入手。对了,七妹妹,何姨娘不是有一张祖上传下来的保胎秘方吗,我听说东府九婶婶这胎有些不稳。”
七姑娘也不是傻的,只是惊讶六姑娘的消息灵通,她们只是先前在老太君那里请安的时候听说了一两句,六姐姐却已经知道了九婶婶胎像不稳。
姨娘说的对,六姐姐的心计城府不亚于老太君年轻的时候,靠着六姐姐,她和九妹妹说不定真的能够得到一门好的亲事。
“六姐姐,那秘方就在我的丁香苑里,我等会就给你送过来。”
六姑娘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两个妹妹道:“你们放心,日后我必定不会亏待你们。”
第十一章 千芳公主
鸿德九年,楚昭帝任命二甲进士出身的陈学杨,官授顺天府推官,擢任顺天府治中。至此,他总算如愿以偿的留在京中。
陈学杨在扬州做了三年知府,顺天府治中虽然比知府的品阶要低一级,但是,京官向来比外任吃香,治中眼下从五品,却是设在天子脚下。
他背后有两大国公府作靠山,那些官员也不敢随意压制,反而品级比他高的还要处处讨好,不到半个月,他在顺天府里就混得如鱼得水。
又过了半月,陈学杨被大楚皇帝召见,言语之间对他颇为满意,赏赐了吉祥如意玉瓶一对,寒梅傲雪紫檀屏风一架。
等到御赐之物被内侍送到魏国公府后,一时之间,府中上下各人心思大有不同。先不论其他人作何想,陈学杨自宫中回来后,就立刻去了书房见父亲。
书房里,魏国公世子陈学榕,二爷陈学栎,九爷陈学柏纷纷在座,陈学杨撩了衣袍进去,见父亲并几个兄弟皆是一脸凝重之色。
“父亲。”他恭敬的喊了一声。
魏国公微微颔首,陈学杨这才坐到九爷陈学柏旁边的空位上。
“现下老七回来了,你们对今天圣上赏赐老七有什么看法?”
魏国公虽然头发花白,却丝毫不限龙钟老态,一双如炬的眸子来来回回在下座四个儿子身上扫视了一遍。
这时,陈学榕开口道:“父亲,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家寒梅傲雪紫檀屏风原本就出自咱们府里,圣上此物赏赐给七弟,是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其他三兄弟也都明白他要说什么,纷纷将目光转向默不作声的老父。
魏国公叹了口气,起身背着手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架屏风原是前朝皇室之物,当年为父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无意之间发现了这架屏风,太祖皇帝便赏赐于为我。
后来,在太后寿辰,太祖皇帝又亲自向为父讨要了去,如今的圣上却将它赏赐给了老七,这是在警示我陈家,我们现在所受的殊荣,全都是天家所赐,万万不能有二心。”
兄弟四个没有想到一架小小的屏风还有这么一出来历,陈学杨问道:“父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国公审视了自己这个儿子许久,沉吟叮嘱:“老七,你才回京城,虽说只是从五品,但是也够其他人眼红的,顺天府伊是太子的人,而府丞却是辽王门下,你在他二人手下做事,千万不可沾惹太子与辽王争斗的是非中去,你只需记得,我们陈家,只忠于圣上。”
说完,又看着其他三个儿子道:“你们也一样,不管日后谁登大宝,我们陈家都不能在此刻偏帮与谁。老二,你回去管好你媳妇,最近就规规矩矩的待在府里,别老是往辽王府走动。”
陈学栎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诧异。
因妻子的侄女是辽王侧妃,妻子与辽王府走动的勤了些,前些时候被父亲训了一顿,后来她便借着回娘家偶尔去辽王府几回,凡是去都是背着人的,不想父亲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九月秋风轻拂,菊花盛开,簇拥在枝头,一丛浅来一丛深。
位于朱雀大街的公主府,千芳公主正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的满目金黄。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眼前的花海荡起了一圈圈涟漪,她敛了笑容,叹道:
“时间过得真快,驸马已经走了三年了。”